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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像头暴怒的小老虎。
众人扶起李轨。
大汉的丞相今天真是颜面扫地,先是被他娘子用马鞭抽,然后又被儿子顶翻在地,搞的灰头土脸。
这事怎么了呢,众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李轨微笑着掸了掸身上的土,捡起“小老虎”跌落在地上的匕首,捧在手心看了看,走了过去,示意众人放开他,然后把匕首掉了个个儿还给他。
四下里悚然一阵骚动。
这个小鞑子,哦不,丞相的公子,野得很呢,万一他……
许褚和胡图也如临大敌,一起遮护在李轨的面前。
李轨淡淡一笑,拨开两座山,把匕首递在司贵的手上。
司贵握在手里,低着头。
李轨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拉他。
众人惊呼一片,欲要隔断李轨,却被李轨用目光制止了。
“贵儿,你退下。”
竹玛走上来把司贵拨到身后去,却暗中夺过司贵的匕首恶狠狠地扎向李轨的胸口,口中咆哮:“负心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只扎了三刀,人就被卫士扑倒按住了。
胡图持盾遮护住李轨,石水纵身扑倒了阿吉;
众**剑出鞘,张弓搭弩,如临大敌。
许褚分开众人走到竹玛面前,一只脚踩住她的背,高举短戟,准备刺杀他。
李轨叫道:“放开她!”
竹玛这些年孤零零的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活,一直习武防身,杀人的力气是有的,刚才这三刀,第一刀她用了七成力道,第二刀用了九成力道,但第三刀只用了六成力道。
即便是六成力道也足以对李轨造成致命伤害了。
但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李轨没有穿贴身软甲的前提下。
李轨现在是一身系国家安危,走到哪都是前呼后应,侍卫如林,即便如此贴身软甲也是必须要穿的,胸腹等要害部位还做了强化处理。
竹玛的刀刺透了他的软甲,但在要害部位,软甲之下还有一层金属的细鳞甲,她的刀锋被细鳞甲所阻,李轨保住了性命。
但这样大的力道却依然让李轨痛苦不堪。
他怀疑自己的肋骨很竹玛捅断了。
多年不见,这女人好深的怨气,也好大的力气。
当众刺杀丞相,卫士有权当场格杀,是为格杀令,一旦预设情景触发,任何卫士都可以当众杀人,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升斗小民。
许褚执行“格杀令”还是很坚决的,只是在最后关头放了点水,否则等李轨喘息已定,只怕竹玛已经被他捅成一团烂泥了。
李轨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又吞了一颗急救丸,这才缓过来,
令人放开竹玛,对她说:“你误会我了,我并非忘恩负义,我派人找过你,找了十年,但我真的找不到你啊。”
说话时胸口剧痛难忍,脸上都是汗水。
众人急忙唤来军医。
李轨望了眼竹玛和司贵,示意石水将阿吉放开,忍着剧痛对阿吉说:“劳烦你了。”
阿吉道:“你安心养伤,我会照料她母子的。”
目送李轨去后,阿吉对妹妹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朝思暮想,盼了十年,人真的在面前了,你却又寻死觅活的。他果真是那种负心人,又何必接你回来呢。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但凡流露一下,你和司贵就都没命了。”
那三刀下去,竹玛的心中已经没有怨恨。
她现在后悔,惶恐,自怨自艾,真是百味交集。
她呆呆的站在那,抱着儿子的脑袋,眼眸中都是泪水。
事后查明李轨的肋骨被竹玛捅裂一根。
但当他得知竹玛因此而怨恨全消心生悔意时,觉得自己这罪也没白受
当年,他真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回去。
天大地大,哪里容不下她?为什么要图那些形式,一着不慎蹉跎了这么多年,害的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独自把他们的儿子拉扯大。
自己有愧于她啊。
所以她要杀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躲避。
不过这女子脾气实在是太大了,还有,她把自己的儿子带的这么暴力,实在是不应该,还是先晾她一段时间再说吧,起码得等自己的伤养好不是?
回想这件事,李轨对“天意”一词充满了敬畏。
芈林因为要劝谏自己恢复内军厅,就炮制了一个蔑罕部。
这引起了张辽的注意。
战败的迭嗒部迁徙到兀骨独山下躲避敌人,为了不被仇家找到,冒用了消失已久的蔑罕部的名号,结果就把张辽引了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若非天意,又怎么解释的清呢。
为了报答老天爷的恩德,李轨在幽州城连做了十八场法事,自掏腰包赈济城中和周边的贫弱百姓,众人无不称赞李轨的恩德。
有人居然就画了李轨和竹玛的画像供奉起来,称之为“神汉”和“神婆”。
还有人用木头雕刻成李轨的图影,竖立在街头供过往行人礼拜。
李轨不知道这些事究竟是百姓的自发愿望,还是有人在背后策动。
他决定亲自去摸摸底。
这时代不比后世,领导人经常在新闻媒体曝光,搞的全天下人都认识你,想微服私访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代的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微服私访,认识你的人不会混迹市井,混迹市井的人不认识你。
李轨在凌嵘、张辽、许褚、卓丢儿的陪同下深入里巷开始走访。
石水率一队便衣在暗中负责外围,胡图则督率大队远远缀在后面以防不测。
幽州的经济恢复的还是可以的,美中不足的是贫富差距实在太大,富的就富的流油,穷的就穷的吃不上饭。
所以李轨舍出的粥棚从来都是人声鼎沸,往来领取施舍的人络绎不绝。
那粥也只是普通的粥饭,填饱肚子而已,绝对称不上是美味,这么多人自愿放下尊严来吃粥说明他们的确是生活困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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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落魄的女神不如……()
幽州城的几何中心耸立着一座高楼,名曰镇远楼,俗名钟鼓楼,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交汇于此。
钟鼓楼是仿照长安城万泉河畔的钟楼建造的,平面方形,建在一座砖砌的台基上,台底宽36米,高9米,基座至楼顶27米,楼为三层木构塔形,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典雅庄重。楼下有十字洞,通向东西南北,可以通过行人和马车通过。
洞门上方嵌刻着匾额,东宾阳,西安定,南迎熏,北镇远。
幽州地方官府有规定,城内任何建筑的高度都不得超过钟鼓楼。
钟鼓楼的西南角设了一座粥棚,前来领救济的穷苦百姓络绎不绝。
地方官府和里坊门吏在一旁维持秩序,揪弹不法。
“你,就是你,你给我出来。”
一个叫朱三中年胖衙役指着队伍里的一个妇女喝道。
他的两个徒弟立即动手把人拽了出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落魄妇人,一身邹巴巴的蜀锦裙裾,颜色黯淡无光,显然已经很旧了。她身材高挑,瘦的怕人,尤其一张脸瘦的都快露出骷髅形了。
她的头发梳的齐齐整整,但发质枯黄,有很多白发,而且也没一件像样的饰物。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女人曾经阔过,但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她怀里抱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瓦罐,佝偻着身体,蹒跚着向前挪。
被衙役们扯出队伍的时候她显得很委屈,很狼狈,很凄惶,满面羞红,低着头,一声不吭。
“叫什么名字?”
“大哥问你话呢,哑巴啦。”
一个叫小九的年轻衙役很不耐烦地踹了她一脚。
然后压低了嗓音对朱三说;“这个人我认识,叫乌斯兰,是个胡人,七八岁时被边军俘虏,因她能歌善舞长的也好,就留在刺史府里做歌姬。后来刘府君奖赏有功将士,在府中设宴,散花赐福,她就跟了一个大头兵,那兵对她不错,只是不解风情。这娘们儿耐不住寂寞就跟一个当官的好上了,居然把她丈夫给害了。再后来,她的姘头倒台了,她带着个女孩儿给人缝补衣裳过活。可她长的实在太好看,门前是非多,不知这么的跟彩凤街卖肉的李老大勾搭上了,老李给她在北桥头那租了一套房子,养着她母女,二人偷偷摸摸,私下往来了近一年。老李那等彪悍的身子硬是被她掏空了,结果被他娘子‘母老虎’看出破绽,带人过去一顿死打,夺了衣裳,母女俩都被撵了出来,母老虎放出话来谁周济她,谁就是跟她作对。你想母老虎那狠劲,谁还敢再收留她?也没人敢给她生意做,她是越混越惨,只能沿街要饭了。师傅,您刚从外面回来,不晓得这里头的曲直,我劝您别理她,这女人天生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朱三是不久前从涿州调过来的,对幽州地面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他见乌斯兰身上衣料都是上等的蜀锦却跑来领救济,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叫出来盘问一番。
听了这番解释,朱三又把这个叫乌斯兰的女人又瞅了瞅,嘿道:“是个美人胚子,年轻时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人呢。”
另个叫小幺的徒弟道:“嗨,说什么年轻时,就是前几日,没被母老虎打之前,那个骚包样,简直迷晕半个城的男人。”
朱三道:“去,有那么好看吗?”
嘴上不信,却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放了,放了。”
小九道:“师傅,不能放,会得罪人的。”
师傅不屑地嘿道:“粥棚是丞相出钱撘的,换句话说这粥是丞相请的,母老虎是吧,叫她有种找丞相理论去,看她够不够这个胆儿。”
得到衙役的允许之后,乌斯兰重新归队,排在人群中。
李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觉感慨万千。
乌斯兰,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当年他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时正值刘琰、石重、夏侯忠与赤髯倒山王决战,他阴差阳错的立了一场功勋,所以有机会进刺史府参加饮宴,期间刘焉玩散花福,在王攀的帮忙下他抢了闻莺,王攀自己则抢了这个乌斯兰。
乌斯兰当年可真是个绝世大美人啊,那把自己的馋的,鼻血直喷,丢死个人呢。
李轨在这个世界上晃荡了这么久,又是个做宰相的人,见识的美人千千万万,但除了四美之一的貂蝉可以压过乌斯兰一头外,其他的还真的没谁能与之抗衡。
貂蝉的美是全方位的,也是跨越时空的,不仅符合时下的审美,便是李轨这个穿越者也是一见倾心。
她的气质高贵而圣洁,让人一见便有匍匐在她石榴裙下的冲动。
相较而言乌斯兰满满的都是**和诱惑,让人一见便生扑倒的野心。
李轨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单论身材的健美和火辣,眼神的魅惑和香火,乌斯兰其实更符合他的审美情趣。
十几年没见了,昔日的女神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
李轨的心很痛。
这又怪得了谁,王攀是真的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