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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开雷说:“这还不明白,这种喂猪的粮食我们肯定是不能要的,宁愿饿肚子,也得有骨气。”
当兵的不理解,“啊,不会真的断粮吧?”
宁开雷说:“你可真够笨的,放心好了,粮食自然会有人送来的,这日本人要面子,官老爷也要面子,所以我猜码头上不方便给我们换粮食,意思就是把这个发霉的粮食退回去就完事了,回头自然有人会送好粮食来,真让我们断粮,那不是又逼我们上山当土匪吗。”
回到部队驻地后,不出一个小时,宁开雷猜测的结果真的得到了验证,来了两辆卡车,运来的粮食也都是当年的新大米。
事后,宁开雷与陈四虎闲聊,宁开雷表示不理解,他说这事处理的看上去有点问题,独立14旅遇到不公待遇,按道理进行投诉应该是去军部,怎么可能直接去国府呢,这种越级投诉,无论是在地方上,还是在军队,那应该都是大忌。
陈四虎说:“呦,你才当几天兵啊,越级投诉,你都懂。”
宁开雷回答说:“我一个老乡是保定军校的毕业生,他在部队上就因为越级投诉吃过大亏,我听他说的,印象特别深刻。”
陈四虎解释了钟建祥的越级投诉,他说,钟建祥在上头有人,这上面的人都在拉帮结派,所以跟钟建祥的关系就走的很近,这次去国府就是找这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陈四虎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楼下等着,连办公大楼都没进去。陈四虎还透露了一个消息,他说,过一段时间独立14旅有可能会扩编,到时候大家也可能都能跟着升个一级半级的。陈四虎说这是机密,千万不要外传。
至于钟建祥为什么叫宁开雷把发霉的大米运到国府大门口,这是因为他也没有把握将粮食问题一次性解决。霉变的粮食问题,在14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早在宁开雷还没有进入14旅之前,14旅就遇到过一次类似情况,只不过这一次的粮食霉变的实在是太离谱了。
去国府找人讨说法,在高官的办公室里,钟建祥说,这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那他就把粮食当街抛洒,让所有进进出出的官老爷都来看看,我们当兵的吃的就是这种发霉的、猪都不吃的东西。
日军和中国军队的这种区别对待,世人皆知,绝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钟建祥说自己也不例外,但凡事都得有个度,过了这个度,那就忍不了了,实在不行,干脆再上山当土匪。
高官一听这话,便更是要好好安抚,粮食问题当即就得到了解决,同时还承诺,只要不闹事,前景还是很光明的,独立14旅很快就会扩编为警卫三师,而钟建祥自然是师长的不二人选。钟建祥也表示,上山当土匪只是气话,如果有这样的前景,自己肯定会格外珍惜的。
粮食问题得到圆满解决,新来的大米比上一批的强的不是一星半点,14旅官兵都很高兴。钟建祥、陈四虎等人都希望今后能一帆风顺。
独立14师意向扩编的事情,伊藤也是了解的,派遣军总司令部与伊藤也过很深入的沟通,扩编之际无疑是安插日特眼线的最佳时机,钟建祥部是伊藤策反而来的,这事便仍交由伊藤负责,这些日子伊藤正在抓紧物色合适人选,此事为涉密的最高等级,就现在而言,石川、沈砚白一点风声也还都没听到。
第205章 城门群殴()
粮食补给都有很大的改善,这个月又准时发放了军饷,陈四虎的心情很好,叫上几个关系不错的官兵,一起进城去喝酒,恰巧宁开雷拉肚子,错过了这次的聚餐。
陈四虎等六人在城里的酒楼开怀畅饮,离开酒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确实酒喝了不少。14旅驻地在城外的菊花台一侧,回去的路上经过中华门,满身酒气的六个人被城门口的日军哨兵挡住了去路,非要检查证件,陈四虎有些不耐烦,拍着身上的军装说:“没看见吗,军装,不是假的,还查什么呀!”
听见外面吵嚷,岗哨里走出来一个日军军官,不过是一个中尉,陈四虎瞥了一眼,根本也没当回事。
日军中尉来到陈四虎身前,说:“例行检查。”
陈四虎想想算了,没事招惹日本兵实在是没必要,于是便掏出军官证。检查后,发现没问题,但日军中尉却不把证件还给陈四虎,还质问道:“支那军人见到大日本帝国军人是要敬军礼的,这你知道吗?”
日军中尉的汉语虽很不标准,但陈四虎还是听明白了,他装作没听懂,“叽哩哇啦的,说什么玩意。”陈四虎说着就要抢夺回自己的军官证,日军中尉手一闪,躲开了陈四虎,又说:“支那人,你不行军礼,证件就别想拿回去。”
“什么!行军礼,给你?你小小一个中尉,老子是少校,按军阶,老子是长官,敬礼的不是我,而是你。”
“混蛋!”日军中尉用日语骂了一句,又用汉语说:“我再说一遍,支那人必须给我敬礼。”
“你算个蛋,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把证件还给我。”陈四虎说着又去抢证件。
日军中尉躲了一下之后,随手把陈四虎的军官证丢在了地上,“无礼的支那人,还给你。”
“捡起来!”陈四虎指着日军中尉的鼻子,吼道:“你给我捡起来。”
两个领头的长官吵了起来,两边的人随之形成了对峙,陈四虎看了一下,对方也就是五个人,心想这是不会吃亏的。见日军中尉撇着个嘴,瞪着陈四虎,陈四虎的同僚怕出现冲突,于是走了过来,他拉了一把陈四虎,之后便弯腰,想捡起地上的军官证,想着自己做个和事佬,好让两边都有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这位同僚刚刚弯下腰,谁料想,日军中尉一脚踩在地上的军官证上,吼道:“让他自己捡!”
这位同僚本想息事宁人,却没想到日本人会这么的霸道,便也瞪起眼睛,陈四虎实际也不愿无端生出是非来,这下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了,也是酒精催的他头脑发胀,“我去你祖奶奶的!”陈四虎话到拳到,这一拳来势突然,等日军中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眼冒金星了。
日军中尉被打翻在地,其余的日军士兵便要对陈四虎动手,14旅的人自然不会让陈四虎吃亏,于是及时出手,便和那几个日军士兵扭打在一起。
日军中尉想爬起来,还在摸枪,陈四虎心想: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跟着就是一脚,这一脚踹的有点狠,正踹在爬起一半的日军中尉的胸口上。陈四虎瞥了一眼战友们的战况,显然14旅方面占得了便宜,也不需要他去帮忙,故而他便专心致志的对付眼前的这个日军中尉。
陈四虎猛的扑过去,照着日军中尉的脸上补上一拳,继而骑坐到了日军中尉的肚子上,他揪住中尉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中尉的脸上,“我叫你八格,我叫你八格,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骂人的下场……”
晚上八点多钟,在城门口,这引来了路过的人围观,见到这场面,着实很解气,围观的人群不时冒出“打的好,打死小鬼子……”
14旅的六个人对付日军五个人,还是陈四虎先发制人,他们占了大便宜,日方已无还手之力,差也差不多了,陈四虎被一位同僚从日军中尉的身上拉了起来,“差不多了,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陈四虎摸了摸自己的拳头,似乎还不是很过瘾,想想也怕事情不好收拾,便想着撤退,但日本兵手里还有枪,这如何是好,就这样撤退,陈四虎担心狗急了跳墙,生怕这些吃了大亏的日本兵会在背后打黑枪,于是叫人一起把日军士兵的枪里的子弹都退了出来,还扒了一件鬼子兵的军装,把这些子弹全都包了起来,扎紧后,用力甩到了一个大树上。
临走时,这才得空把地上的军官证捡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证件上被踩出了一个脏脚印,陈四虎又是一阵恼怒,走过去又对日军中尉踹了两脚,这才快步离去。
陈四虎估计的没错,他们刚走,鬼子兵就去爬树了,估计接着就有打黑枪的企图,于是陈四虎他们快速奔跑起来。等日本兵从大树上取下子弹,完成装弹后,陈四虎他们已经拐进了城外的巷子里。
日军中尉被打的最惨,整个脑袋被打成了猪头,在士兵的搀扶下,中尉才爬了起来,顾不上疼,他便跑去打电话叫救兵。
陈四虎他们回到了旅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真正冷静下来,六个人开了一个小会,没有其它的应对办法,只有死不认账,如何做到死不认账呢?最关键的是要有不在事发现场的证据,于是六个人谋划了统一口径,并开了一辆卡车离开了旅部。
陈四虎将车开到了城南远郊的东善桥,就在那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回来后又在车辆外出登记本上填写了车辆外出记录,外出事由一栏上写的是采购。
六个人编好了台词,说是准备给旅部改善伙食,特意去乡下收购大肥猪,下午出的车,结果车坏在半路上了,修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修好,猪没买成,回到旅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台词编的是否好坏,实际也无法得到检验,因为日本人根本就没到旅部来抓人,这就更谈不上谁要听你的台词了。
第206章 听证谈判()
挨了打的日军中尉叫来了救兵,领头的大尉听闻此事后,他不同意去14旅抓人,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你能把人抓走吗!人家手里的也不是烧火棍。
就此这事汇报到了日军宪兵司令部,涉及两军冲突,兹事体大,日军宪兵司令部不敢擅自行动,于是请示了派遣军总司令部,最后由参谋总长牵头,召集了各方前来商议调解。除汪伪和平军的军方代表、日方的宪兵司令部之外,特高课也参与了听证会。
挨打的几个日军官兵成为证人,日军中尉的脸似乎是最好的证词,他说,证件是他亲自检查的,就是14旅的一个少校,名字叫陈四虎。
汪伪代表本想据理力争,可是日军中尉的猪头脸摆在那儿呢,横不能说是他自己把脸往大树上撞的吧。人家有一张猪头脸作证,还说出了14旅的番号,名字都报了出来,本也想着无法查证凶手为由,拖着不办,现在这种想法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汪伪代表问:你确定你看到的证件一定不是伪造的吗?有没有可能是抗日分子伪造了证件,用于混入南京城来作乱的呢?
日军代表说:这不难判定,把14旅的陈四虎叫来,双方当事人一见面,什么问题都清楚了。
日方的一句话就堵了回来,汪伪代表知道14旅不交人是不行的,于是又想把事件的责任划分一下,多多少少要让日方也承担一些。汪伪代表便问到事件的起因,日军中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把陈四虎的证件扔在地上,他说自己是例行检查,而14旅的官兵拒不配合,还辱骂日方官兵,日方官兵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克制,日军中尉指着自己的猪头脸说,就是因为克制,结果就被打成这样了。
日军中尉还说,以陈四虎为首的六名官兵都是一身的酒气,显然这是酗酒滋事,如不严惩,难保日方军人不以个人方式解决此事。
日方宪兵司令官呵斥住中尉,“混蛋,这不是你的个人荣辱,明白吗!”这后半句话,日方司令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