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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动情处,有人呜咽,有人嚎啕,有人叫起了爹娘。
李轨笑了,是苦笑,有人在他背后搞小动作,逼他选长安呢。
虽然心中不爽,但眼下也只能顺从军心民意回关中去,洛阳复兴计划暂时搁浅,何时重启,没有时间表,但李轨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件事做成的。
不为其他,只为洛阳比长安更适合做全天下的都城。
要回长安了,李轨征求貂蝉的意见,问她是否愿意跟他一道。
貂蝉谢道:“君似磐石,妾是蒲草,随君安置,不敢多言。”
李轨哈哈大笑,道:“你既不愿走,我也不勉强,待蓝田别墅造好,我再接你回去吧。你且保重身体,我走了。”
李轨三步一回头,貂蝉也是依依不舍。
她的这份不舍半是装出来的,半是真情流露。
得知吕布要把她献给李轨时,貂蝉羞愤难当差点自杀,但吕布说服了她。吕布告诉她他的处境很危险,刘备现在得到了青州,势头一日千里。早晚是要来报复的,豫州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灾害,李轨非但不肯救援,反而诱骗奸商收购豫州的粮食,使得豫州百姓饿死无数,又有许多人背井离乡,现在豫州的经济已经十分残破,如果此时刘备或袁术起兵来攻打,豫州极有可能完蛋,到时候他唯有喋血沙场。
为了救豫州,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劝她暂时忍耐,只要结固了李轨,豫州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只要度过这一劫,鼎足之势一成,他们便可以长相厮守了。
貂蝉是个何等聪慧的女人,一早就看破了吕布话中的种种破绽,但她没有点破,自吕布跟她说起这番话时,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对她变心了。
不,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对她真心过。
当年王允用她使美人计,将她先许吕布,再给董卓,离间二人,挑拨他们争斗。好几次他们趁着董卓不在家跑到后园私会,闹出风波后,故意让董卓知道,记得那次董卓突然闯进来,扬言要杀他们,记得那时候,她是多希望吕布能击杀老贼,救她出苦海啊。
但他没有,他丢下她逃走了。
事后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他一早就料到董卓迷恋她的美色是不会杀她的。
她那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的心在滴血。
董卓的确没有杀她,但惩罚她的手段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自那时起她的心就硬了起来,她把自己看做是义父手中的一枚棋子,一门心思的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了百了。
老天爷也看到了她的苦心,最终成全了她。
但她的苦难却不能立即结束,朝政糜烂至此,若无他持戟弹压,她的义父真是寸步难行,为了他们的联盟,她只能强颜欢笑。
那时节他雄姿英发,满朝文武数他最是风流,那时节他对她是百般宠爱,甜言蜜语每晚都能说几箩筐。
一度,她的心渐渐又有了温度。
但很快,他就再次背叛了她。
李傕、郭汜造反,他率兵征讨,却吃了败仗,他劝她义父逃出长安,遭到拒绝后,居然直接出城门走了。
那时节李傕、郭汜还在两百里外,他完全有时间带她走的。
从此,她的心就彻底死了。
而后她就像狂涛中的一叶扁舟,随风逐浪,不知岸在何方?
镇卫将军杨觉是他父亲的门生,胆小怯懦,又是个糟老头子,即便如此,他每次派人来见她,都要盘根问底,生怕她一时糊涂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对此只会感到恶心,是真的恶心,恶心的想吐。
后来李轨得到了她,她曾恶毒地想李轨要是见到她的容貌,一定会强占她,他在徐州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呢,带兵来跟李轨拼命?不可能!
单枪匹马来救她,也不可能。
他唯一可能做的恐怕是大骂她是个水性杨花的**,然后一辈子恨她,诋毁她。
如果他真是那样做了,那真的是好极了,她从此就可以彻底、干净地忘掉他,然后重新来过。
但事与愿违,李轨居然连面都没见她一次就打发人把她送去徐州了。
离开长安的那天,她的心一片灰暗,没有一丁点兴奋,她甚至有些怨恨李轨。
这个无情的男人,居然连见她一面都不屑呢。
世上的事真的就是这么奇妙。
转了这么大一圈,她还是归了他。
他虽百般宠幸,但她的心还是死的。
他说他在蓝田给她建别墅,他为什么不在长安给她建别院呢,为什么一定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但不管怎么说,通过这件事至少可以证明,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想到这,她灰暗的心又有了一些阳光。
被貂蝉拒绝,李轨并没有觉得意外,这个女人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苦难,她的心一定如铁石一般,岂是容易打动的?
好在自己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一个女人你一旦占有了她的身体然后再去攻占她的心,那就事半功倍了。
李轨很累,他坐在马车上,靠着厚厚的软垫,闭上眼睛,回味着昨晚跟她的旖旎。
这辈子真是没白活,官至丞相,天下无双,又睡了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就算明天死了也是值得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天爷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无量天尊,佛祖保佑。
一念未毕,前面却呜呜咽咽的响起了哀乐声。
艹,什么状况。
李轨一个激灵坐起来,掀开帘子问卓丢儿:“怎么回事?”
卓丢儿坐在马上,正引颈观望,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我去探探。”
未及催马,许褚赶了过来,报道:“前面是一户送丧的,孝子孝孙贼多,把路断了。”
卓丢儿就嚷嚷道:“开路的都干嘛去了?”
许褚嘿道:“丞相是微服出巡,要求不准扰民,所以没那么大的排场。”
这倒是实情,李轨出巡不喜欢排场,为了不扰民,队伍一律着便装,既然都是老百姓也就没办法驱赶人家,何况人家是送殡,死者为大嘛。
李轨道:“死者为大,咱们停下等等他们吧。”
命令传下去,队伍就停了下来。
本章完
第165章 遇刺()
哀乐低回,逝者安康,闻者伤悲,
送葬的队伍终于过完,前锋立即上前清理了道路,
大队人马开始缓慢启动。
突然,一名骑士从附近的树林里窜了出来,手舞链子锤横冲直撞,一连撞倒数名卫士。
侧卫尚未反应过来,又一名骑士冲了出来,他完全不与卫士纠缠,手舞双三节棍直奔李轨的马车而来。
队伍刚启动时的混乱给了他们以可乘之机,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名刺客打了一个精妙的配合,精准地在警卫体系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然后第三名刺客出现了,这是一个神箭手,通体罩在黑色斗篷里,他发箭的速度十分惊人,准头更是恐怖,百发百中,一连射杀环护在李轨马车前的十数名卫士。
卓丢儿引弓与他对射,也被他伤了左臂。
这时节第四名刺客和第五名刺客一起现身,二人一水的玄色斗篷,面戴狰狞的面具,所不同的是一人手持流星锤,另一人则手持双槌。
他们循着神箭手为他们开拓的道路,纵马而来,速度之快无与伦比,角度之刁无人能预料到,只是眨眼间就出现了在了目标前。
此刻在李轨的马车旁只有卓丢儿一个人,卓丢儿大惊,自己左臂受伤使不得弓箭,也握不紧刀,这可如何是好?
他已无路可退,他的身后就是李轨,身为一名卫士,他还能往哪躲?!
“啊——”
先叫一声为自己壮胆,然后拔刀迎上。
“当——”
卓丢儿户口剧痛,手中战刀已经脱手而出。
“格老子的,好大的气力!”
卓丢儿的战刀虽然被流星锤崩飞,但使流星锤的这个刺客招式也用老了,腰腹暴露在卓丢儿的面前,卓丢儿二话不说踢开马镫就扑了过去。
哎唷一声,二人从马背上栽下来,扭打在一起,在地上乱翻乱滚。
这一来,李轨的面前再无一个卫士。
最后一名刺客纵马到了三丈外。
呜——
刺客使出了他的大杀器,一只铁槌扔了过来,百十斤的家伙夹持着风雷,势不可当。
“休得无礼!”
一声断喝后,一骑电闪般地冲了过来,连人带马挡在了李轨的马车前。
咣地一声闷响,马上骑士像一个被扔出去的口袋,撞在了李轨的马车上。
拉车的马受到了惊吓,灰溜溜一声长嘶,撒开腿拖着马车暴走。
呜——
刺客的第二个大铁槌脱手而出
咣地一声响,马车的车厢被砸了一个窟窿。
这刺客手中已无兵器,其实便是有也没机会了。
至少有六支箭射中了他。
他顽强不屈,不肯倒下,于是更多的箭插进他的身体。
他闷吼了一声,终于不屈地倒下了。
在初期的混乱之后,卫队已经调整过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扑灭了危险。
五个刺客三死一伤,剩下最后一个被卓丢儿“保护”了起来。
“娘的!”
许褚一戟磕飞了刺客手中的流星锤。
刺客现在手无寸铁,狼狈不堪,但他不在乎,行刺失败,唯死而已,他的机会只有一次。老天爷不帮他,他也没办法。
“噗!”
卓丢儿的刀刺进了刺客的肚腹,他凶狠地转动刀柄。
眼睁睁地看着刺客喷血而死。
“老王,老王!”
卓丢儿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许褚的嚎哭。但见他抱着王攀,面目扭曲,豆大的泪珠子簌簌直掉。
王攀被刺客的铁槌击中,胸骨几乎全断了。
他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所以一直留在后队养病,并没有参与执勤,他催马来救李轨时身着便装,那百十斤的铁槌砸中他的胸,他当时就咽气了。
“混蛋,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卓丢儿拖着哭腔,在刺客的身上一连捅了十几刀。
“算了,他已经死了。”
许褚拍拍他的肩膀,卓丢儿颓然跌坐,弃了刀,嚎啕大哭起来。
堂堂的大汉丞相在巡视的途中遇到此刻袭击,这还了得。
侦缉四处,在周围一百里内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但毫无效果。
这地方太过荒凉,没有村落,没有村官里长,也没有官府,这么大的地方靠几千人去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再难也要找下去,这是对自己权威的严重挑战,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来。
夜已深,李轨披着厚重的皮大氅在办公,火盆里的火很旺,但天依然冷的钻心透骨。
他拢了拢大氅,叫了声:“茶。”
有人端了茶碗过来,
不是卓丢儿,听脚步就能知道。
李轨抬头看时,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
儒雅,清瘦,笑呵呵的一张脸。
“深夜来此不知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