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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王侯的荣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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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围城的军队也十分疲惫,过去没有援军的时候,提不起精神来攻城,此刻得知李轨已经出兵,必定拼死攻城,这管子城还不是顷刻可破?

    李轨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大喊大叫嚷着要救人,行动上则能拖就拖。

    见死不救,会得罪公孙家族。

    但真把公孙瓒救回来难免心里又有些疙疙瘩瘩,所以就使了这一招,先稳住公孙家族,赢得他们的信任,等公孙瓒死在辽东后,便有了近水楼台的机会,要知道公孙瓒在右北平经营多年,底子还是很厚实的,若是能接管他的遗产,那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但这事操作起来难度很大,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取信于公孙瓒的部曲。

    所以李轨要率部前来援救,当然这不是目的,公孙瓒一代枭雄,他可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共事,他的如意算盘是人来了,人又没救成。

    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意思。

    渔阳闹过黄巾,而且一度闹的很厉害,百里无人烟,路旁有枯骨。一片凋敝破败的景象,李轨以为这已经很惨,没想打进入右北平后发现这里的百信过的更惨。

    村镇房舍低矮破旧,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穿的更叫花子似的,官吏异常残暴,征粮征税比土匪还土匪。

    本郡通往外郡的主要路口都设有关卡,外流百姓一旦被捕获,轻者打五十军棍,重则充军连坐。

    所以暴政虽苛,居民却无人敢离开。

    百姓虽然贫穷,但公孙瓒的右北平军威名赫赫却不是浪来的,虽然精锐尽随公孙瓒出征辽东,本郡只有一些二线部队,但看那架势亦都是虎狼之师。

    “白马将军”的赫赫威名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李轨的眉头拧了起来,他谢绝了公孙续的邀请没有进右北平城歇息,军队补充了粮秣之后继续向东开进。

    连接幽州本部和辽东的是辽西郡。

    这里简直成了人间地狱,道路两旁的树干上挂满了干尸,干尸的脖子上挂着木牌,写着“匪”或“通匪”的字样。

    据说公孙瓒率部平定辽西叛乱时,地方豪门群起助贼,公孙瓒大怒,对辽西境内的豪门大户进行了残酷打击。

    辽西排名前一百的大家族被他杀灭三十六,杀残了六十三,受此株连,辽西一郡被杀之人超过了三万。

    闹过黄巾的渔阳百里难见人烟,辽西则是被杀的千里不见人踪迹。

    除了路旁的干尸,狐兔出没的废墟,就是呜呜的北风和被冰雪覆盖的河山。

    辽西也是汉郡,只因历史上不是公孙瓒的地盘,所以公孙瓒的军队在这里时肆意蹂躏,毫不珍惜,搞的民不聊生。

    李轨暗想:这样的一个人,倒也不足为虑,不过是匹夫逞一时之勇罢了。

    “无忌兄,渡过前面这条河,再行八十里就是管子城了。前几拨援军都是被这条大河所阻,无功而返。”公孙续用马鞭指着前面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说道。

    这时代的生态环境实在太好,这河水哗哗的,真是原生态啊。

    嗯,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啊,对了,一路行来所见河湖莫不上冻结冰,那冰厚的上面能走马,这里为何河水哗哗?

    “这河名唤通辽河,发源于遥远的北方草原,蜿蜒千里注入辽河,上游水势很平缓的,但经过扶黎山后,水势突然变得湍急,河水滔滔,冬天极少上冻。”

    公孙续这话很值得玩味啊,出兵救主公,明明知道路上有条不上冻的河却不带渡河工具?这是存的什么心?

    千万别说你是外地人对这旮旯不熟悉,为大将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民俗风情,兼通人情世故,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家出兵打仗都不派斥候出去打探一下的吗?

    这只有一个解释,右北平并非表面上的铁板一块,公孙瓒的部下里有人对他不满,这些人慑服于他的淫威,深藏不敢表露,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要阴他的。

    你在辽东被围,我率兵救援,日夜兼程,心急如焚,结果被一条滔滔大河所阻。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糊涂。

    当初我一听说你在辽东被围,心都碎了,五内如焚,脑子就像一锅糊涂浆

    所以,这纯属意外,嘿嘿。

    李轨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下令立即伐木造船筏。

    工匠都是公孙续从右北平带来的,有八百多人。

    大冬天的伐木造船,效率很低,加上这些工匠都是被强征的,心含怨气,一艘小破船磨磨唧唧的恨不能干上一两年才完工。

    李轨对公孙续说:“这样不行,效率太差。我有个主意,可以提高十倍效率。”

    公孙续谦逊地请教。

    李轨道:“把工匠分成若干组,每组派给造船任务若干,造完船即可领赏回北平,否则就给我天长日久的造下去,一辈子也别想走。”

    公孙续言听计从,下令将工匠分成二十组,每组四十人,每组督造船三艘,木筏十排。何时造完何时回家,早造完者重赏,迟延者充军,敢逃跑者杀无赦。

    团队连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派亲卫持刀督阵。

    这一来效率果然大幅飙升,十天之后大军便渡过了通辽河。

    渡河之后,李轨兵分四路,前锋朱骏率五百骑兵扫荡外围,右路管亥率一千五百甲兵牵制丘力居部,右路张辽率一千马步军威胁张纯左翼。

    李轨本人与公孙续督率主力正面迎战。

    管子城位于辽河岸边的一处半岛上,三面环水,一面接陆地。这河水十分汹涌,便是寒冬亦不结冰,所以要救公孙瓒只能击溃囤积于城下的张纯和丘力居。

    围城的这两百多天,张纯和丘力居在城下挖掘了总长近百里的壕沟,曲折蜿蜒,中间修筑了无数的土堡和壁墙,安插了数不清的鹿角、拒马,工事相互勾连,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立体攻防工事。

    想要杀条血路闯进去救人又谈何容易?

    “大哥,你真的要救他?”

    “废话,不然跑这么远干嘛,冬游吗?”

    “想要救人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值得吗?”

    值得吗?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李轨测算过想要攻破这重重围困,就算顺利的话,也要死一两千人,期间稍有不慎,损失恐怕要翻倍。

    最极端的情况是攻城不成,反被张纯和丘力居干掉。

    李轨望着风雪迷蒙中犹如坟地的管子城,斩钉截铁地说:

    “不,这仗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打赢!”

    他已经改变了主意,他本来是要装模作样出兵,然后磨磨唧唧进军,坐视公孙瓒灭亡,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已经改变了他的初衷。

    公孙瓒穷兵黩武,百姓困窘不堪,这样的人非诸侯之才。

    但此人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支撑两百天足见其英雄之气盖世无双。

    李轨也是领兵的人,当然明白在如此窘迫的情况下想要守住城是多么的困难。

    公孙瓒能把这些人拢在身边,足见其人格魅力爆棚。

    这样的一个人,你阴死他,他的拥趸者会记恨你一辈子。

    倒不如把他救出来,经此一役公孙瓒实力大损,一时半会儿不是威胁,等将来他被袁绍收拾了之后,凭借今日仗义相助的情分也好接收他的部曲。

    公孙家的兵将素质还是很过硬的嘛。

    战斗命令一旦下达,各部立即进入备战状态。

    天还是灰蒙蒙,阴沉沉的,狂风卷着碎雪抽打着大地。

    远处的管子城依旧如坟墓一样冰冷、死寂。

    就是为了解救这样一座坟墓,却要用数千热血男儿的血来浇灌,这买卖真是

    李轨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混蛋。

    交战三天,各有死伤,李轨败多胜少,出师不利。

    丘力居的士卒无一例外的都披着厚厚的毛皮衣袍,他们中的许多人非常穷困,终年只有一件衣裳,吃席也穿,打狗也穿,从不换洗,天长日久,皮衣上涂满了油脂、血迹、松脂,混杂着砂石和泥土,变得极其坚韧。

    “妈的,硬的像龟壳一样。刀剁到上面就一条白印,根本砍不动。”

    “就是,那家伙把帽子一捂,就剩两个眼窝在外面,谁你怎么射,一百根箭都射不死一个,怪不得公孙将军要吃败仗。”

    “扯淡!一百根箭射不死一个,那是你箭法太烂,我每三十支箭就能干掉一个。”

    李轨用脚踢了踢面前一具冻的硬邦邦的乌桓武士尸体,皮毛坚韧无比,像熊的皮。

    他拧着眉头也没了主意,攻打了三天,至今毫无进展。

    乌桓人现在也很困难,没有吃没有喝,士卒疲惫不堪,但有这身防护,再凭借纵横交错的工事,想一举攻破他们的防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哥,你快想个办法啊,这一天死伤上百人,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李轨的眉头锁的更紧了,现在每天死伤一百多人,照这个速度下去,一个月都耗不住,而且天还在下雪,运粮的道路时通时断。

    “干啥呢你,慌慌张张的,祖宅着火啦?!”

    一个小卒冒冒失失地掀开门帘闯了进来,带着裹在身上的一阵干冷的风直灌进来,这让坐在火盆边烤火的周兴很不爽。

    小卒吓的愣在那不敢动弹。

    “火——”

    李轨的目光忽然被周兴面前火盆里的火吸引了,周兴之所以要喷那小卒,倒不是小卒冒失吓着了他,而是因为小卒带进来的那股风吹动火盆里的炭火,飞溅的火星落在他的身上,烧着了他身上的那件公孙续送给他的名贵裘皮大氅。

    火能把皮大氅烧个窟窿——

    李轨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用火。”

    “什么?”

    “用火攻,他们的皮衣再厚,也怕火,用火攻,烧死他!”

    本章完

第55章 贴身肉搏() 
天寒地冻的想把火烧起来当然不容易,这里一马平川也没有山谷诱敌,玩火烧藤甲兵。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

    张纯和丘力居现在也很苦恼,他们把公孙瓒诱入管子城围了起来,接连数十次挫败他,打的他狼狈不堪,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围城两百天后,公孙瓒快完蛋了,但反过来他们也被公孙瓒“围困”了两百天,也基本上快挂了。

    现在围城者也变成了被围者,李轨的到来,将这种痛苦加剧了十倍。

    “再耗下去,就全完了。”

    “完了,真的全完了。”

    丘力居喝完杯中酒,呼唤侍从倒酒,侍从捧着奶酒的瓶子手在哆嗦。瓶中酒已经不多,主人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稍不顺他的心就会杀人。

    丘力居的刀已经出鞘,最终却还是还了回去。

    纵然杀了侍者,酒还是快没了。

    张纯投之以愧疚的目光,丘力居是他的盟友,也是他多年的好朋友,这次是他把好兄弟连累了。

    粮食本来就不多,供应也时有时无,现在好了,李轨一来粮道彻底断绝了。再过两天莫要说喝酒,便是饭也没得吃了。

    “唉,这场仗,唉——”

    眼看老伙计唉声叹气,丘力居却豪迈地笑了起来。他夺过侍者手中的酒瓶把所有的酒都倒了出来,举杯邀饮道:“怕他鸟,且吃饱喝足了,与他一场决战。我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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