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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刘琰不疑有他,一巴掌拍在李轨的肩膀上,“李轨兄弟,你立大功了,我会为你请赏的。”
回头吩咐他的结拜兄弟夏侯忠:“老三,李兄弟有伤,你来照顾他。”
在夏侯忠的关照下,李轨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顿有酒有肉的好饭,又美美地睡了一觉,总算是缓过来了。
现在一些情况已经明了,他的灵魂不知因为何种缘故穿越时空来到了中国历史上最为黑暗混乱的东汉末年,附身在一个叫李二愣的少年身上。这伙计无亲无故,半年前从徐州流浪到幽州,应募参军,他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因为没钱巴结上司甄野,所以被选作锐卒来支援刘琰,所谓的锐卒就是敢死队,战场上的炮灰。
同行一共八个人,那七个都挂了,李二愣其实也挂了,不然李轨的灵魂也不会夺舍他的肉身。
李二愣的父亲是个猎户,他自幼跟随父亲在深山老林狩猎,所以习得一手好箭法。这才有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与鲜卑人对射,最终帮助刘琰狙杀赤髯倒山王的壮举。
身份方面无须洗白,已经很白了。
下一步
李轨也已经有了主意,他原来的那个上司叫甄野,是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克扣军饷,虐待下属,对穷鬼出身的李二愣态度极为恶劣。反观刘琰这人一身正气,他的兄弟也都是可交之人,李轨决定以后跟着他们混。
东汉末年是三国,那种暗黑、混乱的时代,没个三朋四友别说出人头地,怕是连性命也保不住啊。
刚想到这,夏侯忠就进来了,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羊汤。
李轨赶紧装睡。
“小子,还睡,太阳都晒腚了。”
说到腚,夏侯忠还就真的盯着李轨的腚出了神,呆呆地望了一阵,嘴里叨咕了两句,转身从墙角一个柜子里拽出一个柳条箱,打开箱子翻找起来。
李轨大汗:我擦,这厮居然好男风,特么的还要动器械。老子真是倒了十八辈血霉,竟然遇到了这种人,我看我还是赶紧回甄野那吧,至少不必受这种羞辱。
夏侯忠撅着屁股翻了一会儿,啊了一声,语气兴奋,显然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他走回床边,口中念念有词,单膝跪在床榻上,一双魔爪就摸向了李轨的腚。
李轨一跃而起,劈手抓住他的手腕:“老玻璃,你要干啥?”
夏侯忠吃了一惊:“干啥?你裤子破了,露着腚呢,我给你缝补缝补。”
“嗯,竟有这事?”
李轨一摸自己的屁股,果然是有个大洞,小半拉屁股露着外面呢。
再看夏侯忠,手里拿着一支穿了线的缝衣针,正横眉怒眼地瞪着他。
“你以为那个呢,我呸,就你这猴样,白送我也不要。”夏侯忠义正言辞道,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贱人本色,一脸猥琐地说:“要说你这屁股还挺白的,跟个女人似的。”
李轨简直无语了,他以前没事喜欢看点野史,知道古代军中的老兵都好这一口,没办法,军士常年在外征战,有时候一两年都见不到女人,有道是“军营里呆三年,老母猪赛貂蝉。”当官的还有营妓可以纾解纾解,小兵只好互相搞基。
好在夏侯忠不是那种人,否则自己还真有些危险,这家伙长的腰粗腿壮的,李二愣这孱弱的身子骨未必干的过他。
这件事给了李轨很大的刺激,天下将乱,得抓紧锻炼身体,修炼武功啊。
“对不起老三哥,我错了,我内心肮脏,我思想龌龊,我误会了你的好意。”
“没啥,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对了,大哥叫我来跟你说个事,你可要挺住,甄野那边出了点事,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这种事,你也知道的,打仗嘛,难免的。就是那什么”
“甄野挂了?”
“你咋知道的?”
“知道?我当然知不道,嘿嘿,我的野哥,你死的好惨呐。是哪个王八蛋害了你,兄弟一定把他碎尸万段替你报仇雪恨啊,野哥啊,我那可怜的野哥耶——”
李轨一听甄野死了,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他跟甄野无冤无仇,但他继承了李二愣的部分记忆和肉身,甄野虐待李二愣的种种场景历历在目呢,所以这个死变态死的好!
这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浪里格朗,浪里格朗。
第3章 赐宴()
“兄弟,兄弟?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你大哥死的也不冤屈,他是喝酒醉死的。”
“靠!居然是这样!这样,也好,那我就好受多了。不过——”
见李轨欲言又止,夏侯忠忙道:“你有话就说。”
“三哥,我求你件事,甄哥死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我想留下来跟着刘大哥,跟着老三哥你。”
夏侯忠听了这话,松了口气,把厚实的胸脯擂的轰轰响:“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夏侯忠走了,李轨痛快地吐了一口气。
人总得有个归属。
尤其适逢乱世。
老天保佑,他找到了。
用了一下午时间,李轨把思路好好整理了一番,穿越后第一步已经完成,身份洗白,又找到了组织,下一步,他要站稳脚跟,做一名优秀的骑射手。
这个时代太血腥太残暴了,无一技傍身,分分钟会被人秒。幸运的是他的起点不错,他继承了李二愣的身体,继承了他的一些记忆。
他的箭射的相当不错,不过这仅限于步射,李二愣穷苦出身,自幼没机会骑马,参军之后虽然学会了骑马,但马术很一般,他步射可以做到百步之外十发九中,骑射能有十发三中就很不错了。
而且他身体瘦弱,拳脚器械都很一般,马上甚至还不能挺槊击杀。
这些距离一名优秀的战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需要艰辛刻苦的努力。
解决了这些问题后,下一步是不是弄个伍长或什长干干?
这当然是后话了,穿越之前他只是个被人逼着没日没夜加班的底层小兵,凭什么穿越之后就能当官,古人又不是傻子,这个还是随缘吧。
赤髯倒山王危害边境多年,一朝被杀,边军一片欢腾。
整整三年了,他们抛家舍业浴血沙场,九死一生,天可怜见,终于除掉了这个恶贼。
高唱凯歌,得胜回营,自是人生一大快事。
大队行军不可能很快,这一路磨磨蹭蹭,走走停停,竟耗去七八天时间。
某日中午,李轨拄着自制的拐杖正走的热汗淋漓,目力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城墙,一座雄阔之城跃然入目。
“瞧见没,幽州城到了!唉呀,这真是好运气,听说明公设宴犒赏三军,有吃有喝还有得拿,几世修来的福分哟。”
夏侯忠摩拳擦掌,馋的直流口水。
他口中的“明公”就是大名鼎鼎的幽州刺史刘焉。
李轨虽然对三国时期的历史不甚了解,但三国演义总是囫囵看过一两遍,电视剧也看过,各种游戏也玩过。刘焉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貌似资格很老,武力一般,智商,统御什么的也很弱。
不过演义、游戏,毕竟不是真实历史,既然能做一州刺史,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说话时,就见两匹骏马自城池方向而来,卷着一股黄尘。
人马未到,停止行军的号角便已吹响,纠察风纪的虞侯飞骑四出驰骋,厉声呼喝,督导士卒停止前进就地待命。
气氛变得威严肃杀起来,这等情形下有军法无人情,谁敢以身试法,当头就是一刀,绝不含糊。便是夏侯忠这等老油子也敛容屏息,站得笔直。
四名虞侯绕队奔驰了一圈,稳住了大队,又有两名小校纵马而出,背后插着令旗。一见这令旗,有品阶的军官纷纷出列向前,按军职高低列队于本部之前。
李轨不是军官,自然安静地站在列队中。就听得有人叫道:“射杀赤髯倒山王的有功之人刘琰、石重、夏侯忠、李轨出列。”
李轨一听有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紧张,赶紧跟着刘琰等人向前迈了一步。
马上一员年轻将领,低头看了四人,说道:“刺史有令,许尔等骑马进府。”
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敬佩的一瞥,身为军人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资格骑马进刺史府的那能是一般人吗,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李轨对此却一毫不知,待见到刘琰等人高兴的连嘴都合不上,才知道有好事。
传令官宣读完刘焉的命令后就打马回城去了。
大军在此分开两处,军卒回营,有品阶的军官和立功者去刺史府参加饮宴。
众人由幽州西门进城,沿夹道走了约三百步,便是牙城。
这刺史府地处幽州西北,占地面积广大,城墙又高又厚,俨然一座城中城。
除了个别高品阶的军官能从正门进府,其余的人都从侧门走。
李轨随着人流走进侧门,绕过屏风,向前走三十丈,在第二道门前停下,卸下军器和甲胄,然后脱掉衣裳,光着身子通过一道长长的夹道。
所谓夹道就是两道高墙之间夹着的小道。
墙很高,墙上站着一些衣甲鲜明的武士,有的人手里还端着弩。
李轨听夏侯忠说过,这些人隶属刺史府后院军,是刺史的侍从亲军,骄横跋扈,杀人不眨眼的。
幽州地处边境,常有战事发生,最高首长的府邸警卫严格一点似乎也很符合逻辑。
又过了一道门,一群甲胄炫亮的军士引着众人进了一座小院,院里有一座偏殿,刺史府临时在这里设了一个沐浴所。
这沐浴所可不是澡堂子,只是一个供军官们整理衣冠的临时场所。
这些从剿匪前线归来的有功将领们,一下马就奉令进府赴宴,个个灰头土脸的,要是不收拾收拾,有损朝廷官员的威仪不是?
为了给这帮丘八改头换面,刺史府可没少费心思,早几天前就清理了这座放置杂物的偏殿,没日没夜地干了好几天,终于赶在酬功宴之前建起了这座沐浴所。
殿前的院子里摆开六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站着三名小吏,一人负责验明身份,一人负责登记姓名,一人负责发放新官服。
边疆的刺史跟内地不同,因战事频繁,手中常持有天子所赐旌节,可以直接委任一定级别的军官,这些军官属于地方编制,升迁途径有限,却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李轨洗完澡去领衣袍时,管事问他是什么官,李轨回答说自己不是官,那管事的闻言急忙起身给他取了一件袍服过来。
这是一件刺史长随的袍服,不标识官阶,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第4章 撒花()
领了官服的幽州新贵们排着长队,挨个儿走进偏殿沐浴更衣。
大殿里有一溜排开的十六口大缸,缸里贮满热水,缸的旁边则放着三个矮几,第一个矮几上摞着厚厚的一叠白布毛巾,第二个矮几上摆着一只竹篾筐,里面放着擦洗身体的瓜瓤,第三个矮几上放着一只陶罐,里面装的是皂角液。
因为时间紧迫,每个人的洗簌时间都不得超过半盏茶。
李轨很快就洗完了,正往外走迎头却遇到了刘琰。
刘琰比他高半个头,体格雄壮,胸肌坟起,腹部六块腹肌,小腿细长,大腿粗壮,尤其胯下那条凶器看的李轨自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