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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很郑重的告诉对方,你不是什么女真,你是汉人。而且你不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后代,而是反清好汉的后代。
因为,你的祖先是吴三桂大周军的一员,你的祖先是因为兵败被俘,被清廷发给披甲人为奴,尔后跟着一个下嫁给蒙古王公的格格到的赤峰。在那之前,赤峰没有女真人,在那之后,赤峰也没有女真人。
现在,有了。
一帮混蛋官员指鹿为马,罔顾历史,只为利益,导致一桩桩认贼做父的惨事发生。
“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查,如果我说错了,我把头剁下给你当尿壶。”公公很自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荒唐的历史了。
那位作者根据公公提供的线索查了,确认公公说的是对的。他正视了自己是汉人后代,是反清英雄的后代,可是他再也改不了身份。
怎么改呢?
那是公权力的肆意妄为,个人如何对抗。
公公不希望这种荒唐的事再发生,他不停的写书,不停的被封,但还是不停的写,就是希望有人能够知道历史。
他做不了太多,他要养家糊口,他知道他写的不会被主流认同,但他还是写。没有风光不要紧,没有钱不要紧,捉知了,种菜。
只要还活着,就要写。
因为,他不希望未来某一天,自己的儿孙突然不再是汉人。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爷爷的爷爷“傲骨铁心”是一个专为汉人写书的作者。
初心永不改,哪怕两世为人。
要想荒唐不再上演,只有自我奋斗。
生女真的出现让公公看到了一个广阔天地。
寇可往,我亦可往!
奴做得,我亦做得!
实际上,生女真不过是个统称,大部分和女真没有关系,他们多是飞牙喇人,索伦人,鄂伦春人,以及其他连族名都没有的“土著”。
甚至,当中还有很多汉人。
他们的祖先是当年驻守在关外千里,几千里的卫所明军。
魏公公现在脚下站的这一片废墟就是当年的卫所之一——虎儿文卫。
沿虎儿文卫再向北,直到北冰洋,几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散落着明朝大大小小一百多处卫所。
这些卫所见证了明朝的强大,见证了明朝的辉煌,见证了明朝对后世沙俄远东地区的实际统治,连同东南亚的三宣使司,向世人展示这一疆域达一千六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王朝是多么的强大!
公公命善待这些生女真,培养他们对明朝的忠诚。
他们就是种子,时机一到,他们就会成为燃原的星星之火,让建州反动集团陷入关外各族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
八日,前面的皇卫队来报到江边了。
公公越过众人,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大江,远远还能看到江对岸有朝鲜百姓在耕作。
“发信号!”胡全扬手。
“嗖嗖”声中,十几枚发烟弹升空,在半空中炸出一个个绚丽的烟火。
对面的朝鲜人停下手头的活计,愕然的看着江对岸从林中钻出的长长队伍。
远处,“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悬挂着日月军旗的战船一艘一艘往这边驶来。
当先福船上的旗手打出旗语。
岸上,一个背插三角小旗的传令兵聚精会神凝视之后,转身飞奔大呼:“海军全体将士恭迎公公!海军全体将士恭迎公公!”
……
草草一章,因赶时间去捉知了挣钱。
第四十二章 寒心()
感谢“血手人屠一宁立恒”、“最烦的就是棒子”、“把盏龙血热”、“无泪懒虫”四位大佬对骨头的厚爱!
………
“身世萧然百不愁,烟蓑雨笠一渔舟。
钓丝终日牵红蓼,好友同盟只白鸥。
投饵我非关得失,吞钓鱼却有恩仇。
回头多少辽东事,老子没须一笑休。”
魏公公在鸭绿江边钓了三天鱼,这三天时光真是无比惬意,不免诗兴大发,作《自题渔舟写真》一首。
原版那人,叫大头。
对于抄诗这种事,公公是不屑为之的。但他实在原创不了,所以,他尽可能抄一些不为人知的诗,诸如河南项城袁大头的。
这样就不叫抄了,反正没人知道。
这三天,海军组织的船队将女真俘虏陆续往义州运了,按说公公应该拍拍屁股回去了,可他老人家不急。
这么早回去干嘛?
打架打么?
义州那帮瞪鼻子上眼的龟孙,可是气势汹汹着,一个个恍若正义化身,就等着魏公公回去痛骂他奸寺误国呢。
公公怎么应对呢,就三字不鸟你。
公公的原话是这样讲的“都司的也罢,抚衙的也罢,且叫他们侯着。咱家甚时回咧,就甚时见他们。咱家若不回咧,就叫他们都滚蛋,省得咱家瞧着心烦。”
又叫递话给义州的贺世义“你好好做你的指挥,帮咱家做事,莫理会那些妖蛾子,天塌下来咱家给你兜着,咱家兜不住还有陛下咧。”
传话同时,又发一道秘密手令给那义州的皇军海陆诸将,若贺有异动,当迅速擒拿之,尔后接管义州兵并封锁义州,将那沈阳和辽阳来的官们统统都逮了。然后紧闭城门,任哪边来的人都不见。
公公这一手不叫小人,实是此番北进实在辛苦,好不容易俘虏万把人,弄了些浮财,岂能叫那帮书呆子文官给逼着再还给奴尔哈赤呢。
那是资敌!
贺世义这个人嘛,毕竟不是魏公公的嫡系,做的又是义州卫指挥,不归大明皇军建制,所以他是有可能顶不住上面压力偷偷把人放还建州的,那样一来,公公肯定要吐血。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好话讲在前头,出了事有公公在,丢不了官死不了人。可要贺世义还给公公添堵,哪怕他兄弟是猛将贺世贤,公公也要先让他知道到底谁的吊更大。
蒋方印是和海军的船一起过来的,有关义州城内的具体情况就是他告诉公公的。按蒋方印的意思,魏公公当马上回去搬出内臣身份震住那帮官员,然后亲自坐镇义州,直到所有人员撤离金州。
这样,既不过份得罪辽东官场,也能确保不出事。
可魏公公倒好,留下钓鱼了。
这让蒋方印很是心急,这不,见公公三天不回去了,便又来“劝驾”了,好一番苦口婆心,把公公听的耳朵都腻了。
无奈只得挪窝,可连着换了三个打好食的钓窝,蒋方印却跟个鬼似的就是缠着他。
“行了,大庆兄也莫再说了,全当兄弟我是个浑人好吧?…笑话咧,咱家在皇爷跟前端屎端尿时,那些个官们在做什么?尔今咱家替咱大明干点实事,他们怎的就要和咱做对咧?…莫惹着了咱,惹着了咱,咱把他巡抚衙门都给捅了,把那鸟巡抚毛拔了!”
魏公公气鼓鼓的来了个甩杆。
旁边小木盆里,浮着三两条麻哈子鱼。
钓鱼嘛,钓的是个感觉,是个心情,有鱼没鱼是次要的。
蒋方印把魏公公的样子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那公公打算钓到什么时候?”
“嗯,”魏公公一边聚精会神看浮漂,一边不住点头,“快了,快了。”可快来快去就是不说什么时候走。
这吊儿浪当的样子真让蒋方印气不打一处来,情急之下竟然上前一把抢过魏公公的钓竿,然后朝膝盖上一撞,“叭嗒”一声,钓竿断成两截。
“经略大人常说公公乃是做大事之人,凡事都胸有成竹,谋定而动,要我好生帮你做事。可照我看来,公公举止全是儿戏,哪有半点经略大人所说样子…若公公再这般下去,蒋某也只好告辞了!”蒋方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喔?”
魏公公怔怔看着自己请来的师爷,然后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大庆兄说的是,是咱儿戏了,儿戏了啊…”
言毕,吩咐左右:“把盆端上,传咱的令,上船。”
蒋方印脸色一缓,魏公公虽年轻,但知错就改还是好的。
“以后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庆还是要多说说咱啊…”魏公公亲切的拉着蒋方印,并排向不远处临时开辟出的码头走去。
蒋方印心中感动,当下就将自己的几个见解详细和魏公公讲了。公公听的不住点头,深以为然。二人上船之后,海军总兵王大力便来请示,几时发船。
“啊?噢,过江。”
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向江对面,油然向往:“三千里山河美如画啊。”说话间,摸了摸自己三七开的分头。
这个发型公公不是太满意,并且有段时间没打理了。没法子,带兵在外的人,个人形象没那么讲究,就头上的发油还是昨天吃烤羊顺手挼的。
蒋方印那边脑瓜子已经是嗡嗡的,这不回义州么,怎么还过江了?!
“公公,过江做什么?”王大力也是一头雾水。
“要钱啊。”
公公目不转睛,他的正前方是朝鲜的镜城都护府所在,也就是后世的咸镜道所在。
“要什么钱?”王大力几乎是和蒋方印不约而同问道。
“壬辰战争,我朝军费开支数以百万计,军士死伤数万,以致国库空虚,皇爷连给贵妃修个澡堂子的钱都拿不出…我国艰难如此,朝鲜却一钱银子也不补偿我国,叫人寒心啊。”
公公一脸愤慨之色。
“对,对,朝鲜是应该给咱们银子…”
作为抗倭援朝之役的亲历者,王大力不由点了点头,觉得朝鲜是应该向大明补偿。
“公公,此事万万不可啊!”
蒋方印急眼了,这宽奠和建州的屁股还没擦呢,魏公公怎的还要捅朝鲜的马蜂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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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孝顺()
“有什么不可的?”
蒋方印那一脸天要塌了的样子让公公甚是不喜,多大点事啊,跟死了老婆似的,至于么。
这就是代沟啊。
几百年见识造成的代沟。
戒浮戒燥,三思而后行是做大事的人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公公的样子看着像是那种做不了大事的么?
这件事,可是他老人家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在外人眼里,公公这三天光钓鱼了,无所事事,吊儿郎当,可那只是表象!
扒开这层表象,就会发现公公的内心是…多么的无趣和难受。
无趣,是因为压根没有女真追兵让公公在离开之前,最后一次施展身手,斩一二首级以慰生平。
难受,是因为江对面的朝鲜人真是无礼的很,明明知道江对面驻有大明天朝的官兵,那朝鲜下藩的官员却不带着牛啊、羊啊、酒啊钱啊什么的过江来犒劳。
这就有些过份了,明显是不把大明海事提督太监、大明皇帝亲军最伟大的提督内臣魏公公放在眼里!
你们看不起咱,就是看不起皇爷!
这口气,魏公公要不给皇爷出了,他还算是人么?
罢了,你们不来,我自个去便是。
公公心胸开阔,不与小国之民计较,身为天使的他,于公于私,于道义而言,也有必要到属国巡视一番。
这在法理上是没有问题的,两京十三省大大小小外差内臣,哪个不是“代天行事”呢。
巡视同时,也有必要就“壬辰战争”的军费开支及大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