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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调查成果（爆更19）（）
这两天菜籽油已经准备齐备，空闲的时候刘远山开始组织人手生产另外一样东西，便是烧碱水，这玩意原理难以理解，但是实际上制作起来却很简单。
他不愿意过多的人知道桂花皂制造的秘密，所以整个工序分成三段完成。
一部分人制作草木灰析出液体，一部分人从石灰水中提取烧碱溶液，最后一部分则是两种溶液混合后的搅拌工作。
搅拌是机密中的机密，所用的人自然也是自家人，除了老姐之外，还有就是小雨、小晴两个丫头。
等千宁寺里的烧碱溶液制作出来之后，他便命人送到家里的前院里，又让韩老铁带着一生、洪宗伟二人将蒸汽机、搅拌器和锅炉一并在某一个房间中安装好，生产器具齐备。
第一次大规模的搅拌刘远山亲自操作。
搅拌的容器是一个大粗缸，里面倒了半缸足足有二百斤的溶液，然后蒸汽机开动，搅拌机随着转动颤抖，一缸溶液便被飞速的搅拌起来了。
一般情况下用人工搅拌，即便是几十斤的溶液也要搅拌两三个小时才能够使油脂与烧碱水混合均匀，现在用蒸汽机搅拌，一缸溶液有二百斤，但需要的时间却大大的减少，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便能够搅拌均匀。
刘远山之所以加大桂花皂的生产，除了想要推广和获得更大的利益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出售，整个襄阳府的市场已经趋近饱和。
去年年底之前就卖了差不多五六百块香皂，可是今年开春之后，便很少有人再来购买了，倒不是这些人不再用，而是因为他们提前将一年的分量都购置足够了，市场饱和，卖不出去了。
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用来清洗官服，平时下人们和一般平民的衣服该怎么弄还怎么弄。
想要获得利益，就要重新确立目标群体！
刘远山把目光投向了平民阶层，就只能扩大规模降低成本低价出售，凭借着销量打开整个大明帝国的市场，到时候自然会财源滚滚。
蒸汽机运行时候的“吭吭”声，搅拌器转动时候的“嗡嗡”之音汇合在一起，整个房间中的噪音差不多能把刘远山弄的要崩溃。好死不死的坚持了半个小时以后，一缸溶液终于搅拌均匀，肥皂便可以入模了。
“累死我了！”刘远山从高台上跳下来，看着小雨、小晴还有自己姐姐刘嫣然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看到我怎么做的没有？”
“看到了！”刘嫣然点头说道。
搅拌只是个机械性的工作，操作起来并不难，反正蒸汽机一直运行也浪费不了许多材料，只是皮带一直发热是个大问题。
“每隔一段时间，要往皮带上浇水冷却，懂么？”刘远山亲自舀了一瓢水慢慢的浇在运转的传送带之上，给她们三人做了示范。
“知道，我们都知道，你都说几遍了。”刘嫣然看着半缸的肥皂液，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刘远山将蒸汽机停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入模了。
刘嫣然把前段时间宋丘带人做的五六百个模子全部搬进肥皂生产车间中，三人一起用陶制的舀子将肥皂液舀出来倒入模子中，灌满压平，然后放在指定的一个平台之上。
肥皂液的皂化反应很快，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脱模，这样模具也可以重复反复的使用。
刚出模的肥皂还很软，等稍微有了一点强度的时候，便有专门的人把成型的肥皂拿进另一个满是木头架子的房间中，一块块一层层的摆放好，等着它们阴干慢慢成熟。
一般来说，冷制肥皂的成熟期在一个月以上。
刘远山亲眼看着她们三个把所有的工序都一丝不苟的做完，才放心满意的离开。
就这样，肥皂一块块的被生产出来，运送出去阴干成熟，刘家的人也一天忙到晚。
晚上，山风颇冷！
刘家的人忙碌了一天早就累的直不起腰来，很多人都沉沉的睡去。
院子中有两个瘦小的身影依旧还在忙碌，在门楼檐角灯笼昏黄微光的覆盖下，她们的身影拉在地上，一长一短的不住摇晃。
虽然累了一天，可小雨和小晴却没有休息，因为蒸汽机传送带过热烧断了无法使用的原因，她们两个准备用最为原始的人力搅拌法把最后一点桂花皂做完。
“姐，还有最后一桶菜籽油！”小雨指着某个角落里的一个盛油的木桶说道。那油桶有二尺高，肚子上贴着个大大的“油”字！
“走，咱们去抬过来，都倒进搅拌桶里！”
两个瘦弱的身影走到木桶旁，将油桶滚到搅拌桶边，又费力的倒了进去。
“还有灰水！”小雨指了指旁边一个写着“尿”字的陶罐对小晴说道：“咱们也去抬过来吧。”
原来家里临时缺少容器，制作烧碱水的时候用了上次购买的却没有用到的尿罐子，很多上面还写着标识没有去掉。
“好！”小晴点点头。
“姐，这个字念什么？”小雨指着陶罐上的字问道。她不认识字，却很好奇。
“这啊，这是尿！”小晴笑着指着字，朝小雨说了一句，却没有解释太多。
二人抬起那一陶罐满满地“尿”，缓缓倒进了搅拌桶中。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正有两双眼睛藏在院墙后的隐蔽之处，盯着她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夜间的山顶万籁寂静，了无人迹！一句很轻的话有时候就能传出很远。
墙头外的赵元在听到小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一身的困意和疲倦瞬间不见，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
原来如此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远山啊刘远山，我说你前段时间怎么大肆收集屎尿，怪不得你要购买那么多的菜籽油，原来这两样东西才是桂花皂的原料啊。
发了啊，这下真是要发了。
嘿嘿，我马上就是赵家的头号功臣了！（。）
第129章 赵家收尿（爆更20）（）
赵元的身体里充满了兴奋，在暗夜瑟瑟的春寒中坚挺如松，趴在墙头一直看着小雨和小晴两个丫头，看她们除了用尿和菜籽油之外还用什么材料制作桂花皂！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样子，看着小晴制作出了成品的桂花皂，他才确认桂花皂的主要原料就只有这两样，然后带着下人一起跳下高墙，趁着月色匆匆离去。
今夜是个晴天，此时月满中庭，月色正好，赵元从山上一路跑下来竟然没有感觉半点的疲累，一口气回到赵家，连夜将老爹从床上叫起来，叙说今日的所见所闻。
“你确定，桂花皂的原料就只有菜籽油和尿这两种主材？”
赵世恒本来在睡觉，被儿子打扰了以后还颇多怨言，现在听到儿子的叙述之后，顿时睡意全无，兴奋起来。
“是的，爹！”赵元拿着热乎乎的毛巾擦了擦汗，身子一动坐在父亲旁边，看着昏黄灯光下老爹满是期待的表情，郑重的说道：“儿子看得真真切切，从始至终他们制作桂花皂就放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菜籽油，那油倒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另一样东西便是从陶罐里倒出来的尿，儿子一直看着两个丫鬟将这两样东西搅和了两个时辰，才舀出来入模。”
“嗯！”
赵世恒点点头，刚刚听到桂花皂制作方法的时候他还有些疑虑，毕竟这种用尿来做桂花皂的方法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可仔细想想又释然了，童子尿都能治病，前朝的时候嘉靖那个老皇爷还拿人尿做仙丹呢，做桂花皂有什么稀奇的？
再说了，前段时间刘家不惜花费巨资收集了整个村子的屎尿，可他们并没有将这些东西弄到田里去肥田，这就有些蹊跷了。
屎尿不去肥田就是还有别的用途，至于这个用途是什么，之前或许别人猜不透，但此刻，已经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我说这个刘远山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去收人的屎尿，原来是有这个用途啊。哎呀！”赵世恒抬起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恍然大悟有些我终于明白了的感觉：“我早该想到的，这屎尿就是桂花皂的材料确信无疑！”
“赵元！”赵世恒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蹭的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身上的睡袍松动，拖在地上：“明天开始，去村里，大肆收购屎尿，刘家给什么价格，我们提高一成，一罐子屎尿一两银子再加一串钱！”
“这……”赵元有些犹豫，看着老爹弱弱的问道：“爹，这，这价格也，太高了吧？”
“不高不行啊！你不知道，咱们村的厕所差不多都空了！”赵世恒叹了一口气。
不错，刘远山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收集到那么多的屎尿，可不是刘家村一个村子的，远近三五里之内所有的村子几乎都把屎尿送过来给了刘家村的人，还约定分成。
毕竟，一个镇子就这么大，三五里你家我家都连着亲戚呢，消息传播的那么快，有便宜不占那可不是中国人的性格，不管现代还是古代。
“这我知道，可是爹，咱们现在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收集屎尿，万一刘远山发现了咋办？”赵元虽然蠢，但还有点知识产权意识。
赵世恒听了儿子的话却嘿嘿而笑，道：“你担心什么？他刘三郎知道了又能怎样？告我么？这桂花皂的配方，只配他有不配我有么？他又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
“再说了，如今他自己不愿科举，此生成就也到此为止了，小小刘家还不任我捏扁揉圆！他又能如何？”赵世恒很少见的露出王霸之气，一副飞扬跋扈的老流@氓之象：“放心吧，我已经接到了你二叔的书信，团练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一旦团练，咱们就是靠山镇最大的家族，王秀才也得对咱们俯首帖耳，更何况他刘远山！”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赵元顾不得熬夜的疲累，带着一颗要为自己家族快速立功的心，收拾物什，喊着十余个下人便到村子里收集屎尿而去。
十几个下人跟着赵元，有人手中拿着白纸写的告示四处乱贴，有人手中拿着铜锣一路敲打吸引村民注意，有人则是直接扯开了喉咙喊叫：“各位乡亲，各位大伯大婶，都出来了，赵家收集屎尿，每陶罐一两银子外加一串钱！”
刘远山给一块桂花皂，虽然可以换一两银子，可毕竟不是一两银子，赵家给的不但多，还是实实在在的银子。
孰高孰低，谁更大方一目了然。
很多人拖家带口，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赵元后都惊奇不已，有人朝他问道：“赵大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一罐子屎尿就能卖一两银子加一串钱？”
“当然是真的！”一个下人不等赵元说话，大声道：“我们赵家做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们尽管拿来，一罐子屎尿就按照我说的价格来，不过，别参假，谁要是敢参假，别怪我赵家不客气。”
“那是，那是！”那人讪讪而退。
赵元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说道：“各位老少爷们，我的价格比刘三郎的价格还高，日后你们就不用偷偷的把屎尿往刘家村端了，直接卖给我就可以，现在，你们谁家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