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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祥不屑的道:“宁江性情孤高怪异,以后就算真的中了进士,也别想更进一步。”
郑安喝道:“等你也考个小三元,再去说人。”
郑贤却道:“祥弟这话说的并没有错,听闻前些日子,河项郡王府世子让知远帮他,去宁家提亲,宁江拒绝也就算了,父亲大人猜他是如何说的?”
郑安拂须道:“如何说的?”
郑贤道:“他竟说……虎妹焉得嫁犬子!”
郑安摇头道:“狂妄!狂妄……世子乃是龙子龙孙,他是犬子,那郡王是什么?当今天子与皇室又是什么?真是狂妄之至!”
郑秀秀轻轻的哼了一声,母亲想要将她嫁入河项郡王府,这个她是知道的。然而河项郡王世子却对那宁小梦情有独钟,结果提亲被拒,使得她对宁江兄妹也全无好感。
同一时间,内城里,长公主府。鸾梅长公主看着远处拿着蜀笺,跑来的岳铭媚,道:“会试的名单已经出来了么?”
岳铭媚道:“出来了,长公主请看!”把蜀笺捧了起来。
鸾梅长公主接了过来,轻轻打开,见上面就写着“宁江”两个字,于是狐疑的看向岳铭媚……会试的贡生不是有一百二十人么?怎的这纸上只有一个?
岳铭媚笑道:“殿下勿怪,我把榜上的第一个名字抄了下来,然后想着,其他人抄下来也没意思,所以也就懒得抄了。”
鸾梅长公主讶道:“榜上的第一个名字,你是说……”
岳铭媚道:“自然就是此次会试的会元啊!”
鸾梅长公主惊讶而又欣喜的看着名单上的那两个字,心里想着,他原本就是府试案首、州试解元,现在又得了会试会元,这不就是“小三元”吗?坐在那里,抬起头来,见岳铭媚瞅着她笑,脸蛋一红,似羞似怨的道:“我叫你把整榜都抄下来……谁让你只抄一个来着?”
岳铭媚道:“敢问长公主,上一届的会元是哪位?”
鸾梅长公主道:“这个……这个……”
岳铭媚掩嘴笑道:“我还以为殿下就这般关心会试,原来连上届的会元是哪位都不知道啊?”
鸾梅长公主的脸更加的红了……对于天下的万千学子来说,会试无疑是最困难的一关,只因为,考过会试的贡生,按照比例,至少有四分之三能够金榜题名,也正因此,成为贡生,就意味着离金榜题名只有半步之遥。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会试毕竟不在“两榜”之列,对会试的关心,远远不及殿试。毕竟,就算成为了贡生,要是下个月没能金榜题名,那最后的身份就也还是举人。会试是举人与进士之间的跳板,要么更进一步,成为进士,要么就打回原处。鸾梅倒是记得上届殿试的状元、榜眼、探花是谁,但上届的会元并不在这三人之中,到底谁是会元,她就真的记不得了。
岳铭媚捉弄着长公主:“原来殿下连上届的会元是谁都不知道阿?还以为殿下这般关心会试,是以肯定知道的。可是殿下,您说您连上届的会元都不关心,这次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榜上的一百二十名才子来着?”
“就你嚼舌头!”鸾梅长公主拿起手边的圆扇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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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正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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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十里之外的楚山,天色昏暗。
随着扑扑扑的奔走声,幽暗的林中,几只乌鸦惊起,在夜空振翅而飞。
山脚下,坐落着一座死人客栈,客栈外,白色的灯笼高高的挂起,枪旗飘扬,旗上写着一个“赫”字。
死尸客栈里,布置着一座灵堂,一个披麻戴孝的青年,跪在灵堂前,在他身后,跪着六名执着各不相同的武器的汉子。
死尸客栈,虽然是供来往的棺材停留、转运,但从来不许客人在客栈里布置灵堂。大周王朝,官员有异地为官的规矩,游侠有四处游荡的传统,至于各种背井离乡的江湖人物,被发配边疆又或它州的囚犯、黥军等等,不知多少,病死又或各种原因死于它乡,乃是常事。
扶棺还乡的过程中,普通的客栈,为了避晦气,多半不肯让棺材驻入,这个时候,死尸客栈和各处的义庄,就为那些扶棺还乡的旅人,提供了一个落脚之处。然而,棺材可以落脚,但是禁止在死尸客栈里布置灵堂,这是为了防止死魂在客栈里留连不走。
然而此刻,这座死尸客栈里,置着灵堂,这就表示,祭奠的并不是死尸客栈的客人……或者说是客尸,而是死尸客栈自家的死者。
外头,乌鸦惊起的声音传来。其中一名男子低声道:“来了!”
其他几人,纷纷立起,拔出各自的兵刃,义愤填膺,警戒着周围。
那披麻戴孝的青年也站了起来,抓起灵堂上的两只短枪,看着案上牌位,惨笑道:“爹!孩儿不孝,没有能够替您和众位叔伯报仇,也没能够保住赫冲门。”转过身来,朝向那五名大汉,道:“连峰无能,连累大家了。”
“少门主!”“是我们无能,未能协助少门主振兴赫冲门!”“少门主放心,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今天就让我们陪少门主走完这最后一程!”……
这青年,姓赫名连峰,乃是赫冲门的少门主。
赫冲门,本是京城里下九流的门派,做的是扶棺运尸的生意,开的是义庄和死尸客栈。这一类生意,虽然偏门,但因为没有什么竞争,其实也颇为赚钱,在京城里,主要就是赫冲门与僵尸门这两家,都是以京城为中心,向外辐射,开设义庄和死人客栈,不过因为一个向西,一个往南,虽然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但也没有太多的冲突。
然而,从两年前开始,僵尸门背靠全清派,意图吞并赫冲门。赫冲门,名为帮派,实际上算是家族生意,赫家世代经营,如何肯把先人留下来的产业拱手让人?于是,江湖火拼自然是无法避免。谁知,在双方火拼的重要关头,赫冲门的门主赫曾竟被人构陷入狱,赫冲门在京城不断败退,被迫退出京城。
虽然让出了在京城的地盘,但是僵尸门并没有就此罢休,竟与同样投靠了全清派的染水小盐帮联手,将赫冲门在各地的死人客栈一座座的吞并、拔起,赫连峰虽然带着众人不断抵抗,却根本不是对手。而他的父亲赫曾虽然因“查清案情”放了出来,但在狱中饱受折磨,又眼睁睁的看着家业不断的被蚕食,愤恨中吐血而亡。
这里,已经是属于赫冲门的最后分坛,而僵尸门斩草除根,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整个赫冲门,目前只剩了他们这最后几人,他们自知已无幸理,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能杀多少是多少,正如其中一人所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劲风,从四面八方传来,显然,整个死尸客栈都已经被敌人围上。嗤的一声,外头那高挂的灯笼,陡然飞走,在黑夜中燃起,抹过一道火光。紧接着,就响起撕裂夜空的惨叫,兵刃的交击声,瓦片的碎裂声,锋刃切割着血肉的声音以及发力前吐气开声的暴喝声,混杂在一起,杀戮在一瞬间开始……死尸客栈里的几人却是面面相觑。
他们还没有动手……外头却已经杀了起来。
这一场杀戮,来得突然……不只是对他们来说,对外头的那些僵尸门凶徒来说,显然也是一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赫冲门剩下来的这最后几人,无一不是江湖经验丰富,很快就判断出,有人埋伏在前来夺取他们性命的那些僵尸门凶徒的后方,在那些凶徒即将杀入客栈的那一刻,骤然杀了僵尸门一个措手不及。
是谁?他们彼此对望……到底是什么人在帮他们?
***
京城里,染水边,一处不算豪华的宅院里,新晋的会元……那个在深夜中还未睡去的少年,将一张蜀笺放在桌上,拿起他自己所制的一只鹅毛笔,沾了沾名为秦无颜的、侍女打扮的女子为他所磨的墨水,在蜀笺上写下“赫冲门”三个字,然后画了个圈,往另一边连去。
那女子看着桌上的蜀笺,见最中央处,画着一个大圈,圈中写的是“全清派”三个字,在它的周围,又连着几个小圈,写着贞吉观、僵尸门、染水小盐帮、五虎门等等。在它门的外围,却又写着其它的小门派,新加入的“赫冲门”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写得比其它字都要大些。
秦无颜道:“老爷,为什么赫冲门这么重要?”在她看来,赫冲门几乎灭门,已经没有什么可供利用的道具。
少年道:“从实力上来说,赫冲门已经没有剩下什么高手,但是跟其它帮派比起来,赫冲门的据点散得最开,布得最广,僵尸门可以拔掉赫冲门在各处的分坛,但不可能将各地的死尸客栈、义庄在几年里全都拔掉。赫冲门是家族产业,只要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实力也要比其它帮会恢复得快。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是……道义!”
秦无颜道:“道义?”
少年说道:“赫冲门在京城里,原本也是百足之虫,这一次之所以会被赶出京城,固然是因为僵尸门背靠全清派,又有染水小盐帮与它联手,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赫冲门的门主突然被官府收押,赫冲门阵脚大乱。一个帮会协助另一个帮会,这个靠的是江湖情义,是很正常的事。但官府一旦参与其中,这个却是破坏了‘江湖规矩’。”
继续道:“同样的,不管之前官府是否真有人暗中偏帮僵尸门,一旦赫冲门缓过气来,对付僵尸门,三法司衙门都必须真正的作壁上观。赫冲门门主的突然下狱已经让人怀疑僵尸门借助官府势力,而最先出手的原本就是僵尸门,赫冲门被僵尸门杀得死的死、伤的伤,赫冲门的复仇,具有天经地义的正当性,如果在僵尸门动手时,三法司衙门不管不阻止,在赫冲门报复时,反而干涉、阻止,那江湖上,对三法司衙门会怎么想?”
秦无颜立时明白了过来。三法司衙门之所以被视作江湖的一部分,就是因为他们按着江湖规矩办事。如果大家开始认为他们不再遵守江湖规矩,那他们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衙役。既然一开始没有阻止僵尸门的争抢地盘,以及僵尸门对赫冲门的赶尽杀绝,那赫冲门的反击,三法司衙门也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普通的江湖纷争来处理。
江湖上没有律法,但是有“规矩”,白道高手组成的三法司衙门,不但是江湖的一部分,同时也是江湖规矩的维护者,因为他们很清楚,虽说“侠以武犯禁”,但按着江湖规矩来的江湖,终究还是可控的,真正可怕的是既没有律法、也没有规矩的江湖。
而对于宁江来说,只要借了赫冲门的壳,就能够肆无忌惮的斩掉全清派的一条臂膀……僵尸门!
***
嘭的一声,一具尸体撞破窗户,飞了进来,砸在桌子上。
赫连峰等人心惊看去,只见这人,面窄额高,身材偏瘦,分明就是僵尸门中的“尸拳”厉成,不由得又惊又喜。从僵尸门攻打赫冲门起,他们已有好几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