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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尚可进好奇问道。
“运输大队长。”
魏太监说了这五个字,尔后示意尚可进回去,他道:“你与你父亲说,此间事与他无关,咱家自会料理,断不让你父亲夹在其中为难。”
尚可进点了点头,转身想走,终是忍不住说道:“公公若是要走,现在还来得及,若迟了怕就走不得了。”
魏太监这会要是走了,尚可进觉得父亲那边可以跟卫里交待,虽说赵指挥让中左所这边把人留下,但要是魏太监提前走了也没办法。
不想,魏公公听了他这话,却愣了下:“谁说咱要走?”
“公公不走么?”尚可进头皮有点发麻。
魏公公的回复很肯定,他不可能走的。
笑话,他魏公公几时怕过事?
几时因为敌人过于强大,他就屈膝跪舔过?
如果有,那也是忍辱负重,绝不是苟且偷生。
而这,正是强者才具备的优秀素质。
当然,你要说李成梁带着李家诸子把家里几千披甲家丁拉过来,魏公公肯定会跑,不跑是傻子。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来的是李如梧和金州的兵,他魏公公干嘛要跑?
正愁皇军没兵员补充呢,这李如梧就给他送人送装备,不是善财童子是什么。
他李七爷真当魏公公没个三板斧了?
次日,在一天的不耐等待后,魏公公终于把李如梧盼来了。
当李七公子的旗帜出现在千里镜中时,公公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老弟,你终于来了。
第九章 炮击()
李如梧很高兴魏太监没有上船跑,他气势汹汹的赶来中左所要是找不到人,那一腔怒火可真就无处泄去了。
中左所游击尚学礼向李如梧请罪,称魏太监将降倭和飞虎军余逆都带往了旅顺口,他不是没有带兵阻拦过,可魏太监手下爪牙也多,又口口声称是奉旨而为,这让尚学礼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说,魏阉还没走,他是想用海船将人全部带走?”
得到尚学礼的肯定答复后,李如梧不顾部队一路赶来人马皆疲,下令马上赶往旅顺口。
金州卫指挥赵忠遵令而行,又命尚学礼率部参战。因信不过尚学礼,赵忠直接将其部编入自己麾下,对此,尚家父子敢怒不敢言。
旅顺口距离中左所不过十里之地,金州兵是在未时和魏太监的爪牙相遇的。李如梧接报之后立时和卫指挥赵忠驱马观阵,但见对方人数约有数百,武器以火铳为多,但队列杂乱,不似强兵。
“鹰犬怯弱,无有章法,赵指挥带马队上去,务必生擒那魏阉,莫要让他走了,本公子要活剐他!”
李如梧看的明白,那魏太监就在对面队伍之中,且非骑马而是坐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则有遮阳大伞,看着就不伦不类,哪像是统兵之人。
赵忠为人老成,没有急着带马队上去,而是仔细观察之后确认那些魏阉兵马的确没有章法,俨然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之后,这才长刀一拔,带着马队上去了。
“杀!”
三百余金州卫骑兵“嗷嗷”叫着随着赵忠冲向了那些还没列队完毕的魏阉爪牙。这些个金州卫的骑兵虽不及沈阳和广宁的兵,但也算精锐,都是各所军官的家丁,遇上强敌也能撑一阵,况面对一帮乌合之众。因而士气高昂,战意颇盛,人人都想斩首立功。
对面魏阉兵马发现金州骑兵冲阵,队伍明显骚乱,隐约可见有军官在喝斥约束。那坐在椅子上的魏阉也站了起来翘首朝前面望,似看的不清又爬上那椅子,踮起双腿探头,贼头贼脑叫人越看越可恶。
赵忠率部已然打马冲阵而去,瞧那魏阉手下乱糟糟的样子,李如梧知道这仗不用打胜负也定了。
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内心深处,李如梧甚至有些扫兴和遗憾,因为魏阉的爪牙太不像样,让他觉得甚是不过瘾。
与大哥、二哥、五哥、六哥他们相比,李如梧虽是广宁都司,但和他那当锦衣卫北镇抚使的四哥李如桢一样,压根就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因而,这次算是七公子人生头一遭,来的时候内心对此仗充满想象,也是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身手,证明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如此一来,魏阉越强,便能证明他李七爷越能干。
可看眼前这状况,魏阉手下那帮乌合之众都挡不了一冲,这让李如梧自是有些不得劲的感觉。
但不管如何,胜了就好。
马上的李如梧难得露出笑容打仗,不过如此!
兴奋之下,双腿一勒座骑,在亲卫的簇拥下奔了向前,他要尝试亲手擒住那魏阉,叫他尝尝他七公子的手段。
………
李如梧和赵忠他们看到的魏阉兵马有点乱是事实,但事实的背后却掩藏着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真相。
那就是魏阉兵马上至魏阉本人,下至普通军士,都等的不耐烦了。军官们纷纷请战,以东村为首的倭兵更是主动发起猪突,这让魏公公甚是心慰,虽然压根就看不上李如梧和金州兵,但魏公公依旧下令先守一拨。
毕竟,对方是骑兵冲阵。
三百多人看着不多,但真冲起来,也怪吓人的。
“诸位,成败在此一举。”
因担心被乱箭射中,魏公公果断从椅了上跳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即将进行的战斗他是不会亲自指挥的,他信任自己的部下们。
也真是难为他了,专门给自己弄把座椅和太阳伞来。不过也不能怪公公矫情,大热天的太阳太毒,他老人家还是很怕日的。
“叭”的一声,公公手中的折扇重重在掌心拍打了一下,一边的胡全、中村、丁孝恭等军官立时躬身退下。
几枚发烟弹腾空而起。
………
“父亲,魏太监怕是要败了。”
尚可喜年纪不大,但随父兄久在军中,眼见得赵指挥率骑兵冲阵,而魏太监兵马只不过数百,防线看着甚是薄弱,连前后阵都不分,不由认定魏太监必败。
尚学礼看向长子可进,后者摇了摇头,低声道“怕是有诈。”
尚可喜愣了下,疑惑道“什么有诈?难道魏太监还会兵法不成?”
尚可进看了眼弟弟,笑了笑“太监不都是大字不识的蠢人,倘那魏公公真是蠢人,又岂能得天子信重?”
尚可喜似懂非懂,正想问父亲他们怎么办,远方空中突有几枚青烟弹腾空升起,紧接着便是炮声隆隆。
………
炮声中,正在冲阵的金州卫骑兵突然坠马十数人,指挥使赵忠的座骑也险些被从天而落的炮子击中。
不等这帮骑兵回过神来,头顶上空的炮子不住掉落,被炮子炸死炸伤足有数十人之多,坠马者更是不计其数。
因炮声惊吓,不少战马失控,好端端的一次冲阵在未近敌人阵前就胎死腹中。
“好,好,打的好,回头重赏!”
魏公公喜笑颜开,不住夸赞身边的蒋西凤带的好兵。
“这个测量很重要,若非提前测量炮击距离,焉能打的这么准。”
“都是公公教导有方。”
蒋西方甚是兴奋,先前魏公公让他手下的学员测绘一下海军火炮射程有效距离时,他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魏公公是对的。只要将火炮射程精确测量到位,预先部署战场,水师的炮船同样可以在陆战中发挥大作用。
“是时候了。”
见前方的金州卫骑兵已溃不成军,魏公公高兴的起身,将手中的折扇向前一指。
顿时,十几名军官拔出指挥刀,数百名陆军勇士端着火铳,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方发起开去。 。
第十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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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金州卫的骑兵战斗,谈不上是魏公公欺负人。
他的战术也没什么出奇,就是老套的大炮轰完步兵上。只不过,这大炮来自于海上。
海军那边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就覆盖在这巴掌大的区域的炮子数量消耗的药子,怕有几百斤之多。
付出肯定有对等的回报。
这一次海军的炮击比之上次在镇江进行的军演炮击要有效果的多,也不枉魏公公在海军的经费投入。
须知道,海军每打一炮就是七八两银子,而单是那两艘仿荷兰人的三桅炮船,一艘船上就是近六十多门多,真正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种。
重重炮击之下,金州卫的骑兵们还能在马上的不多,大部分都跳马趴地上躲炮子了。
陆军勇士们适时的发起了反冲锋,当然,停止炮击的发烟弹提前升空。看到陆上的信号后,海军总兵王大力立时下令停止炮击,以免误伤友军。
发烟弹这一明军在朝鲜战场上用于辨别敌我的“信号弹”已然成为大明皇家陆军和海军的标配信号弹,得益于魏公公的重视,该型信号弹同民间烟花“钻天猴”结合,经原兵杖局军器监的火器匠人精心改进制作,不但在腾空高度上得到了大规模提高,同时烟火颜色也加以拓宽,可以保证白天六里范围内可以清楚辨别信号,夜间识别范围则能提高一倍。
海军停止炮击后,战场的主动权完全被陆军掌握,在猪突勇士奋不顾身的冲锋下,残存金州卫骑兵百余人几乎放弃抵抗,便是卫指挥赵忠也被生擒,仅数十骑逃走。
赵指挥也是倒霉,本来跑得掉的,哪知边上一家伙坠马砸中他,等他爬起来时,两杆火铳就对准了他,耳畔传来的也尽是“降者不死”的喝喊声。
赵指挥只能降了,他想着等会见魏太监肯定要拿大水冲了龙王庙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闻听前头捉住了赵指挥,魏公公诗兴大发,当场跳到椅子上作词一首,词名《前头捉了赵指挥*渔家傲》。
诗兴过后,旋传令优待俘虏,命一小队于战场收容,对伤员加以救治,其余各队一鼓作气,向李如梧的中军发起进攻,务要宜将剩勇追穷寇。
…………。
李如梧的座骑要不是被亲兵们死死拉住,说不定就慌不择路跑对面去了。
前面赵忠生死不知,倒是有两个军官跑了回来,一个哭着嗓子道:“大人,这仗不能打了,对面的炮太厉害,弟兄们根本顶不住!”
“大人,快走吧,阉兵已经杀来了!”
另一个军官也是被吓破了胆,他可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要不是手脚快,这会只怕早就被擒了。
骑兵的溃败直接影响了正压上去的步兵,不少军官明智的停下脚步喝喊手下赶紧随他后退。一队退,队队退,很快,原本往前冲的金州兵们都掉过来头往回跑。漫山遍野,看着直如大溃逃般。
李如梧也是慌了手脚,他没想到战况竟然瞬间转变成这般境地。三百多骑兵对阵几百步兵,却叫人家打的全军覆没,这种仗他打生下来到现在听都没听过。
当年他大哥李如松遭伏,也是三千余骑兵对阵鞑靼数万兵马,寡不敌众这才力战殉国。
眼看着魏阉的兵高举着旗帜向他扑来,自家的兵却都在往回跑,李如梧急的眼都红了。
想走却又不敢走,原因是他不知如何跟父亲交待这场败仗,而且他这主帅要是跑了,那金州卫剩下的两千官兵肯定要全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