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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自己安全时,齐联春和海伦才发现,他们身前三四米远地方趴着一个人,是那车夫,虽是月夜,路灯的光线也非常微弱,却也能看见车夫身上,还有地面上的鲜血仍在缓缓流淌,海伦惊叫着,躲到了齐联春身后,齐联春则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哎、哎”唤了两声,又拍了一下车夫的肩膀,没反应,这才去试了试鼻息,车夫已经死了。
第95章 借机软禁()
两个特务显得很慌张,枪都没收,就跑过来查看齐联春、海伦的状况,“齐先生,你没事吧?”
思维极度混乱中的齐联春已经遗忘了眼前两人的特务身份,只答道:“我没事。”
看到齐联春、海伦都没有中枪,两个特务才收起枪,接着查看了车夫的情况,一个特务说:“死了。”另一个特务说:“这家伙运气真的太差了。”
至于这名车夫的死,看似很偶然,事后伊藤还问过松田浩雄,“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松田知道伊藤的主张,伊藤曾说过,没必要、没意义的滥杀无辜是最愚蠢的做法。伊藤问他,松田一点也不回避,他说:“不见点血,怎么能让人知道军统的凶残,再说,不死人,怎么能让齐联春知道害怕。”
伊藤没有斥责松田,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个问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日本特务见人力车夫已经死了,就不再过问,转而又来到齐联春、海伦身边,他们似乎是很内疚一样,很关切的再次询问齐联春、海伦的伤情,齐联春脸上有明显一块擦伤,只是蹭破了皮,但疼痛感还是很强的。
在特务的坚持下,齐联春、海伦被带到了陆军医院。这点伤情,医疗处理是很简单的,但日本人的态度却并不简单,齐联春只觉得他们好像在讨好自己一样,他想:也许是怕他们的长官斥责他们吧,指望着我能为他们说句好话。
负责医疗处理的军医说,没有大碍,脸上擦伤已经及时处理,将来也不会留下疤痕,不用担心。接受完医疗处理,齐联春想要回旅店,特务说:“暂时先不要走,待会儿会有人专门开车送你们回去。”
齐联春说不用。
“军统,”特务话一出口,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一样,于是立即改口说,“哦,不,是反抗分子,他们神出鬼没,现在危险并没有排除,为了确保不再出现任何问题,你们还是在稍等一下,我们已经联系了轿车,一会儿就来。”
齐联春没再说什么,也就等着了。
特务问齐联春、海伦是否看清杀手的样貌,齐联春没看见,海伦说,只看见一个侧面,而且是一闪而过,路灯离的远,看的很模糊。
特务又问海伦,“如果抓到了凶手,你看到他,还能指认出来吗?”
海伦很为难,她说自己当时很紧张,根本也没留意。
特务表示遗憾,实际却觉得效果很不错,这就为将来处理“凶手”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多一会儿,松田浩雄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同样是询问伤情,再是问到凶手,之后便让特务开车把齐联春、海伦送到了“东亚俱乐部”的楼上宾馆。
特务解释说,原先旅店已经不能确保绝对安全,所以暂住在这里,齐联春提出质疑的时候,又来了两个日本兵,他们手上提着的是齐联春、海伦的行李,显然他们已经去过旅店,刚刚把行李带了过来。
在宾馆房间里,特务让齐联春、海伦检查一下行李物品是否齐全,齐联春真个很不放心,尤其他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见齐联春在仔细检查,海伦也查看自己的行李,没错,一样不少。
特务只给齐联春、海伦开了一个套房,齐联春要求再开一个房间,特务说:“你们不是夫妻吗,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开两个房间?”
齐联春解释说:“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按中国的传统,我们还不能住在一起。”
特务似乎不买账,齐联春说:“如果不再开一个房间的话,我们就不住在这里。”
特务最终答应了齐联春的要求。
出了这么大的事,齐联春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跟那张报纸有关?日本特务说的是反抗分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悲哀了,自己会被当作汉奸,遭到爱国同胞的暗杀……
齐联春不大相信特务的话,也不能确定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他抓起电话听筒,想立刻给齐联杵打电话,显然这方面齐联杵是有经验的,齐联春突然又觉得时间比较晚了,这个电话打过去,恐怕这一夜齐联杵都睡不好,想到这里,拿起电话的齐联春又放下了电话,他对海伦说,“明天再说吧。”
经历了遇刺,还看见死了人、鲜血,身体上还隐隐作痛,惊魂未定的海伦还是觉得害怕,想着要到隔壁房间一个人睡,海伦更觉得没有安全感。齐联春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海伦不肯走,齐联春多少能够体会海伦的心情,“这样,你睡这个套房,我过去住那一间。”
海伦回道:“这房子这么大,我有点害怕。”
又看了看手表,快十点了,齐联春说:“好,都住这里,那你去睡床,我睡沙发,不用害怕了,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齐联春的一席话,海伦顿时感受到了暖意,她立刻跑到隔壁房间,抱来了被子、枕头,她说,她个子小一些,睡沙发比较合适。
齐联春与海伦相互推让,最后齐联春说:“在中国,男的必须要谦让,这是品行,你要坚持睡沙发,那我就到隔壁去睡了。”
齐联春的“威胁”收到了效果。
“谢谢你,晚安。”海伦说着,就小跑着回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齐联春、海伦下楼到餐厅吃了早餐,之后要外出,被门口的日本士兵拦下,说是外边不安全,不能外出。
日本士兵有长枪、有刺刀,齐联春知道跟他们没道理可说,无奈,只得回房间。
齐联春明白了,如此一来,自己被软禁了,日本人似乎还有充足的理由,想到这里,他便打电话给齐联杵。齐联杵还没上班,在准备吃早饭,接到电话,问清事情经过,他说,这就去找日本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时间尚早,齐联杵吃了早饭,便去上班了。21号与日本特高课仅是一墙之隔,齐联杵到21号打了招呼,就去了特高课,他直接就去了伊藤的办公室。
听闻来意,伊藤说,他是昨晚听到的汇报,并且当时就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伊藤还说,很庆幸,友好协会有先见之明,否则又将酿成一桩令人无比惋惜的血案。
齐联杵没有感谢的意思,而是质问新闻报道是怎么回事。
伊藤说:“新闻报道,哦,这个是新政府宣传部负责的工作,事先我也不知情,我跟你一样,也是看到报纸才知道有这么一篇报道。”
伊藤显然是在狡辩,齐联杵也知道,如此扯也扯不清,他也就不打算再问下去,伊藤却补充道:“我们估计,这次令弟遇刺也许就跟这篇报道有关联,当然,凶手没有落网之前,我们也只是猜测。
伊藤提议,一起去探望齐联春,他解释说,因为日方的安防并没有做到完善,为此他要当面向齐联春表达慰问。
第96章 都来探望()
伊藤的提议,齐联杵并没有同意,他说马上还得回去工作,自己刚刚到21号上任,勤勉必须要做到。
伊藤显然是希望与齐联杵一同去,他说,时间上可以由齐联杵来定。齐联杵说还是算了,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也不确定。
齐联杵当然不愿与伊藤一起去看望齐联春,很简单的道理,自己身份所限,同去的话,又要被伊藤当枪使。
去探望齐联春,这本就是伊藤计划之中的事,刺杀之后,伊藤要亲自去感受一下齐联春的状态,以便后面计划的制定、修正。齐联杵不愿同去,他也无法强迫。齐联杵走后,伊藤叫来了沈砚白,便一同去了“东亚俱乐部”。
来到齐联春的房间,伊藤先是表达慰问,然后说案子正在查,而且已经有了一些进展,新政府与日方紧密协作,案发后,第一时间已经封锁了各出城口,相信凶手无法离开南京,不日或可将其捉拿到案。
齐联春问到了车夫,他说,车夫是无辜的,他的死,你们怎么处理后事。
伊藤说,这个归新政府管,相信会妥善处置的。
齐联春最关心的问题是,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东亚俱乐部”。伊藤说:“凶手还在南京,他要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会不会抱鱼死网破的想法呢,所以,这个时候还不宜外出。”
齐联春反问道:“按你的意思,凶手一天抓不到,我就一天不能出门,是这意思吗?”
“当然不是,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之前我就一直说,齐先生你很有可能是反抗分子的袭击目标,现在怎么样,是不是验证了,至于这个凶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这之前,你最好不要出去,有什么需要可以跟这里的经理说,他会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齐联春不相信伊藤的话,他质问道:“你总说,相信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我问你,用不了多久是多久,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
“好吧,我也可以回答你,根据我们已掌握的情况,十天,十天内,我们可以结案。”
齐联春说:“十天!也就是说,十天后,我想去哪里都可以?”
伊藤点点头,又补充道:“我说的是不出南京城,你哪里都可以去。”
齐联春还要争辩,伊藤说:“好了,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有什么事,齐先生可以跟沈助理谈。”
伊藤就这么走了,齐联春有点意外,怎么这回他没谈演出的事情?
伊藤走后,齐联春问沈砚白,凶手有可能是哪方面的人。
沈砚白说:“这我没办法确定,你刚才怎么不问伊藤呢?”
“日本人的话,我根本不信,”齐联春说:“那你估计呢,有可能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杀我?”
“这怎么能凭空估计啊,我刚才也还想呢,为什么要暗杀你?我也想不出答案,这个案子我们协会是参与的,可能伊藤知道一些吧,但我确实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信息。”
齐联春显得很苦恼,“昨天,跟踪我的日本人跟杀手发生过枪战,后来他们跟我提了一句,大概是他们说漏嘴了,说是杀手是军统的人,沈小姐,你说有这种可能吗?”
“军统?这个我不清楚,你说日本人说漏嘴了,这个恐怕也不好界定吧,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猜测。”
齐联春还在杀手的问题上纠缠,沈砚白说:“杀手是谁,我觉得你不用去管他,就是你知道是谁了,又能起什么作用,有时间、有精力,还是多想想以后的打算。”
齐联春摇摇头,“我打算离开这里,但有用吗!南京啊,民国的首都,中国人留在这里却只能当顺民!”
沈砚白说:“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思路考虑问题,如果你和日本人一直僵持下去,那没错,你有气节,但就是想走走不了,如果退一步呢,委屈一下,换取更大一些的空间,就像飞机一样,跑道足够长,你才能起飞,否则你翅膀再长,也只是一个摆设。”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