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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吴钩-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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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物的欣赏。

    而且,看画还在其次,他们更想知道公输念槐是否猜出了米囊花是何物,看看这位半大孩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随着罂粟的轮廓慢慢地出现在宣纸上,四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公输念槐心中一沉,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米囊花就是罂粟。

    公输念槐笔下画着罂粟,心中却波涛汹涌。

    大烟,是后世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其痛彻心扉的程度不啻于亡国灭种。

    围在周围的四人里,恐怕无人能体会。

    百年前的宋人体会过,被金人驱赶杀戮,被当作两脚羊吃掉。若没有岳飞、韩世忠、张俊、吴阶的奋起死战,南宋在历史上还有没有都还两说着。

    而后世里,欧洲列强带给这片土地的灾难更深更甚,不仅是**上的折磨,还有精神魂灵的销噬。东亚病夫的名头虽说是倭寇给戴上的,但自鸦片成为国人争相吸食的商品之后,东亚病夫之实就牢牢地绑在国人的身心上。

    金人之于宋人,是抢掠杀戮;欧洲列强之于国人,是奴役是剥削是控制,是当牛作马,把国人当作了生产机器。其侵夺之烈,为祸之深,远超金人侵宋,蒙古灭宋。

    公输念槐握着笔的手,不仅索索发抖。

    这是一朵恶之花!

    其实花并无好恶之分,大自然既然安排你生存下来,给了你一块生息之地,自然就有你生存下去的道理。

    恶与不恶,还看对谁而言,由谁来分辨善恶。即使本身就是恶的,只要控制得当,恶未尝不能作善事。

    公输念槐想起一事,某一年春节后,几个东北人回俄罗斯工作,下飞机后被扣了,俄方的说法是这几个人贩毒,这几人当然不承认,据理力争,最后惊动了当地的中国领事馆。

    领事馆派人一调查,果然不是贩毒的。但确实随身带着“毒品”。这些毒品就是作豆腐的卤水。中国的豆腐有两派,一派是卤水豆腐,一派是石膏豆腐。这几个东北人可能就是卤水豆腐派了。

    但俄罗斯人不明白,卤水明明是有毒的,怎么能用来作食品的添加剂呢?

    国人的文化里,对于治病的药,始终有一说法,叫是药三分毒,没毒能杀死作恶的病毒吗?不是有一说法叫以毒攻毒吗?越是恶疾,用药起歹毒,像砒霜,是人都知道毒性很重,但就是这样一种毒药,却是治疗某些恶疾的不二药选。

    当然药量要适当,控制到恰巧能杀死病毒的程度上,这时的砒霜就是活命治病的良药。若是超量了,就是杀人害命的毒药。

    看吧,这药量的多少,是控制在用药人的手里,也就是医生的手里。杀人者人也,非砒霜也。

    不过,也有好心办坏事的情况发生。譬如一名庸医,看不清病情,弄不清药量,轻则治不好病,让病人既破财**还要忍受痛苦;重则则是病治好了,病人也跟着蹬腿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良医却默默地干着庸医的活,这里面的道道儿不足向外人道也。治不死人,就是好医生。

    罂粟是毒吗?在后世人的眼里,当然是毒。以罂粟为原料熬制成的鸦片祸害了中国超过一个世纪,其罪恶罄竹难书。

    但在南宋这个时空里,甚至再往前,来到它的起源地希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是作为儿童充饥忍受饥饿的良品,也就是当粮食来食用的。传到中国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作为药物与观赏植物出现在历史的视野里的。

    罂粟花与虞美人极其相似,也是极美丽耐看的。

    罂粟之所以从食物、药物、观赏植物蜕变为毒品,其责在操控者。自从欧洲人把罂粟打造成毒品之后,罂粟恶的一面就被人为的利用并加以放大了,成了某些集团势力达成目的的帮凶。

    公输念槐很纠结,罂粟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用之天使,则天使之,用之魔鬼则魔鬼之。

    关键是宋人还不清楚罂粟魔鬼的一面,只看到了天使的一面。而且,公输念槐也不清楚罂粟的果壳与籽粒是否含有毒性,毒性有多高。不过,后世里有用罂粟果壳做熟食的传闻,据说能使熟食更美味,且能留住客人。当然这样做是违反后世的法律的,是被禁止的。

    罂粟这玩意讨厌就讨厌在能使人上瘾,一旦上瘾,就使人欲罢不能,不仅掏空了家财,还毁了身体,更重要的是连带灵魂也被出卖了。

    后世某超级大国就控制了蓝星毒源,不仅能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还能定向控制某些他们想控制的人,合作愉快时,毒源就不会断,一旦对方有脱离控制的倾向时,就掐断毒源,让你死不得活不得,人不成人,连鬼也做不成了。这时某超级大国的某些机构带着毒源来找你,那时为了得到毒源,这些人是六亲不认,连父母兄弟妻子儿女都可以任杀任砍的。

    越是贫穷混乱的地方,种植罂粟就成了当地的主要财源,也就隐隐约约地看到某大国的影子。

    “孟兄,你见过米囊花吗?”公输念槐画的是罂粟花,但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颗颗骷髅,这很折磨人的精神。

    “当然,张言,牛犇还有王大力,我们都见过,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孟之经抬起头睥睨了公输念槐一眼,意甚鄙视,“念槐,看来你是真的在海外游历得久了,对我大宋的情况知之甚少,以后小兄带你游游我大宋,身为宋人,不了解大宋的情况咋成,岂不枉了大宋的身份?”

    公输念槐呵呵一笑,“小弟求之不得,孟兄那就说好了,等把神药弄妥后,小弟就聘你为导游,好好看看大宋的河山。”公输念槐再画了几笔,“孟兄既然说米囊花不是稀罕物,为何老刘做道米囊子兔肉好像很隆重的样子,这是为何?而且,小弟看几位哥哥的神情,似乎也想分一杯羹也似,又是为何?”

    “嘿嘿,念槐,这点你也看出来了?米囊花的产量是很低的,土地得先满足种植五谷,哪里有闲田去养活米囊花?仅有的米囊子还得作为贡品献给宫里,能留在民间的就不多了,你说稀罕不稀罕?所以啊,米囊花又叫御米,你可明白?”

    “小弟明白了。”公输念槐掷笔于桌,拍了拍手,端详了下自己画的罂粟花,“几位哥哥,就是这样子了,可有意见?”

    “就是这样子。其实在画米囊花之前,小兄就输了,不过我们还是想看看你的画功,果然不凡。”孟之经拿起宣纸,抖了抖,朝另外三人说道,“这画我收着了,你们可有意见?”

    三人哪能有意见,纷纷学鸡啄米,点头附和不已。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徐徐图之() 
第一百二十九章徐徐图之

    “官家要这么多米囊子作甚?莫非真当米吃?”公输念槐摇摇头,苦笑着问道,这大宋的官家难道还是一个瘾君子?

    “嘿嘿,念槐,怎么还不明白?米囊子不仅能熬粥,还是一味良药,若是当佐料用,更可使吃食美味无比。莫说是官家,就是寻常百姓家,谁能抵得住它的诱惑?只是数量太少,不能真如粮食一般罢了。”孟之经吧嗒吧嗒嘴,似在回味。

    “是啊。公输公子,不知您食过没有?米囊子还有一项好处,能提聚精力,让人浑身轻松,畅快无比,可以发挥出比平时更大的功力来。”张言涎着脸,显出迷醉的神情来。

    公输念槐吓了一跳,“咋的,张大哥,你们军人也吃这玩意儿?”

    “对啊,只要有任务执行,我们就能分到一小包米囊子。只是,自打作了,嘿,进了这个村子,小的就没怎么执行过像样的任务了。”张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瞧了孟之经一眼。

    “哼,张言,你若想回军营,没人会拦着你。”孟之经瞥了张言一眼,假嗔道。

    “呵呵,公子,哪里是这样,小的话赶话赶到这里,就收不住了。”张言更不好意思了,把头皮挠得咔咔响。

    啥?哎哟喂,这不是三枪部队吗?手中钢枪,掌上烟枪,胯下如意枪,公输念槐恍惚间犹如跨到了后世的民国时期。

    若是没有提炼,米囊子的毒性不会很大,但抵不住长时间的食用,而且这玩意儿很容易让人上瘾,若没有节制的食用,跟吸大烟也没本质上的区别。

    敢情后世欧洲人的祖上从六七世纪就开始鸦片战争了,只是还没有掌握提炼鸦片的方法罢了。这一项伟业要等他们的子孙在十八世纪去完成了。

    如此说来,荼毒后世华夏民族的鸦片,只是欧洲人发扬光大了他们祖上的伟业,并成功地推行到全世界,以此为开路先锋,成功地控制了世界罢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基因如此,难以改变。只是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欧洲人的后裔更把罂粟的毒性发挥到了极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也算是传承了。

    公输念槐呵呵一笑,“小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米囊子如此珍贵,小弟的贱肚子可不敢装,呵呵,小弟收回刚才的话,孟兄不必为小弟做米囊子兔肉了。为了显示小弟的诚意,也为了补偿孟兄不能露一手厨艺的憾事,小弟除了叫化鸡外,再加一道东坡肘子,孟兄,你看小弟这样补偿你与几位哥哥,如何?”

    公输念槐面对罂粟这个怪物,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应对。即使放在后世,面对一个上瘾的人,除了强制戒毒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而且从孟之经几人的聊聊数语中,公输念槐听出来了,米囊子在大宋从最高层的官家到揭不开锅的贫民百姓,都认为米囊子是好东西。公输念槐只是一个布衣平民,既无权又无势,怎么可能扭转已成潮流的趋势?螳臂挡车,显示勇气罢了,徒增笑料耳。

    后世里,若没有太祖的大魄力,挟扫荡天下的大势,怎会把鸦片从神州大地上一扫而空?

    公输念槐自忖自己连太祖的一根汗毛也比不上,更不敢奢望自己能做出太祖功绩的万分之一。而且在大宋这个时空里,人们还只看到罂粟好的一面,还远未了解其真正的祸害,所以若公输念槐现在述说罂粟的千般恶,除换来百般的耻笑之外,于事无补。

    “东坡肘子?念槐,这又是什么美味?呵呵,老弟,你莫要体恤小兄,小兄既然接受了老弟的规则,也就是小兄的承诺,米囊子兔肉小弟必会给你做的。若老弟不急着大快朵颐,再等等,等新的米囊子下来了,小兄就为你做,那时的兔肉也更加肥嫩,如何?”孟之经的执着劲儿又上来了,也可说是犟驴脾气又发作了,打着不走拉着倒退。

    公输念槐苦笑,罂粟这玩意儿自己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去吃?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去吃,身体与脑回沟的记忆会更加深刻,不上瘾也得上瘾了。

    “呵呵,小弟先谢过了。”公输念槐拱拱手,先把这一篇揭过去,再纠缠下去,既无意义更无必要,慢慢看吧。往好里说,叫徐徐图之。

    “孟兄,几位哥哥,你们没吃过东坡肘子?”这次轮到公输念槐不解了。在后世里,东坡肘子是自己的最爱之一,据说就是大文豪苏轼所创。

    以苏轼在大宋的名声与影响力,东坡肘子不应该名在深巷无人知吧。而且公输念槐当年看过一本林语堂写的东坡传,恍惚记得东坡肘子这道菜,就是苏轼被贬黄州时创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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