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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狼王瞬间稳了下来,嘴里发出顺从的轻吟,就如狼犬一般舔了舔自己的鼻子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趴在了地上。
叫沈渊、钟不负,还有趴在毡房门缝偷瞄的特木尔暗暗称奇。
霍腾又道:“我天狼教就在往北五十里处扎营,人数不多,十来个人。白日里在下独自一人出来闲逛,顺便打探此地天狼教的情况,不想一时不察,竟叫人偷了马去。”
“你的马也被偷了?”
沈渊问道,“是在何处被偷?”
霍腾有些纳闷,道:“难道你们的马也被偷了?”
沈渊与钟不负相视一眼,又听钟不负问道:“你在何处丢得马?”
见二人反应,霍腾只道:“离此处不算远,当就在他们的汗廷附近。”
“可你为何又寻到此处?”
沈渊不解,他二人寻马寻到了此处,没想到眼前这人偷了马也寻到了此处,莫非这还真不是个巧合?
看向钟不负,只见钟不负的眼神正往身后的毡房瞄了瞄。
沈渊暗自嘀咕道:“绝不可能!”
“我自幼与狼为伍,懂得驭狼之术。丢了马匹无奈之下只得四处乱走,恰好碰见这头狼,驯服它也不算难事。”
霍腾脸上微微得意,接着道:“那狼的鼻子比狗还要灵,那马背上还挂着在下的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很是重要,我便让狼群带着我一路顺着气味跟到了此处。恰好适才看到了大火冲天,没多久又是烤肉飘香,故而心下起疑,前来查探一番。不过没想到,竟是碰上二位高手。”
接着霍腾眼睛一眯,道:“只不过,二位方才也是刚刚杀完人罢?”
“替天行道而已,”沈渊冷哼一声,“怎么,你可是要尝尝我这手中宝剑锋利否?”
霍腾见他承认的痛快,又见其如此敌视天狼教,故而发问:“杀得可是天狼教的?”
沈渊不以为然,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不是,在下自然不再过问,若是,那便要与二位讨个说法,即便天狼教教众再该死,也轮不到外人处置。”
霍腾这番话说得平淡,可言语间却是丝毫不让。
“真是猖狂,在下倒是想试试,天狼教的天狼将除了驭狼之术,还有甚么本事!”
沈渊笑了笑,转而又道,“不过有些事与愿违,我们杀的居然是丐帮和百毒门的狗贼。否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阁下切磋一番。”
倒不是沈渊故意生事,只不过自听过这天狼教的名头之后,对这天狼教,沈渊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天狼教邪性的狠,更说不准这天狼教的野心有多大。
但总之那萦绕在心头的直觉告诉他,日后自己会少不得与天狼教打交道。
于是见了霍腾之后,总想着与霍腾大打出手,也好从中能够知道天狼教的武功路数,以备万一。
只不过,他不曾想到,霍腾竟如此沉得住气,任凭他如何讥讽,霍腾却有十足的耐心与他解释周旋,只叫他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连个回响都没有。
霍腾回之以笑,道:“若想切磋,有的是机会,不过眼下霍某还有要事,待寻到了马匹,就要离去,你我若想比试武功,可日后另寻良机。”
此时钟不负转过头来,道:“特木尔,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霍腾闻言抬头,见从毡房内站出来一家三口,皆是当地牧民的打扮。
钟不负为免得再生误会,将适才反生之事与霍腾讲明。
霍腾叫老汉张开嘴,看了看那剩下的舌根,心中有所触动,道:“不想这百毒门与丐帮竟然沆瀣一气,行事更是心狠歹毒,二位侠士仗义出手,霍某佩服!”
这时霍腾又道:“只不过,我一向相信狼的鼻子,既然将我引到此处,必然是我那坐骑也在此处。”
看向特木尔,霍腾道:“特木尔兄弟,可否让我等去马圈搜上一搜。”
特木尔闻言,登时便急道:“怎么,你是说我特木尔偷了你的马?”
同时,远在朵颜部宽河河畔的一处营地之内。
主帐之内,完颜疏正挑灯看着铺在案上的地形图。
身旁扎克丹时而问道:“狼主,你就如此放心霍腾?要知道霍腾可是汉人,而且他对萨哈林还是念着师徒之情,即便萨哈林生前对他苛刻,可是没想到这老东西死了之后,霍腾居然敢公然凭吊萨哈林,简直是不把狼主放在眼中!眼下教中兄弟对他颇为不满!属下不明白,为何这般重要的事情,狼主为何去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完颜疏站起身来,笑道:“他们汉人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属下不明白!”
扎克丹嘴里嘟囔着:“这些汉人就会些虚头巴脑的勾当!”
完颜疏又道:“正因他重情义,知礼仪,我才更为信任他。萨哈林对他百般刁难,苛刻至极,他都能以德报怨,更何况我以赤诚相待?再者说,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的秉性如何。虽然在处死萨哈林的事情上有些分歧,但这些并不影响霍腾是我的兄弟。”
走到扎克丹身旁,完颜疏轻轻拍了拍扎克丹的肩头,道:“你也是我完颜疏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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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沈渊私心()
特木尔家,特木尔一脸的委屈不甘,他生性敦厚,虽然日子苦,却还有些牲口维持度日,又怎会偷别人的马来!
更何况,他这一日都在伺候那百毒门的狗贼,又怎会分身偷马?
忽然老汉似是想起甚么,手上比划着。
特木尔一瞧,又些气道:“阿爸你如何不早与我说,凭白受得冤枉!”
回头瞧着霍腾,道:“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你们的马在哪了!”
沈渊、钟不负、霍腾三人跟了上去,赫然见到啊马圈外面拴着几匹马,正吃着夜草。忽然又闻到狼的气息,连着整个马圈都是躁动不安的。
霍腾拍了拍狼王,狼王极为乖巧,叫了一声便走得远了。
三人见了自己的马匹,神色各异。
沈渊与钟不负自然是信特木尔做不出这这等事来,故而神色有些意外。
而霍腾瞧了,却看向沈渊一笑,又看着特木尔,似乎问道:“这如何解释?”
特木尔却是坦然道:“你们不用多想,我特木尔愿向长生天起誓,这马实在与我们家没有一丝关系!”
钟不负笑道:“特木尔兄弟,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是信你,不过你还是解释清楚,否则只怕有人不信哩!”
特木尔道:“这马是那几个丐帮的骑来的,当时我正在宰羊,我那婆娘也没见着,只有我阿爸瞧见了,谁又想得到这几个人骑来的马竟是偷的。”
霍腾闻言之后,不禁有些唏嘘道:“想不到啊,这堂堂天下第一大帮,居然能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
沈渊接过话来,说道:“你若知道丐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大惊小怪喽。”
霍腾有些失望道:“人言,塞外天狼,中原丐帮,江湖齐名。原本我天狼教自以为不配与丐帮齐名,如今看来,倒是高看了,明明是丐帮不配与我天狼教齐名!”
沈渊“扑哧”笑了出来。
霍腾看着沈渊,有些不快,问道:“不知这位朋友为何发笑?”
只听沈渊道:“依我看,丐帮与天狼教乃是半斤对八两。”
霍腾此刻面色铁青,问道:“我一再忍让,而你却一再对我圣教出言不逊,到底是何居心?”
“一路行来,见了不少天狼教所做下的恶行,”钟不负按了按沈渊肩头,对霍腾说道,“只凭你一面之词,又如何能信你就是好人?倘若明日我兄弟二人离了此地,恐怕特木尔一家是否能活着,也是两说。”
钟不负自然也是不信的,没有人会将“坏人”刻在脑袋上。
沈渊一再出言挑衅,就是因为他看不过天狼教的重重恶行,这一点钟不负比谁都清楚。
霍腾眯着眼睛,强压怒气道:“你们既然不信,我与二位也是话不投机!虽然在下不愿与汉人为敌,但尔等出言辱我圣教之罪,在下必会记着,如若有这胆量,还请报了姓名,日后天狼教必会上门讨教!”
“看来天狼教也不过尔尔,嘴皮子功夫倒是一绝,”沈渊笑道,“你且听着,我便是永平府青云庄的少庄主,沈渊。尔等若来讨教,我随时恭候便是。”
“青云庄?”
霍腾冷哼一声,道:“从来没有听过,你莫非报个假名号来诓我不成!”
沈渊不由得一阵苦笑,暗忖:“青云庄都消失了十三年之多,莫说是关外中人,如今便是中原的江湖之上,想必也是鲜有人听闻过了。”
接着就听沈渊说道:“八月十五中秋之时,你尽可到永平府来,我保证让青云庄之名如雷贯耳!”
霍腾一笑,道:“好大的口气!既如此,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必亲来讨教!”
沈渊却不理这一套,只说了句:“你怎么说都行。”
顿时叫霍腾这心里头堵得难受,可话以说出,却又动不得手,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可以出任何的差池。
“哼!”
霍腾牵过马来,翻身跃上,正要离去只是,却被钟不负叫了住。
沈渊这梁子是自己故意结下的,他自有他的私心,一是看不惯那些天狼教徒的恶行,二是他想借着天狼教,重镇青云庄的威名!
钟不负久经江湖,沈渊的目的自然瞒不过他,但沈渊不报他钟不负的名号,自然也是不欲连累他罢了,只是他身为义兄,又怎能真的置之身外?
于是突然说道:“霍兄,在下乃沈渊义兄,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一个不错的绰号‘黄河侠盗’,我钟不负不才,虽武功不济,却也要与我这义弟共同进退,正要一同领教一下天狼教的威名!”
霍腾拱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八月十五之日,霍某必会替天狼教的声名跟二位讨个说法!”
说罢,那马鞭一扬,“啪!”
片刻之后,只听那马蹄之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霍腾走后,钟不负拉住沈渊,道:“为何是天狼教?”
沈渊故作懵懂不知,道:“大哥,你所言何事?”
钟不负摇一摇头,叹息道:“如今你还要瞒我不成?你欲重振青云庄的威名,你当我瞧不出来?只是为何非要是拿天狼教当做踏板?”
沈渊苦笑一声,道:“大哥你误会我了,天狼教也好,天狗教也罢,任何一个门派势力,于我来说一般无二,只是天狼教赶上了,我要开刀的可不只是天狼教,还有丐帮!凡是恶贯满盈的,我沈渊坚决不留!我爹一生行侠仗义,我只有除恶务尽,才对得起我爹一手创立的青云庄!”
钟不负有些无奈,笑道:“贤弟啊,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时候一根筋,平常也罢,若是认了死理,你比特木尔还向个蠢牛!既然如此,我这做兄长的只有在旁相助,否则你这性子,只怕也会误入歧途。”
“大哥说笑了,剑奴的徒弟,本就没在他们口中的正道之上。”沈渊哈哈一笑,对此他倒是看得颇为洒脱。
钟不负早已请特木尔一家都回去睡下了,自己则与沈渊守在了毡房外,烤着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