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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嫂道:“悟性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的德行如何,你有没有考察过?”
刘琰道:“相处虽短,但我觉得他人品没毛病。”
朱大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还是等等再说。这人呐平常时看不出真人性,只有到了那生死关头才能见到真性情,再等等看。”
刘琰默默点头,见妻子已经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想到来日就要回营,这便丢弃一切杂念也剥光了上床。
克日黎明,夏侯忠陪李轨去张铁匠那取铠甲和兵器。
李轨的这幅甲包括有兜鳌、身甲、遮护肩膀的肩甲以及一对臂护,身甲部分仅在胸背部分缀以甲片,和背甲在肩部用带系连,另在腋下也有带子相连。采用的甲片均呈长方型,前后各三排,最高一排用六片,下面两排各八片,腰部及以下再无遮护,这甲看似比较简陋,不过也有它的优势,一则十分轻便,除去兜鳌,整幅铠甲不足二十斤,二来造价低廉,普通士卒也能置办一套。
兵器是军中制式的环首刀,精钢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刀身笔直,厚脊,单面开刃,冷光森森,看起来十分炫酷。
夏侯忠帮李默穿戴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笑哈哈道:“有点将军的气象,小子,将来富贵莫要忘了你哥我啊。”
李轨道:“好兄弟一生一世,一定不敢忘。”
本章完
第11章 遇见张飞()
因为剿匪有功,上面允了他们七天假期回乡探望,这日子看着长却过着快,弹指间假期结束要重返军营。
刘琰因功授镇遏使,其实就是一个把守关卡的小将。
幽州这地方邻近塞外,是个很重要的军镇,刺史持节为地方最高军政长官,其下各郡太守兼当地最高军政长官,有都尉为军事副手。
凡军事要隘都设有据点,大的叫镇,小一点的叫城,再小的叫寨,驻守镇的叫镇将,地位较高,驻守城的叫守御,而驻守寨子的就叫镇遏使。
刘琰驻守的军寨是位于幽州以南的涿郡境内,名叫哭宋寨。扼守着幽州去往冀州广昌县的要道,凭山而立,地势十分险要。
这镇遏使跟军中屯长官职相仿,可以带妻子上任,刘琰和朱大嫂商议了,变卖了家中粗笨之物,将房产租赁出去,这便和兄弟数人一起来到哭宋寨。
这寨子临山而建,正面对着幽州去往冀州的一条山道,地势十分重要,寨子里有七十名正兵,八十名乡勇,另有三百户庄户。
正兵就是正儿八经的吃粮当差的兵,乡勇则是地方服兵役的农民,而庄户则是受地方官府节制的官奴婢。
这时代交通落后,像哭宋寨这样的据点孤悬在外,给养补给十分困难,所以大多数据点都自己屯田种粮食、养牲畜,甚至开工坊制造日常用品。
这些事半由驻屯的士兵来干,另一半就由这些庄户来做。
刘琰与前任交割了,当即走马上任。
“站住,干什么的?”
“做小买卖的,长官。”
“做小买卖的?做小买卖的有这么多驼货?我看你像个奸细!”
“可不敢,可不敢,长官,一点小意思,我真是做小买卖的。”
夏侯忠掂了掂手中的钱,满意地嗯了一声:“看你面相还算老实,行了,走吧,路上小心点。山里贼多。”
“多谢,多谢长官提点。”
夏侯忠目送驼队离开关卡,乐悠悠地回到公棚,却见李轨坐在那笑。便把刚刚敲诈的钱往桌上一丢,咣地一声,分量挺沉。
李轨赶紧打开布袋子,眼睛一亮:这可不是铜钱,而是五小锭金子。
“我艹,这么多钱,这家伙是盐贩子吧?”
“你不认识他?笑面虎,幽冀有名的大盐枭,做正经生意的哪有这么爽快?”
李轨吃了一惊,刚才被夏侯忠敲诈的那个面相忠厚、身材精瘦小老头居然是个盐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既然是私盐贩子刚才为啥不把货截下来呢,那样不就发了?”
“兄弟,你还年轻,哪懂得江湖的险恶,按大汉律贩卖私盐超过五石就要杀头,你瞧瞧他这有多少石?会急眼的,真打起来咱们弄不过他,而且干这行的上面都有靠山,咱们也得罪不起。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有钱大家赚?”
夏侯忠说着就拿出一个小金锭给李轨,这金锭约有一两,能换十贯钱,十贯钱就是一万枚五铢钱,约合五千块软妹币,着实不少。
“这,不太好吧。”
“没啥不好的,道上的规矩,你一个,我一个,老二一个,剩下的归大哥,大哥花销大,多拿一份。”
李轨听了这话,便再没有心理负担,要说走私私盐是不对的,但官方的盐价实在高的离谱,走私对普通老百姓有利,何况夏侯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事他们管不了,倒不如顺手捞他一票。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得攒钱娶媳妇不是?
李轨心安理得地收了钱,喝干杯中茶,把嘴一抹,说:“行了,我走了,大哥交代了晚上一起吃饭,今儿有人孝敬了一只野猪,嫂子做了一桌好吃的。三哥,要不一起走吧,天黑了,没羊毛薅了。”
夏侯忠听了这话,大气凛然地哼了声:“什么话,什么叫薅羊毛,我吃着朝廷的俸禄,当然要明如镜清如水,秉公执法,一丝不苟。”
李轨道:“好吧,当我没说,夏侯将军,请继续。”
夏侯忠见李轨真的要走,马上换了副嘴脸,贱兮兮地说:“别呀兄弟,我就随便说说。等等我。那谁,关门,回家吃饭啦。”
说话间关卡上的木门就咯啦咯啦的放了下来,眼看就要合闭,忽然听得身后有人暴喝一声:“呔!休要关门!”
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百鸟归林,山谷里一股寒气正在滋生,二人正缩着脖子冻的瑟瑟发抖,被这一声断喝直吓出一身热汗来。
扭头看时,却见有五骑飞奔而来,为首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提长矛,座下一匹雄峻的黑鬃马,一时呼啸而至。
提马问道:“乃们看到笑面虎了吗?”
李轨被他气势所慑,赶紧摇了摇头。
夏侯忠见这汉子虽长相凶猛,却是布衣百姓,居高临下问他话,十分无礼,便气恼道:“你是什么人?驰马犯禁,意欲何为?”
那汉把眼一瞪,气哼哼道:“某涿县张翼德也,笑面虎在涿县伤我兄弟,辱我嫂嫂,我要找他报仇。你这官如此询问,莫不是想包庇他?”
夏侯忠闻言大怒,伸手去扯那汉,反被那汉劈手扣住他的手腕,当下一叫力,夏侯忠额头顿时见了汗珠子,也是他性子硬,咬着牙反而叫了声:“好汉子,有把子气力。”
一时运力拼死抗衡,却是无济于事,面皮憋的通红,豆大的汗珠子扑簌簌直掉。
四下大惊,有守卒张弓欲射,被那汉翻眼一瞪竟吓得手足无措,把弓都丢了。
李轨见这汉子气场如此强大,忙喝了声:“且慢!”疾步向前,拱手问那汉子:“你叫张翼德,你本名可是叫张飞?”
那汉闻言却是一怔,附身回道:“正是,你认识某家?”
李默道:“你是个卖酒杀猪的屠夫,家里有个桃园?”
黑汉道:“你又如何知道?”
李轨笑道:“那你是不是有个大哥叫刘备,有个二哥叫关羽?”
黑汉子却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你再想想。”
“废话,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某家欺瞒你为何?”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不是怀疑你。”李轨赔了两声笑,心里却想:黄巾未起,“大贤良师”还在布道,估计刘关张三兄弟尚未风云际会,结拜于桃园。
黑汉子把眼一瞪,厉声喝道:“你那汉子,嘀咕什么?”
熟悉三国的人都知道张飞是个暴脾气,眼下这货虽然尚未发迹还是个屠夫,这暴脾气可一点没稍减。
李轨哆嗦了一下,心头暗喜:虽无刘备、关羽这两个佐证,但这货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张翼德无疑。
想到这,他忙赔上笑脸:“飞,飞哥,不是兄弟小觑你,那笑面虎麾下有七十几号人,刀枪弓弩齐备,单凭你一个人和这几位兄弟,去了只怕要吃亏啊。”
张飞闻言扬天大笑,嘿道:“区区一个笑面虎,某家还不放在眼里。”
说罢丢开夏侯忠,冲着守在关卡门前的一干卫卒喝道:“开门。”
声若洪钟,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众人一时都吓坏了,呆若木鸡,站着一动不动。
“开门,快开门。”
李轨一边吆喝,一边跑过去亲自打开了关门。
“飞哥,您这边请。飞哥,且慢!”
张飞提马向前,正要过关,却被李轨扯住了衣裳。
张飞牛眼一瞪:“你又待怎地?!”
李轨赔上笑脸:“飞哥,你别误会,有道是猛虎缠不过群狼,毕竟他们人多,请将小弟这口宝刀带上。”
说罢双手奉上宝刀斩铁。
张飞一眼就瞧出这是一口宝刀,心中欢喜,道了声多谢,抓过刀提马出了关口。
本章完
第12章 祭刀英雄血()
众人去远,夏侯忠埋怨李轨道:“这厮是个莽汉,咱们懒得招惹他,你放他过去便是,又何必巴结他,还赠他宝刀,万一他不还你,我看你如何向大哥交代。”
李轨笑道:“你放心好了,这张翼德的名号我还是听过的,为人虽然有些粗鲁,却是个义气汉子。再说这笑面虎也不是个东西,他若能为民除害,那也是一桩善举。”
夏侯忠嘿道:“兄弟,你傻了吧,他就五个人,笑面虎有七十多人,你看那小老头其貌不扬,其实手黑着呢,谁杀谁?我看死的是他。唉,只可惜了大哥的宝刀,那可是嫂子祖上传下来的宝物。”
提到那口斩铁刀,李轨气哼哼道:“别提了,那刀煞气好重,我已经被它割伤六次了,搞的我现在见到它腿都哆嗦。”
夏侯忠笑道:“我早就说过这刀是有灵性的,一般人接不住,你还不信。听嫂子说这刀是杀神白起所造,白起带着它东征西讨,杀人百万,为秦皇一统六国立下汗马之功。白起死后阴灵附着在刀身,这样的兵器岂是一般人所能掌控的。当然啦,要想它服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让它一饮英雄血即可。”
说到这夏侯忠促狭地笑道:“如此看,你算不上是个英雄。”
李轨反唇相讥:“说的你好像没被这刀割伤过一样。”
夏侯忠一窒,无话可说。
朱大嫂的这口刀是祖上传下来的,出了名的妨主,她丈夫刘琰被割伤过,石重和夏侯忠也试过,一样无福消受,这才便宜了李轨。
不过李轨也不是那万一挑一的绝世高手,佩刀的这段时间他前后被割伤过六次,几乎已经崩溃了。
被张飞这一闹,二人再无心思回去喝酒,就守在关上等候张飞的消息。
下半夜,寒气逼人,一众人围着篝火取暖,仍然冻的瑟瑟发抖。
夏侯忠困倦的不行,哈欠连天道:“算了,还是回去吧,我料那黑厮已经让笑面虎给杀了,唉,看来他也不是英雄。”
一时起身冲着几个卫卒喝道:“都给我记住了,若是笑面虎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