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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呼:“誓死保护陛下,誓死保护陛下。”
刘协听了很满意,他现在是李轨的笼中鸟,这笼子就是皇宫,这皇宫的宫墙看着高大巍峨,但实际上丝毫遮护不住宫里的隐私。
李轨时时刻刻盯着它,不让他有一丁点的隐私,宫里的那些人都是李轨的人,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让他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宫外他虽然有一些忠于他的人,他们掌握着一些力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要处置那个魔王只能在宫里进行,务求一击必中,他没有第二击的机会。
这支人马看似不多,但对付一个人已经足够了,纵然他长着三头六臂。
那他还愁什么呢,这里是深宫禁苑,他毕竟还是大汉的皇帝,总有机会的。
刘协哈哈一笑,让他的爱卿们起身,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玩耍。
虽然有绿障阻隔,两道墙外的丞相府里依然能感受到宫内赛马场上的雀跃。
不过李轨不怎么住在这里,否则听到这声音一定别有一番心思在里面。
丞相府后宅,第二号尊贵的院子里,郭佚正在动家法处置一个叫阿丘的年轻婢女,这个婢女犯了一件十分严重的罪行,她趁每日外出采买物品的机会居然跟年轻的车夫勾搭上了,眉来眼去后就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
那个犯罪的车夫已经被逮着交给外面的管家处置了,这婢女本来也不必郭佚亲自处置,只因她有可能牵涉到另一桩案子,所以郭佚决定亲自审问。
郭佚的儿子李丕今年十四岁了,青春期的孩子对男女之事已经有些萌动,郭佚出身大户人家眼界自不比一般人,知道这种事宜疏导不宜压制。
她留心在内宅选拔十八岁至二十岁的女子给她儿子做个伴侣,这些女子自然要品貌端庄,身体健康,家世清白,而且要脑袋瓜子够活络。
选来选去,一共选了三个女孩子,其中就有阿丘。
郭佚悉心栽培她们,只等李丕十五岁生日后便安排她们过去服侍。
没想到辛辛苦苦一场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郭佚就弄不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当今丞相的嫡子究竟哪里比不上一个家奴了,为何要犯贱至此?
仔细拷问之后,郭佚的心气顺了。
阿丘不是犯贱,而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耻。
简单地说阿丘被人勾引乃至怀孕其实是一场意外,某组织看中了阿丘作为李丕房中侍女的身份就动了歪心思,他们试图把阿丘策反过去。
阿丘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出身一般般,但很小的时候就进了丞相府,工作悠闲,待遇优渥,将来的出路也不错——丞相家的婢女是有资格嫁个军官或低级官吏的。
荣华富贵她们是见识过了,后路也是一早就找好了,所以用钱收买不大好使。威胁她们的家人?这也是一步臭棋,丞相府的佣人及其家人都由一个强力组织关照。
没事招惹他们绝非明智之举。
所以有人决定利用情爱来拿下阿丘。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又懵懂混沌,是很容易上手的。派一个俊俏后生去假装跟她谈恋爱,把她的心偷过来,将来还不是想怎么摆布她就怎么摆布她?
计划进行的天衣无缝,阿丘很快就坠入爱河,迷失了自我。
正当他们弹冠相庆准备宣告胜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阿丘怀孕了,她为了给她的情郎一个惊喜就悄悄地隐瞒了真相。
然后这个秘密就被素以心细严厉著称的西楼夫人给发现了。
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郭佚就病了。
生病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李轨的耳朵里,但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李轨的注意。
郭佚秉性要强,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抓在手里,整日处于忙碌亢奋的状态,所以经常有些头痛脑热心慌的小毛病。
这些病平时都是她自己养,一则李轨的确没时间,其次是她要强不需要人同情可怜。
但很快李轨就意识到郭佚这次恐怕病的不轻,否则以她那般要强的性格怎么会做甩手掌柜,躺下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呢。
李轨决定去看看。
一个春日的下午,李轨走进她的院子。
正是桃红柳绿的日子,其他院子里都是百花盛开,蜂起蝶舞,但郭佚的院子却是冷冷清清。李轨略略愣怔一下,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郭佚的院子里除了几株常青树,几乎没有一盆花。春天来,百花开,在这里却是个例外。所以显得冷冷清清。
李轨暗暗吐了口气,记得她以前也是个爱花的人,在辽东那会儿,家里还没什么人,也没什么事。那时候她和闻莺都养了很多花鸟虫鱼,她当年养的两只大狸猫,大帅,二帅至今还在他的书房里服役呢。
但是现在她居然把所有的爱好都丢弃了,她不是移情他处无意于此,而是她太忙了,实在是忙不过来。
有人开玩笑说这个府里两个人最忙,一个是前面的真丞相,一个是后面的女丞相,两人都是日理万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得一天闲暇。
但李轨自忖郭佚可能比自己还要忙碌,自己没事还要偷个奸,耍个滑,混几天;她却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间断地忙碌着。
有些事他能看的开,肯放手,她却做不到。
没办法,这就是命。
第236章 谁是老大()
内院,郭佚的寝室外站着一群仆妇,一水的锦衣秀袄,她们都是府里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管家婆,大总管歇火不能视事,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她们了。
她们三五成***头接耳,正议论纷纷,正房寝室的门帘子一掀,走出来一个鹅蛋脸,肤色白皙,面目清秀,气质有点冷的高挑女子,对众人说道:“夫人说了,这两日心里难受,需要静养,有事去后面找秦姐也是一样的。”
说完似无意间朝李轨瞟了一眼,转身走回屋里去。
众仆妇唉声叹气,嘀嘀咕咕着转身正要走,忽然看到李轨,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李轨笑了笑,说道:“都起来吧,夫人身体有恙,这几日有事去找秦姐吧。”
众人听了这话忧愁稍减,欢欢喜喜地谢了恩,乐呵呵地去了。
这府中除了郭佚,就是麻姑还管点事。但除非郭佚有事外出不在府里,否则众人有事也不会去找麻姑,这倒不是因为麻姑性格刁专,人品差,不好伺候,也不是她能力不行,不负责任,而是因为她们都晓得一件事,郭佚把权力看的很重,事无巨细都要揽在手里,麻姑这个丞相钦定的后宅副总管在她的强势压迫下近乎是个摆设,所以郭佚即便是生病不管事,众人也不敢去麻烦麻姑。
刚才郭佚身边婢女明秋出来说的那几句话并未能打消众人心里的疑虑,明秋是郭佚身边的侍女不假,但也只是众多侍女中的一个,地位不高,她的话能信吗?
那位可是个霸王式的人物,翻脸真比翻书还快,一旦她翻脸不认人可怎么办?
众人心里没底,但又不敢再多问,所以嘀嘀咕咕的很郁闷。
有了李轨这句话,众人的心定了。丞相金口玉言,他的话在这就是圣旨,谁干不从?
这下问题解决了,可以快快乐乐的找麻姑商议家务大事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后宅也是一个江湖,李轨并非江湖中人,但冷眼旁观也觉得有意思的很。
李轨走进郭佚的卧房,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和浓重的檀香,这么重的气味并不利于养病吧,所以他命令侍女把窗户打开。
侍女们却站着不动弹。
李轨笑了笑,自己走过去推开一扇窗户,那个叫明秋的婢女哎了一声,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和他一起把剩下的窗户打开了。
这个女子个子很高,只比李轨挨个五公分左右,细腰,大长腿,皮肤白的像雪,胸脯挺拔,包在衣裳里鼓鼓的,很扎眼。
李轨把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赶紧低下头,退后。
郭佚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面朝里,装睡。
发髻上虽然没有钗环,却梳理的很整齐,一个高大的靠枕就横在床头。李轨据此推断,被子下的她肯定穿整整齐齐,就在刚刚她还在处理一些极其重要的家务事,因为她的“病榻前”站着府内最资深的两个女管家,一个管财务,一个管人事,有她们在,郭佚能闲的下来才怪。
她可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
李轨坐在了床头,陪着笑脸,说道:“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寒暑交汇,地气生暖,细菌滋生,很容易感染风寒。”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冷不热。
郭佚顾不上装睡,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
李轨却趁机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把,她果然是穿着衣裳的。
“你最近在吃什么药?吉太医来过了吗?觉得好些了没有?”
郭佚不理,李轨就看了眼左右,自己的随从退了出去,郭佚的人却一个都没动弹。
李轨就顾不了那许多了,一只手从被底探过去,一把抄起来,连被子带人把郭佚抱了起来。
郭佚又惊又喜,娇嗔道:“你干嘛?”
她举拳来捶李轨,反被李轨拦腰抱住。
她赶忙双臂交叉护住胸口,跟李轨僵持着。
李轨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耳朵,嗅了一口,笑道:“看你面色也红润,声音也洪亮,气息又正常,原本就没有病,你老实说为何装病?”
这一问郭佚把脸冷了下来:“你怎知我没病,我的病在心里,重的很呢。”
李轨就促狭地在她胸上摸了一把道:“是吗,有多严重?”
郭佚毫不客气把李轨的手打落,柳眉倒竖,嘿嘿冷笑。
李轨只好讪讪地笑着,望了眼满屋子的婆子婢女们,问道:“你们真的不走?”
郭佚冷笑:“明日不做暗示,你非要撵她们走作甚?”
李轨道:“也罢,你们不走,那也怪不了我了。”
说罢,猛然一用力把郭佚丢放在床上,人就压了上去,双手撕扯她的衣领,郭佚被吓坏了,她拼命遮护,跟李轨打起了拉锯战。
但她力气毕竟小,很快衣领就被李轨撕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郭佚见事已如此,索性躺在那一动不动了,这一来,反倒让李轨陷入了被动。
婢女明秋试着上来帮主母,被两个老成的婆子拦住了。
李轨对郭佚说:“我知道你在怨恨什么,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多派几个人保护他有何过错。”
郭佚忽然睁开眼,怒道:“绝不,别人家的随你怎样,我的儿子就不行。”
李轨凶狠地说道:“不行也得行,你若不同意,我就把他送到武备学堂去,将来打发他去边疆戍边,一辈子也不准他回来。”
郭佚这一回是真急了,大骂一声:“你混蛋。”
坐起来与李轨厮打,却是两只手都被擒获,一起按住了。
反抗无果,她喘着粗气,敌视地瞪着丈夫,却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说:“你敢,你若敢伤害他,你这辈子也休想再上老娘的床。”
她这样笑的时候眼角眉梢间溢出的韵味却唤起了李轨在辽东时的记忆。
当日闻莺还小,于男女之事上生涩的很,李轨去她那只是尽夫妻义务,唯有在郭佚这才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