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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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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首辅,却无次辅,更无阁臣,以致好大一座值房,空荡荡的。

    这日,叶向高处置完几件公务,准备出阁穿过午门,去东面的吏部找孙丕扬商量京察的事。

    事情再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总要有所突破,否则今年京察的大好机会又白白浪费了。

    临走前,他看了眼挂在阁房墙上的万国图。

    这幅图是皇帝于数月前命人描绘专门送到内阁的,据司礼掌印孙公公说,皇帝往南边派了一个海事太监。

    那海事太监不是旁人,正是之前中旨册官的那个杂流舍人。

    说到这个小太监,叶向高不陌生,就在前不久,赵南星还和他提过这人,意削夺此人官职。

    可惜,这人却净身进了宫,饶是叶向高身为首辅,也是不能直接干涉宫中的人事。倒是可以请孙公公帮忙,但想这人叫皇帝差去出海,恐孙公公也拿其无可奈何。

    说到这魏良臣,也是有功的。关门军变能够快速平息,其在当中是出了力的。也是念在这小子有此功劳,叶向高这才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他一般计较。不然,以他首辅之尊,真执意找其麻烦,又岂是做不到的。

    但是,于海事,叶向高是不以为然的。

    墙上所画那图中世界,于首辅看来也是很荒谬的。

    多半是西洋传教士胡编用以哄骗陛下,偏陛下眼中只有金银之利,起了兴致要办海事,浑不知这海外尽是蛮荒,出海于国无益。

    只不过,陛下终究没有命朝廷办海事,内廷有所折腾叶向高也不愿多嘴。但使那魏良臣无有收获,陛下兴致自然歇了。

    叶向高又想到去年故去的司礼监掌印兼管东厂的陈矩公公,这位真是贤监,他的去世令叶向高惋惜不已。

    再三唏嘘之后,叶向高便要出阁,值办却来禀报,说东宫的王安公公求见阁老。

    “快请。”

    自两位贤良的司礼太监田义、陈矩相继病故后,王安成了宫中硕果仅存的贤监,又与东林党交好,更是太子身边的智囊,叶向高自是看重,忙让人请王安进来。

    王安进来之后,见着叶向高,却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哀声说道“阁老帮一帮小爷吧!”

    叶向高一惊,急忙上前搀扶王安,问道“王公有何吩咐,尽管直言,老夫照办就是了。”

    王安眼圈有些发红,声音十分低哑,泣声道“阁老有所不知,恭妃娘娘薨了三日了,可至今仍不发丧,也见不到皇爷的御旨,小爷委屈得只是哭,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斗胆来求阁老给太子做主!”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陛下怎能如此!”

    叶向高也是气愤,气愤之余也忍不住黯然神伤,他劝慰王安道“王公放心,老夫这就进宫面圣,务必让王皇贵妃入土为安。请王公转告太子,叫他宽心就是。”

    “多谢阁老!”

    王安感激不已。

    叶向高当即不去吏部,只身入宫,向皇帝陈明此事。

    万历也许是自知理亏,或许是不想听叶向高的指责,便下了一道御旨“丧事依照世宗皇贵妃沈氏为例”,并传谕礼部速报上仪注。

    当礼部官员呈上有关丧事的礼仪和具体安排,万历居然一连五日没批,叶向高不得不又一次进宫相争,万历这才批准了礼部的奏请。

    有感于皇帝对太子生母如此冷淡无情,再看皇帝对福王之恩泽,叶向高深感危机。

    郑妃之子常洵十五岁封为福王,十九岁完婚。依照祖制,亲王大婚后,必须返回藩国,不经宣召不得入京,可郑妃爱子心切,以种种借口留福王在京,眼下,她便以藩地王府尚未完工为由,留福王长期住在京城。

    叶向高深感福王回藩,的确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可福王一天不走,就是一天对太子顺利即位的威胁。

    大运河边,一个太监也同样感受到了同福清相公一般的威胁。

    不同的是,威胁他的人同样是个太监。

    “若是叫皇爷知道陈公公竟然向东林党的李三才行贿,却不知皇爷怎么看陈公公咧。”魏公公皮笑肉不笑。

    他很喜欢这种敲竹杠的事,尤其是对象还是块大肥肉。

    山东矿监陈增,不折不扣的大肥肉啊。

    天幸有李永贞给报的信,要不然这块大肥肉就从魏公公嘴边飞了。

    当然,田尔耕也是不错的,能够查出陈增和李三才勾搭的秘事来,且晓得把这便宜好处送给他魏公公。

    不错,不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对于敲诈同僚,魏公公毫无心理负担。

    因为,他有根。

    。

第六百零六章 来人啊,给陈公公听个响() 
有根,自清净。

    自有大智慧。

    无根,便无智慧,皆因那智慧都是有根之人在传。

    山东矿监陈增,这次在劫难逃。

    也是他命中当有同室操戈这劫。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陈公公是老矿监了,第一批奉旨办矿的老员工,资历很足,地位也很高。

    他和辽东的高淮、天津的马堂、湖北的陈奉被宫中的好事人统称为“四大天王”。

    如今,四大天王已经黯然落幕两位,高淮因军变失势、陈奉因民变被杀,独马堂与他陈增尚老当毅壮,且越战越强。

    马堂,升了。

    如愿以偿入京为秉笔大珰,陈增没升,但地盘却大了,油水也多了。

    这还是得益于东林李大相公呢,要不是李大相公敲了他一笔,陈增如何会知道手下那帮人竟然对他老人家也坑蒙拐骗呢。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陈增狠狠整肃了队伍,将各地矿业牢牢掌握在手中,并且将手伸到了徐州,还派人到淮安、海州、扬州一带“考察”盐业情况。

    据说,他老人家准备上奏请于淮扬开盐监呢。

    盐铁专卖,古来天下最肥。

    不得不说,陈公公眼光独到。

    若是能顺利派出一批盐监,他老人家那就生发很了。

    当手下急匆匆的前来禀报,说北京来了个提督海事太监指名道姓要陈公公去见他时,陈公公正忙着听取手下对海州(连云港)、淮安(盐城)的考察结果。

    当时,陈公公就气得火冒三丈,他是什么人,那海事太监是什么人,竟敢要他去见!

    一过路的小太监,不主动来拜访陈公公,还要陈公公去见他,真是活腻了,嫌差事太快活了么。

    惹得陈公公不高兴,往京里打个招呼就能立马把你身上那套官服剥了,纵是把你打死又能如何。

    这二十年来,外派的内监死亡率可是半数,届时上报说这小子耀武扬威,强占民产、杀人放火激起沿途百姓民变以致身亡,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

    可很快,陈公公的火气就消了,因为手下人说那提督海事太监带着大军呢。

    运河上几十条船,浩浩荡荡的,打的旗号好像是御马监的天子亲军。

    别的监外派下来的,陈公公不放在眼里,御马监那边却要慎重了。

    毕竟,人家可是手里有兵,能和司礼监抗衡的大衙门。

    御马监的刘吉祥又是个护短的,要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给他陈公公小鞋穿呢。

    但即便如此,陈公公也不可能去见那海事太监。

    双方身份摆在这,资历和地位也差的太大。

    眼下,随着皇爷对矿监税使的看重,各地的矿税监们不亚于镇守太监般存在。

    这放在外朝,至少也是侍郎级别的。

    而那过路的家伙,莫说海事太监这玩意听都没听过,真个就是御马监的监军太监下来,也是不及陈公公位高权重的。

    所以,陈公公不可能去。

    然而,他最终还是沉着脸来了。

    因为,对方竟然拿住了他的小辫子。

    ……

    魏公公不喜欢抢同事的东西,只是这同事太肥,太肥了。

    所谓钱财壮人胆,凭空来的机会不把握,忒是对不住天地良心。

    手里有枪,身后有人,心不慌。

    打听明白这位山东大佬手下虽然养了几千打手凶棍,可散在各处,只是帮乌合之众,不像高淮那样弄出支飞虎军,魏公公盘算了双方的实力差距,短时间可以快速动员的力量,自要欺他山东大佬一下。

    白欺白不欺,也算练兵了。

    陈增要不识相,操起家伙干他娘的,先打了再说。

    至于事后皇爷有什么说法,就看谁的孝敬多了。

    魏公公相信,当今万岁是个讲效率的天子,凡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所以,他很有底气。

    真的很感谢田大都督,是他在百忙之中给魏公公送来了这个发财的机会。

    当然,魏公公最要感谢的那个人,其实是那屠夫程守训。

    此人也是他的前辈,首倡矿监税使,皇帝特旨中书舍人、值武英殿。这位也是陈增的急先锋,山东开矿的一把好手。

    只是,原本很愉快的合作却因为李三才的介入,导致双方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守训同志这一生很苦,小时候替人放羊,长大了替人杀猪,于一次偶然机会中看到了通往人生大道的捷径,于是,他勇敢的站出来,既为自己,也为和他同样为钱苦恼的天子指明了希望所在。

    陛下,您不是没钱吗!

    没钱不要紧,开矿啊!

    您不开,您的臣子们,您的子民们都在开,所以,您不开就亏了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凭什么那帮当官的和有钱人能占住矿,陛下您就不能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程守训成功了,陛下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他同样也得了想到的。

    程屠夫不仅当了官,还靠着自己的努力奋斗积攒了万贯家财。

    当然,内中这位屠夫舍人可能手段也糙了些,有涉黑涉恶的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从前谁也不放在眼中的杀猪的,发家致富了。

    如果没有李三才,程屠夫的日子过的一定是很快活的。

    尔今,天降横祸,辛苦二十年,一夜回到打拼前,任谁也不甘心的。

    活活吐出去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得要杀多少猪宰多少牛才能挣回来啊。

    程守训还是很聪明的,他没敢和陈增闹翻,但回去之后,他的身份迅速发生了转变。

    为了给自己一个公道,程守训选择走司法途径,于是,他成了一个秘密的上访户——幕后指使人替他告状。

    程守训走了两条司法路子,一条是正道,一条是偏道。

    所谓正道,自是抚按、科道、都察言官。

    而偏道,则是厂卫。

    如他所料,李三才势力太盛,正道走不通。

    山东的巡按和巡抚一听有人告状,告的是东林李大相公和矿监陈增,哪个理他?

    这两个人,任谁也不是山东抚、按可以拿下的。

    真要能拿下,陈增也不会在山东嚣张这么多年了。

    而李三才,山东抚、按就是打死他们也不可能上书的,原因是,他们若上书弹劾李三才,不是奸党也是奸党。

    文人爱名,当官的同样也爱。

    世间风评,独在东林党手中。

    山东抚、按不敢接这状子,这状自然告到京师,同样也无人理会。便是理的,愿意上书的,这奏疏也叫东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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