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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曹,主通报事。
这些官职设置显然不能适应眼下的要求。
所以此次改革,古今杂用,怎么顺手怎么来。
丞相,地位不变,金印紫绶,统率百官,辅佐天子。秩俸万石。
司直,职责不变,辅佐丞相,检举不法。秩俸两千石。
长史,职责为辅佐丞相,督率诸吏,处理各种政务。秩俸两千石。
主簿,职责掌文书、奏事、谋议,府里庶务。秩俸两千石。
受丞相委托,长史直接管理如下部门:
户曹,主民户祭祀农桑事。
法曹,主邮驿科程事。
尉曹,主卒徒转运事。
仓曹,主仓谷事。
金曹,主钱币盐铁事。
集曹,主计事。
各曹主官称主事,秩俸六百石。
丞相长史地位很高,有“丞相府大管家”“副相”的美誉。
除了长史,丞相府有几个机构,地位不高,但责任重大,权势极重:
兵曹,主兵事。继承了军府的主要职能。
贼曹,主盗贼事,实际为最高治安管理机关,位卑而权重。
决曹,主罪法事,为最高审判机关。
侍曹,主通侍卫、通传。主官秩俸六百石。
兵曹主事秩俸比一千石,其余各曹主官秩俸六百石。
此外还有两个机构,十分特殊。
东曹掾,主监督州郡事,主官秩俸比一千石。
西曹掾,主官吏之进退,主官秩俸比一千石。
又有:
丞相征事,秩俸比六百石。
丞相史,秩俸四百石。
丞相少史,秩俸三百石。
等散官。
这些官员无具体执掌,有些是为储备年轻干部所用,如丞相史、丞相少史;有些则是为了安置被贬官员,如丞相征事。
此外,丞相府还有一些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官署,如:
议曹,主谋议事。秩俸四百石。
辞曹,主评讼事。秩俸四百石。
奏曹,主章奏事。秩俸四百石。
计相,主郡国上计事。秩俸四百石。
这次改革的最大看点是,丞相府的各曹“府官”摇身一变和“朝官”有品阶,有俸禄,地位大大提高了。
在人员使用上,李轨也大量启用了曹氏集团的人才。
譬如,用毛玠为户曹主事,用满宠为东曹掾,用程昱为西曹掾。
位卑而权重,这些都是实权在握的部门。
李轨看完机构设置,提笔改了两处,对凌嵘说:“司直若无合适人选就暂时空着吧,监察一事暂时由王彦方担起来,他是长史,督率官吏,本来就有这个权力。主簿还是由你来做,长史下面有一套班子,你的下面也要设一套班子来协助你。议曹,奏曹,计相,侍曹都划到你的名下,由你管辖。”
凌嵘道:“侍曹就算了吧,内军那边已经接手了。”
李轨道:“安全保卫固然要内军负责,你这个大管家也不能撒手不管,侍曹归你管,也归他们管,你要负起责任来,否则我怎么安心呢。”
凌嵘道:“那就让王将军兼任侍曹主事,一面是丞相府官员,一面又在内军那边,两面兼顾,左右逢源。”
李轨道:“我看可以,不仅内军那边,四柳门和内军厅也要派人过来,做警卫工作可不能做睁眼瞎呀。”
凌嵘记录下来,对原来的方案做了一些调整。
李轨觉得比较满意,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
笑着对周府说:“别人都升官发财了,你们军府却被降级了,你这个军府的大首领可有怨气吗?”
周府道:“过去军府发号司令,下面人总是问,你这个军令是丞相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常常搞的我很尴尬,现在好了,军府变成了兵曹,成为丞相府的内设机构,今后行令都是以丞相府的名义,看谁还敢有此疑问。”
李轨点头,道:“过去你们都有自己的一摊子,每个衙门都有自己的印章,以后统一用丞相府的印章,咱们的这块金印在铸造的时候可要讲究一点,用料考究一些嘛,可别用着用着就罢工了呀。”
三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晚上李轨批阅公文到三更前后,困意袭来,于是唤了声:“上茶。”
卓丢儿在廊下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李轨觉得不对劲,抬头看时却是闻莺,正捧着茶碗含笑走来。
李轨连忙起身接住,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闻莺道:“适才忽然想起后日就是你的生辰,想着你也许久没过生了,就去找姐姐商量,她却睡了,我见你这边还亮着灯就寻了过来。恰好你呼茶,我就抢了丢丢的功劳。”
却听卓丢儿在门外廊下叫道;“夫人休要客气,有您在我就轻省多了。你们忙,我先睡了。”说完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招呼一干人离开。
闻莺的脸红了一下,低下了头。
李轨揭开碗盖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就握住了闻莺的手,揉捏着,说:“也不知是哪个淘气的,说我喜欢细腰,害的你们都拼命节食,直是罪过。”
这话倒非虚情假意,想到后宅那么多人为自己拼命节食、运动、减肥、塑身,李轨感动之余确实有些内疚。他把手扶在闻莺的腰上,一路滑下去,却笑道:“你是个有福之人,天生的吃不胖。”
闻莺红着脸,嗫嚅了两句,声音低不可闻。
“什么?”
李轨把耳朵凑了过去。
闻莺笑着,身体微微后倾,躲避着丈夫的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呢?”
如果一对夫妻成婚多年,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感到“撩”的快感,那将是怎样的让人兴奋啊。李轨重拾了青春年少时的浪漫,一时满脑子都是邪念。
闻莺矜持地笑着,淑女的保护自己,紧张的气都不敢喘。
李轨哪肯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腼腆的媳妇?
他单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魔掌就侵了过去。
这个时候闻莺却收摄笑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吸了口气。
她挣开李轨,忽然跪了下去。
李轨吃了一惊,她可是个本分的女人,怎么也学了秋雯、凝香这些人的手段。
闻莺的脸红了,目光闪躲,紧张的不敢直视。
但只犹豫了一下后,她就横下了一条心。
李轨忙道:“不,你不需要这样。”
闻莺却道:“天怪冷的,你又忙。”
李轨道:“可是你,是我的夫人呀。”
闻莺抬头望了他一眼,微笑着继续。
她的手段很生疏,内心也是排斥的。
李轨抚摸着她的额,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晚,闻莺留在李轨的公事房,直到第二天清早才离去。
这事却不知怎么的就走漏了风声,第二天晚上郭佚早早地赶了过来,李轨恰好有要事需要跟长史、主簿、兵曹等人商议,就对郭佚下了逐客令。
郭佚撅着小嘴说:“你忙你的,我又不耽误你,只是在一旁给你递送些茶水罢了,莫要说我连他们都不如。”
李轨哄道:“些许小事怎敢劳烦夫人,你且回去歇着,轻慢之处明日我登门谢罪。”
郭佚知道留不住,就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何重此轻彼呢。”
如果这只是一个深闺少妇的幽怨,李轨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细想整件事却又让他心惊和愤怒。堂堂的丞相府,自己在办公室里拉上窗帘跟老婆嘿咻,这么隐秘的事居然就这么传来出去了,这太可怕了,这也太荒唐了。
丞相府的墙壁难道都是透明玻璃做的吗,一点隐私都没有。
还是卓丢儿不懂事乱说吗,他又不傻,还没蠢到这一步。
那又是谁把这件事透露了出去呢?
当年在辽东的时候就出现过类似的事,查过,不了了之。
这都叫什么事,堂堂的丞相,能治理天下,却治不了自己的家宅,真是荒唐可笑。
李轨密召苏霜进来,要他彻查此事。苏霜觉得很为难,这里是丞相府,这是他能放肆的地方吗?尼玛,诸天神佛,满洞的妖精,一个不慎,好嘛,自己弄不好得栽进去。
不过李轨的命令已经下了,自己敢推脱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接下来再说吧,谁让自己命苦呢。
本章完
第146章 劝架()
历时一年的关中土地清查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关中(京兆、冯翊、扶风三地)现有人口九千三百二十七户,五万四千七百三十一人。
这还是招徕流民垦荒后一年的数据,一年前的人口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
大量的土地被撂荒,而招徕流民的工作也已经陷入停顿,不是主持这项工作的工作人员不努力,而是实在没人了。
人都到哪去了呢?
东汉末年的大混乱肇始于北方,黄巾之乱,死人几百万,大批的人开始南迁避祸,黄巾之乱平息后,南迁百姓陆续回乡,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此故乡已非彼故乡,经过黄巾之乱的洗礼,人心坏了,经济残了,一切都改变了。
一些有远见卓识的人又开始迁回南方以避祸,留下的百姓在此后一轮的关东联军讨伐董卓和李傕、郭汜之乱中死了十分之四,跑了十分之三。
这一来河北、中原、关中人口锐减。
关中(京兆、冯翊、扶风三地)在黄巾之乱前有人口五十一万。京兆(长安)人口最多,二十八万,冯翊次之,十四万,扶风人口最少,只有九万。
而在李轨入主关中时统计人口只有一万出头。
李轨在关中大力招徕流民,可流民都在南方的山林、水泽间,根本没人肯鸟你。
但经济发展刻不容缓,大争之世,没有一个稳固强大的后方,你是争不过人家的。
李轨于是接受荀彧的建议,颁布奖功令,将关中的荒地化成均等的小块,赏赐给有功将士。将士凭军功获得土地,可以受用今生,也可传给子孙。
世世代代,丰衣足食,富贵安康。
军人的战斗激情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吃粮当兵混日子被视为堕落,用今生的刀为后代子孙们打下江山才是男儿们该干的事。
建安三年二月,李轨离开长安,秘密来到上党郡。
在张辽的陪同下,他检阅了夏侯渊的军队,一共五千人,兵强马壮,斗志昂扬。
问及他为什么不多招募一点人时,夏侯渊道:“兵贵精不贵多,打河内用不着那么多人。”李轨道:“打下河内后妙才当如何防守?”
夏侯渊道:“继续向北向东进攻,以攻为守。”
李轨道:“以攻为守,好计谋,如此一来我们就要跟袁本初决战了。”
夏侯渊道:“袁绍狼子野心,与丞相终有一战,此刻不取将来反为其累。望丞相三思。”
李轨想取河内,因为他要在洛阳建城,没有河内的翼护,洛阳是很不安全的,没有洛阳这个前进基地,中原的事他就插不上手。
但河内也被袁绍视为是自己的屏障,打河内袁绍必然炸毛,弄不好就是全面开战。
自己真的做好了与袁绍全面撕逼的准备了吗?
“豫州牧遣人送来金珠五车,美女三十人,另有一封致丞相的书信。”
吕布倒是消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