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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笺丽道:“小梦,你哥哥明明是舍不得你的,你为什么都不回头看他一眼?”
小梦抬起头来,想了一想,说道:“我也舍不得离开哥哥啊!可是,哥哥有很多事要做,他把我们赶走,肯定是因为这里也不是那么安全,但是他自己又留在这里。他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也不想让他担心啊?”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么?春笺丽看向小梦,突然意识到,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她比自己更加的体贴她的哥哥。
此刻的小梦,其实也颇有一些寂寞,因为在这一个多月里,她连哥哥的面都没有见着几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的又去了。不过知道哥哥在做大事的她,并不希望哥哥替她担心,隔着山岭,朝着哥哥所在的方向轻轻的、再一次挥了挥手,然后便带着小刀,与春笺丽一同,继续往前上路。
她们往东南而去,驰了一个多时辰,乌云也在往这个方向卷荡。春笺丽抬头看看天空,喃喃地道:“看来真的会下雨。”
小梦道:“我们还是先躲一躲吧?”
小刀道:“喵!”
两人一同策马,往远处有炊烟飘起的方向驰去。随着骏马的加速,衣裙飘飞,一个犹如红莲起伏,一个犹如绿云卷动。
似这般,穿过了一片竹林,只见腾起炊烟的并不是村落,而是一处庙宇。那庙宇坐落在山脚下,并无外墙,却有好几座建筑,大约平日里也是香火不错的。其中一座主殿,金字形的屋檐,盘着奇怪的野兽。
这一类的庙宇,祭拜的大多都是被当地人所熟知的神灵,只是每一块土地都有每一块土地自己的信仰,所以她们也并不知道这庙宇祭拜的会是什么样的神。眼看着天上黑云滚滚,不过雨却也不像是要马上下下来的样子,这样的天气,反而更显闷热。神庙在她们眼中越来越近,忽的,她们齐齐的将马勒住……那是什么?
在她们的前方,两处高墙之间的阴影下,有几个人影定在这里,之所以说是“定”,是因为他们的姿势极为怪异。
一名凶神恶煞的壮汉拿着刀背上镶有铁环的厚背刀,厚背刀高高的举起,一脚前抬,一脚后斜,是前冲中砍人的姿势,然而这种前倾的姿势,按道理根本不可能维持着不动,因为他整个都失去了平衡。
在他身边,另有一人向后仰着,背部离地面两尺左右的距离,双手向上伸着,两腿弯曲,似乎是在向后倾倒的过程中,不知怎的就僵住了。旁边另有三人,同样是这般怪异的姿势,一人前奔中扭头看向同伴,脸上那惊讶的表情纤毫毕现,一人倒在地上,大约是想要来个鲤鱼打挺,结果却维持着后脑和双手撑地,两腿上抬的动作,最后一人张口呐喊,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面容都扭曲了。
乌云之下,天色原本就比较暗,他们又是处在阴影之间。就算这样,她们原本也不可能到这么近才发现他们,只是这几人,与周围的情景仿佛连成了一体,她们原本以为是放置在这里的什么东西,因此也都未在意,此刻看到竟然是活生生的人,心中升起诡异的感觉。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心中生出警戒,红裙与青裙一卷,齐齐的翻身下马。春笺丽的剑插在腰上,她将剑柄握紧,小梦的剑则是背在背上,右手微抬,手指头向后虚指着肩后的宝剑,小黑猫在她的左肩上瞪大猫眼。
她们绕着着五人走了几圈,初始时,多少还有些怀疑,他们只是雕像一类的东西,但等她们凑近其中一人,见这人额上冷汗直流,眼睛随着她们的移动,微微的打着颤,可见竟是活人。
小梦低声道:“这是什么?”
春笺丽道:“看起来像是中了什么术法。”
然而说是这么说,对于术法,她也有颇多了解,就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术法,似乎都不可能造成这种情形。就比如这举刀前冲的壮汉,即便他的身体被术法弄得僵硬,但他这样的姿势没有道理不往前倒,而他偏偏就是立地生根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本来好像是在追杀谁?”小梦说道。
春笺丽扭过身:“过去看看?!”
她们戒备着往前行去,一路上,又遇到好几个这样的人。这些人,显然是来自于某个江湖帮会,此刻却是一一以奇怪的姿势定住,动也不动。即便她们两人艺高人胆大,此刻也不免觉得手心冒汗,抬起头来,主殿的前方,一道青烟飘起,显然有人正在殿前生火。她们再一次的对望一眼,绕着大殿,跨过了几个倒在地上,同样一动不动的家伙,小心翼翼的往殿前探去。
只见,在大殿前方的空地上,火苗窜起,一个身穿漂亮裙子,脑上梳着两个精致荷包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枝上窜着两条不知从哪摸来的鱼,一边烤鱼一边哼哼:“让你们不要追我,你们偏要追,哼,真的是没死过。”
两个少女、以及其中一个少女肩上的小黑猫一同睁大眼睛,她们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那小女孩也觉察到身后有人,猛一回头,讶道:“小春姐姐?小梦姐姐?”
两个少女齐声道:“小方?”
小黑猫:“喵?”
***
原本积压在采石峡上方的乌云往东南方移去,宁江抬头看看天空,想着妹妹和笺丽恐怕真的会遇上暴雨。
当然,现在再去担心她们两个有没有被淋成落汤鸡,实际上是有些多余的,只是他忍不住的就会往这方面去想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木不孤一方,并没有太大的动静,而他们这一边,也在继续备战。居志荣暂时没有再提朝廷旨意,宁江当然也不会主动的跟他撕破脸,不管怎么说,居志荣也是代表着朝廷一方,就把他当成通常军队里并不可少的监军也就是了。
只是这些日子,郭仁青却像是吃了火药一般,时不时的找他麻烦,对此宁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对笺丽有意思,而这世上,并不是谁都能够做到公私分明……当然,不管于公于私,郭仁青其实都是有理由针对他的。按照朝廷分派下来的意思,他们这些龙虎禁军的将领,本来应该将这只军队控制在自己手中,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们逐渐的被边。缘化。
但是这一次,主营帐里,两边人却是吵了起来,郭仁青指着宁江的鼻子骂道:“蛮子在外边屠杀我们华夏子民,你却坐视不理,如此无胆,怎么带兵?”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木不孤正轮番派出小股蛮兵,在采石峡西面的村镇烧杀抢掠,消息传到这里,宁江却是按兵不动,禁止派兵救援。郭仁青对宁江原本就看不顺眼,尤其想起,他压在春笺丽身上调戏欺负时的情形,更是心里堵得慌,此刻见宁江见死不救,于是占着义理,对宁江大肆怒骂。
宁江却是摇着羽扇,淡淡的道:“此原本就是木不孤的伎俩,他派出小股骑兵轮番劫掠,我们要是派出大批兵马进行驱逐,自中了他调虎出山之计,若是也派出小股骑兵出战,那些蛮族骑兵个个都是精锐,我方难以取胜,若是战败而归,不但救不了那些村镇,反挫了我们自己这边的士气。”
郭仁青怒道:“但是现在在君保镇的这支敌兵,不过就是三百之数,且君保镇离我们并不太远,这都不敢派兵驱敌,说到底,你就是无胆匪类。”
宁江道:“一地之失,无损于大局便可。况且,出兵容易,出多少?人数少了,敌人不惧,多了,对方必施诱敌之计,到时我方到底是追还是不追?追的话,蛮族马快,我方难以追上,不追的话,敌方反复挑衅,我们为对方少量骑兵不断劳师动众,岂非反中了疲兵之计?要比马壮,我方能够一拼的,恐怕也只有几位将军带来的龙虎禁军,的确无一不是好马,只是就算这一千禁军派去,恐怕也非敌手……”
郭仁青勃然大怒:“那支蛮子不过就是三百骑,我们三倍于敌,怎可能不胜。你自己无胆无能,不要以为天下人全都跟你一样。”转身朝向居志荣,猛的拱手鞠躬:“大人,属下愿率千骑,前去援救君保镇,为国驱敌,以振我大周雄风。”
宁江猛的抓住郭仁青手臂:“郭将军,不可,不可,千万不可、去、送、死、啊!”犹如唱戏一般,夸张地叫道,紧接着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便派出五百骑兵前去驱敌,敌人虽强,但我方以多打少,五百人应当够了,总比折了龙军禁军千名将士要好,郭将军,你莫急,我这就派兵……”(未完待续。)
第11章 不听翰林言()
宁江“好言相劝”,结果不但惹得郭仁青更怒,便连蒋诚贵的脸也挂不住了。
龙虎禁军一向号称大周王朝精锐中的精锐,用的是最好的武器,乘的是最优秀的骏马,护卫天子,守护皇城,对地方兵将一向是瞧不上眼。然而这一次,他们刚到此间,当晚就发生营啸,已经是落了面子。
现在,宁江更是直言他派出五百骑兵,便可打跑那三百名劫掠君保镇的蛮兵,若是让他们这一千名龙虎禁军出战,反而是白白送死,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为大周王朝最精锐的龙虎禁军,居然被小瞧到这种地步,郭仁青、蒋诚贵俱是怒容满面。
“请大人准许出战!”两将不看宁江,齐齐朝着居志荣下拜。
居志荣却是一阵犹豫,龙虎禁军是他带来的,被宁江当着众将的面这般小瞧,就算是他也觉得备没面子。但是在这些日子里,他也隐隐觉得,宁江治军,的确有许多不寻常的地方,虽然这些与众不同之处,许多地方他都看不透,也很难断定到底是好是坏,但这只军队的风气,的确是他以往所不曾见过的。
然而现在,两名将领拼命请战,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做,于是在心中快速忖道:“那支蛮兵,不过就是三百人,龙虎禁军不管什么说也是我军精锐。宁江能够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以三千换两千,但是他手中的兵力虽然多于敌人,但最多也不过就是倍数,而且还是临时聚集的乌合之众。现在我方三倍于敌,且训练有素,没有道理会败,若是能够全歼敌人,于我的声望也有好处。”
当下便答应下来,只是定下章程,敌人若逃,不可追敌,以免中了诱敌之计。
宁江苦苦相劝,告诉他们敌军了得,还是由我们这边派五百骑兵去吧,要不我们的人一起去?
两将心想,他为何如此想要阻止龙虎禁军出动?是了,他必定也是知道那些蛮兵不堪一击,想要争功。
郭仁青大喝道:“无需再言,不过是些不识我华夏军威的蛮子,有我一千铁骑就已足够。”
宁江苦恼的道:“你们若败了却又如何?唉,还是我派人去吧……”
郭仁青、蒋诚贵同时喝道:“愿立军令状,若是败了,提头来见!”
宁江左手负后,手持羽扇,长长的叹一口气:“唉,你们的头能拿来做什么?”
蒋诚贵额上青筋跳动,郭仁青更是一脸阴沉。蒋诚贵大声道:“我们若胜了,那又如何?”
宁江微笑道:“你们来时,我也曾说过,只要你们有本事杀蛮子,我便服你们。也罢,我也愿立下军令状,只要你们能够击败那三百蛮骑,我便服气,愿真正让出兵权,绝无二话。”
郭仁青、蒋诚贵同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