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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拒绝情报()
齐联杵很清楚齐联春的脾气秉性,看现在的情形,十头牛都没办法把他拉回来。考虑再三,齐联杵还是决定不出席齐联春的订婚仪式,于公于私,以此表明他的一贯立场。这件事情显然是瞒不住的,与其让父亲措手不及,不如早一点告诉他。
当听到齐联春与沈砚白的订婚消息,齐甫诚还挺高兴的,齐联杵说,“你先别忙着高兴,听我把话说完。”当听到齐联杵述说了沈砚白的一路历程,这下齐甫诚傻眼了。
“这女孩子也太复杂了呀!”齐甫诚说:“你去,你现在就去,把联春给我弄回来!”
齐联杵说:“你就是拿绳子把他绑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在齐联杵的劝说下,最终齐甫诚也只能听之任之了,他无奈地说了一句,“自求多福吧。”
……
齐联春与沈砚白盛装出现在教堂的大厅里,瓦格纳主持了他们的订婚仪式,在日本特务和一众汪伪官员的掌声中,齐联春与沈砚白交换了订婚戒指,齐联春还亲吻了沈砚白的额头。
观礼的嘉宾中有个人落了泪,这就是白延之,随后一众人都去了夜百灵歌舞厅,白延之也跟着去了,酒喝了不少,最后怎么回的家,他都不记得了。
伊藤不仅赠送了祝福的礼物,还准了沈砚白三天的假。
这段日子里,白延之异常的勤奋,除了专研他的本职工作,他还想尽办法收集了沈砚白的资料,仅从这些材料上当然看不出任何问题,但白延之以此了解了沈砚白这近十年来的人生轨迹。
结束了三天假期,沈砚白上班的头一天上午,白延之就跑到沈砚白的办公室,“砚白,今天下班后,我想请你吃个饭。”
“下午下班啊,请我一个人不行,我先生会来接我,你要请的话,得请我们两个人。”
沈砚白的心情看上去特别好,白延之也知道这是明确拒绝了自己的邀请,他回身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回到沈砚白的办公桌前。
“好吧,这里说也一样,”白延之说,他认真看了沈砚白的资料,以他对沈砚白的了解,他认为沈砚白不可能为日本人工作,言下之意,沈砚白就是军统特工。
沈砚白冷笑道:“你这话应该去跟伊藤说,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一份意外的奖赏。”
“是,我是没证据,但我正在寻找,不过我不是为了要去告密,我是在寻找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回到从前的一个机会,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齐联春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目的就是为了你更好的潜伏。”
“我觉得你很无聊,你要愿意,你还是回去自己慢慢幻想好了,我没工夫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砚白,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肯定为国家、为民族在做事情,我太了解你了,我只是希望我也有这么一个机会,为国家、为民族也做点事情,算是我的赎罪吧,我有非常大的便利,可以获取很多的重要情报,这你是知道的,我请求你相信我,给我这个机会,只要你一句话,我的情报都可以全部提供给你,无条件的。”
“你滚蛋吧,我没兴趣。”
见沈砚白无动于衷,白延之仍不死心,“我明白的,你不信任我,你以为我给你下套,没关系,我有耐心,”白延之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好像生怕有人偷听一样,“我来南京之前,特高课新置了一辆无线电信号检测定位车,我仔细查看过,里面的机器给人动了手脚,我知道这应该是我的前任做的,现在我已经做了修复调试,这个不能怪我,我刚到南京来,必须得做做样子,不然日本人会怀疑我的,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们有电台,可要当心了,不然的话,这台车随时可以精确定位无线电信号,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也是中国人,和你一样的,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白延之,我告诉你,你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我并不想看到你倒霉,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耍小聪明,你的这番话要是让日本人听到了,日本人会把你扔去喂狼狗,所以我劝你,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至少别跟我说,免得我跟你倒霉,行了,你可以走了。”
白延之灰溜溜的走了,沈砚白陷入思考,白延之显然不能信任,他修复定位车的功能,已然说明了问题,起码他不如杨明坊。白延之说的这些,基本上应该是两种可能:一是想抓住自己是军统的证据,或为报复而去邀功请赏;二是,他抓住证据后,以此来要挟自己,要求与他重归于好。
沈砚白很清楚,在白延之面前,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松口。白延之提到了无线电信号定位车,显然这是要重视的,无论真假,这都有必要通知中共和军统,以作防备。
为了防止白延之与伊藤串通,而设有陷阱,沈砚白不敢使用办公室里的电话,沈砚白来到窗前,看了一眼车库,属于那辆定位车的车库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这至少说明,此刻这台车还安静的躺在车库里睡觉,所以沈砚白并不急于外出传递消息,她也担心白延之躲在暗处有偷窥自己的可能。
……
几天前,万通达贸易行的老板钱一靖约了齐联杵喝茶。钱一靖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齐联杵,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明代的古籍善本。
钱一靖说:“朋友帮我搞来的,我一个粗人,这东西放我这儿糟蹋了,你拿回去孝敬你家老爷子吧。”
齐联杵翻看着这本书,说道:“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你是不是找我办什么事啊?”
“你猜的没错,我朋友有一批货,要走一趟下关码头,只要上了轮渡,一过江,这事就算成了,过了江,我朋友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就缺一张物资通行证。”
类似这样的通行证,齐联杵为钱一靖办过不止一两次,不过当时齐联杵还在警察厅任职,督察办主任,正好管着这个口子。
第226章 预警信号()
看在明代古籍善本的份上,齐联杵心动了,不过他还是说了些场面话,“我现在不在警察厅了,这事可能不大好办。”
“老齐啊,你就别跟我说这个了,这事对你来说,真的困难吗!”
“确实,办也能办,货是什么货呢?你得给我透个底。”
钱一靖说:“应该是生活物资,黑市生意,你也是知道的,这是有规矩的,什么货,我也不清楚。”
“你老实跟我说,你这货是不是给老四办的?”齐联杵口中的老四,实际是指新四军。齐联杵不难猜测,正常渠道办不到手续,还得过江,这批货一定有问题。实际齐联杵早就发现钱一靖与共产党有生意上的来往,好在钱一靖做事细致,无论是物资伪装,还是生意交接,钱一靖都有周密计划,而且从头至尾他并不露面,中间商也算不上。也就是说,出了事,他两手一摊,生意跟他没什么关系。
“别管老四,还是老五,我看中的是生意,我们的活动经费打哪里来?还不得靠这些生意嘛,我也难啊,大哥。”钱一靖又说:“其实这批货办的我挺满意的,说的高尚一点,我挺有成就感的,为什么!为的就是打鬼子,还能赚到佣金,这不挺好的嘛,没有钱,我哪能搞到这种明代善本呢,你说是不是。”
齐联杵劝钱一靖少做这种生意,不仅担很大风险,还得防着军统,这事让军统知道了,你钱一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钱一靖说,生意得做,当然会慎之又慎,帮老四的忙也是有好处的,你知道今后谁能真正坐得了这江山?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一靖还表示,如果老四方面得了天下,你齐联杵也是有一份功劳的,当然这之前,这种事情不会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齐联杵最终答应帮忙,实际这对齐联杵来说,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他给警察厅分管的警官打了一个电话,这忙就算帮成了。钱一靖并不出面,他让新四军的人去警察厅办理了物资通行证,物资运输又由新四军负责,这笔生意,钱一靖只负责物资的采买,从中赚取一笔差价,钱一靖给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他说他不为赚钱,只为交个朋友。
……
沈砚白下班前,还特意看了一眼车库,那辆定位车仍在车库里锁着。下班后,回到家里,沈砚白分别给中共的彭瑞东、军统的老金打电话,使用的都是暗语,通知他们按原定计划小心使用电台,以防被监控定位。关于如何防范被监控定位,此前杨明坊已经详细讲解过具体的防范措施,沈砚白也分别转达了杨明坊的这个建议。
中共这边的彭瑞东得到了预警,已经做了防范。军统老金这边有两部电台,一部是老金自己控制的,这显然已经有所防范。另一台则是“巡抚小组”钱一靖负责的,老金直接给钱一靖打去电话,电话打通了,没人接。老金以为万通达贸易行人都不在家,于是又给齐联杵打去电话,齐联杵也不在家,家里的刘妈说,齐联杵还没回来,应该是在加班。
老金又把电话打到了齐联杵的办公室,果然齐联杵在加班,齐联杵说,下班后会亲自跑一趟贸易行,当然他们通话使用的也都是暗语。
齐联杵的确是走不开,胖厅长布置的任务,出外勤的人去执行任务,而齐联杵、赵智光等人则是留守的机动组,没有命令不得离开21号。齐联杵也偷偷给贸易行打了几个电话,几次都一样,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齐联杵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想来自己并没有给钱一靖布置发报的任务,所以齐联杵又觉得不应该出什么大事。
一直等到了晚上快十点钟,21号的任务才算结束,齐联杵这才下班,离开21号,他就开着车往贸易行赶。虽是夜晚,但并不妨碍观察贸易行二楼花架上的那盆大仙人球,快接近贸易行时,齐联杵放缓了车速,缓缓通过贸易行时,齐联杵抬眼望去,那盆仙人球却不在了,二楼屋里的灯还亮着,非常明显,灯光在花架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花架上是空的……
齐联杵没有任何停留,他驾车驶离了万通达贸易行。齐联杵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钱一靖出事了,仙人球就是钱一靖最后给自己的预警信号。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撤离,更大的问题是撤离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除了自己和巡抚小组的方琳,钱一靖还知道老金,以及老金的赌场,显然现在齐联杵一个人做不了决定。
齐联杵立刻驾车去了赌场,见到老金后,两人紧急磋商,此时此刻如果钱一靖,还有他的手下都还活着,那说明他们目前还没有投敌,如果已经投敌,显然齐联杵与老金是没有机会坐在赌场里商量对策的。
齐联杵分析:电台被端,电台负责人被捕,按惯例,各个出城口一定会严加盘查,尤其是在夜里,这个时候出城显然是非常冒险的。再根据对钱一靖的了解,齐联杵相信钱一靖会严守机密的,而且钱一靖是有过这样的先例。
当年钱一靖是中共地下党的报务员,被捕后,生死攸关时也没有供出任何机密,包括他的上下线,他都没有出卖。不过他同意脱离地下党,而且写了公开“悔过”声明。钱一靖表示愿意为军统效力,军统看中的是他的报务技术,更看中的是他的贸易能力,故此暂时接纳了他,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