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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沈小姐生病了,我来送点药。”
林嫂也怕被邻居看见,也就没多问,便让齐联春进了门。
之前齐联春从沈砚白家出来,他就意识到如此创伤应该是要好好医治的,他猜想沈砚白不方便去医院,所以就想着帮沈砚白弄一点药回来,因为是枪伤,齐联春也不敢去医院开药,不过他知道德国牧师瓦格纳那里备有常用的急救包。小时候齐联春曾在瓦格纳那里吃西餐,不小心玩耍时被餐刀划伤过手,当时就是瓦格纳取来的急救包,齐联春知道瓦格纳是一个非常有规律,生活严谨的人,尽管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但急救包肯定依旧存在,并且一定是常备常新的。
齐联春开着车直奔瓦格纳的教堂,见到瓦格纳后,齐联春说自己家的佣人切菜的时候伤了手,流了很多的血,又是晚上,她不肯去医院,所以来问问看有没有药。齐联春急切的神情瞒不过瓦格纳,瓦格纳问齐联春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齐联春一再说没有,并说向基督耶稣起誓,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从不做邪恶的事情。瓦格纳便不再多问,拿来了急救包,给了碘酒、药棉、纱布,另外还给了消炎药,瓦格纳说,这不要让外人看见,这是管制品。
进了家门,齐联春就问林嫂,“沈小姐睡了吗?”
林嫂点点头,“小姐已经睡下了,要不然我帮你叫她起来?”
齐联春想了想,说:“不用了,我就是来送药的,你给她就行了。”
齐联春特意把消炎药的服用量告诉林嫂,并让林嫂马上就给沈砚白服下,说是预防感染,交待清楚后,齐联春说:“那我就走了。”林嫂一直把齐联春送到院子外。
齐联春与林嫂的对话,沈砚白都听见了,她的心里确实挺感动的,不过她并没有出声,沈砚白只觉得齐联春再好,也不适合跟自己有什么故事,因为自己正在经历着残酷的战争,今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齐联春走后,林嫂倒了一杯热水,拿着齐联春送来的西药去了沈砚白的房间,让沈砚白服下消炎药后,林嫂说,碘酒、药棉、纱布这些东西她会收好,明天换药时再拿出来。显然这是必要的防备措施,以防万一有外人看到这些东西,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林嫂说:“我感觉这个齐联春对你不是一般的好,他是不是对你有那个意思?”
“别瞎说,齐联春就是个热心人,我了解他,他就是受不得别人受苦,有同情心而已,如果是你受伤了,他也是会这样对你的。”
林嫂撇着嘴摇摇头,“我!他肯定不会的,我看他就是对你有那个意思,其实啊,我看齐联春这个人确实也挺不错的,如果打跑了日本人,我真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
“不可能的,我这岁数,比他大三岁呢,最多我把他当弟弟。”
林嫂说:“大三岁,有什么关系,老话不是说了嘛,女大三抱金砖,年龄不是问题。”
“真的不是问题吗,要不然我帮你介绍介绍,你跟他也谈谈爱情。”
林嫂哈哈笑了起来,“我啊,当他老娘还差不多。”
……
第194章 回应追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消炎药起的作用,第二天早晨起来,林嫂特意去摸了摸沈砚白的额头,体温正常。林嫂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上天保佑。”
沈砚白一边吃饭,林嫂一边帮她拆开左臂上的纱布,查看了伤口,情况正常,再用碘酒清洗了伤口,之后再次包扎好。
林嫂还是有些担心的,沈砚白还得去特高课上班,只能叮嘱沈砚白尽量注意,千万别让人触碰到左臂,沈砚白说,没问题,坐办公室的,这点伤不影响。
毕竟是受了枪伤,说不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伤口包扎就给左臂的运动带来了很大的限制,沈砚白在工作的时候,还要做到不被任何人发现异常,实际她抬一下胳膊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疼,沈砚白也只能忍着。
齐联春昨晚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所以他打算第二天就去问问。第二天一大早,齐联春就开着车到了沈砚白的家门口,他不确定沈砚白今天是否会去上班,但他也没有进门,就一直在车里等着。
齐联春来的很早,等了半个多小时,沈砚白背着包出门了,齐联春下车迎了过去,“沈小姐,是上班吗?我送你。”
沈砚白很难拒绝,也就上车了,齐联春还是很有分寸的,早上去上班,路程很短,不便细问,他也就只问了沈砚白的身体状况,沈砚白说:“没问题,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娇气,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昨天送的药。”
“不用客气的,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哦,对了,昨天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齐联春说:“这个我明白,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齐联春一大早开车过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送沈砚白去上班,路程很短,走路不过十多分钟,齐联春只觉得沈砚白少走一分钟的路也是好的。把沈砚白送到了友好协会的大门口,齐联春便开车离开了。
下午下班,齐联春又开车来了,沈砚白便又坐上了齐联春的老轿车。这一幕刚好被楼上办公室窗台前的伊藤看到,他看到齐联春下车,迎着沈砚白,还帮沈砚白开了车门,齐联春与沈砚白有接触,伊藤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他只是好奇,一心想离开南京的齐联春怎么会有一辆轿车。伊藤猜想,有可能是齐甫诚,或者是齐联杵弄来的一辆轿车,交给齐联春使用,如果是这样,倒也不足为奇,伊藤觉得不管是什么情况,总还是要查一下的,这样才好做判断,于是他立刻叫人去查了齐联春的轿车来源。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伊藤就拿到了结果,于是谭五的资料随后也被摆放到了伊藤的办公桌上。伊藤思考着,齐联春、谭五、轿车之间能有什么关联?台面上的所有证据表明,这只是一桩很普通的买卖。伊藤认真研究了谭五的资料,于是便有了一个新的设计。
齐联春开车送沈砚白回家,在路上沈砚白就说,上午、下午都来接送,太不好意思了,再说,上下班的路又不远,以后还是不要送了。
齐联春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也就这几天接送一下。沈砚白解释说,毕竟在友好协会门口,被人看见了,自己又需要去做一些解释,很麻烦的,希望齐联春能够理解。
齐联春想想也是,自己恐怕是在友好协会挂了号的人,如此密集与沈砚白接触,怕是会给沈砚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也就表示,明天就不来接送了。
到了沈砚白的家门口,齐联春从后座上拿了大包小包一堆东西,他跟着沈砚白要进院子,沈砚白问:“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这都是什么?”
齐联春说:“外面不方便,回家再说吧。”
看着齐联春捧着这一大堆东西,沈砚白也没办法,便帮齐联春打开院门,一直到了家里,齐联春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方桌上,不小心还掉落了一个小一点的纸包,齐联春一边捡,一边说,“都是补血的,昨天你流了不少的血,应该要补一下的。”事后林嫂和沈砚白看到这里面包括红糖、枸杞、银耳、桂圆干,每包都分量十足,除此之外,还有十包中药,齐联春很细致,特意让中药房的伙计在包装纸上写了煎煮、服用的方法。
见齐联春大包小包的进门来,林嫂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连忙倒茶让座。齐联春的细致用心,沈砚白实在不好拒绝,便让林嫂都收下,林嫂同样能感受到了这份暖人的心意,她说:“齐先生一定留下来吃饭,我这就去多做几个菜。”
齐联春说:“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别拿我当客人,不用多做菜,跟平时一样就行。”
林嫂点点头,便去厨房忙着做晚饭,齐联春转而对沈砚白说:“我想跟你聊聊。”
沈砚白知道齐联春想问什么,实际她也想对齐联春作出一些解释,于是沈砚白便把齐联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坐下后,齐联春问:“昨天的事情啊,我想想挺害怕的,我真怕你出什么意外,我想知道,昨天究竟是什么人开枪伤了你?”
沈砚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是重庆的人,或者是延安的人,他们也许认为我是一个汉奸。”
齐联春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当然不能去医院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中国人,去医院的话,这事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遭到爱国人士袭击,影响一扩大,这不就是让更多的人都以为我是汉奸吗,我也一个普通人,受不了背后让人骂,你懂吧,再者惊动了日本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所以这点小事就忍了算了。”
也许是沈砚白低估了齐联春的判断力,或者是沈砚白并不理解齐联春的所谓直觉,她的这些解释在齐联春看来就是掩盖真相,齐联春根本就不相信沈砚白的这个说法。
第195章 鬼手快刀()
齐联春根本就不相信沈砚白的说法,他对沈砚白说,“我五岁就开始学习钢琴,后来学的小提琴,算起来到今天已经二十一年了,音乐上我是有很多心得的,除了勤加练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感觉,音乐是这样,对我来说,人生也是这样,我的感觉不会轻易错的,自从我第一次在火车上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坏人,你至少做不了违背良知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汉奸,昨天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受伤了,却不肯去医院,我是没看清,但我不是傻子,那个巷子里追你的人肯定就是日本兵。”
沈砚白摇摇头,“昨天晚上的事,你可能理解不了,就算你看到追我的人是日本兵,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是抗日人士穿着日本军装,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了,这个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就希望你把它忘记,好吗?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算帮我一个忙,把它忘了,好吗?”
齐联春点了点头,“行,这个你放心,我不可能跟任何说的,我实际上也没别的意思,也不想刨根问底,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是哪方面的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战斗、牺牲,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沈砚白笑了起来,似乎笑的很轻松,“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的神秘,也不可能有什么战斗、牺牲,我能够做到也就是好好的活着,尽量做到有尊严一些的活着,我就很满意了,我不可能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齐联春微笑着点点头,“随你怎么骗我,你都骗不走我的直觉,其实我懂的,你们是有纪律的,这个我能理解,海伦的哥哥也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跟你一模一样,我跟他的关系那么好,他都从不跟我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托我帮他照顾海伦,他也不可能告诉我,他是抵抗组织的人,你们骗人时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骗人的时候都是那么的真诚,我的感觉告诉我,这种骗人来自内心中最坚定的信念和对美的真诚,这和音乐是一样的,语言无法表达的时候,就有了音乐,你作曲家一个字都不说,但通过音乐,我们就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你们也是一样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