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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留了?这帮人怎么这么黑。”
“你第一天知道啊,人家不黑怎么当官,怎么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真太不是东西了,我若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我就搬到关中去。”
“切,那地方你去做什么,田地全给当兵的瓜分了,除非你去当兵,给他们卖命,否则你一寸土地都弄不到,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当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真当过兵我跟你说,前次河北袁绍来,我就给他当过兵,后来袁绍走了我还给吕奉先当过,后来,军队里越来越黑,军官吃拿卡要,我一看这哪行,就先撤了,得亏我走的快,跟我一起入伍的那几个家伙还留在军中,被当官的敲诈、哄骗,现在债台高筑,给人当牛做马还债,简直是苦不堪言。”
“那倒是真的,豫州这两年愈发不像样子了,唉,早知道,我就投河北了。”
“河北有什么好的,袁本初专用自己人,小心眼儿,咱们这样的人过去也只能给人当牛做马,别指望有出头之日。”
“是啊,河北那边太小家子气了。都是裙带关系,没关系别想往上爬。真不如去关中,李丞相那人才济济虽然不大好混,但只要有本事或肯干事,总还有一线机会。”
“哟,你说什么呢,噤声,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了,可了不得,人家会说:‘你说长安好,好啊,你滚啊,没人捆着你的手脚吧’。”
“呸,真是混账话,我祖祖辈辈都在这地方住,凭什么要我走,要走也是他们这些外地人走,占着咱们的好地方,却搞的乌烟瘴气,真特么的不是玩意儿。”
李轨收到了公孙瓒的来信,公孙瓒责问他为什么向袁绍买粮,难道是打算抛弃幽州跟袁绍结盟了吗?
李轨拿着书信苦笑不已,对他的“夜军师”郭嘉说:“我为什么问袁本初买粮,一则他有粮食,二来他四面楚歌,急切希望跟我改善关系,所以粮价,运输什么的都好说。伯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看不出这一点吗,居然这样责难我,我,特么真是冤枉啊。”
郭嘉道:“此必是小人蛊惑公孙将军。丞相可遣使去幽州说明情况,消除误会。”
李轨道:“就劳烦先生走一趟如何?”
郭嘉道:“非是我懒惰,实在是去不得。昔日我在幽州游历时,曾与公孙将军有过一面之缘,蒙他错爱,要聘我为军师,被我婉言谢绝。从此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不敢造次。”
李轨笑道;“公孙伯圭不会用人,前有田豫,后有先生你,都是当世大才,却都不得重用。反而只一味的用自己身边的旧人,倒不是说旧人就不能用,而是用人当胸怀广阔,量才量德,唯有天下人归心,方可成就一番大事。譬如我李轨,若非得到诸位圣贤大才的辅佐,又如何会有今日。”
郭嘉道:“丞相用人,惟才惟德,天性霍达,外人是学不来的。”
李轨道:“你休要给我戴高帽,我自己是什么斤两我是清楚的,我不过是知道世上尚有‘无奈’二字,不敢妄自尊大罢了。”
李轨将一份新任各县县令长的名单交给郭嘉,请他提提意见。
郭嘉道:“我叫不出各县县令长的姓名,不知他们的籍贯,不明他们的好恶,不清楚他们施政的特点和优劣,故此不敢言语。此事何不垂询太傅?”
李轨道:“是我的失误,改日当登门向太傅求教。”
本章完
第160章 天官国师()
县为地方基层政府,李轨素来十分重视。
从建安四年十月开始的考核已经结束,李轨抓住这个机会对所有县的县令长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调整。
这份名单本该一早就执行的,但百年未遇的旱灾、蝗灾却打断了李轨的全盘计划。
大灾让这份名单相较此前有了一些变更,但并未因此动摇李轨调整的决心。
现在正值灾后重建,李轨决定不再拖延,立即着手。
荀彧是搞人事的老手,在曹操阵营里素来以“天官”面目示人。
李轨把老天官晾在太傅的位置上有段时日了,综合考察,荀彧的表现还算过得去,是否就此启用他呢,还要看他自己的表现啦。
荀彧用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把名单看完,然后对李轨说:“寒门居多,读书人居多,流官居多。”
李轨心里咯噔一惊:姜果然是老的辣,荀彧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之所在。
“太傅以为这有什么不妥吗?”
荀彧想了想,道:“方今天下未平,丞相以外地来的寒门书生治理地方,只怕不妥。”
李轨道:“太傅以为他们治不了地方?”
荀彧道:“关中三郡尚无大碍,并州只怕就有些麻烦,更致命之处在于,一旦丞相重用了寒门清流子弟,那些大家世族却作何感想?天下未平,人心未定啊。”
李轨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名单,忽然觉得一文不值。
东汉末年门阀势力很重,地方诸侯要想安稳哪个不穷尽心力去拉拢这些地方实力派,司隶的关中三郡、弘农、河南、兖州的东郡因为饱经战乱,门阀势力被荡涤的很干净,使用寒门出身的书生来治理倒还无可厚非,但像并州、河东、颍川这些地方门阀势力很强大,他们可不喜欢这些会读圣贤书的清流书生来当父母官。
事当从权,现在还得对这些门阀势力多加忍让才是。
正当李轨即将放弃的时候荀彧却又拿起了这份名单,扫了一眼,笑道:“此都是一时才俊啊,丞相可将其纳入各级官署衙门,先从佐吏做起,慢慢积累经验,优先破格使用,待得时机成熟再慢慢重用他们不迟。”
李轨眼睛一亮,问道:“先生以为用流官治理地方并无过错?”
荀彧道:“任由门阀强占地方,天下何日能定?”
李轨大喜,对荀彧的观感瞬间有了绝大的变化。
后世看过很多文章,说荀彧是炎刘正统的维护者,因对篡汉的曹操极度失望才最终导致二人分道扬镳,荀彧辛苦一生却未得到什么好下场。
荀彧出身地方大族,李轨一直担心他会反对自己重用寒门出身的书生官吏。
所以他明知荀彧擅长搞人事,却故意晾着他不用。
却没想到荀彧居然会这样霍达。
一个人能跳出本阶层的利益圈圈,以天下苍生为念,这样的人才配称作是国师。
这份传的沸沸扬扬的名单,最后无疾而终,李轨治理地方仍然是寒门、豪门并用,惟才惟德。
因为买粮的事,李轨跟袁绍缓和了矛盾,这让吕布心里很不痛快。
颍川太守荀攸向李轨密报,吕布在边界集结重兵,恐对颍川不利。
李轨也接到了吕布异动的报告,不过不是针对颍川,而是针对沛国。
陶谦扛不住袁绍残部的压迫,向刘备求救,刘备出兵北海国,但战事不利,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吕布看到了机会,准备“收复”沛国。
本来嘛,沛国就是豫州的,豫州的州治谯县就在沛国境内,刘备霸占着沛国,搞的吕布连衙门都没地方安放,这怎么行呢。
所以李轨判断吕布的真实目的是打沛国,抄刘备的老底。
但荀攸的情报也没有错,吕布这叫声东击西意在迷惑刘备。
按说这伎俩不算高明,却为何把荀攸唬住了呢。
李轨就此事询问郭嘉,郭嘉淡淡一笑:“闻听丞相有句诗‘不识邙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公达身为郡守,目光也就只能盯着身边了。”
李轨呵呵一笑,立即下令召还荀攸,让他在府中任参议。
吕布要打刘备,这很好嘛,两强相争必有一伤,等他两败俱伤时,便是自己坐收渔利时,让他们打,鼓励他们打,他们不打也得撺掇着他们去打。
李轨拜庞德为将军,授颍川太守,率拱辰军八千进驻颍川驻防。
远在平舆的吕布闻听此讯大喜,对陈宫道:“李轨真是个妙人儿,居然就把我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好,好的很。传我将令:全力追击张三棒。”
张三棒是横行在颍川、汝南和荆州交界处的一个盗匪,势力不算大,为人很精明,汝南剿他,他就往颍川跑,颍川剿他,他就躲到汝南去,两边联手搞他,他就奔荆州去。
这一回汝南方面追的紧了,他循例跑到颍川去避难。搁在平时只要过了两郡界限就万事大吉了,吃粮当兵的这些个货,个个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既然跑了,那就下次吧。
但这次不同,追击他的汝南兵一路追过了界限,杀入了颍川境内。
颍川太守庞德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守土有责,外兵入侵管你是哪家的,一个字:打!
这充其量只是一场小规模的边境冲突,却很快被渲染成颍川和汝南开战。
“知道吗,吕将军向李丞相开战啦。”
“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李丞相跟袁本初好啦,咱吕将军怒了。”
“听着怎么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小孩过家家?扯淡!都死了几千人了,李丞相御驾亲征,十万大军到了洛阳。”
“丞相咋能御驾亲征,你说笑吧。”
“嗯,就那么回事吧。不过十万大军是真的,我有个叔叔在弘农做生意,亲眼看见的,大军过境,六个人一排,走了三天三夜,简直了,一眼望不到头,你说有多少人。”
“唉,又要打,真不知道啥时是个头哟。”
消息传到北海国胶东县,沛国相刘备放下了一颗心,吕布这个人早前在徐州跟他短暂同僚过,他的为人刘备是知道的,野心巨大,贪心炽烈,遇事却又总犯糊涂。
他深陷北海最大的威胁不是袁军渡河而来,而是吕布趁他远出攻击沛国。
吕布早就想要他的沛国了,但沛国是我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凭什么给你。
过去他严阵以待,吕布只能干瞪眼,这一回……
好在有惊无险,吕布果然是个又贪又坏的蠢人,居然去打颍川的主意,那他真是打错了算盘。
李轨虽然家里受了灾荒,吃不饱饭,但揍你一个吕布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好,你们撕吧,使劲撕吧,撕的死去活来,撕的体无完肤,等老子搞定了北海,立即回师南下坐收渔翁之利也。
“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袁绍大将颜良已经率部从邺城出发,预计七日后渡河。”
“七日,时间来得及,立即派人知会云长,叫他率部北上,在河边堵颜良。”
“只怕云长未必肯奉命,云长一直担心吕布会趁虚而入攻打沛国。”
“呵呵,那是以前,现在吕布跟李轨已经在颍川打起来了,他凭什么再打沛国?他有这个本事吗,我看未必。你且去传令,云长会晓得轻重的。”
胶东的战局很麻烦,刘备、张飞已经深陷在此,若颜良再出兵的话,只能依赖镇守沛国的关羽出兵了。
关羽对吕布充满戒心,搁在以前是万万不肯调兵北上的,但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李轨正跟吕布在颍川撕扯,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抽不出身的。
不过关羽还是留了一手,他令周仓率部镇守沛国国都谯城,并嘱咐他吕布若来,坚守即可,待他击退颜良自然回来救他的命。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