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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守内城!”
众黄巾不知所以,但见宛城东北喊杀震天,西南又有土山上官军的攻击,已知宛城不保,纷纷退入内城坚守。
“赵大帅阵亡了!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韩忠召集众渠帅、头领,面容悲痛,声音沙哑。
“我等愿听韩渠帅将令!请韩渠帅继任大帅之位!”众头领扫视了一圈,发现无人能够担任大帅,军中除了韩忠就是孙夏了。
“也罢!”韩忠心中苦楚,不知路在何方。内城虽然能够坚守一时,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逃?能逃到哪里?内城粮少,这数万大军如何办?得为兄弟们寻条活路了!
“如今我军该何去何从?请大家说说吧。”韩忠感到浑身无力。
“战,我军兵甲不利;守,现在宛城外城已失,内城粮草不多,四周都是官军,我们无路可走”孙夏也是苦笑不已。
“那就死战到底!”龚都不愧是一条汉子。
“可是粮少,我们都会被饿死的。”
“那就打!”
“只怕我们还未接近官军都被射死了”
众头领议论纷纷,有人主战,有人主降。
最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韩忠、孙夏二人。韩忠、孙夏二人商议一阵,方才下了决心。
“众位兄弟们,我们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唯有投降一条路可选,吾闻士徽士将军向来仁义,想必会给我们一条生路。周仓周渠帅正是士将军麾下之将,大家或许可以投靠。我不勉强各位,以后大家生死由命。”韩忠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室内众人鸦雀无声,无人出声反对。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孙夏听令:命你前往士徽营中谈判,若愿接受我军投降,条件只有一个:去留全凭自愿,否则我等宁死不降。”韩忠随即传令。
“诺!”孙夏领命,往士徽军中而来。
此时,士徽已经进入宛城,正在郡守府前。看着眼前已被烧成一堆废墟的郡守府,还有四周散乱的尸体,士徽心中也是一阵无语。令士徽欣慰的是,黄巾军并未烧毁粮仓,士徽派兵收拢了近十万石粮草。一面让士兵们打扫战场,一面派人前去通知徐璆。
徐璆到来,便命人四处出榜安民。南阳宛城内,世家大户早已没了影踪,不是逃走了就是被黄巾所杀,剩下的贫民不是加入了黄巾军就是早已逃走。
宛城已经破败不堪,早已失去了曾经作为郡城的荣光。
徐璆、士徽、秦颉找了一处世家宅邸作为临时军营。
“报!外面有一大汉自称黄巾渠帅韩忠使者,要面见前将军,有要事相商。”卫兵来报。
“嗯,什么人来见我?那就让他进来吧。”士徽也是满头雾水,看着徐璆、秦颉两人疑惑的望着自己,士徽也只得让卫兵请来人进来。
“见过徐使君、秦府君,在下孙夏,不知哪位是前将军?”孙夏进的府来,忙向徐璆、秦颉行了一礼。
孙夏自是认得徐璆、秦颉,只是未和打过照面,只晓得士徽年轻。
“我就是,不知壮士找我何事?”士徽应声问道。不过心中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几分,当年韩忠可是派人向右中郎将朱儁请降。只是朱儁不允,秦颉与其不睦斩杀之。
“参见前将军!”孙夏连忙一拜,说道:“吾乃大帅韩忠使者,吾太平道将士愿降,不知各位是否接纳?吾军只有一个条件:请准许太平道将士去留自便,愿当兵者可加入军队,若愿回家耕地者遣送回家。”孙夏见各位大佬都在也不能单独向士徽请降,若引得徐璆、秦颉生气,这事就难办了。
“哦,原来是这事!徐使君、秦府君觉得如何?”士徽笑着望向徐璆、秦颉。
徐璆沉思了一会,还是觉得接受投降比较好,不过自然不能任回乡:“投降可以,不过如今战乱未平,作为反贼只能等待朝廷发落。”
“万万不能接受叛贼投降,这只能滋长他们造反的念头,若顺利他们就反,若不利就投降。”秦颉连忙摇头。
“那前将军以为若何?”徐璆望向士徽。
“太平道将士愿降,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愿从军者可以加入我的麾下,不愿从军的,必须前往幽州上谷郡屯田。”士徽也不啰嗦,直接开出条件。
“不可,前将军不可如此,如此只会助长黄巾贼气焰”秦颉连呼不可。
“有何不可?太平道将士也是我大汉子民,只是受一时蒙蔽,朝廷不是诏令除张角、张梁、张宝外其余之人皆可赦免么?”士徽面色不悦,这些所谓的汉人官吏对自己人狠,对外族却是宽容,甚至拿着钱财乞求外族不再反叛,对自己人却是统统杀掉。
“你,你收容叛军,意欲何为?”秦颉气急。
“哼,我意欲何为?我是替朝廷平叛!你算什么东西?朝廷都有诏令了,难道你比朝廷还大?你说的话就是圣旨么?”士徽冷笑一声。
士徽接着对孙夏说道:“请孙壮士转告韩忠渠帅,吾部愿接受太平道将士投降,条件就是愿参军的可加入军队,不愿者可带家人前往幽州上谷郡屯田。”
“谢将军!”孙夏一拜后,转身离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章郭嘉志才初学拳()
话说孙夏回转内城,把官军的答复说与韩忠及众头领。
韩忠等人也知此时想要回乡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朝廷对他们自然不会放下戒心。如此说来去幽州上谷郡屯田算是最好的出路了,若等待朝廷处置,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轻则流放边疆,重则杀头了事。
韩忠和众头领商议一番,随后派出孙夏前来官军大营。
士徽得报孙夏复来,心知黄巾军投降之事已定,忙派人请了进来。
“拜见前将军,太平道将士愿降!”孙夏进来对着士徽一拜。
“见过徐使君、秦府君。”孙夏见徐璆、秦颉都在,也上前见礼。
“孙壮士免礼,好!士某愿意接受太平道将士投降!”士徽连忙答应。
“宛城乃我南阳之地,若降也轮不到你来接收”南阳太守秦颉满脸冷笑。
“哈哈哈,笑话,我是代朝廷接收接收降兵,与你何干?再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士徽哈哈大笑,丝毫不将秦颉放在眼中。
“赵云、关羽、太史慈何在?”士徽随即大喝。
“末将在!”赵云、关羽、太史慈齐声应道。
“你们三人率军一万,前往内城接收韩忠所部!”
“诺!”
“孙夏听令:着你配合三位将军接管受降之事,不得有误!”
士徽接连下数道命令。众将领命而去!
那份果决让徐璆心中也是对士徽高看几分。
“从此刻开始,韩忠所部为我士某麾下之人,若有人胆敢攻击,就是攻击我前将军,视同叛乱!杀无赦!”士徽霸气十足。看都不看秦颉一眼,士徽可是知道当年韩忠投降,秦颉私下杀害韩忠,导致孙夏复反。士徽可不想历史再重来一次。
这,也算是对秦颉的一次警告!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众将齐声连呼!
徐璆、秦颉心下骇然。
秦颉心中暗想,此刻与士徽翻脸,自己必定讨不了好。自己的兵马只有数千,没有一员猛将,而士徽兵马近三万,猛将数员,若再加上韩忠所部,兵马更是数万。当下便闭嘴不言。
韩忠既降,南阳黄巾叛乱平定。
士徽从数万黄巾降兵中选得精兵一万分给众将率领。韩忠、孙夏、龚都等降将也都酌情录用。
士徽留宛城粮草五万石作为兵粮,余下的五万余石交与关羽所部带领降兵余部连同妻小十余万人前往幽州上谷郡。
全军暂且休整,士徽着戏志才写好战报,派人送往帝都洛阳。
另派士忠带上岭南珍奇之物,前去洛阳打点残疾人士。
士徽晓得,自己收黄巾降兵一事必然会被有心人说三道四,若不早作准备,恐无好果子让自己吃。
时,右中郎将朱儁已经兵进汝南邵陵城下。
初,朱儁于西华击破彭脱,数万黄巾降兵皆被屠杀。
汝南黄巾心知降也是必死,因此万人一心,殊死战斗。刘辟、何曼、何义等黄巾渠帅曾率大军与朱儁大军大战一场,只是衣甲不如官军坚固,兵器不如官军锋利,失利之后退守邵陵。
邵陵城高墙厚,朱儁大军急攻数日,无法取胜,两军遂相持于邵陵城下已十数日。
帝都洛阳皇宫,汉帝刘宏正在西园中裸身追逐着宫女、嫔妃玩的不亦乐乎。中常侍张让在宫中得到消息,一路小跑,来到刘宏跟前。
四周正在嬉闹的嫔妃、宫女见张让进来,也都停止了嬉闹,远远的离开了刘宏身边。
“陛下,刚刚快马来报:前将军士徽已经平定南阳黄巾贼,招降十数万人,正在宛城整顿。”张让悄声说道。
“什么?十数万人?这士徽想要作甚!让父这”刘宏大惊。
“这是南阳太守秦颉所奏,据说秦颉和士徽不睦,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此时正是用兵之时,不能操之过急。”张让稍作分析对刘宏说道。
“让父言之有理,此事暂且作罢,不过也要核实一番。”刘宏点头同意。
“陛下,奴婢这就派人。另外奴婢获悉:朱公伟在邵陵与黄巾贼相持日久,怕是另有内情,不若召他回来,另择良将。”张让依旧细声细语。
“这,这个还需与众大臣商议。”刘宏心想,朱儁此刻正于黄巾贼作战,若贸然召回,万一有个什么散失,只怕朝中大臣又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何况此时朝中并无良将可替。
竖日早朝,汉帝刘宏端坐于龙椅之上。中常侍张让立于身边。
“陛下听闻,镇贼中郎将朱公伟与黄巾贼相持日久,不能平贼,诸位有何良策!”张让首先提议。
“陛下,臣以为应当召回朱公伟,另派良将!”一大臣出列。
“秦用白起,燕任乐毅,旷年持久,才能够克敌。朱儁讨颍川,已经初见成效,假以时日,黄巾贼当破。临阵换将,实乃兵家所忌的,望陛下慎之。”司空张温出列。
“陛下,臣闻前将军士徽已破南阳贼军,此时正在休整,可调其前去与朱将军共同破敌。”张济出列,朗声说道。
“奴婢赞同!”中常侍张让突然出声。
“准奏!”刘宏见张让赞同,也就下了决定。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张让拉长声音。
“陛下,奴婢刚刚接到前将军士徽奏折,前将军只是收编黄巾贼万余人,其余之人皆发往幽州上谷郡垦殖荒地。请陛下放心”中常侍张让次日接到士徽奏折,还有士忠带来的奇珍。
更是对士徽交口称赞,汉帝刘宏闻得士徽只是收编万余人,那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陛下,奴婢估计是秦颉记恨前将军立功”张让不失时机的为秦颉上了一次眼药。
“此事暂且如此吧!”刘宏懒得管这些勾心斗角的闲事。
“诺!”张让应声走了出去。
这一来一去,已经过去了六七天。这其间士徽犒赏了全军一次,众将也都喝得伶仃大醉。
韩忠、龚都、孙夏等人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