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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砚白这么一问,齐联春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后根,“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两人正聊着,老管家、小妹已经带着一箩筐蔬菜回来了,又小坐了一会儿,齐联春、沈砚白和小妹便起身告辞了。
回南京的路上,齐联春虽然还是没什么话,但心里却有很多话对自己说,他的心情很愉快,也许就是因为沈砚白的一句“我家没有先生。”
……
几天后,齐联春又去了友好协会,大门口依旧被人拦住了。齐联春还是老一套,说是有大事,耽误了你要负责。门卫告诉齐联春,沈砚白真的不在,出差了,好几天都不在。
门卫确实没有说谎,沈砚白的确是出差了,就是去了苏浙皖交界的山区。
齐联春挺失望的,回家的路上却发现了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身影,他怕自己看错了,于是跟着这个人,跟了也就二十来米远,这人就走进一家汽车修理厂,因为不是脸对脸的观察,齐联春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又考虑这个人的身份特殊,也就没有贸然跟进厂子里。
齐联春注意到这人穿的是工人装,想来他就是这个汽修厂里的工人。齐联春看了看手表,此刻是下午四点多钟,估计五点钟汽修厂应该就会下班,于是他找了一个地方蹲了下来,他就这么等着,等着确定一下自己是否看错了。
只能说齐联春有很好的识人记忆力,他看到的身影的确是他曾见到过的,那就是从上海到南京时,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疑似杀手,齐联春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杀手,那么他一定就是一个真正的抗日者。
齐联春看的没错,此人正是火车上的那个杀手,他叫谭五,就是这么巧合,谭五从汽修厂里出来买一包烟的工夫,就让由此经过的齐联春认了出来。从厂门口到买烟的小店距离很近,时间也很短,谭五根本也没留意到齐联春的存在,买完烟便回到了厂里了。
终于等到了五点钟,齐联春估计的没错,就在这个时候,汽修厂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这是下班了。齐联春看到了谭五走了出来,还换了一身干净的便装,谭五跟工友打了招呼,便一个走在了大街上。齐联春则悄悄跟上去,因为有了充足的准备,齐联春观察的很仔细,他确定此人就是火车上从乘务员包厢里出来,并与自己迎面相遇的那个人。齐联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他就是杀手。
齐联春一路跟着他,想的就是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以便在他家与他认识一下,就此结交,成为朋友,再一起做一些该做的大事。
起码的警觉,谭五总是有的,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路过一家小店,进去买了一包花生米,借这个机会,他确认跟踪自己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觉得这个人并不像是特务,没什么经验,躲躲闪闪的,像是一个愣头青。
第168章 坚持跟踪()
谭五从小店里出来,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后面跟着的齐联春也进了这条小巷子,再跟一段,人就找不到了,小巷子拐了一个弯,之后就有一个丁字路口,齐联春两头都看了,却看不到人。齐联春没办法判断该往哪条巷子走,凭感觉选了一条路,走出这个巷子,也就上了大街,直至这个时候,他知道人跟丢了。
不显山、不露水,也没看到这人奔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回到家后的齐联春越想越觉得这个人的确不寻常,想想也是,火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好几个人,又从容消失,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寻常的,这才应该是真正的高手,齐联春认定这个高手一定就是抗日者,他决定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个人。
第二天下午,齐联春掐着时间又去了汽修厂,还是蹲点守候,他也怕被高手误会,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这一次他想一定要跟住了,还不能让人发现,先找到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然后在他家再解释自己的想法。
下午五点钟,汽修厂下班了,谭五还是一样,换了一身干净的便装回家,他在路上又察觉到了齐联春的跟踪。齐联春虽然换了衣服,谭五还是认出这就是昨天的那个人,他不明白齐联春为什么跟踪自己,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是特务,谭五便想问一问这是个什么情况,如果是特务,那没什么可说的,干掉他,之后再来考虑是否应该撤离。
还是那条小巷子,谭五拐了进去,这一次齐联春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脚步跟得越发的紧,巷子再一拐角的地方,齐联春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领,面对面,脸对脸,正是谭五。
“你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齐联春没有任何防备,猛地被人揪住衣领,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到是谭五,心里才稍感安定,“别、别误会,我不是特务,我是好人。”
谭五狠狠盯着齐联春,问道:“你是好人?好人为什么跟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齐联春显然还处于紧张之中,一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你是,你肯定是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中国人,我想跟你一样,所以我就跟着你。”
齐联春结结巴巴的样子,谭五似乎有印象了,他想起在火车上的乘务员车厢门口迎面撞见的正是面前这个人,没错,谭五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谭五知道,齐联春不可能是特务,如果他是特务,当时在火车上自己显然没那么容易脱身。确认齐联春不是特务,谭五便放开了齐联春的衣领,还帮他抚平衣领上的皱褶。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警告你,你别再跟着我了,我脾气可不好。”谭五说着,伸出拳头在齐联春眼前比画了一下,之后便转身离去。
齐联春扽了扽衣角,不屈不挠,依旧跟着谭五。
谭五回过身,“再跟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联春保持的一拳打不到的距离,“我没恶意的,我就是想交个朋友。”
“滚一边去,最后再跟你说一句,不想挨打的话,赶紧滚。”
齐联春没想到谭五会是这个态度,再看谭五的拳头,齐联春心想,要是被一个抗日者打一顿,那真的是很冤枉,一时间他就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就这样看着谭五离开了。
第三天,还是这个时间,显然这次齐联春想好了对白,谭五真的有些不耐烦了,还是巷子里,谭五问:“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不是坏人,就想跟你聊聊天,没别的意思,我想请你吃个饭,地方你挑,你要不同意,我就天天跟着你,你要想打人,那随便你,打完了,我还跟着你。”
谭五彻底没脾气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只有好好聊一聊,才能让这个人不再跟着自己,于是答应了齐联春的邀请,谭五挑了一家小酒馆。
平时齐联春从不喝白酒,在国外有时候有应酬,那也只是喝一些红酒,显然他很看重与谭五交流的机会,所以谭五提出,来一点白酒,齐联春也没有拒绝。
一杯酒下肚,喝的有点猛,齐联春很不适应,觉得从喉咙一直辣到了胃里。从表情上看,谭五也看得出齐联春不怎么会喝酒,于是说道:“你慢点喝,看你,我都害怕。”
之后又小酌两杯,齐联春首先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着重讲述自己遭日伪胁迫,自己并不屈服的经过。谭五这才知道齐联春的身份,他也的确看过报纸,报纸上是把齐联春描述成了一个文化汉奸。齐联春也说到了这个经过,他说:“如果我是汉奸,那报纸上说我很愿意为新政府演出,我倒问问,我演出了吗?没有吧,这个就是他们的阴谋诡计,想让我给汉奸、给日本人演出,根本不可能,我没别的本事,但是有骨气。”
介绍完自己,齐联春按事先准备好的套路,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猜你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齐联春说,有一天火车上有一个抗日英雄,如何如何巧妙地干掉几个特务汉奸,又是如何巧妙地下了火车……
故事描述的绘声绘色,齐联春并没有指出抗日者就是谭五,但意思都明白,齐联春说自己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因为自己是有良知、有血性的中国人,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必须去战斗。
“你等一会儿,我听半天也没听懂你什么意思,”谭五喝了一杯酒后,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认定火车上被杀的人是汉奸特务,而杀手又一定是好人呢?”
“这个不会错的……”齐联春说,“杀手干掉汉奸特务后就消失了,自然这个杀手是看不到后面的事情,但我看到了,火车到站后,日本兵把尸体抬下了火车,后来日本兵,还有火车乘警说的那些话,再清楚不过了,死的就是汉奸特务,所以杀汉奸特务的人,那一定就是好人,这个不会错的,我非常确定。”
第169章 想买轿车()
谭五这下算是理清了齐联春的思路,但他认为齐联春根本不适合参与抗日行动,所以他说:“我听你的意思,你不会认为我就是火车上的那个杀手吧?”
齐联春点了点头,“这个不用明说,当时在火车的厕所门口,我们迎面相遇,这个我不会记错的,但我保证,这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我从来没跟第三个人讲过,放心好了,这个我懂,我不可能跟别人说的。”
“我看你真的是记错了,我说你怎么老跟着我呢,我告诉你,你认错人了,我好几年都没坐过火车了,又怎么可能是火车上的杀手呢,跟你一样,其实我也觉得那些人真的很了不起,可我不行,我没那个胆量,我做不来那些事情。”
谭五不承认,这也在齐联春的预料中,他明白,像谭五这样的人,身份一定很特殊,自我保护意识一定是很强的,齐联春也想过,或许一次是没办法让谭五接受自己的想法,于是说:“我一定没看错,我理解,你们有纪律,没关系,这个不需要一下子确认,我就想先交个朋友,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修汽车的,你要是汽车坏了,那你找我,没问题,我可以帮你修好,价钱都好说,打个折的,都没问题。”
齐联春摇摇头,“我没有汽车。”
“啊!你一个音乐家,连汽车都没有!那买一辆啊,你要买的话,也可以找我,我有一辆二手车,我自己改装的,质量、性能没的说,关键价格还便宜,如果你要买的话,就冲你今天请我喝酒,我再让你一点价格,绝对的超值,怎么样?有兴趣吗?”
“不好意思啊,我不想买汽车,关键我要汽车没什么用。”
谭五点了点头,“你不买汽车,那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看啊,你一个拉小提琴的,我是修汽车的,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以后你就别跟着我了,我倒没什么,纯粹是浪费你的时间,对不对。”
齐联春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很你一起做点事情。”
谭五依旧装糊涂,“不会是要跟我学修汽车吧,那个你干不来,你是个文化人,汽车肚子底下钻来钻去的,你受不了那个苦。”
“不是,我的意思的做那个大事!”
“哪个大事!你怎么还没明白呢,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