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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徽坐镇幽州蓟县,每日收到各地雪片般的消息,亦是眉头紧锁,心中暗叹这天下万民不知道多少将死于这乱世之中,这天下何时才能得以风平浪息回复朗朗乾坤。士徽知道自己的到来,虽然改变了一些这天下的局势,然天下的大势依然滚滚向前,无人可挡。
士徽不知道这大汉出了自己这个变数,又会引出何种局面,既然来到了这世上,也只能尽自己之力拼搏一番。
“传荀衍、田丰、典韦、黄叙议事!”士徽紧握拳头重重击在桌上。
众人来到州牧府,士徽也不多言,令田丰领兵五千驻守蓟县,另传周泰从辽东属国回军泉州驻防幽州南线,典韦、黄叙二人各引兵一万前往河间攻略冀州,蒋钦亦率数千水军一同前往。
“主公此举不妥,若幽州大军发往冀州,势必幽州空虚,如今将军留张郃一军驻守幽州北部,可挡鲜卑,只怕那黑山张燕被袁绍说动,引军北进。”田丰听士徽尽遣幽州大军兵发冀州,忙道。
“将军,虽然我幽州数年来与平难将军张燕交好,使得黑山军兵精粮足,黑山军号称百万,虽说有些夸大其词,然其能战之士当有十万,不得不防。”荀衍亦上前说道。
士徽素知这平难将军张燕虽然志向不大,只不过是想为麾下众人谋的安身之所而已,然在利益面前,说不得真的会出兵北上,袭击幽州。
“元浩、休若所言不差,这黑山军不得不防,可令汉升将军陈兵太原,若黑山军敢动引大军击黑山军驻地,另遣一军驻守广昌、灵丘一线依长城之险据守待援,吾正愁没有借口出兵黑山呢。广昌、灵丘就拜托休若了。”士徽知荀衍虽是文人,然亦知兵事。又想起那北海刘政颇有勇力,如今正不知如何安排,遂任其为校尉随荀衍前往镇守幽州西南部。
除此之外,士徽另遣波才为使者前往黑山结好平难将军张燕,以利害说与张燕。以免自己出征之时,那张燕出兵抄略幽州、冀州常山、中山一带。虽然从中平初年到如今数年间与张燕和平相处,然亦不能因此而大意。自己攻略冀州,若真的拿下冀州,那张燕就被幽州军三面围困,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拿下张燕。
自己知晓这个道理,那张燕何尝不知?那袁绍何尝不知?更不用说如今的袁绍大将如云,谋士如雨了。
正如幽州众人所担忧,那袁绍此时,亦遣使者前往黑山,欲说动张燕出兵袭扰幽州,以及常山、中山一带。
田丰、荀衍二人见士徽心意已决,也不复再劝。这众人之中,唯独黄叙、典韦兴奋不已,这典韦虽然对士徽言听计从,然自从击败鲜卑、攻略并州以来一直驻守后方,有仗不得打,心中早已急的痒痒的。
那黄叙何尝不是如此,听闻出兵冀州没有自己的份,为此事在士徽耳边不知道唠叨了多少次。
数日前,祁乡侯袁绍此刻正与公孙瓒相峙于界桥,听闻幽州集结大军于河间常山一线,慌忙召麾下众人商议对策。
“幽州大军云集常山、河间,恐那幽州牧士徽图谋我冀州久矣,我等该当如何?”袁绍皱眉,自己得了这冀州不假,可这冀州如今听自己指挥又有几郡?中山、常山、河间归于赵云麾下,安平、钜廘二郡摇摆不定,渤海已经归了公孙瓒,这清河国亦被公孙瓒占去,自己所掌控之地不过是魏郡、钜廘南部、赵国而已。幸好这冀州治所是在魏郡邺城,粮草、军械充足。
“主公,这幽州来者不善,其必以朝廷诏命赵云为冀州牧为由征讨主公,想这朝廷诏命亦是当时为主公所拒,若其以此为由,主公可污蔑这幽州牧与董贼沆瀣一气,聚拢袁氏门生共抗幽州。”治中审配道。
“审正南言之有理,不过若幽州以主公与韩馥私下相受冀州牧,不尊王命一事起兵,吾等又当如何?”监军崔琰皱眉道。
“季珪多虑了,如今朝廷为董卓之傀儡,又有几人听之?况且这天下士人多出自袁氏门下,主公只要登高一呼,必然众望所归。那幽州牧士徽,不过是一个小家族罢了,仗着荀氏撑腰得掌幽州而已。”许攸不以为然。
荀谌见许攸提及荀氏,不免皱了皱眉:“主公,那幽州牧虽为谌之妹夫,然谌向来不赞同其在冀州之所为,若其引兵来犯,吾定为主公拒之,虽死无憾。”
袁绍见荀谌如此说,亦不以为意,这世家之所为,袁绍可以说是门清。在世家眼中俱都是先有家后有国,为确保家族利益无不将族中大才分投各路诸侯,以保家族长盛不衰。遂道:“友若,吾亦知你忠心耿耿,得你之助才得以夺得冀州,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幽州大军,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谢主公!谌以为当东和公孙,西结黑山张燕,共拒幽州,如此我等才能腾出手来巩固冀州南部各郡。”荀谌道。
逢纪挑了挑眉毛道:“友若兄还有两路未提,那就是北联鲜卑,结盟辽东公孙度,若各路俱起,谅那幽州牧士徽如何悍勇,如何兵强马壮,在四周受敌之下也是抵挡不住。”
“哈哈,友若、元图此计妙矣。”袁绍大喜,遂遣许攸前往公孙瓒处讲和,遣荀谌前往黑山军驻地结盟张燕,遣郭图前往鲜卑王庭,又遣辛评跨海前往辽东。
170章波才效法班定远()
话说幽州牧士徽、冀州牧袁绍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面派遣谋士纵横捭阖,一面调兵遣将。
原冀州兵曹从事赵浮、程涣二人见韩馥让位于袁绍,得知原治中从事李历、别驾闵纯、长史耿武被袁绍斩杀,冀州牧韩馥亦逃奔陈留张邈。二人惧,遂引兵逃奔常山。
赵云闻赵浮、程涣二人来降,大喜,任命二人为前军校尉,各领本部兵马五千人驻守高邑,一面上报士徽。
士徽抵达河间发表讨袁檄文: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袁绍四世三公之后,不以己上所荣,却收罗英雄,弃瑕取用;与董仲颖何异也?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先以骠骑将军自任,后私命周昂为豫州刺史。董贼西迁,袁绍作为盟主驻军不前,以致关东义兵功亏一篑。
现如今袁绍谋夺冀州,名为相让,实则以力强取也。今韩文节不见容于袁绍,恐其迫害,逃奔陈留张邈。袁绍尤不罢手,使人阴谋之,令韩文节死于厕中。
况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却为袁绍私下相授,何也?
实则是袁绍,以为天下为其天下也!
如此奸逆之人,愿天下人共讨之!
吾,车骑将军幽州牧士徽,自光和七年讨黄巾,破乌桓,灭张举,平并州,讨伐董贼,数年间镇守大汉北疆,保大汉北疆安稳。
即日起,吾将尽起幽州将士愿与天下英雄共讨逆贼袁绍。得袁绍首者,封五千户候,赏钱五千万。
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如律令!
士徽命人将檄文传至各州郡,张贴于各处关津隘口。
檄文一出天下大惊,袁绍见之,毛骨悚然,遂聚众谋士商议对策。
是时,袁绍与公孙瓒已经议和,袁绍得魏郡、赵国、钜廘三郡国,公孙瓒得渤海、清河、安平三郡国;余者常山、中山、河间,待幽州牧士徽退去再做商议。和议已定,只待兵马前去接收。
公孙瓒正在清河,闻听幽州牧士徽讨袁,心思顿起,召集麾下众将商议。
单说那幽州使者波才,得士徽之命,离了代郡赶往黑山,这黑山军大本营就在这常山蒲吾。名义上赵云占据常山,实际上也只是占据常山治所元氏一带,与黑山军犬牙交错。与中山所通者,不过是九门、真定一线的狭长通道。
张燕见士徽使者到来,不敢怠慢,连忙安置下来。这波才曾经出使过黑山,又曾是张角弟子,与这张燕可谓是同门师兄弟,自然熟识得很,两人相见自是一番叙旧。安排的驿馆住下,说是驿馆,实则是一座大宅院,里面的设施却是不错,不说是琼楼玉宇,但也算得上高门别院,依山势而建,千岩竞秀、美不胜收、错落有致、曲径通幽,院落后面,有池塘,有桃林。
如今已是初夏,桃花早已开尽,飞上枝头的却是翠绿如玛瑙的桃子。
两人正在院中说话,还未等波才道出此番来意,张燕就见心腹部将杜长前来低声报说袁绍谋士荀谌来访,张燕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张燕遂辞别波才,前往大堂接见。
波才见张燕匆匆离去,遂密令侍从探听何事。
未几,侍从报说是袁绍使者荀谌。
波才一听来者是荀谌,顿时暗道一声坏了!
就从刚才张燕匆匆离去,波才就知道必是袁绍使者到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使者竟是荀家之人。
夜色降临,一抹淡淡的薄雾笼罩山野,如烟如纱,将这茫茫山川衬托得神秘而静谧。山村之中升起袅袅炊烟,不时地有数个头戴黄巾的汉子牵着小孩子回到村中,稍微大点的孩童在旁边嬉闹不已,呼爷唤儿的喊声不时传来。
波才远远的看着,心里也想过着这样的田园生活,是的这里的生活已经赶得上幽州,但是自己却没有,也不能过上这种生活。想起家中的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波才擦了擦朦胧的双眼,挥挥手,仿佛要与这一切告别似的。
夜幕落下,屋中豆大的灯火摇曳着,波才召集众侍从道:“主公发兵征讨袁绍,以图天下,恐黑山张燕率兵袭取幽州,断吾军后路特遣吾等结好于张燕,今袁绍亦遣使者说于张燕,吾亦效仿当年班定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之,斩杀袁绍使者。只是这使者为主公之妻兄,恐不得善果,若有人不愿前往,可留于馆舍。”
“吾等愿与将军共进退!”众侍从皆是波才亲随,又曾得士徽恩义,齐声应道。
当下众人更换衣服,收拾兵器,趁夜潜入袁绍使者驿馆。
波才一声令下,众人放火鸣鼓,馆舍大乱。波才趁机率众人突入馆舍亲手格杀数人,吏兵斩杀数十人人,其余百余人均被烧死。
也合该荀谌命大,半夜出门如厕,见到驿馆火起,顿知不妙,遂逃往山下,半路间扭伤了脚踝,求救于山村农家。
那农家汉子一听是袁绍使者,遂大怒,大骂道:“袁绍枉为四世三公之后,欺名盗世之徒。”
“汝何人?”荀谌到了如此地步,也不敢争辩,恐惹恼了此人,被其所害。
“吾乃耿武之弟耿彧,汝何人?为何到此?”那人答道。
“耿武?”荀谌想起这耿武本是韩馥长史,被袁绍所害,怪不得此人如此怨恨袁绍,此时也不便隐瞒身份,遂道:“吾乃颍川荀谌,为乱兵所袭击,走入此间。壮士可使人把吾送去幽州,定可得一番造化。”
此时荀谌亦不敢让其送自己回冀州,亦不敢回张燕军中,还以为黑山张燕早已与幽州牧达成一致,共讨袁绍,因自己为幽州牧士徽妻兄,不敢明面加害,便以乱兵袭击馆舍为借口,绝了袁绍。却不知这事情是幽州使者波才所为,那张燕如何敢如此做?若如此不但恶了袁绍,恐怕也恶了士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