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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爪哇国去了。
夜,已经降临,淡银色的月光淹没了那远去的马蹄声,也淹没了那嘹亮的大汉战歌。
武垣城上一位中年书生约三十四五,眺望这滚滚而去的幽州大军,还有那彪悍的不堪入耳的大汉战歌。
“真乃虎狼之师!”中年文士轻抚颌下长髯,心中暗道,有此雄狮镇守北疆,胡人安敢南侵?幽州!中年文士也很想去看一看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据说那里的富裕程度比之冀州更甚。那里据说已经没有了流民,所有的流民都被官府组织起来,要么开垦荒地,要么工坊做工,要么矿场挖矿,据说还有抓来的异族人被幽州牧贬为奴隶挖煤。
幽州牧,卫将军,真不知道是何样人,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不过弱冠之龄。中年文士默默不语,心中却是充满了好奇。黄巾乱起的时候,年不过十六七就率领着一帮差不多大小的少年领兵万余南征北战,队伍越打越多,就连田丰田元浩那家伙当初被绑走,如今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常来信诉说幽州的繁华,也曾不止一次的邀请自己过去帮忙。看来田元浩已经死心塌地的跟定那少年州牧,也不晓得那少年究竟有何魅力。
可是自己呢?当了两次的县令,刚刚稍有起色,就因为得罪了县中的大人物而被罢免,这大汉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么?中年文士心中黯然,也许去幽州是一个机会,就连那当初倔强的如同一头牛的田丰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或许只有那里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是的,至少去看一看再做决定吧。
这中年文士身着青衫标准的士子服,国字脸,身高七尺,略显清瘦,前一刻的秃废仿佛因为下定了决心而消失不见。
竖日,便有一骑从武垣城离开,一路向北。
乐成行宫此刻随着汉帝刘宏起驾回京而变得清冷,就连这六月的骄阳都遮挡不住,宫门前、宫墙上虽然经过了清洗,修复。但只要细心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正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战争的硝烟还未完全消散,穷苦的民众便开始忙碌起来,为下半年的生计,也为未来的生活而忙碌。短短的数天,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此刻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高门大户或许并没有受多大影响,大不了就是少赚一些罢了,不过此时也忙着打开店铺,不是他们着急,是依附着他们生存的人们着急。
幽州军没有来时的急切,在经过昨夜的疾行之后放缓了脚步。将士们三三两两的在马背上说笑起来,士徽也放松下来,开始大量这夏日的北国风光。
田里不乏正在劳动着的民众,粟米已经长起来了,约有脚踝高了,绿油油的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青青的小河边,偶尔有十来个玩耍的孩童,光着屁股在水里打仗,清脆的童音在风中荡漾。数头黄牛在河边悠闲吃着青草,尾巴甩来甩去,驱赶着牛虻。
这简直就是一幅美妙的画啊!士徽看的痴了,看得呆了。
士徽曾经记得有一首辛弃疾的词:
茅檐低小,溪上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只可惜啊,这是南国的夏日,不是北国的!
陶醉间,士徽念念有词。
典韦也似乎看的痴了,嘴角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典满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婆娘。
一骑红尘从北方飞驰而来,直接迎上幽州军的大军。也打乱这没好的画卷。
是他活的不要命了吗?
不是,肯定不是,因为他背着一个专门传递信息用的背筒,手里举着的是探马(也就是传令兵)的令旗。
士徽心中一突,脸色沉了下来,此刻想到的可定不是那劳什子一骑红尘妃子笑,而是幽州发生了什么事?
幽州军的大军分开,很自觉的给那北来的探马让开一条道路。
“吁吁”那探马是一名年轻小伙,此刻满头是汗,一拉马的缰绳停了下来,纵身一跳,跳下马背,解开背筒呈给士徽。
“将军!上谷急报!上谷急报!”那年轻小伙,举着背筒的手指微微发抖。
“嗯,上谷?”士徽接过典韦递过来的信筒,连忙打开来,眉头微微皱起。
士徽挥手让两名士兵搀扶着那年轻的探马歇息去了。
102章上谷之战()
“玛德,这难楼作死啊。”士徽看了战报,不由得爆了粗口。原来乌桓人得知王芬谋乱,幽州士徽率领大军南下,便打起了上谷的主意,谁让幽州富裕呢。此刻正率兵沿着歠仇水(清夷水)河谷南下,卧虎山上的廖化营寨已经被攻破,廖化率领残军退入卧虎山。难楼率军五万余人分兵两路,如今一路已攻到下落城外,另一路直指沮阳城。
自己这边刚刚向赵云许诺一定照顾好赵风大哥,可如今赵风大哥却给那乌桓上谷大人难楼围在了下落县城,这如何不让士徽冒火。若真的让赵风出了事情,士徽还有何面目再见赵云。
“传令太史慈、高顺驰援下落城,黄盖所部驰援上谷沮阳,黄叙接任黄盖守昌平,戏志才为军师随军出征,涿郡暂时由裴元绍镇守,黄忠所部回军蓟县。辽西一线,由关羽总督严加防守,不得轻易出战。命荀攸等人发布预备役动员令。”士徽当即连下数条将令。士徽也想让郭嘉多锻炼锻炼,但此事事关重大,由不得士徽不小心,因此派上比较稳重一些的戏志才。
“主公!我愿带领五千先锋,驰援山谷。”典韦此刻已经知道上谷的大概情况,自然也是担心赵风的情况,如今下落县不过五千守军,再加上城内的青壮,说多了万余人而已。
“不可,你如此心态还是随我一起前去。”士徽知道典韦也是着了急,以典韦的性格若没有人看着,很容易出事,自然不会答应。士徽所能指望的就是下落县城城墙经过修复,比起其他县城城墙高大多了,再者就是乌桓人不善于攻城。坚持,坚持,只要三天援军就能够达到,士徽不住的祈祷。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照亮了半边天。
下落城,坐落在桑干河边,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但却有着高高的城墙,深深的护城河,不为别的,是因为这是一座边城。这两年也是士徽特意修复加固。自然也是因为士徽的先知先觉的功劳。乌桓人不是什么好鸟,大汉内乱,他不上来咬上几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高大的城墙。血战了一天的下落城并没有死伤多少人,再加上士徽为每支军队都配有军医,也使受伤的将士得以治疗。
经过一天血战的人们依然在忙碌着,救治伤员,修补城墙,运送守城物资
县府中,赵风和韩忠、波才三人相对而坐,在小声的商量着,此刻他们已经累了一天,刚刚换掉满是鲜血的盔甲,就坐在了一起。
波才本是专心屯田,如今事态紧急,赵风知晓波才原是黄巾大将,便把他找了出来。按理说韩忠也是黄巾大将,并不输于波才多少,但终究是多个人多分力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赵风虽有些武力,但毕竟没有带兵打过仗,打仗的事自然交给了这二位。赵风所做的就是后勤,带领这城中青壮辅助守城。
如今的下落城屯田的原黄巾足有三万多人,除去老弱也有七八千青壮,农闲的时候也是经过操练的,守起城来丝毫不下于郡兵,这也让赵风等人心里稍安。
这下落城中,有些世家之人,不算很多,加上前几天涌进城里的人,赵风、波才、韩忠三人不知道有没有乌桓人的细作,不知道有没有世家勾结乌桓人。士徽在幽州实行的政策,让穷苦的黎民百姓叫好,可是却不可避免的损伤世家的利益,或许并不严重,但究竟是损害了。于是三人决定把下落城城门全部堵死,免得某些人起了心思。因为他们知道只需要坚守几天,幽州的大军一定来援,求援的人员早已在乌桓人来到之前出发。
至于城内那些不知道来历的陌生人,统统集中监管起来,当然或许有些躲入世家之内的有心人除外,谅也翻不出多大浪花,这也算是基本上保证不会出大错。只不过这样一来,城外田里的庄稼遭了殃,被乌桓人的马匹祸害的不成样子。
进攻下落县城的这一支队伍约三万人是由上谷乌桓大人难楼亲自率领。乌桓兵分两路皆是因为沮阳城高大易守难攻,况且沮阳人口极多,离广阳郡较近,又是幽州军的防御重点,城中除了士徽麾下大将张郃率领的五千幽州军,更有从广宁退到沮阳的护乌桓邹静部三千余人马,即使强攻恐怕还未攻下来,幽州援军就已经到达。是以此次出兵攻击下落为主,牵制沮阳为辅。
此刻难楼和副将郝亚正坐在帐篷中。
“大人!汉人狡猾,我军派入的细作几乎都被抓了起来,还有就是城门已经堵死准备内应的豪强恐怕也难以出手了,怎么办?”郝亚紧皱眉头,双手握紧。这郝亚是山谷乌桓乾石部大帅,是难楼手下的第一勇将。
“嗯,想不到这幽州牧士徽手下名不见经传的将领都这么难缠,也不知道冀州那边是什么情况了,我担心的是我们还未攻下,前往冀州的幽州大军回援,到时候腹背受敌啊。”难楼摇头苦笑。从劫掠代郡、冀州中山、常山等地,在汉庭反应过来之前俯首称臣,得了实惠又卖乖,不得不说其老奸巨猾。但此次出兵让难楼心神不宁,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春夏之际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都不适宜用兵,经过一个冬天,草原上的牧草刚刚长起来,本该是马匹才开始长膘的季节,贸然出兵。
唉!难楼长叹,有些后悔听了潘县侯家的话,虽说幽州富裕,但此刻正值青黄不接,也算是汉家最穷困的时候,富裕也就是那些城里的世家官府,城外的有点吃的就不错了,这可不,刚开始打劫的村庄,除了人口好像就没有什么了,后来更绝的是人都跑进城里了,留下了什么?屁都没一个!坚壁清野,是士徽对幽州各郡发布的一项政策,这让难楼更觉得自己掉进了粪坑里,啥都没捞着,惹得一身臭!
“诺!大人说的对,我这就多安排探马打探消息,那潘县侯家那边怎么办?”郝亚道。
“给侯家传消息,让其组织内应,打开城门!”难楼道,此时后悔有什么用,希望能在幽州军赶回来之前尽快破了下落城。
“诺!”郝亚应声而出。
103章上谷之战2()
难楼的想法不错,只是他低估了汉人的智慧,也低估了众多民众对士徽的忠诚,这些事情不说早在赵风、波才、韩忠的预料之中。城里穷苦的民众没有多大的学问,但他们知道幽州军不会抛弃他们,下落城是他们的家园,特别是曾经的黄巾士卒,从冀州逃难过来的流民感悟最深,也最迫切。
那些刚刚入城的细作,刚刚来得及潜入下落侯家分家就被上报给了赵风等人。
“哼,侯家,我说怎么乌桓人来得这么快!”赵风不蠢,就是再蠢,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么?若不明白,真不如一头撞豆腐死了算了。
“赵县令,是把侯家监视起来还是”韩忠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砍头的动作。
“先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