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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联春不想刘妈为自己担心,于是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出去玩了两天。”
“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齐联春点了点头,问:“刘妈,家里有没有绳子,长一点的。”
“绳子?要什么样的?”
齐联春想起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外头的井,打水用的绳子,比那个再长一点就行。”
刘妈说:“这个绳子啊,那有,小少爷,你要这个干什么用?”
“别问了,你快给我拿来,我有用。”
刘妈不知道齐联春到底要干什么,又不好不拿,便到楼梯肚子里的储藏间找出了一根长绳子,“你看,这个行吗?”
齐联春接过绳子,粗细程度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显然没问题,“行。”齐联春应了一句,又觉得不交待清楚,怕是会给刘妈带来不安,于是叫上刘妈、小妹、海伦,一起上了二楼。
刘妈一头雾水,不明白齐联春什么意思,又不好多问,只见齐联春躲在窗帘后面,他在窥视楼外的情况。
齐联春在观察家门外特务的行踪,果然,还在门外守着,两个特务点上了香烟,还聊天,看着很悠闲。
齐联春心里有底了,他让刘妈也站到窗帘后面,告诉她,楼下两个特务一直跟踪自己,就是去看电影,他们也跟着,烦死了,齐联春说,自己最讨厌有人干涉他的自由,所以想甩掉这两个人。
刘妈说:“不要紧的,我给大少爷打个电话,大少爷一出面,应该就没事了。”
齐联春解释说,那是日本特务,齐联杵根本就管不了他们。
听到这里,刘妈大致猜到绳子的用处,又觉得这个猜测不大可能,便问:“那,这绳子,小少爷你要干什么用?”
这算说到点子上了,齐联春说,他和海伦要去同学家玩两天,不想让日本人知道自己的去处,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齐联春说着,把大家一起领到了原先海伦住的那间客房,这是一个背阳、靠北的房间,打开窗户,楼下就是户外的一个小巷子。齐联春小的时候就曾想过从这里溜出去,找小伙伴一起玩耍,当然那只是一个想法,主要还是太高,一直没敢尝试,现在看来,实践的时候到了,而且刻不容缓。
齐联春打开窗户,朝楼下张望,这时刘妈才确信自己刚才的猜测完全正确,刘妈试图夺回齐联春手里的绳子,“小少爷,这可不行啊,这么高,掉下去,我怎么交待呀,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哎,不会有事的,我在国外,三楼我都爬过,海伦也爬过的,不信你问她,有这么好的绳子,不碍事的,很安全。”
刘妈真的不信,她看了看海伦,海伦则很用力的点点头,还说:“没事的,我们可以的,以前都爬过。”
海伦说的,刘妈更是不信,但她不明白,海伦为什么也会这么说。
实际情况是:回来的路上,齐联春已经与海伦沟通过,海伦说:“没问题。”想来应该是在有绳子的情况下,当然,如果没有绳子,齐联春也有备用方案,床单、被子、衣物等等,只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刘妈说尽了好话,显然难以撼动齐联春的决心,齐联春最后撂下一句话,“刘妈,你要不帮我,没关系,我自己来。”
刘妈的意思是,先打一个电话问一下齐联杵,如果没有其它办法,再来走这个窗户。
齐联春说:“你要去打电话,那我绳子也不要了,我就不要你帮忙,我直接跳下去就行,二层楼不高,摔不死人,要摔坏了,就算我倒霉。”
刘妈还能怎么说,只得按齐联春说的做,她帮着把绳子固定在大衣橱的腿上,还很有智慧的每隔一段距离,给绳子打上一个结,她告诉齐联春和海伦,不能直接往下滑,不然手上会掉一层皮。
固定了绳子一端,刘妈还是不放心,绳子顺窗户放了下去,长度没问题,刘妈、小妹把齐联春送上窗台,之后就很用力拉扯住绳子,生怕大衣橱的支撑不够。
齐联春小心翼翼,用刘妈说的方法,两只脚蹬住墙体,交替往下走,像倒着爬行一样,并不困难,就到了楼外的小巷地面上,海伦有些紧张,还咽了口水,她观察着齐联春下楼的方式,之后就轮到了她,身体轻盈的海伦也没遇到什么困难就成功了。
齐联春、海伦向楼上的刘妈、小妹挥手,算是道别,还留下一个笑脸。
第92章 城门拦截()
不管怎么样,这个惊险动作没出问题,刘妈好不容易松一口气,二话不说,赶紧收回绳子,关好窗户。
一切归置好,刘妈想想都后怕,心里久难平静,她问小妹,是不是应该跟大少爷说一声,小妹拿不了主意。刘妈也知道,问小妹实际就是问自己,想了想,还是拨了齐联杵的电话,拨了一半,才想起电话号码已经换过了,刘妈记不住新号码,翻开号码本,这就拨通了21号的电话。
听到刘妈的汇报,齐联杵也想不通齐联春要干什么,他想:应该是齐联春也看到了报纸,或许这刺激了齐联春,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此急切地摆脱日本人,用这样的方式?齐联杵在电话里还专门问了有没有带行李。
现在看,最合理的解释依旧是齐联春还是要走,怎么走?齐联杵心想:我都想不明白,你齐联春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清楚齐联春会去哪里,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齐联杵只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他相信不会出大问题,大概率如前两次一样,齐联春依旧会被日本人请回来。
齐联春、海伦从小巷子穿到另一条街道,四周都仔细观察了,两人确信没有特务跟踪,坐上了公共汽车,这条线路可以直达城南教堂。公共汽车上,齐联春又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钟了,三点不到,齐联春、海伦就到了教堂。
经历了这几天与日本特务的周旋,齐联春已经变得很谨慎,进入教堂之前,又是一番悄悄观察,但他并没有发现异常。可是,日本特务却发现了他,这里也是两个特务,目标是瓦格纳,他们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他们只发现了齐联春和海伦,却没有看见负责跟踪齐联春的日本特务。
进入教堂,瓦格纳见到齐联春、海伦,他没说话,只一个眼神,就往内室里走去。齐联春明白,也没说话,跟着就走了。到了房间,关上房门,瓦格纳关切问道:“有没有人跟踪?”
齐联春说:“有,已经被我甩掉了。”
瓦格纳问,是否确定。齐联春、海伦都说很确定。
瓦格纳心里是不大相信的,他问到细节,齐联春便说了刚才的经历。
按之前的商定的计划,他们会在天黑以后出城,齐联春、海伦可以躲在轿车后排,以此躲过出城时可能遇到的排查,瓦格纳有特别通行证,他是德国人,相信日本人不会和他过不去。
瓦格纳从心底里是想把齐联春送出去,听到齐联春说的摆脱过程,他临时改变了计划,他解释说:日本人一旦发现齐联春不见踪迹,有可能会加派人手四处寻找,如果他们预判出齐联春有出城的可能,那么势必会在各出城口设卡排查,为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要赶在日本人作出布置之前先出城,也就是打一个时间差。
齐联春认为瓦格纳说的很有道理,他同意瓦格纳的决定,所有行李都在轿车里,瓦格纳还提前准备了传教士和修女的衣服,让齐联春、海伦换上。
瓦格纳当然知道自己也被日本人监控,但他没有对齐联春说。尽管他明白成功的几率很小,但他必须得试一试。
因为教堂的客观环境所限,轿车没办法开到后院里去,只能在前院停着,这就脱离不了日本人的视线范围。齐联春、海伦已经换好衣服。
瓦格纳非常清楚眼前的形势,他也没好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他让齐联春、海伦低着头跟着自己,三个人都是神职人员的装束,也只有赌一把日本人会不会疏忽。瓦格纳在前,走到了轿车旁,打开汽车前门,站在那里,以自己的身体试图挡住外边人的视线,齐联春、海伦则尽可能做到静悄悄的上车,见车后门悄悄关上,瓦格纳也坐进轿车里,他亲自开车驶离了教堂。
齐联春进入教堂就被特务发现了,他的意图不难判断,所以他的离开也轻易被发现,但日本特务却没有拦截这辆轿车,这是伊藤早有过的指示。
昨晚,伊藤就做好了部署,他认为齐联春必然是要通过瓦格纳的帮助,再次试图离开南京,至于去火车站,还是直接开车出城,伊藤也不确定。
考虑瓦格纳是德国人,有着深厚的背景,伊藤不希望与他有什么摩擦,所以在教堂门口,他认为不是一个好的拦截点,因为在这里拦截,很有可能会让瓦格纳猜测到日本人在监视他,瓦格纳会不会由此抗议,再或是去告状。故此伊藤授意特务,拦截点应该放在两个地方最合适:一是火车站,或是长途汽车站,或长江码头;二是出城的城门关卡。
瓦格纳开着车离开了教堂,他很清楚日本特务的位置,虽没有被拦截,但他也并不认为这值得庆幸,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行使了一段路程,瓦格纳就在后视镜里发现了他早就认识的那辆轿车,他明白,齐联春是走不了的。
后座上的齐联春却没那么沉重,他再次认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现在或许他觉得成功了一大半,他对海伦说:“这次让你跟着我受累了,不过,这很快就会成为记忆了。”
瓦格纳理解齐联春的意思,只是他知道,齐联春的自信来的一点都可靠。
尽管已知结果,瓦格纳还是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此刻判断对错已然不重要了,自己无力改变现状,无非就是用事实来验证一下判断,并接受即将到来的事实。
轿车拐到了中山东路上,一路向东,到了明故宫,还在向东行驶,后面的特务已经作出判断,瓦格纳的轿车将会经中山门出城。
不多一会儿,中山门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日本特务也就在这个时候超车,他们早一步到了中山门,城门有哨兵设卡,一个日本特务下了车,似乎是在接受哨兵的盘查,实际他们却已经作了交流。
瓦格纳的轿车也被拦了下来,瓦格纳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不过身份要求,他还要把戏演下去。
第93章 无奈返回()
在哨兵的要求下,瓦格纳出示了证件,还把特别通行证也递了出去,一个翻译官上前,接过证件,看后说:“对不起了,我们也是例行检查。”
瓦格纳回道:“我的证件有问题吗?”
“没问题,”翻译官把证件、特别通行证交还给瓦格纳,又朝后排的齐联春、海伦望去,说:“你们的证件?”
瓦格纳抢先说:“他们是我的助手,我们要出城办事,很重要的事,你最好不要耽误我们。”
“对不起,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翻译官又对齐联春和海伦说:“你,还有你,请出示证件?”
齐联春和海伦都没有搭话,而且视线上也作了回避。
看都不看翻译官,翻译官有点恼了,“哎,说你们呢!”见仍没有回应,翻译官更是盯着齐联春,“哎,你怎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