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舫定评,仅琴棋书画四字而已。而此间作为武舫魁首的天罡第三甲,缺月楼主自然当仁不让作为最后的定评之人。
缺月楼主姓薛,是个身着青衫袍子的佩剑老者,此人留着斑白胡须,发髻中分而下自然而然垂在双肩,倒是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据白无瑕所言,缺月楼主叫薛重冼。
“好戏来了,择生可得看仔细了!”见薛重冼登台,白无瑕放下酒杯提醒柳池一句,又回到那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柳池不明所以,却听登台的薛重冼道:“大齐文昌武盛,文舫人才济济,武舫也不能落了下陈。武舫定评规矩如常,依旧以琴棋书画定评。不过今次能够上二楼的后进不少,老夫就选四位武舫全甲与白无瑕狐飘飘同台相较,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一湾死水因代信丞一句话骤然沸腾,不少压抑着的仕子口中喃喃咀嚼着他这首青玉案,席间武夫才得以举杯畅饮。而处于舞台前端的那几桌试官,各自品味着这首青玉案,不少人窃窃私语商量着。
这群试官,不是在朝为官便是江湖豪客,诗词造诣与文采见识皆是不凡,细细回味便能体会到这诗的高明。
“松庭兄,柳公子这首长短句相较范大人那首渔家傲如何?”
梁松庭笑抚着胡须,“贤方老弟你这不是给为兄出难题么?这可不亚于柳择生出的那猴子分桃题,为兄可不敢轻易给你答案!不过当年范大人写那首渔家傲时可没这么年轻。”
吕贤方狡黠一笑,饶有兴致道:“范大人写那首渔家傲之时已过不惑,如今柳择生看样子不及双十年华,松庭兄这可是说范大人幼时不及柳公子?”
梁松庭没好气瞪他一眼,抚须道:“贤方老弟,你挖这茅坑为兄可不跳,我也就擅长些数术之学而已,怎敢妄断诗词。这话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才对。”
二人相互推诿,相视一笑相对饮酌。
代信丞简单恭维一句后,二楼中无人再如他一般站起来评论这首长短句。诗会之中,有资历评论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人不多,仅也就范希正璞王李存元及为数不多的几位大儒。本来璞王曹景绚作为和事老是最有说话权利的,就算他没什么真才实学,但赞美几句也足以锦上添花,可这首意味深长的青玉案至今让他没理清头绪。
而范希正作为今次诗会声名最佳之人,只要开口不管是捧是责于柳池都会有莫大好处,可他却选择了沉默。不是他听不懂那首词的是非好坏,而是他若再开口,定会将柳池推到锋芒之巅。
至于其他人,见到这二位没开口,原本准备好的满腹溢美之词皆都已按耐下来。诗会虽已破沉静,但那首青玉案却像一颗大石头压抑在各自身上。
范希正站在高台上,台下众人灼灼的目光扫来。他沉吟许久,才道:“柳公子这长短句固然不错,可身为大齐子民,心中当牢记天下安危。至于这蝗灾之论,改日范某再登门拜访,与公子讨教细细讨教!”
说着,他转身下了高台。没有众人期待的溢美点评,也没有太过的斥责之意,意味深长。可众人还是从他那句“登门拜访”中听出了别样的味道,看来这位柳公子的蝗灾之论必定有些其高明之处。
柳池起身道了句:“谨记大人教会!”
一场本来是举贤纳才的文舫定评就这么草草落幕,没有人再推举什么栋梁,也没有什么贤才被招揽。
文舫定评之后,当是武舫。可武舫一登台却是与文舫不同的光景。原本柳池还期待着刀光剑影,可登台的几人却让他大跌眼镜。
武舫定评,仅琴棋书画四字而已。而此间作为武舫魁首的天罡第三甲,缺月楼主自然当仁不让作为最后的定评之人。
缺月楼主姓薛,是个身着青衫袍子的佩剑老者,此人留着斑白胡须,发髻中分而下自然而然垂在双肩,倒是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据白无瑕所言,缺月楼主叫薛重冼。
“好戏来了,择生可得看仔细了!”见薛重冼登台,白无瑕放下酒杯提醒柳池一句,又回到那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柳池不明所以,却听登台的薛重冼道:“大齐文昌武盛,文舫人才济济,武舫也不能落了下陈。武舫定评规矩如常,依旧以琴棋书画定评。不过今次能够上二楼的后进不少,老夫就选四位武舫全甲与白无瑕狐飘飘同台相较,不知诸位以为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九章 琴棋()
压下满腔的好奇,武舫定评终于在薛重冼一声令下之后拉开序幕。
高台之上,棋盘、木桌与古琴面前,此刻已经坐上了人,说起来这武舫定评的方式还真有些奇特。棋与琴书画不同,棋盘上需要二人对弈,用的是大齐颇为盛行的纵横十九道,此刻棋盘上对弈的二人却是封仙台姚梦蝶与狐飘飘两位女子。
反观琴书画三处,缺月楼林九华已经端坐到古琴面前,双手抚弄着琴弦调试着音色,画舫间回荡着清新的音律。而书画两张书桌前,沈放与张子空行色各异,一人研磨低眉沉思,一人却在细致打量着眼前白宣,好像怕白宣上有什么灰迹一般。
除却这五人,剩余最后的白无瑕却在抱手观战,他没参与,也没去看别人如何应对,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远远看着。
棋盘两边姚梦蝶狐飘飘二人寒暄一句,便开始落子。见台上有了动作,柳池有了点兴趣,可依旧不高。寻常人下一盘棋起码也要一炷香的时间,那几人轮流下来可能已经月明星稀了。
“仔细看清楚了!”见他兴致不高,叶彤提醒了一句。柳池心头有些疑惑,再度抬头认真看向高台。台上几人都开始动了,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耳畔如涓涓细流的琴音。
离得远,柳池只能听见这琴声,至于另外几人的画卷佳作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林九华这曲子柳池没听过,可琴声将将入耳柳池便感受到其中的不凡。
这琴声清远空灵,初入耳便感觉深处空山幽谷,甚是自然幽远。随着琴声浮动,柳池举着酒杯的手已经放下,跟随那琴声的节奏不时敲着木桌。
琴声先是缓如流水,渐渐的开始如小溪汇入河流,再渐渐的便如滔滔江水。林九华抚琴的十指越来越快,琴弦清脆之声悠扬远传。最后,琴声竟变得如惊涛拍岸,每一道弦音都透人心魂,身临其境。
在座的众人,书生仕子皆一脸陶醉,不时举起酒杯微微抿着。而反观那些武夫豪客,人人皆如临大敌,不少人眉间隐隐渗出虚汗,握紧拳头紧守心神。
相比这些书生武夫,表现最为特殊的便是柳池。要说武夫,他是个未入门的半吊子,但相比那群书生,他多少也算是初窥门径。在他耳边那琴声,初时宁静幽远,渐渐的便如清晨日暮,宁静幽远不在,处处嘈杂错乱。而到那琴声高昂之处,便宛如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崩腾,相互厮杀成一片。到最后,琴声再度凄凄低沉,他就好像战场上唯一幸存的士兵,满眼皆是荒芜。
他没在敲击桌子,手已再度抓着那杯子紧紧握着,晶莹的酒杯在他手里几欲变形。而他的眉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琴声终于凄凄落幕,席间众人长呼一口浊气,心有余悸。再看柳池,那突然落幕的琴声仿佛勾去了他最后一缕魂魄,琴声一停,他便瘫软在桌上,死狗一般趴着。
他困难的吐着浊气,全身上下瘫软无力,整个人连吸气都困难。怎么回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听一首琴曲便成了这种状态?他来不及思考,脑袋昏昏沉沉,最后连睁眼也没了力气。
叶彤见他情况不对,只挣扎了一会便已昏昏欲睡!一手抵住他后心,输过一道真气。个中原因叶彤其实很清楚,作为柳池这种半吊子修炼水准,面对一流高手的武学意境冲击,接受不了理所当然。但是要说反噬则是题外话,虽然林九华的武学意境能够让柳池凌乱到沉睡,可对于初进门还未窥得冰山一角的柳池来说,未到临门一脚始终没什么太大的伤害。
果其不然,叶彤真气一到,柳池一下子便清醒过来。他疑惑望向叶彤,叶彤却没理他,只平静说了句:“到白无瑕了,仔细听下去,于你今后的修炼有很大好处!”
柳池半疑半信,抬头望向高台,果不其然白无瑕已经坐到古琴前。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他小心翼翼许多。可白无瑕一抚琴,整个风格却变了。
他的琴声潇洒欢快,自有一股坦荡胸怀,柳池一听瞬间便想起初次与他相识的场景。确实,有的人自打出生骨子里的那股气质便自然流露,白无瑕无疑是此中的佼佼者。
白无瑕一曲作罢,这次柳池倒没有多大反应。待白无瑕平手收弦,柳池仔细回味才明白其中的奥妙。他的琴声虽没有太多的故事,却将众人带入那种酣畅淋漓的场景中。在场众人,除了薛重冼范希正等为数不多的数人,多半都感觉到他人如琴音,俱是酣畅淋漓。
一曲作罢,高台上又有了新一番的变化。书画二人此刻已相互调换,处于对弈中的狐飘飘却败下阵来,换成刚刚轮空的林九华与姚梦蝶对弈。白无瑕此轮又要轮空了!
相比白无瑕那股坦荡风流的琴音,狐飘飘的琴音要显得温婉许多,仿佛如一个邻家的幽怨女子,惹人怜惜。
听着那琴声,柳池脑海里飘过万千画面,画面最终,却定格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仿佛她在笑,只微微露出两个梨涡便已心满意足。琴音毕,柳池略微清醒过来,目光落到近前的背影身上,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相比于柳池,其他人却没那般坚定了,席间在座的不少人,无论书生武夫皆都痴痴盯着台上那抹红色身影,甚是痴迷。
又一轮下来,书画两人皆已完成。此番变成了白无瑕作画,林九华作书,沈放抚琴,张子空与姚梦蝶对弈,狐飘飘轮空。显然,刚刚与姚梦蝶对弈的林九华已经败下阵来。
柳池有些好奇,那叫姚梦蝶的女子年岁不大,不及双十年华,可棋却下得不错,已连续败了狐飘飘林九华二人。他对纵横十九道只算是清楚规则,要说起来连菜鸟都算不上。可古琴那边这么精彩,相比棋书画定也各有风采。
“可还记得元丹丘,这姚梦蝶与他师出同门,白无瑕说过,年轻人中他唯独输了你和元丹丘,姚梦蝶极为不凡,台上怕也只有白无瑕才能应付了!”似乎清楚柳池在想什么,没等他开口叶彤便已经说了出来。柳池略微一怔,不由得对那个未见其人的元丹丘心生好奇。
接下来的几轮,白无瑕似乎刻意躲着姚梦蝶,迟迟没有去与她对弈,其余几人皆都已败在姚梦蝶手里。台上几人,除了白无瑕还未过棋,姚梦蝶一人守棋盘之外,狐飘飘四人皆已完成可琴棋书画四项。
姚梦蝶恬静坐在棋盘面前,抬头望了眼在看着自己书法的白无瑕,开口道:“白师弟,都看好几遍,夺魁想必是不成问题,你就那么不给情面,不愿与师姐下一盘么?”
原来这二人竟是熟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书画()
柳池没想到姚梦蝶与白无瑕竟是熟识,听姚梦蝶的口气,白无瑕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