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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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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可怜见,迎面竟走来吴秀芝。

    “秀芝姐!”魏良臣连忙大喊起来,声音隔老远都能听见。

    听到有人叫自己,吴秀芝本能的看了一眼,发现是魏良臣后,她的面色瞬间变的难看,因为她也听说了魏良臣考中府试甲等第一的事,但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这会是事实。

    因为,如果这是事实,那就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秀芝姐,你知道我中甲等第一的事么?”良臣连蹦带跳,兴奋的看着吴秀芝。

    吴秀芝“嗯”了一声,不太想和良臣说话。

    吴秀芝才从县里回来,她爹刚过完“六七”,未婚夫潘学忠虽然没赶回来,可潘家人的礼数尽足了。故而事情一完,她就听她哥的话,到潘家去了一趟。吴德正准备等父亲满头周后,就将妹妹的婚事办了,潘家对此没有意见,但希望婚期能够往后去去,等学忠考中举人再办,那样就是喜上加喜了。

    乡试明年二月举行,以潘学忠的才学,中举有八成希望,所以吴德正没有意见,吴秀芝自己也没意见。

    良臣可不管人家吴秀芝是不是愿意和他说话,只在那感慨道:“那你还记得我去考试前和你说过什么么?”

    “不记得。”吴秀芝果断的摇了摇头。

    “你记得的。”良臣有些着急,这小娘皮怎么能不记得呢,那天你嫂子林桂芬也在的。

    “我当时说,等我考个秀才回来要给夫子烧段纸的,想起来没?”良臣呵呵的看着吴秀芝。

    吴秀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考中秀才了么?”

    “没。”

    良臣滞了下,旋即道:“不过,我府试甲等第一哎。”说这话时,他心里很得意,你那潘小郎君府试也不过甲等第八,可不及我这甲等第一噢。

    吴秀芝却不理会这茬,哼了一声,道:“我只问你,你考中秀才没?”

    “没…”良臣的声音低了下去,半响,方道:“秀芝姐,我不知道夫子葬在哪,你能带我去么?”

    “等你考中秀才再说吧。”

    吴秀芝说完,竟是将良臣摞在那,自顾自走了。

    不过就是一个秀才么,你可知我将来是什么?

    望着吴秀芝的背影,良臣有气说不出,身后传来急呼声:“良臣,良臣!”

    “啥事?”良臣转身看去,发现是隔壁的张嫂。

    “你家来人了,你爹让你赶紧回去呢。”张嫂显是找良臣急,都喘不上气来了。

    “我姐回来了?”

    “不是,不是你姐。”张嫂摆摆手,“来人说官话,还有县里人陪着,可不是咱们这地的人。”

    闻言,良臣一凛:来的难道是京里的人?

    良臣心中一突,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小千岁题词() 
说官话,县里人陪着,良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京师来人。

    因为,郑国泰将他的卷子送给了他的姐姐郑贵妃。

    现下已过去半个月,从时间上算,快马来回足够了。

    良臣没往府里去想,不管是知府陈伦还是同知刘国泰,说的都不是官话。并且他们在府里已经见够自己了,哪里会再专门到梨树村来。

    如果是京里来人,良臣心里打鼓。

    他不知道郑贵妃是如何看待他的白卷,是和他弟弟郑国泰一样觉得有意思,还是另有想法。

    至于郑国泰的姐夫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的卷子,又有什么观感,良臣更是不敢去想。

    带着忐忑和不安,良臣赶回了家。到了家门口,就看见停着三辆马车和两匹马,其中一辆还是当日送良臣返乡的,车夫他都认识。

    “小案首回来了!”

    几个衙役还有村里的里正等人都在门外,看到魏良臣,均是涌了上来。一个个脸上堆着笑容,这让良臣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坏事。

    这世上,察言观色最厉害的除了媒婆外,就属衙门这些人了。倘若京里来人是来找他魏良臣麻烦的,那这帮人断然不会如此。

    于小节,良臣从来不计,甚至刻意装二傻。于大事,他却心窍玲珑的很。

    “小案首,可等着你了,快进去吧!”

    良臣笑着和这帮人打了招呼,虽说不在乎他们,可礼数方面却是到位。这些人能耐是不大,但是真要存心和他魏良臣这个小案首过不去,仅现下而言,良臣还收拾不了他们。毕竟,正如吴秀芝所说,他还不是秀才。

    有功名在身和没有功名在身,在大明朝,是个质的区别。并且,秀才这个功名也不保险,秀才在这个时代充其量也就是士绅阶层的预备人选,而不是真的就成了士绅,拥有的特权少的可怜,否则,也不会有“穷秀才”、“酸秀才”的说法了。反观举人,可没有穷酸一称,动辄就是“老爷”了。

    良臣很清楚,这些人之所以对他笑脸相对,看重的绝不是他的小案首身份,而是他的势。他莫名其妙借来的势,府尊的,县尊的,还有那不为人所知小国舅的。这其中又牵涉到楚党,总之,是一团乱麻,理不清。

    眼下,这些势给了他魏良臣莫大好处,但终究没有彻底改变魏良臣的身份。他,还是个没有功名的童生。

    童生,还不是虎躯一震的时候。

    和这帮人一一招呼过后,良臣进了院子,发现自家老爹正陪着四人说话。

    四人中,良臣认得一个,却是县里的王主薄。

    另外三人,有两人叫良臣看的扎心,却是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

    另一人穿的寻常袍服,背对着良臣和他爹说话,一时倒无法分辨对方的身份。但从王主薄及那两个锦衣卫的态度来看,这人显然才是正主。

    “良臣,你可回来了,人家大人可等你好久了。”发现小儿子回来后,魏进德忙将他拉了过来。方才和王主薄还有这位京里来的大人说话时,他可是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

    良臣也注意到了老爹的紧张,他朝爹微微点了点头。

    “小案首回来了啊,呵呵,你可是为咱肃宁争了光,县尊可是夸你不轻呢。”

    王主薄一脸笑容的看着魏良臣,肃宁的消息再是滞后,他也是知道了这魏家小三和京里大人物有联系,这可是他和县尊想都没有想到的事。当时听说后,县尊可是惊的将茶碗都给失手打碎了的。他也没好到哪去,大半天都是魂不守舍的。现在京里都来人了,这就更让他和县尊吃惊。若不是来的这位只有八品职司,县尊恐怕都要亲自陪着来了。

    两个锦衣卫倒是没有笑容,但也没有恶容,只好奇的看着魏良臣,猜测这少年何德何能能叫贵妃娘娘特意叫王公公过来找他。

    “主薄大人!”

    良臣上前给王主薄行了礼,然后看向那位正主,心里咯噔一下,此人看着竟然是宫里来的。

    正主的确是位公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魏良臣。

    王主薄忙道:“小案首啊,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里来的王公公。”

    “学生见过王公公!”良臣不卑不亢的拱手向王公公行了礼,抬起头时,一脸困惑:“不知王公公找学生何事?”

    王公公笑道:“没什么事,咱家只是受人之托,过来找你这小案首题个词。”

    “题词?”

    良臣一愣,王主薄也是呆了一下。他们发愣的原因是魏良臣虽是小案首,可毕竟没有功名在身,算是童生,这位公公千里迢迢过来就是请个童生题词?传出去,谁都不信咧。

    “嗯,就在这画上题。”

    王公公笑了笑,示意锦衣卫将画卷递给他。

    “公公,这是什么画?”

    “你自己看。”

    良臣也不禁好奇了,将画展开一看,却是画的一位妇人,年纪约摸四十岁许。画上没有写这妇人名讳,倒是落款竟是董其昌。

    董其昌,良臣自是知道的,要不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恐怕就要起贪婪之念,要将这画据为己有。在后世,董其昌的书画可是价值千金的很。

    “不知公公要学生题什么?”

    将画放在那张桌脚下垫着砖头的八仙桌上,良臣没问对方为何要自己题词,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照作,其他不要管。

    王主薄也很好奇。

    王公公却笑着摆摆手,对良臣道:“随意,你想题什么就题什么。”

    “随意?”

    良臣眉头微皱,看着似在思考,其实则是在想伪清时期有什么好的诗词可以应影,拿来借用一下的。

    思来想去,却是没有。

    “小案首,王公公可等着呢。”王主薄见良臣半天不动笔,好心的在边上提醒了下。

    “噢,好,好。”

    良臣一边说着好,一边告罪,说是去拿笔墨过来。没想到一个锦衣卫却去外面的马车上取了笔墨来,一看就是上等的文房四宝。

    徽墨?

    良臣没敢劳动王公公和王主薄为他磨墨,在那轻轻的磨着墨,绞尽脑汁在想题什么好。

    单给了妇人图,其它都不说,只要题词。题什么?要是题错了,会不会有麻烦。要他题词的又是谁?

    这墨磨得时间有点久,王公公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王主薄也有些不耐烦了,就是良臣他爹也觉儿子太过磨蹭了。

    良臣也察觉到了,心里不安,可真没想到什么应景的好诗词,但又不能不交差,牙一咬,终是落笔。

    在那画的右方写下两句话:

    金窝、银窝,不如草窝。

    天亲、地亲,不如娘亲。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佬王体乾() 
说实在的,良臣的字不错,并且还是摹的画主本人董其昌的书法。

    这倒不是说良臣他有多牛逼,能拜董其昌为师。而是此时不论南北读书人,皆以学董其昌书法为荣,这其中就包括了已经去世的吴夫子。换言之,魏良臣也算董其昌的徒子徒孙。

    当然,良臣的本领还是不到家,只学了董其昌书法半成功力,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当初他第一次参加府试时,主考的还是知府陈伦,要不是卷中错误太多,陈伦就险些因为这不错的字而破格录良臣为乙等,让他参加院试了。

    无论前世今生,字写的好,总不是件坏事。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字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不过也幸好良臣功力不到家,倘若再好些,好到陈伦不得不动心,破格录了他,那样的话,历史也许会再次改变。

    金窝银窝不如草窝,天亲地亲不如娘亲,就这么简单直白,甚至可以说是口语化的一句答案。

    说是题词,显然不像,因为既不是诗也不是词,更没有任何褒扬赞美之语。

    写这么两句话,良臣的初衷很简单,画中既是妇人,那自是有儿女的。他这般写,总不会太出格。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行。

    放下笔后,他呼了口气,抬首看那王公公。

    王公公和王主薄不约而同的凑了上来,探身朝画中看去,然后就定格在那。

    暴敛珍物,暴敛珍物噢…

    王主薄是识货之人,如何不知董其昌的画如何珍贵,可现在却被魏良臣提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在上面,看着真是碍眼。

    只是,王公公没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在那惋惜。

    这魏良臣怎么回事,王公公可是宫里来的,带来这么幅画要你魏良臣题词,那肯定是大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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