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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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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陕西税使梁永,请求皇帝批准他接领“镇守”一职,因沈鲤从中阻拦而止。再有,辽东矿监高淮打算以进贡的名义,率领统练的甲兵入京向皇帝陈情,沈鲤连夜进宫向皇帝密奏,加以阻止……

    这一切,沈鲤都是直接越过首辅沈一贯独自行动,令沈一贯大为不快,明白沈鲤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想取代他。

    万历曾因国本之争贬了不少官员,沈鲤认为现在国本已定,应将被贬被免官员起复,但沈一贯却不同意。万历那边倒是同意了,也发了恩诏,但却被沈一贯封还。

    这事进一步加剧二沈之争。

    沈一贯寻思如何赶走沈鲤,沈鲤同样也在密谋驱逐沈一贯。

    沈鲤的帮手就是李三才。

    他授意李三才上书攻击沈一贯,于是李三才上了一个题为《极陈国家治乱大关疏》,力攻沈一贯。

    李三才在疏中说沈一贯这人向来心怀鬼胎,担心复职官员会报复他,所以阻挠它实施。

    又说皇帝的恩诏既已颁发,但又中途搁置,使得天下人和言官们认为皇帝只不过是一时高兴说说而已。

    万历在乾清宫听太监读时,拂然不悦,他认为李三才是借言官之口来攻击自己,是大不敬,便下诏给予李三才罚俸处分。然而,万历对于沈一贯阳奉阴违,不积极落实圣谕也是有不满的。

    沈一贯也知自己封还皇帝恩诏有所不妥,便装病在家,但朝中大事件件皆知。

    当听说皇帝生气并责罚了李三才,四明相公心中一阵暗喜,连忙给皇帝写了一封密信,信中提议逮问李三才、沈鲤、郭正域三人,按结党乱国治罪。

    万历读了首辅的密信,大感惊诧,他对掌印太监陈矩说道“阁老果真病了!简直是匪夷所思,朕怎能因他的一篇奏言,就随随便便逮捕一阁臣、一督臣、一侍郎?”

    说完,万历抓起笔,在沈一贯的密信上批道“卿既然患病,稍后听朕的安排就是了。”

    显然,万历是有意让七十二岁的沈一贯离职还乡了,毕竟,这位首辅并不是太听话,尤其在国本上的态度始终让他介怀。换了别的首辅,东宫储位怕是至今未定。

    要说起来,真正让万历感到放心的首辅还是王锡爵,可惜,却是不能再起复了。

    司礼掌印太监陈矩和东林党的关系十分紧密,双方自有联络渠道,很快远在凤阳的李三才就从陈矩那里得知了皇帝的态度。

    不愧是东林智囊,李三才从中看出皇帝对沈一贯已经十分不满,彻底赶走沈一贯、打压浙党的机会到了。当下火速写了一篇奏疏,疏中强调由于沈一贯心胸狭隘,造成首辅与次辅沈鲤不合,致使政令不畅。并揭露了沈一贯贪赃,收受若干贿银等。

    远在无锡的顾宪成鼻子一样灵敏,马上也写信给在京的东林官员,让他们一起发难,务必击倒沈一贯。

    东林党人、吏科给事中陈良训、御史孙居相等立即行动起来,散布“四明大势难久!”的谣言。

    在李三才的指挥下,东林把控的科道纷纷上疏参劾沈一贯“结党”、“奸贪”,事情越闹越大,沈一贯在朝中的地位已岌岌可危了。

    不久,沈一贯在内外的压力下,终于告退回原籍浙江。自己告退总比皇帝赶自己走的好。

    不过临行前,沈一贯顾虑到沈鲤若留在内阁,会对浙党官员不利,便派人收买皇帝身边的内侍,授意他们可在皇帝面前,多说沈鲤的不是,使沈鲤不能安其位。万历本来就有些嫌沈鲤入阁之后把个阁事闹的乱纷纷,索性也把沈鲤赶走。

    沈一贯成功拉沈鲤下马后,又担心李三才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升任总宪,那时东林党一定会取代浙党把持朝政,于是便授意亲信门人瞅准机会就参劾李三才,尤其是一定要阻止其升任总宪,或入阁理事。

    让四明相公惊喜交加的是,就在他回乡一年后,李三才突然因为盗取皇陵木被皇帝下旨贬为平民了。

    这无疑是天降甘霖,乐的四明相公多喝了两杯。

    而这件事,便是魏良臣的投名状。

    这章可以说我水,我承认的。

    。

第八百三十二章 挂个老虎牌() 
或者说,联合打击东林党,是魏公公拜沈一贯这座山头的最大投名状。

    没有什么比打击东林党,更入四明相公心坎,也更得四明相公欢心了。

    这位对东林党的恨,可是远比魏良臣要多的,否则也不会临退都要拉人垫背。

    而在打击东林党这件事上,魏公公做的很多,前有联合楚党对付东林党在关外的臂助李成梁,后有阻止李三才入阁。

    这两事,良臣有意低调,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火烧无锡东林书院、掳走上百东林师生这件事,就是他对东林党态度的最好明证。

    他敢冒风险秘密前来宁波拜见沈一贯,所恃便是他对东林党的态度。

    沈一贯盯了魏良臣数眼,忽莞尔一笑“漕抚为何害你这无名之辈?”

    这问题真是犀利。

    在四明相公眼里,李三才可比魏良臣这提督海事内臣强大的多,二人一乃大象,一为蝼蚁而矣。

    堂堂大象,会没事去找一蝼蚁的麻烦么?

    只怕是看都看不着的。

    潜台词自是你魏良臣什么都不是,根本不配做李三才的对手。能和李三才这等人物做对手的,只能是他四明相公。

    魏良臣知道沈一贯说的是事实,单论品级,他不过七品,且还是内臣,自是无法和朝廷重臣相提并论。

    但以小制大,却是本朝基本国策。

    他轻笑一声,道“好叫相公知道,漕抚之所以在无锡害我,全因皇陵木之事。”

    “皇陵木?”

    沈一贯目中一动,面有诧异“此事与你有何干系?”

    “相公有所不知,皇陵木之事正是晚辈揭发,由锦衣卫南镇田尔耕报于陛下知道,之后遂有李三才被贬之事。”

    魏良臣很是平淡将内情说出,复将面前的茶碗盖揭开,轻轻的拂了拂。

    这是给四明相公吸收消化的时间。

    沈一贯这回是真动容了,他万万想不到李三才盗取皇陵木之事竟是眼前这小太监揭发。

    这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须知他在位首辅期间,曾数次想对付李三才,却要么苦于无法寻对方把柄,要么便是受制于科道反弹,顾虑重重,终未能得手。

    今一个小太监却说是他把李三才扳倒,这让四明相公难以置信。

    略思定,径直问道“何人指使?”

    沈一贯有此怀疑也是正常,若无宫中大珰授意指使,魏良臣一低品太监何敢做这大事。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无人指使。”

    魏良臣摇了摇头,“全凭良心。大臣胡为,岂能漠视。”

    沈一贯为之一愣,深遂的目光仿从魏良臣双目直达心底深处,片刻,他哈哈一笑,神情比之先前要爽朗许多,赞了一句道“好句大臣胡为,岂能漠视!…果是英雄出少年,老夫未曾想那漕抚竟是败于你这后生之手,有趣,有趣。”

    “天下人称他为漕抚,在晚辈眼里不过是一小人也!”魏良臣恨恨说道,一点也掩饰自己对李三才的厌恶之意。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无须深藏对李三才,乃至对东林党的敌视。

    因为,沈一贯好的就是这个。

    “李三才,确是小人。”

    沈一贯点了点头,直呼李三才之名,此间对眼前这小太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说来,无锡之事,乃李三才陷害于你?”沈一贯又问道。

    “正是。”

    魏良臣心不跳脸不红,缓缓说道“晚辈至无锡,诚心拜访东林顾宪诚,不想东林先生却驾鹤西游。那李三才见晚辈至,便煽动士民蓄意围攻晚辈,妄图重演苏州之事。究其根本,无非报复于晚辈。若非晚辈果断,恐已死于非命。”

    “你没死,倒是一把火把东林书院烧了,只怕顾宪成泉下有知,定是要气的活活吐血。”沈一贯话中满是幸灾乐祸,竟也是一点也不藏城府,可见这位四明相公对东林党人有多么痛恨。

    “晚辈负皇命至江南办海事,皇差未办却惹下这些麻烦,说来,真是对不住陛下。”良臣有些惭愧,亦有些难过道。

    “此事非你之错,实那李三才咄咄逼人。都一介平民了,还敢煽风点火,目无王法,简直就是大臣之耻。”

    沈一贯微哼一声。

    他相信面前这小太监所说是真,因为他太了解李三才和东林党了。只要李三才一日不死,他哪怕就是在牢中,也能遥领东林兴风作浪。

    “晚辈也不愿与东林党人纠缠太过,故而一心办理皇差,不想他们却不依不挠,晚辈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江南之事,老夫可插不上手。”

    沈一贯言外之意自是江南乃是东林老巢,他这前任首辅可管不到那去。

    魏良臣微一点头“只恨晚辈乃内臣,无以结党,否则,定要结君子之党与那东林奸党一争高下,明决于朝堂。”

    闻言,沈一贯不由好奇“《尚书》中说无偏无党,孔子说群而不党,党乃是小人害国亡国的工具,你为何还要思党呢?”

    这个问题也很犀利,魏良臣不慌不忙,回答道“这正是我要请教相公的地方!”

    沈一贯一怔,满脸疑惑地瞅着魏良臣,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相公不是以浙党党首自居吗?…孔圣曾说过‘吾党小子’,故依晚辈看,结党者并非都存心不良,朋党若对国家无害,大可不比剿灭之。相公的浙党,想来也是为了造福社稷,而非贻误国家。故君子不结党,小人则结党,以党之力对君子,君子必吃亏。此双拳难敌四腿道理也。”

    魏良臣说的真是头头道道,难为他来之前让阮大铖把四书五经有关结党的句子读于他听,然后从中联系,以在这位四明相公面前表现一番。

    这番话甚合沈一贯之心,哪怕这位四明相公也是结党营私,但无论如何沈一贯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奸党,也是始终认为他创浙党是为国家社稷好的。

    正如魏良臣所言,要是君子个个不结党,那么小人联合起来对付君子,岂不是能一一击破。届时,朝堂可不就叫小人们把控了么。

    心中高兴,话语投机,对方又难得和自己一个立场,四明相公真是越看越喜,难得竟让魏良臣饮茶。

    良臣忙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放下茶碗之后,便听沈一贯对他说道“你道理说的都是明白,然而老夫怎么闻你贪婪之名闻于江南,今更闻于我浙江呢?…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倒像是小人做的事。”

    四明相公这是不露声色把话题引到最近发生的事了。不消说,说一千道一万,你魏良臣登我门,献我银,所为怕不是来告诉老相国,你和东林党不对付吧。

    良臣微叹一声,道“世人皆道晚辈贪婪,殊不知晚辈身负千钧重担。若皇命无所为,恐晚辈只怕沦于宫中普通一员。”

    良臣是实话于沈一贯说,说白了,他要不弄钱,皇帝便不会让他好过。而要弄钱,则名声必差。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矣。

    矿监税使的事,可是沈一贯任内最头疼的事,也是极力想要调和矿监税使和地方矛盾的。内中瓜葛,他如何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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