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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口中的汉国游家,是汉国的第一大世家,在中州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游氏一族中,两位老太爷,一位是天下第一儒贤游宰父,一位则是汉国的辅国重臣。而游家两位老太爷的妹妹,游太姑,则是汉国的武道名家。
相对于大唐的冷家和皇室来说,汉国的游家和皇室关系更好。在汉国,游家和皇室刘家祖上原本就是一脉,汉国建立之后,游家先祖立下祖训,游家后人,凡谋朝篡位者,逐出本族,并倾尽全族,合力围杀。
再加上汉国儒文化的影响,游家人忠君爱国的观念极甚,因此,和皇室关系极好。两家不断的联姻结合,水乳交融,到现在为止,汉国虽说信刘,但实际上却是两家共有。
而李言蹊口中的游师静,是游家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儿,很受族人宠爱。自小个性独特,不喜女子玩意,喜欢舞枪弄棒,所以由游太姑养在膝下,教她习武修脉,如今年纪刚过二十,便成为中州少有的九脉高手。
“他们就甘愿受你设计?”
李言蹊懒懒道:“想要和对方比试的,是他们自己心中的武道。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让人捎了个话,告诉李言蹊游师静今日会路过这里。倘若他心中没有这个念头,又怎会前来。”
正说话间,楼下说书人竹板“啪”再次响起,此时,故事已到“那十二首诗,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楼上,李言蹊嘴角微微一动,饶有兴趣的笑道:“到了。”
楼下,掌柜的手中的盘子撂下,望穿秋水的眼里带着笑意道:“客人到了。”
楼上楼下,两道声音刚刚落下。
临书街,仿佛静止了一般,雨声、人声顿时消弭。迷蒙的雨雾中,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逐渐显出。随着此人的走来,酒楼、茶馆中的人纷纷侧目。
雨落下。
落在游师静的身上。
令莫非意外的是,游师静没有像这个时代的其他女子,盘发插髻,而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刚到耳边。头发不知如何修剪成的,层次分明,更衬的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英气十足。
而在她身后,背上背着一把巨剑,巨剑名叫巨阙,是天下五十把名器中排名第十的古剑,也是天下间最重的兵器。
好个飒爽英姿的女子!!
“啪啪!”
脚踩在雨水中,传来清脆的声音。但当认真看去时,发现游师静人走过,脚印留下,地板就像被锤斧凿过一样,留下深深的脚印。
众人骇然。
这是有多大的力量!
随着游师静走近,关山月红的妖艳的长袍飘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
游师静看着茶铺下的关山月,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女子柔情软语,倒显的有些张扬。
关山月将手放在剑柄上,道:“三年前,听家师说你刚出关时,就随你的祖父远赴南域。那一战,你将邪教十二散人斩杀两个,以此证剑。所以我来了。”
所以我来了。
这句话与关山月前边的话毫无逻辑关系,但李言蹊明白,莫非明白,而站在雨中的游师静也明白。
关山月站了起来。
游师静话不多说,手往巨阙剑柄一放,背上的巨剑拿出,杵在地上。
“咣。”随着一声巨响,剑落下,宽大的地板上,陷出一个巨坑。
一川烟雨任长安,一曲红尘道生死。
此时,天香楼中的客人已经凑向门口,但说书人依然没有停住嘴中的话。
铮然琴声,说书人手下竹板一打,嘴中道:“这首诗,却是那侠客行。”
第六十七章 皇上与盛王的苟且之事()
“吴钩霜雪明。飒沓如流星。”
说书人声音落下。
关山月脚下一点,雨水溅起,“铿锵”一声,手中的剑已出鞘。一抹艳红色的剑气,割过灰蒙蒙雨幕。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剑气如虹,长剑四周,星星点点的雨珠,卷起如掀天浪涛,带着犀利的气势,向游师静席卷而去。
眼眉上雨水流下,游师静见关山月剑使来,手中巨阙拔起,身体旋转。手中巨阙剑带着“呼呼”声,拍打在雨水中,随后当空一指,直接劈下。一道磅礴剑气喷薄而出,带着让人绝望的气势,铺天盖地而去。
临书街上,巨阙剑的那道剑气,所向披靡。剑气落地,雨水砰然炸开,向两边溅去。一道深深的裂痕在地上延展开来,茶铺酒楼中的人惊骇往后退去,就连莫非和李言蹊桌上的杯子,也“嗡嗡”的颤着。
关山月不敢与这道剑气抗衡,脚下以极快的速度,躲闪着剑气,但并没有停止前进。
关山月倏然欺身上前。众人眼前一花,耳边只听两剑相撞,声音清脆悦耳,但杀机弥漫。
“嗞”
剑划过雨帘,再朝两人看去,游师静和关山月彼此背对着对,已经分开数丈之远。
两人同时落地,游师静袖口处,一块布掉了下来,而在另一边,关山月剑穗掉下。
竟是平手
长街沉默烟雨呜咽。
关山月知道,刚才须臾之间,两人已经交战数个回合。再打下去,也是不分胜负,“哧”长剑入鞘,关山月转过身,一脸平静的向游师静看了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天香楼上的莫非和李言蹊。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关山月声音清冷道:“多谢!”
言罢,转身离去。
李言蹊知道,这句多谢,并非出自关山月的本心。关山月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游师静,这一切都是她设设计的。
李言蹊不仅没有一丝担忧,反而莞尔一笑。
楼下的游师静看着关山月离去,随手抬剑,剑入鞘,发出沉闷的声音。游师静抬起头,看着李言蹊和莫非,张狂、自信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
见游师静抬头,李言蹊邪魅一笑,拿起手中的酒杯向游师静示意一下。游师静无声一笑,转身离去。
人已去,街上又恢复平静,若不是残破的街道还留存在眼前,谁也料想不到有两位当世强者,刚刚在此一战。
在街头的拐角处,冷胖子一边淋着雨,一边咽着口水。
还好没有闹出人命,这两个小祖宗!一个是大秦国师的得意弟子,一个是汉国游家的掌上明珠,要是出了一点差错,甭说这官职,他这小命保不保还是两说。
“他奶奶的。”冷胖子心有余悸扶了扶墙,挥手道:“走走走!快走,只要我这辖区没出现意外,管他娘的死活。”
天香楼上,莫非看着李言蹊,道:“好戏看完了,现在能告诉我请我上来的目的吗?”
虽然,莫非和李言蹊仅有几面之缘。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看似柔弱美丽,实际上,胆气谋略不输男子。否则,一个如此不受宠的公主怎么能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而且只是一时兴趣,就敢设计秦、汉两国的天之骄子。
李言蹊妖娆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酥声道:“只是想和你坐着聊聊天而已,怎么?我们的大才子是看不起我咯?”说着执起酒壶,一边给莫非倒酒,一边道:“不过,今日,你既然到了我这雅间,那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
“”莫非无语。
李言蹊“咯咯”笑道:“是入幕之宾。”
莫非拿起手中的酒杯,道“公主凭这一杯酒就想让我做入幕之宾,似乎太简单了吧。”
“哦?是吗?那我问你,你可知我父皇最宠幸的妃子是谁?”
“荣贵妃。”莫非凭着道听途说,随口说了一个。
李言蹊讥笑道:“荣贵妃?呵呵只怕这天下间,也没人知道,我那好父皇,他在床上最宠幸的人竟是他的兄弟盛王!”
盛王!
莫非听闻,心中除了不可置信外,还有一股恶寒升起。没想到,自己曾经的一个恶趣味想法,竟然是真的!当今圣上竟然和自己的兄弟盛王,两个有苟且之事!
莫非定了定神,错愕道:“公主,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这等宫中秘幸,一旦泄露出去,即便是我,也会身首异处。你觉得这个诚意还够吗?”
“我只是有些许才名,会点医术,实在不知道,能帮到你什么?更何况,公主对我信任似乎是无来由的。”
李言蹊展颜笑道:“你的才名和医术已经足够了,而且,能让关山月抬头的人,我想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至于这种无来由的信任嘛!只因为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儿时玩伴。”
莫非眼皮颤了一下,他知道,李言蹊嘴中的儿时玩伴正是他自己。在刚穿越来的那两年,莫夕颜时常出入皇宫,偶尔会带李言蹊来府上玩耍,那时候的他,虽然年纪比李言蹊但心智已是成人的心智。时常给李言蹊讲故事,因此,那时候的李言蹊非常的黏他。
后来长安血夜后,他改名换姓,游走西荒。一别经年,本以为她已经忘了自己,没想到对方还能记得。
李言蹊看着莫非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解道:“怎么了?”
“奥,没事。公主的那位玩伴现在还在长安吗?”
李言蹊闻言,眼中出现一丝迷惘,哀伤道:“不,不在了。”
“那他现在在哪?”
李言蹊的手轻微的颤抖着,忽然,抬手灌了一杯酒,闷声道:“死了。”
“为什么死了?”莫非心中一滞。
李言蹊似是被揭开了什么伤疤,怒声道:“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为什么!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和他什么关系?凭什么问这问那!那是我的玩伴又不是你的玩伴!你知不知道你问来问去,很烦!”
一连串的话语说出,李言蹊眼中淌出两行泪水。
莫非怔忪不已,顿时感觉,自己像刚刚欺负了良家少女的流氓恶棍,张口结舌道:“你你别哭啊,你怎么了?”
这时候,雅间外边的卜三听到了嘤嘤啜泣声,在门外喊道:“主子。”
“滚!”李言蹊吼了一声,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着莫非瞪着眼睛干生气,过了片刻,起伏的胸脯逐渐变得平缓,微嗔道:“你今日惹我生气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第六十八章 习武()
看着李言蹊的芳菲妩媚的脸蛋上,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莫非心中暗叹:真是个妖精
即便生气,也如此撩人心怀。
从雅间走出后,莫非依然没有想明白,李言蹊作为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爱的公主,招揽亲信又有何用?难道,这位公主有一颗武后临帝的雄心壮志?
带着这些疑惑,莫非朝楼下走去,就在刚走下楼梯时。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莫非公子,公主嘱咐道:让您出去的时候带好伞,这雨暂时停不了。还有,天下文会上,祝公子能一举夺榜。”
卜三话音落下,天香楼下边,众人全部石化在原地。
莫非知道李言蹊是故意的,今日这楼里的,三教九流,杂七杂八的人都有。这个嘱咐落在这些人耳中,过不了几日,消息就会传播出去,在长安人们的眼中,自己已然是怀安公主的入幕之宾。
虽然是被人设计了,不过,莫非并不生气。
当年单纯善良的儿时玩伴,在痛失亲人,族人被诛的厄运中,学会保护自己,成为如今才色双绝、计谋无双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