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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还是非常难的。”
沈砚白说:“说到底还是心理上不够强大,反过来看,我还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老彭终于说到了沈砚白的哥哥,他说,宁开雷是去年调到南京的,现在任情报组行动队队长,之前沈砚白在上海至南京的火车上见到的谭五,就是宁开雷的副手。
沈砚白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老彭微笑着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反正你安心等着就行,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虽还是没有明确的时间,但老彭总算是抛出了一颗定心丸,沈砚白点点头说:“好,等了十多年了,也不在乎再等一点时间。”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屋外有人敲门,彭瑞东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的听,他在听敲门的节奏,显然他很熟悉这个敲门声,他又看了一下手表,“嗯,很准时,”又对沈砚白说:“你去开门。”见沈砚白疑惑的表情,老彭又说:“放心,自己人。”
沈砚白将门打开,眼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的工作服不是很干净,还一脸的胡茬子。
沈砚白仔细的看,什么也没说,让这人进来,关上门,又是仔细的看……
虽有了思想准备,但还是难掩激动的心情,泪水不禁又滚落下来。
“哥。”沈砚白叫了一声,便把十多年的了无踪影全都找了回来。
第81章 外力计划()
平复了激动情绪,宁开雷看着妹妹,说:“嗯,是大人了,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沈砚白说:“都快三十了,还不是大人啊。”
看到沈砚白湿润的眼眶,宁开雷说:“哎呀,怎么还添了爱哭鼻子的毛病。”
“快过来坐吧。”老彭招呼兄妹俩,又给宁开雷泡了一杯茶。
沈砚白擦拭眼角的泪水,对宁开雷说:“谁爱哭了,我不是看你这样的邋遢,我心疼的,哎,你原来爱干净都有毛病的,现在怎么这么不讲究?如果大街上我看到这样的你,根本就让不出来了。”
老彭说:“这就对了。”
宁开雷解释说:“我现在不是沈砚研,我叫宁开雷,汽修厂的一个修汽车的工人,我现在的样子很符合这个身份,更主要的是,这是在南京,虽然我十多年没回来了,但难免碰到熟人,所以,形象上必须要有点改变,早几年前我就能说一口地道的山东话,必要的时候,这都能用的上。”
沈砚白告诉宁开雷,父母移居美国,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宁开雷说,他知道,家里的消息他很关注,但工作性质让他决定只是默默关注。
……
久别重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这时老彭也提出新的要求,兄妹俩的身份设定决定了两人在公开场合一定是陌路人,其实这不用老彭提醒,无论是沈砚白,还是宁开雷,他们都不可能忽视这一点。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沈砚白说:“我那边的情况我还要汇报一下。”
宁开雷说:“那好,你们谈,我就先走了。”
老彭说:“不用,你也听听,既然上级决定让你们见面,工作上就不需要回避,否则也不会让你相认了。”
沈砚白把齐联春的情况简单做了汇报。
沈砚白的意思是:齐联春是知名的小提琴家,同时他又有极高的爱国热情,所以想把他安全转移到延安,从而让他发挥音乐特长,为抗战多做一些事情。
老彭说:“你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他愿意吗?还有他哥哥,我看这很难啊!”
沈砚白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又经磋商,老彭表示支持,并同意着手制定齐联春的离开方案,老彭说了初步构想,先把齐联春送到苏北根据地,再由根据地的同志将他送至延安。
精心制定的计划得到彭瑞东的支持,沈砚白这才放心下来,她说,明天就开始实施这个计划。
黑夜悄然离去,太阳依旧升起。
算上今天,正式进入特高课只不过是第三天,而且从未有一个人跟她提过“友好协会”就是特高课,沈砚白一直留意着周围的人和事,和自己接触最多的就是石川良平,同样他也是很忙碌的,忙什么,自己并不清楚。而自己除了伊藤交待的关注齐联春之外,再没别的事可做。
齐联春的事情谈不上什么机密,沈砚白非常清楚,起码现在伊藤并不信任自己,所以,关于齐联春的这个计划一定要让伊藤看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早上一上班,沈砚白就去可伊藤的办公室,她对伊藤说,给齐联春施加外力,自己已经做了一个计划,但心里没底。
伊藤说:“没关系,计划没有执行之前都可以修改完善,有好的想法就先提出来,不要拘谨,更不要有压力。”
沈砚白点点头,说:“齐联春拒绝演出,他的这个决定很难改变,同时他一直试图离开南京,现在我们还要派人去盯着他,为这么一个人,花费人力总觉得有些不值,放弃不管,他如果去了重庆,就有可能会为重庆政府的宣传助力,现在这就好比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伊藤点头,示意认可沈砚白的分析。
沈砚白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僵局,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制造一个事件,从而改变齐联春的心理状态。”
制造一个事件?伊藤立刻想起“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显然这都是事件制造的“成功典范”。
此前,对待齐联春的事情上,伊藤的确并没有花什么精力,经沈砚白这么一说,一时间伊藤豁然开朗,其实这种构想也是很简单的,只是伊藤并不急于处理这件事,现在沈砚白已经提出来了,伊藤自然是乐见其成。
伊藤说:“嗯,你这个想法好,有具体方案吗?”
“有的,我是这样想的,齐联春想要离开南京,这一点应该是肯定的,他究竟想去哪里,这个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先看,他去哪里对我们最不利,我认为是重庆,如果我们认定这是关键,那么就好办了,制造一个外力,断了齐联春去重庆的这条路,这样的话,即便他去了别的地方,比如说他去欧洲,那也没什么损失。”
伊藤说:“你这个关键点设定的有道理,那么制造什么样的外力合适呢?”
沈砚白说:“这个外力一定和这个关键点是契合的,这样才能达到效果,契合点就是重庆,我们可以利用齐联春的父亲、哥哥的身份,以重庆军统或中统的名义对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齐联春进行暗杀,当然这个暗杀一定是失败的,并且一系列的侦破之后,杀手将被缉拿归案,从而坐实幕后指使是军统或中统,这个暗杀怎么做,我是外行,但有一点,我们的暗中保护一直存在,并且暗杀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而解救了齐联春。”
沈砚白的计划,伊藤非常满意。
沈砚白还说这是她上任的首次做计划,所以还是很慎重的,总觉得可能过于复杂了,所以昨天并不没有及时提出来。
伊藤鼓励说:“不用那么拘束,不单是你,我对所有人要求都的一样的,大胆设想,谨慎落实,拥有一个开放的思维,才可能拥有更大的世界。”
沈砚白说:“有老师的肯定,我就踏实了。”
伊藤点点头,并说他这就让人去落实这个计划。
沈砚白说:“这个计划还不够完整,现在还缺一个前置。”
伊藤有些好奇,他似乎并不觉得计划中缺少什么。
沈砚白说:“重庆方面不可能手眼通天的,所以直接派人去暗杀一个小提琴手,显得有些牵强,这样看重庆方面缺少一个过硬的理由,现在我们就为他们做一个理由,报纸、舆论要跟上,宣传齐联春为中日友谊长久而演出,如此一来,齐联春与重庆就形成了事实上的对立,试想一下,这种情况下,即便齐联春离开南京,他去重庆的概率也就很小了。”
逻辑严谨、心思缜密。伊藤只觉得沈砚白是自己学生中的佼佼者,与多年前在日本校园里一样,伊藤只觉得很可惜,沈砚白是一个中国人。
第82章 字画遐想()
沈砚白抛出一个完整的计划,当然这只是伊藤认为的,这个计划在沈砚白这里只是一部分。之所以在计划中添加舆论宣传,其中一个目的是为日后让伊藤放弃对齐联春监视提供一个依据,试想,齐联春都不去重庆了,还派人日夜监视,日本特务真的那么空闲吗。
添加舆论宣传还有另一个目的。
沈砚白对伊藤说:“计划的执行方面,我是外行,我也没有能力参与,不过舆论宣传方面我想我可以试试。”
伊藤说:“好啊,你是不是有具体的方案了?”
沈砚白说:“是,方案我已经想好了,另外我也想接触一下新政府的宣传部。”
“哦,你的方案还要上升到这个层面吗?”
显然伊藤的意思是:制造舆论,报纸上弄一下就可以了。
沈砚白料到伊藤的想法,所以她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说法。
伊藤这么一问,沈砚白表现出拘谨的样子,“我想力度大一点,效果会更好,至少要让齐联春相信,引起重庆方面的震怒是有道理的,下面的暗杀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顺便呢,我也想认识一下宣传部的古英成,他的文章好,字也好,在重庆我就听说过他,有可能的话,我想看看他的字。”
“嗯,力度大一点也好,那就就去办吧。”
细节方面,沈砚白与伊藤进行了沟通,沈砚白决定下午就去落实舆论的制造,之后伊藤会安排所谓的暗杀。
沈砚白提到的古英成,此人也是有来头的。
1938年初,古英成赴香港任某日报主笔,此报实为汪的宣传工具,1939年汪精卫曾托人转交亲笔信,力邀其坚定信心,为汪摇旗呐喊。数日后,陈璧君到香港以加薪拉拢古英成。
1939年5月初,离开越南河内的汪精卫抵达上海,古英成即追随而至,后汪精卫成立了伪中央党部,而古英成则任伪党刊总主笔。汪伪所谓还都南京后,古英成任宣传部政务次长。
沈砚白走后,伊藤在办公室里点燃一支烟,沈砚白提到的古英成,显然他也产生了兴趣。
古英成是伪中央宣传部次长,恰好也是“友好协会”的常务委员,当然这仅仅是一个挂职而已,伊藤也只是与他见过几次面,古英成是个文人,文笔很好,伊藤是早知道的,而沈砚白提到他的字,伊藤不清楚。
“他的字”?虽然脑子里打了一个问号,但伊藤并没有直接去问沈砚白,他的字是指什么?这个不难判断,应当指的就是书法,这也是伊藤的爱好之一。
伊藤更感兴趣的是:沈砚白对书法也是感兴趣的,恰好她又要去见古英成,伊藤联想到沈砚白在重庆被军统驱逐的事由。
伊藤所掌握的资料显示沈砚白的手里可能藏有所谓赃物,这个赃物指的就是文物级的字画,名头很大,王羲之、宋徽宗,这个级别的令人难以置信。当然,这个资料来源与重庆,是否真实可靠,伊藤真的不大相信,他在想:万分之一的可能,它也是一种可能,王羲之、宋徽宗的作品,如果是真迹,那也太诱人了。
想到这里,伊藤的思绪就真如柳絮一样漫天飞舞了,思维上也就越来越难以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