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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
高淮的飞虎军还是缺了规模,强盛时不过千余人。
这点兵马和辽东四五万雄兵相比,哪里能保得他命。
一个关门军变就将高淮打回原形。
若是关门军变之时高淮手中有上万人马,只怕就是李成梁也不敢出此险招吧。
魏公公这里两世为人,前世又受屠龙术教诲,思想品德每学期都是优秀,自不会跟高淮一样满瓶不动半瓶摇。
他跟高邮卫索五百人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扩军!
两年内,打造一支拥兵万余的海陆两栖精兵,是魏公公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
今年,先完成一万人的规模。
纵观整个明末历史,莫说拥雄兵劲旅数十万,有个三两万,就能“咱家指到哪,你们就打到哪”了。
此去扬州府除了接旨外,公公就想看看能不能从扬州那边再弄些人。
不管什么人,只要愿意跟他魏公公走,他都要。
甚至是牢里的死囚重刑犯,魏公公都想打包一票带走呢。
正想着如何从扬州那里弄人,前头却来报,说是有官员拜访公公。
魏公公一喜,忙令落轿,命将来人带来。
来的官员是扬州通判汪文秀,这是个六品官,扬州的三把手,上面有同知和知府。放公公前世,大概就是常务副市长级别,标配副厅。
宝应那边的副部是个退了休的,公公客气也能,不客气也能,这位副厅是在职的,且还是来拜访自个,公公自是不能冷脸相待。
他寻思这位汪通判脑子是不是灵光,想着他魏公公前途无量,提前来拜山门的。若是如此,公公自然要笑纳对方的“盛情”,若是不错的话,便作为“阉党”的预备人员察看。当然,公公一旦看好,这要人的事情就得着落在这位副厅身上了。
怎么也得纳个“投名状”不是。
不想,汪文秀只是个陪客,并非正主,人家也不是来巴结你魏太监,而是受人之托来的。
真正要见魏公公的是另外两个中年人。
这两位名字经汪文秀口说出来,魏公公当场心就突了一下。
这真是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且名声一个比一个响。
第一位就是今年的殿试探花郎、日后的东林领袖、江南文坛盟主钱谦益。
眼下钱谦益还没有日后成就,今年刚刚三十,且刚中探花,回乡探亲,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第二位厉害了,号称明朝最后一位儒学大师,姓刘名宗周。不过眼下也年轻,只比钱谦益大了四岁。
汪文秀是个实在人,知道眼下扬州这边得罪不起这位跋扈嚣张,连高邮卫都敢敲诈勒索的提督内臣,因而姿态放的很低,笑着将钱探花和刘大儒过来的目的说了下。
却是想请魏公公通融一二,将被掳到吴淞的东林书院师生放还。
魏公公听了一乐,不住打量着钱谦益和刘宗周,这二位的事迹他老人家可是最清楚不过。
一个担了个“水太凉”的名声,但还算是有点身为汉人文坛领袖的良心,晚节虽失,但此后亦能弥补,真要盖棺定论,也是个二八开。
此君最叫人羡慕的事大概就是老牛啃了柳如是那丛嫩草吧。
眼下,钱盟主已然三十,柳小草嘛,大概尚未出生。
这真是应了那句叫人感慨万千的话:经过幼儿园时莫要按喇叭,免得吓着了贤妻。
刘宗周这位大儒,公公了解不多,因为凭心而论,他不太喜欢这些儒家的所谓宗师,尤其是这位刘宗周平生所倡乃程朱理学,而程朱理学恰恰是公公最讨厌的。
相较起来,刘宗周比顾炎武以及他的弟子黄宗羲等人在文坛的影响力更大,甚至比钱谦益还要得士人之心,在朝在野都影响巨大,然而这位大宗师却是个消极抗清派。
消极到,清军南下,刚刚过江,宗师连鞑子影都没瞅见就绝食而亡了。
也许,刘宗师认为这样就不会做贰臣,玷污名教,背叛平时所学之道,成就自己的人格。
可要魏公公来说,却是不能不痛骂!
你他娘的有自杀的勇气,就没有带领师生弟子反抗的勇气吗!
要知道,你不是一般的老夫子,而是儒教的大宗师啊!
在这个儒家思想治国,百姓皆以读书为荣的时代,一个儒家大宗师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甚大!
刘大宗师是死了,不做贰臣,可他的行为却无疑在告诉这天下人——抵抗是没有用的!
有鉴于此,公公对刘宗周自然没有好感,钱谦益嘛,没有坏感,但也谈不上有好感。
因为,这二位和他魏公公就不是一路人。
公公能肯定钱谦益是东林党人,因为最后一个东林领袖就是他。刘宗周是不是东林党,公公不能肯定,但是他肯定和东林是交好的,要不然不会来做这个说客。
“人,咱家是不能放的。”
公公毫不犹豫,别说是两位日后的领袖,就是顾宪诚复生,他也不会放人。
第七百四十五章 咱家胸中能撑船()
田里的晚稻收完了,嗯,五斗米是不可能让我折腰的,家里有粮,不慌。
继续写文章,嘻笑怒骂,饿不死就行。
………
汪文秀干笑一声。
他虽是六品的通判,但在钱谦益这个新科探花郎和不到三十就在蕺山讲学的刘宗周的面前,还真是个“陪客”。
人也很清楚,今儿的说客不是他汪通判,因而,多听少说,两不得罪最好。不然,无论哪一头,都能让他这个扬州通判不好受。
要不是知府大人发话,汪文秀是说什么也不会陪钱、刘二人过来的。他乃甘肃人,和东林谈不上有什么利益瓜葛,也没什么求得着东林的。
钱谦益正想着如何劝说这个小太监放人时,却见刘宗周当场就把脸冷了,然后质问起那小太监来:“你和东林是有仇还是有怨!”
此言一出,钱谦益和汪文秀都是皱眉。
这就是年轻气盛不会做人了,求人的事,能这样?
魏公公知道刘宗周这人脾气,这人日后虽成了儒家的大宗师,但脾气却是坏的很,有名的逮谁骂谁,不对事只对人。且每次骂完之后往往容光焕发,心态极好,把对手气个半死,他却回家洗洗睡觉,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这种人放魏公公前世,那就是出了名的厚脸皮、杠精。
似乎刘宗周还骂过二叔,不过二叔真是老好人,没和他计较。
但二叔是二叔,侄子是侄子,魏公公不喜欢刘宗周,其脸皮的厚度恐怕不比刘宗周薄多少,因而自不会给他好脸,微哼一声:“东林中人咱家素来敬仰,想谋得一面都难,前番咱家可是亲自去拜访东林大君,哪知大君宁愿一死也不愿见咱,倒把咱心里过意不去咧,事后还亲自去顾家吊唁,给大君烧纸钱,哭的稀里哗啦…你说,咱家这样子像是和东林有仇有怨么?”
“你!…”
刘宗周和顾宪诚没有师生关系,但对东林大君却是素来仰慕的,魏公公这番话当时就让他怒极万分,因为不管怎么听,这小太监话中都满是讥讽之意,哪有半点敬仰之情。
“咱怎么了?”
魏公公根本不给刘宗周说话的机会,把袖子一甩,哼了一声:“有屁就放,不放就走,咱家可没的这般闲功夫与你啰嗦。”
“好好好!…”
刘宗周要发作了,好在钱谦益及时制止了他,冲其微微摇头,然后转身对魏公公微微一躬,道:“不知魏公公如何才肯放人?”
“咱不是说了嘛,不放。”
别说是探花郎,就是状元郎,魏公公都不会给面子。
但他老人家也仅能如此了,可不敢把钱谦益和刘宗周也弄去学习班,这两人可比高攀龙那个有名无实的“景逸先生”影响力大多了。
说白了,就是王振复生,刘谨再世,也不敢把新科探花郎绑了,况魏公公这个新晋“权阉”。
原因无它,人探花郎是皇爷钦点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皇爷能点人为探花郎,说明是看重的,因而,魏公公必须老实点。
探花郎可不是区区扬州教谕,说抓走就抓走的。
“却不知,公公把书院师生抓走为的是什么?”钱谦益一边示意刘宗周莫冲动,一边使自己也心平气和。
“错了。”
魏公公摆了摆手。
“哪里错了?”
钱谦益一愣。
“咱家从来没有抓过人,咱家是请人的,嗯,花了钱的。”魏公公如此强调,事实就是事实,不容颠倒。
刘宗周气的直想把魏公公祖上十八代骂上一遍。
汪文秀脸颊抽抽,依旧沉默是金。
钱谦益暗骂这小太监胡说八道,可却不能和刘宗周一样冲动,苦笑一声:“那不知魏公公把人请去,为的是什么?”
“这个嘛…”
钱盟主很有礼貌,魏公公决定给他解释下,便笑了笑,道:“好叫探花郎知道,咱家这么做,只是想给东林的诸君子们讲个道理。”
“噢?公公要给我东林讲什么道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言毕,魏公公冷冷扫了眼钱、刘二人,“二位还是回去问问修吾公,无锡的事情到底是咱家不对,还是东林不对。把这问题弄清楚了,你们再来寻咱家说话。”
“事情缘何而起,自有公论。只是眼下还请魏公公高抬贵手,将人放回,免得你我双方怨恨越结越深,难以化解。”钱谦益正色道。
闻言,魏公公摸了摸下巴:“探花郎这是威胁咱家咧?”
钱谦益拱手道:“不敢!只是想让魏公公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
“不然什么?”魏公公冷冷一笑,“咱大明朝可不是你们东林党人的,而是皇爷的。”
钱谦益摇摇头:“我东林上下俱为忠良,魏公公这么说可是不对了。”
“你东林上下都是忠良,那不成咱家倒是奸小,是恶人了?”魏公公把玩着玉扳指,没有正眼瞧钱谦益和一脸铁青的刘宗周。
钱谦益心中也恼这小太监如此轻视他这探花郎,但仍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恶人我不好说,但魏公公在这江北府州县的所作所为,怕是当不得好人吧。”
“好人坏人不过虚名。”
魏公公淡然一笑,道:“在咱的眼里,能替皇上办事的就是好人,那不肯替皇上办事,还成天寻皇上麻烦的,寻咱们这些替皇上办事的人麻烦,那绝不是好人……说句不中听的,你们这帮读书人一个个不肯替皇爷操劳,也就咱们这些内臣肯为皇爷鞠躬尽瘁,这天下若是没有了咱们内臣啊,都由着你们这帮读书人,只怕立时就会天下大乱,国将不国。”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等读书人才是国之重柱,你等太监岂敢以栋梁自视!”
刘宗周再是忍耐不住,抬手指着魏公公就骂道:“姓魏的,你若有半点自知之明,自当马上放人,否则,天下容你不得!”
不想魏公公却一拍屁股,下了逐客令。
小田他们立时上前强行撵人。
刘宗周气愤不过,还要叫骂,却被两人捂了嘴巴直接往路边拖去。钱谦益见状,不敢多言。
“似刘宗周这种人,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