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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科的学子大体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真的醉心于医道的学子这样的是极少数的。一类就是文不成武不就,想要另辟蹊径的比如那些趴在桌上拿着才子佳人书看的,还有一类就是出生杏林世家,被长辈拘来的这类嘛正把头趴在桌上的小萝莉李青青和张京墨就是代表。
此时,春光透过窗外沙沙树叶,光影斑驳,泄在了学堂的书桌上。李青青望着光影,正在发呆,脑海里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师兄。至于为什么想他,她自己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因为他帅,可能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很独特吧!
过了很久,她朝门口看了看,头也没回,略带无聊慵懒的语气道:“京墨哥哥,你去看叶臣哥哥的时候,他怎么样了?现在书院都开课了,我怎么还没见到他?再过一个月,文会可要开始了,听爹爹说,冷家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哔吧!”
张京墨两手一撮,栗子皮应声而开,拇指放在食指上轻轻一弹,栗子飞进嘴里,他一边嚼着一边漫不经心道:“嗯!好的差不多了。青青,你不要急啊!这不还有小爷呢?不过,怎么今年,刘老汉家的栗子不好吃了。”
李青青回头瞥了一眼张京墨,看他吃着栗子,看着小人书,默默的拿起书箱里的弹弓。
瞄准!
张京墨正吃得津津有味,看的兴致勃勃,忽然浑身一个寒颤!
冷气袭来!
见青青正举着弹弓对着自己,张京墨登时慌了:“别!别!青青小爷不我不吃了,别!”
“嘭!”一声。栗子正中脑门。
李青青撇了撇嘴,看着吊儿郎当的张京墨捂头哀嚎,瞟眼道:“看来效果不错,嗯,给你,一会儿你去打夫子。”
“啊?别啊!怎么成小爷了?这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青青,你就饶了哥哥吧。哥哥请你吃朱记肉夹馍。”
就在这时,学堂门外走进一个中年人,张京墨刚还嬉皮笑脸,瞬间成目瞪口呆,紧接着哭丧下脸,哭天喊地道:“完了,完了,夫子是我爹,青青,小爷完了。”
李青青看着进来的张太医,也不可思议的愣了愣,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太医院的顶梁支柱,怎么会跑到书院来做夫子?即便这是沧海书院,但也不应该啊!
张太医名叫张太乙,一个很玄乎的名字,注定他走上了医道这条路。
乾承已经十年了,这对经历过得人来说,是个很短的时间,但对他来说,真的很漫长。十年了自己的医术似乎从来没有进步过,可十年已经过去了。
倘若没有在叶府遇到一个叫莫非的少年,也许他还会在下一个十年里,将岁月蹉跎在太医院。以至于年少时,对于医道的理想,从此消失在人生的旅途中。
现在终于递了辞表,离开太医院了,以后就是沧海书院医科的学子了。也不知那个名叫莫非的少年会不会很吃惊。
因为在想着这些事情,又低着头,所以他没注意到,后边靠墙的那里,张京墨正如丧考批的看着他走近。
张京墨见自己的老爹走了过来,一脸谄笑:“爹,我好好学医就是了,你干嘛辞了太医的职位,跑这里来当夫子。
“哦!夫子嗯?夫子在哪里?”
“爹,你就别逗我了,是夫子就是夫子呗!你看你,这都多大了,还这么爱开玩笑。”
张太乙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儿子,顿时板着脸,训斥道:“胡说什么?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还不把那些书给我收了!从今天起,以后你无论上学下学都要和我一起,否则,回到家里有你好看!”
“啊?啊!”
这一声啊拖得极长,极慢,似乎中间有九转十八弯的情绪变化。
张太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莫非着一身灰衫,面色平静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不是莫非兄弟。哈!果然是你。”
第二十六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中途耽搁了不少时间,莫非稍稍有些郁闷。
但更令他郁闷的是,书院里道路交错纵横,每条看起来都极其相似。在西府庭院足足转了两圈,依然没有找到学堂。
迫不得已下,他只好请教路旁的一个歪眼少年。歪眼少年可能觉得他长得英俊尤其可恶,认真的、斯文有礼的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还在莫非感叹古代民风淳朴的时候,就见前边琴堂一个滚圆肥硕的女人,指着他大喊:“淫贼!”莫非一时茫然无措,等看到满堂的环肥燕瘦时,才意识到自己被那歪眼少年戏耍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莫非不做多想,转身溜走。
好在他溜得快,不然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走着,随后偶遇郑独,这才找到了医科的学堂。
在之前,莫非就已经知晓张京墨是医科的学子,也从他的名字中预料到他出身杏林世家。但比较意外的是,他和张太医竟是父子关系。
“虎父无犬子”,也难怪张京墨被逼的这么紧
这边莫非心思翻转间,那边张京墨一步三摇的走过来,胳膊搭在莫非肩上,带着他走向张太医和李青青。
“兄弟你别怕,这是我爹!现在的医科夫子,哼哼!以后在学堂,小爷一定罩着你,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惹你,嘿嘿有他好瞧的。”
张太乙本想上去和莫非客套一番,哪料自己的蠢货儿子,不明就里的胡言乱语。再看张京墨那嬉皮笑脸,心中顿生一股怒气:“放肆!你这混账简直混账。”
似是想不出其它新鲜的骂人词,张太乙气呼呼的直喊两个混账。
见自己的老爹火冒三丈,张京墨登时脸上尴尬,赶忙上去,扶着张太乙的胳膊,悄声道:“爹,在我兄弟面前,给我点面子。不然我就给娘说你的书房有一副美人图。”
张太乙心虚的闪烁着眼睛,结舌道:“你你胡说。”完了又作恍然大悟状:“好啊,你这混账东西,敢偷进我的书房。”
张京墨一脸坏笑的抛了个眼,又急声去安慰张太乙。
而于此同时,李青青看见莫非后,正如河边一呆鹅,愣了半天。
原来师兄也是医科的学子
李青青转瞬莞尔一笑,敛衽笑道:“原来,师兄也是医科的。”
莫非随意的点了一下头,道:“哦!是啊。没想到,小萝莉你也是。”
听莫非说完,李青青疑惑的蹙了蹙眉,紧接着认真道:“小糯米?呃!师兄,我叫李青青,不叫小糯米。”
“呃,好吧,不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的名字很好听。”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李青青霞飞双颊,羞赧的低下头,默然不语。
一时间,气氛有点不对!
张京墨看着两人,一个坦然自若,一个羞羞答答,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暧昧的味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向来粗线条惯了。
见莫非也不说话,还以为他初到学堂,内心胆怯,大大咧咧道:“莫非兄弟,你不要担心,我们医科的学子那是好的没得说,从来不欺负新人。虽然你是私生子,不过除了我,也没人知道。”
李青青横了张京墨一眼,心中暗恼:这么大的声音别人不知道也难了。
莫非知道是被误会了,倒没在意。先看看意气风发的张京墨,再看看一副很想捶胸顿足,但生生忍下来的张太乙。心中暗暗称奇这两父子,性格倒是截然不同。
不过眼下误会越来越大,莫非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了,咳了咳声道:“其实我不是。”
“就是他!快抓住他!”
莫非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大喊打断。他转身看去,见门口马文飞和一群人一拥而入。
这还真是“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转眼间,那伙人已经走进来,为首的是一双颊凹陷的精瘦中年男人,旁边跟着鼻青脸肿的马文飞,而身后,是清一色黄衫着身的护卫。
见那伙人走进来,学堂里顿时响起嘁嘁喳喳的声音:“那不是马文飞吗?他怎么被人揍成了猪头的样子?不过真是解气,平日在书院没少欺负同窗,这种人被揍死都是活该。“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了。马文飞是中书侍郎家的公子,背后有冷家和二皇子撑腰,打了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有那个护卫头领,最是贪得无厌,收了那些公子哥儿的银钱,只敢教训一些没有背景的学子。一旦遇上有权势的,比狗都听话。啊呸!说狗真是侮辱了狗。”
“是你打伤了马公子?”
莫非微微点点头,缓缓道:“是我打的。”
那护卫头领见莫非穿着粗布麻衣,料想他只是个寒门子弟。小眼一眯,两颊的骨头凸起,露出渗人的笑容:“你承认了就好,把他带走。”
莫非不知道他承认了什么?打人吗?这似乎并不足以成为他被抓的理由。但他也明白,在这个权势决定一切的世界,道理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有时候,连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没有调油加醋,没有扭曲事实。
那护卫头领虽然很奇怪眼前的少年为何这般镇定,但听完后,只是冷哼一声,叱令:“带走。”
“慢着!”
这时候,张京墨出口了,虽然他一向啰啰嗦嗦,废话很多,但此时,他还是掷地有声的说“慢着”。
马文飞见是张京墨开口,停止了疼痛的呻吟,捂着嘴一边吸气,一边结结巴巴道:“张张京墨,本少爷劝你,哎呦!嘶,别多管闲事,嘶,我们马家不是你能能得罪的起。”
李青青闻言,鼻子皱了皱,冷声道:“你们马家好大的威风!那不知我们贤王府能不能得罪的起?”
李青青口中的贤王府,自然能得罪的起马家。
景文十五年,即乾承初年,先帝驾崩,诸皇子为夺皇位,明争暗斗。先帝二十三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除了当今圣上之外,只余三位皇上最信赖的王爷,还尚在人世。而贤王就是其中之一。
那护卫头领原以为莫非就是一籍籍无名之辈,没想到却有贤王府这座靠山。一时间,踌躇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文飞见状,却是冷笑一声:“我们贤王向来醉心于诗书之中,哪有精力理会我们?”
那护卫头领自然听懂了马文飞话中的内涵。心想当今圣上生性多疑,猜忌成性。这贤王和圣上并非一母所出,虽然有王爷的封号,但无实权。现今,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与其得罪中书侍郎,倒不如得罪贤王府。反正有马家和冷家罩着,就算出了书院,也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护卫头领的声音阴森起来:“书院自有书院的规定,既然你犯了错,就必须认罚。”
护卫头领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说的好,书院自有书院的规定,既然犯了错,就必须认罚。”
第二十七章 逐出书院()
叶公书老先生膝下有三子一女。三子之中,老大叶经权乃当朝丞相,统领百官。老二叶怀武为定远将军,戍守岚州。老三叶学思为书院副院长,教书育人。而女儿叶子柔,则是李青青的母亲贤王妃。
因此,当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