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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骂人,但最后还是说了声感谢。
克拉克森也能看得出伊藤的失望,他解释说,可能是这封信的书写者的俄语词汇量不够,语法上也有些问题,所以翻成汉语就不能够准确表达了。
伊藤心想,翻译出来的东西是否准确先不说,起码一个句子也要让人读的起来吧,你也有脸号称精通汉语,几个成语都搞不清,还谈什么精通汉语。
根据克拉洛夫翻译的内容,伊藤知道,闻锵所写内容是应该是包含一些文言文,这可能就是造成克拉洛夫糟糕翻译的主要原因,但克拉洛夫却不承认,也许他认为伊藤也不懂汉语中的文言文,也可能克拉洛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文言文。
为了翻译的精准,伊藤又在汪伪政府里找了一个通晓俄文的中国人,拿到这一译本,伊藤非常满意。他认为这才是闻锵真正的表达,这封书信,伊藤读了很多遍……
至于这样的一封绝笔家书为什么会用俄语,也许还是对齐联杵的“身份”不是很信任。伊藤设身处地想过,道理上还是能够说得过去的,或者这封家书里也藏有密码,这种可能性当然也不能排除。
家书中提到15岁时其父有牢狱之灾,包括他的家庭情况,以及落款的曾用名,伊藤也请昆明的日本间谍给予协查,最终证实其内容属实。
对于家书,虽然也请密码专家进行鉴别破译,不过伊藤还是更倾向于这应该就是一封绝笔家书,其情、其理、其胸襟,了然纸上,每每想起这些文字,伊藤也不无感慨,他时常也思念着家乡,思念着父母,思念着妻儿……
在我们向船长致敬的时候,也来一起阅读一下他的家书(译本)。
父母大人:
万福金安。
今日之局面,儿早有准备,只是未想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古有云:家贫出孝子,国难出忠臣。国之将倾,吾一身戎装,正是誓死拼杀之时,为国尽忠,即便刀山火海,儿也无一丝一毫之恐惧。
记得幼年时,父亲就曾教导,人之所以圆首方足,是为立于天地间,今日,儿亦感无尚光荣,顶天立地,儿当之无愧。
儿自幼顽劣,且常不受管束,荒唐出格之举亦是有之,现在想来甚是惭愧。记得十五岁那年,儿闯大祸,害的父亲身陷牢狱十余日。这十余日,儿无时不刻不惶恐,父亲归来时却不恼,非但不责罚,且令儿饮下窖藏老酒。
儿清楚记得,父亲说此为成人酒,亦是英雄酒。自那一日起,儿真正开始领悟善恶是非。
儿时景象多已模糊,然父之谆谆、母之疼爱,儿从不敢忘。
今日空闲,得以写一封家书,昆明一别,未曾膝前跪拜,现想来甚是后悔,今只能面西南,跪父母之不辞辛劳;跪父母之养育教诲;再跪此生儿不能膝前尽孝……
儿将去矣,父母大人勿要过于悲伤。国之安宁,祖宗祠堂,必是要去捍卫,儿不死,必是他人儿死,为国家,为祖宗,儿不能怠慢,此若苟活,便做了汉奸,儿怎敢令祖宗蒙羞。
父母大人看到此信,儿已魂归西南,父亲应该为儿感到高兴才是。父亲一团正气,儿亦不大担心,只是母亲心事重,还望父亲好生劝慰,切勿因儿之事伤及身体,如是那样,儿于九泉下,亦难心安矣。
另:正儿、信儿年幼,就拜托父母大人了,切勿因我和小梅离去而娇惯于他们。
今日之别,太过匆忙,只留两行字,望正儿、信儿牢记于心,“天行健……地势坤……”
明先于南京
民国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九日
后附:
“2713”“6326”“1213”“213”
“5263”“992”“4797”“6356”
“5036”“794”“3724”“5986”
“1063”“1121”“3093”“2481”
第18章 铁匠身世()
“黑无常”确有其人,这毫无疑问,问题是闻锵的内心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对于自己的催眠,伊藤时而有些不大自信了。
闻锵面前,揭开谜底,告知他在梦境中泄露了“黑无常”,尽管伊藤观察到闻锵的慌乱和懊悔,但伊藤也不敢全然肯定那不是闻锵的表演。
仅仅是为唤醒这个黑无常,为什么不用其他方式进行呢?军统不是还有个巡抚潜伏在南京吗,为什么唤醒任务不是巡抚来执行?而是闻锵如此高职位的特工专门赶赴南京,仅仅就是为唤醒黑无常?
显然,闻锵带着秘密走了,不过伊藤也不后悔做这个决定,因为他对闻锵已经有了无法辩驳的认知。闻锵活着,最多也只能是百般凌辱和发泄,对此伊藤无法获得快感,反倒有一种自惭形秽的不适。
不管这个黑无常是否潜伏在南京,也不管黑无常是否真的等待唤醒,伊藤觉得都要将黑无常的名字写在办公室的题板上,不轻信、不搁置,时刻等待着黑无常的醒来,或者是永久的不会出现。
悼念船长的离去,缅怀杰出战士的同时,重庆也在追查船长遇害的幕后黑手,以及原因。不过,进展似乎很难推进,总共就那么5个人知晓船长的行程,加上船长和虾子,也就是7个人,从证据上、逻辑上,以及忠诚度,都不可能作出有罪推定。尽管如此,重庆依旧没有放弃调查,他们正在寻找新的角度和方法。
重庆的绍处长更是无比怀念他的老船长,也更由衷敬佩他的胆识和谋略。船长在最极端的环境中向特高课抛出了黑无常。绍处长没有论据支撑判断,但是他坚定相信直觉,凭着这个直觉,他心里萌发了一个计划。他觉得这应该就是船长给他指引的一个航向,以便替船长完成他最后设定的航程……
对于黑无常,军统查阅了所有相关资料及人员,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判断此人脱离组织,生死不明。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凭着对黑无常的深度解读,再就是只能凭着直觉,绍处长认为黑无常已经不存在了,即便活着,他也不可能再回到军统,基于这个直觉判断,绍处长便决定重塑一个黑无常,让这个令日伪闻风丧胆的“恶鬼”复活。
沈砚白,女,1911年生于南京,其父经营古玩、字画,以及当铺等数家商号。因家境殷实,沈砚白与哥哥沈砚研从小都得到良好的教育,这也为他们较早接触共产主义理论和思潮提供了便利,后兄妹俩先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28年,沈砚白结识了同校学长李阅峰,两人后来参加了政府招办的电讯及报务员培训班,后留在上海电报局工作。
1930年,李阅峰秘密加入共产党,并成为上海地下党的报务员,沈砚白在他的影响下,也成为了中共预备党员,其间,李阅峰也成为了沈砚白的未婚夫。
1931年,由于叛徒出卖,李阅峰被捕,后被“杀害”。数日后,沈砚白也被捕,狱中,沈砚白接到中共卧底党员的秘密指令,于次日同意国民党特务的要求,公开发表退出中gong的声明。
因为沈砚白只是一名预备党员,她不过是地下组织的外围成员,除了未婚夫,也就是她的上线李阅峰的情况外,沈砚白的身上并没有更多的秘密,加上其父的及时疏财,所以她发表退党声明,当局便给予“宽大”处理,然而特务们再也想不到,就在沈砚白被“特赦”释放的同时,她却真正通过了预备考察期,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中共党员,从这一天起,她有了她一生中的第一个代号——铁匠。
出狱后的沈砚白按照组织要求,她努力想要打入当局特务部门,虽有电讯专业才能,但由于履历问题,她并没有通过特务部门的审查。后经组织筹划,在家庭的支持下,1932年沈砚白赴日留学,就读东京法政大学,而伊藤正是她那时的老师。
沈砚白的哥哥沈砚研的经历则没有那么复杂,他从未被捕,也从未出现在特务的黑名单上,甚至沈家老小都不知其行踪,一两年才偶有一封书信,信中只言一切安好,勿要挂念,父母万福金安云云。
沈砚白确实也不知道哥哥的下落,但种种迹象表明,沈砚研不可能是国民党,其神秘程度又很难不让人多想,家人基本可以料想到,他就是共产党。对此,沈父甚为忧虑,好在女儿及时“觉醒”,避免了杀头之祸。
经过这等等风波,沈父渐有心灰意冷之感,更没想到的是,女儿留学归来竟然又当上了军统特务。沈父老泪纵横,苦劝女儿莫问政事,无奈沈砚白倔强,只说是做人做事无愧于心便好。
儿子不知所踪,女儿又不知好歹,依仗学识,为人又是那么的强势骄横,每每想到这些,沈父便寝食难安,只觉得心力交瘁,沈父仰天长叹:偌大家产,托付与谁?
东北沦陷,华北告急,中日摩擦加剧,沈父再无心打理生意,他开始变卖家产,于1937年5月赴美定居。临行前,他流着泪,对沈砚白说:“我在美国为你们安一个家,日后你跟你哥哥还能想起爹娘,那就过来……”
1932年赴日留学,1935年留学归来,在中共地下组织的帮助下,沈砚白被纳入了军统的视野。
沈砚白有电讯专业基础,赴日期间主修形式逻辑,心理学、法学、社会学也涉猎很深。在校期间,其老师伊藤宏介就曾感慨道:“我日籍学生,再不思进取,还有什么颜面与人共处一教室,一个中国人,还是一个女子,不要说人家聪慧,你们要看到人家的勤奋和钻研……”
另外,基于中日之间的形式判断,沈砚白对日本当下社会的了解和体会,便显出其重要性了。种种因素的累加,军统便正式发出征召,沈砚白就此成为军统一员。只是她毕竟曾是中共预备党员,所以委以重要岗位之前,尚需时间进行更严格的审查,就这样沈砚白被安排到军统局训练处,主要的工作就是任教于各期训练班、进修班。
自进入军统,一直到抗战爆发,再到今天,沈砚白始终还是一个教官,其军阶也从未得到晋升。进门的第一天她就是少校,显然这是军统所谓重视人才的表示,再到今天呢?还是少校,快五年了,不等沈砚白自己抱怨,训练处长就很无奈的进行抚慰,他说:“没办法,当教官就是这样的,不过,不要紧,咱们训练处不讲官阶,只讲实力,你的贡献,整个军统有目共睹,看看那些个少将不也曾是你的学生吗!谁见了你,不都得对你敬重有加……”
沈砚白自然多少是有抱怨的,不过她真实的无奈并不是晋升,而是教官岗位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国民党机密,能够提供给组织的情报也仅仅是一些学员姓名及部分简历。
沈砚白的上级鼓励她:千锤百炼才能出好钢,不要心急,更不要激进,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作为教官,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真就不简单。凭借能力,沈砚白自己编写教材,还专门独立编写了一本“逻辑推理之审讯应用”,这令军统高官颇为重视,沈砚白不仅是这方面的教官,同时也有机会参与一些疑难审讯,由此她能够获得一些更有价值的情报。
受此鼓舞,沈砚白便将“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铭记于心。
第19章 突兀抓捕()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时机就这样悄然而至,其形式又是那样的突兀,沈砚白丝毫没有准备,她如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