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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个小贼,我看你往哪里跑!”大郎带着火把,在黑洞洞的屋子里走了不到两步远,整个房间便灯火通明,里面的一切赫然在目。
中间大红床上,马寡妇披头散发,拽着被子极力的隐藏身躯,而另一边,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男子深深的低下了头,面如死灰!
“这……”
来捉贼的众人一时间脑子都不够用了!
这不是来捉贼吗?什么时候变成捉奸了。
大郎兀自不知,嘿然一笑说道:“我看你个小贼现在往哪里跑,把偷得东西给我交出来。”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大力将二人身上的红被子抽开,白花花的春光顿时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唉!作孽啊!”里正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你,马寡妇,你做的好事!”
众人有贪婪的看着马寡妇肥硕身姿的,有不屑一顾吐唾沫摒弃的,自然也有马寡妇近亲被气的瑟瑟发抖的,唯有大郎一人一脸兴奋,走到床头前一把将那男子从床上揪下来,口中还说道:“让我看看你这个小贼到底是谁。”
男子脸前的长发被掀起,大郎顿时楞在了原地,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喊了一声:“爹?”
“大哥?”刘孝厚狠命的摇摇头,仿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而是发生在梦里。
“孝忠?”
瞬间,不少人都看出了奸夫的面相。
“我不是刘孝忠,你们认错人了!”刘孝忠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眼睛四处搜罗想要找自己的衣衫,看了半天却不知衣衫放在了哪里。
“爹,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大郎将棒槌放下来说道。
“刘孝忠,我打死你!”
王家的一个兄弟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手中的棒槌像雨点一样往刘孝忠身上落下去,刘孝忠只有抱着头,一阵哀嚎。
虽然自己的兄弟已经过世了,虽然弟妹守寡了,可也容不得刘孝忠这么欺负。
“别打了,别打了!”刘孝忠哀嚎,大郎将王家人拉住。
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
里正脸色铁青,看了一眼已经缩到了褥子下面的马寡妇,对众人说道:“都出去,到院子里来。你们两个把衣服穿上。”
刘远山悄悄的将大郎拉到旁边,小声说道:“大郎啊,等会肯定有人揍你爹,你还是赶紧回家把你娘和咱奶都喊出来吧。”
“好!”大郎转身就跑。
屋子里的人逐渐退出来,原本清冷的小院顿时变得比集市还要热闹。
“奸夫***我呸!”
“唉,读书人啊。”
“刘孝忠,前段时间卖侄子逼妹子,我知道他手狠心黑,可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这……”
“原来是个不要脸的衣冠禽兽呐!”
“他还想着考功名呢,呵呵,往后是读不了书了,也没法去做官了。”
古代科举拷问出身,一旦身上有了污点,就不被士林所容,即便文章锦绣如山河也没有任何出仕的机会,刘孝忠此次,可谓前途功名断尽。
“我呸,还考功名,他也配!”
“嘿嘿,就算让他考又如何,他还能考中秀才?就他那样,老天爷都不会让他过的。”
……
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马寡妇被几个大汉从房间里抬了出来,往院子里一丢,接受众人的唾骂。
刘孝忠衣服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得披了个褥子出来。
里正早就不爽他了,立即大怒,上前一把将他身上的褥子扯掉,骂道:“有伤风化的混蛋,你还有脸穿衣服,来人,给我打,按太祖皇帝之法,先打九十大板。”
刘孝忠被推推搡搡的摁倒在地,还奇葩的争辩道:“里正大人错矣,大明律中有言,无夫奸杖八十,有夫奸杖九十。马氏寡居无夫,我二人应各受八十大板。”
“噗……”许多人被他逗乐了,这都啥时候了,还讨价还价。
理论上来说,大明朝是不许民间动用私刑的,但有一样是例外,那便是“私通!”,明朝不但规定私通者可以动用私刑,甚至规定丈夫抓到自己妻子和人私通时当场杀人无罪。可见整个士林阶层对于私通的深恶痛绝。
但妇女,必须去衣受杖。
里正怕出丑,并没有让马寡妇脱了衣服,算是网开一面。
村里人就近拿出两根竹竿,在里正的主持下对二人各打了九十板子。当然了,这种竹竿是原生态竹竿,不是衙门里灌了水银的那种,打人者手下留情,虽然是九十大板,倒不至于要了人命。
不多时,董氏和郭氏着急忙慌的从家里跑出来,看到刘孝忠的样子,二人跪地就哭,抱着里正的大腿求情,可此时人也打了,再求情也晚了。
“绑了吧,明天送到县衙去!”里正摆摆手命人将两奸夫**捆绑起来,连夜送往县衙。当然了,最后还是允许郭氏给刘孝忠将衣服穿到了身上。
私刑动用过以后,至于县里怎么判罚,那就不管他的事了。里正也懒得再问,摇着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说道:“伤风败俗,唉!”
(诸位不要烦恼,家斗到此结束了!)
第67章 批斗会()
刘家老宅。
正房里烧着一个昏暗的煤油灯,虽然光线不亮,可仍能看到老太太铁青的脸上没有点生气,郭氏哭哭啼啼的在旁边诉苦,刘孝厚和丁氏陪在旁边,劝也不知道该咋劝,走又不敢走。
“你个败家娘们,这灯油不要钱?把火头拨小一点!”
董氏纯属没事找事拿丁氏撒气,丁氏没有办法,只得低下头将灯芯拨了拨,屋子里的光线又暗淡了不少。
大郎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掰着手指头在算计,口中还恼怒的说道:“王大麻子,刘仓库,刘祖传还有王大囤,都打了我爹,我一定要报仇!”
“好大郎!”董氏觉得家里终于出了一个有种的主,眼睛里也温暖了不少,招呼大郎坐在自己旁边。
哭哭啼啼的郭氏突然仰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大郎,用手抹了抹眼泪不再哭泣,大声问道:“大郎,为什么看到你爹去马寡妇家的时候不先给你奶说一声,跑去喊人捉贼干啥?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你爹?”
大郎被郭氏呵斥,觉得心里委屈,便说道:“我没看清是我爹!”
“那你也不该大张旗鼓的喊人!”郭氏心里乱了章法,什么事都怪到了儿子的头上去。
大郎觉得委屈极了,争辩道:“娘,你别冤枉我,我根本就不知马寡妇家有贼,都是,都是三郎告诉我的。”
“啥?你说啥!”董氏忽然就想到了什么,道:“大郎,你再说一遍,给我仔仔细细一个字都不许漏,今天到底咋回事!”
大郎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弄得几个人脑子乱哄哄的,可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三郎,原来是那个该死的小杂种!”董氏站起来跺着脚大骂:“他哪里是喊人捉贼,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啊……”郭氏又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桌子,喃喃自语的说道:“作孽啊,作孽!”
丁氏的身子却忍不住发抖,想想前因后果,不由自主的一阵后怕,暗道:这三郎心也忒毒了,做事还滴水不漏,还好之前没得罪他,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丁氏想着,后背不知道何时竟然出了一身细汗。
刘孝厚早就看不惯母亲和大哥对三郎一家的态度,很想借此机会说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他又不敢。只得唯唯诺诺看着老妈的脸色说道:“娘啊,我大嫂说的对,都是作孽啊,三郎那是,那是给大哥逼得啊。”
董氏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对于刘远山为甚要治他老宅心里明镜似得。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不想追究,可并不意味着我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从此你们老刘家和俺们娘三桥归桥路归路,我刘远山不想占你们一丁点便宜,你们也别把我当做二百五。”
……
“特别是你,大伯!”
……
“将你那些小聪明用在读书上,说不定明年还能中个秀才,若是继续算计我们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大伯,我劝你还是把鱼鳞册改了吧,别误了自己的功名前程!”
不知道为什么,刘远山的话这个时候才清晰如昨的浮现在董氏的脑海里。
“唉,早知道,就不得罪他了!”董氏罕见的幽幽一叹。
室内灯光昏暗,室外草木冰寒。
……
为了匡正风气,同时也是为了对刘孝忠的批判,捉奸事件发生的第二天里正便召集村民聚集在秃顶山的山脚下,批判普法。
村里发生这种事,是对他威严的挑衅,老人家也要找回面子。
里正可不是刘家村一个村的里正,这老人官不大,可管的地方却多,周围赵王庄、刘家村等好几个村子只有他这么一个里正。
黑压压的千余人围在一起,王秀才才被请出来当众给大家讲解普法,顺便宣传刘孝忠和马寡妇的恶行。
即便董氏不想来,可她也不得不来。
山上的刘远山、刘氏和刘嫣然也到了,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几个下人。
他现在可是村子里的名人,老远便有村民指着说道:“你们看,那个就是刘家三郎,可是个有本事的娃子。”
“老天,仆人都有四五个,真是了不得呢!”
“是啊,旁边的是他娘?”
“那是他娘秀云,后面的是他姐嫣然,嘿,几个月不见,嫣然长成了大丫头了,你看看,这出落的,啧啧!”
“你们都不知道吧,前几天赵王庄的赵大户托人去刘家说亲,说是看上了嫣然,要给他做大儿媳妇,可你们猜怎么着?刘家愣是没同意!”
“啥?没同意?赵大户都不同意?”
赵王庄有个赵大户,那是方圆数十里内最大的地主,家有良田数百亩不说,在县城和靠山镇都有营生,关键是,人也不错,出了名的人缘好,家世更是清清白白。
可赵大户提亲刘家竟然没同意,惹得周围人一阵诧异。
“那可不!”
“那赵员外没说啥?”有人问道。
“那是她作!”听到刘嫣然竟然被赵大户家的儿子看重,董氏心里很不服气,不由自主的发声,脸色黑的像锅底。
“切!”刚刚那人说道:“老太太你不知道吧,赵大户非但没有发怒,听说还更加欣赏你家三郎,据说又张罗着找媒人,要将他的宝贝女儿许给三郎呢?”
“竟有这事?”有人问道。
“咳咳,我也只是听说。”
“嘿嘿,听说赵家的这个小姐长得可是不丑”
“来了来了,你看,三郎来了!”
众人都朝刘远山看去,却见人群中毛豆举起手,大声喊道:“三郎,来坐这里!”刘远山微微一笑,带着一家人走了过去。
“咦,这刘家的丫头,什么时候出落这么漂亮了?”有人轻声说道。
就连坐在正中央的王秀才看到刘嫣然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怦然心动。
刘远山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暗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古人,也想逃过我的手掌心?
今天的刘嫣然之所以吸引人,自身长得漂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刘远山的后期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