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非估测的将来的可能性:“现在我等虽然还是您的幕僚,可是皆从兵部的参位,一旦出战,保不齐就要随军,那时您如何能够避开沙场龙驹之名?就是不做主将,也要从军令旨,这么一来,战功再得,您可就回北无望!”
“那本都护就不要这个功!”林秀心中淡然,对于所谓的功勋倒是看得透彻,况且他已经位进大都护,封疆大吏,再往上升,也就剩下王爷位了,可他一个商贾贫人出身的将领要真的封王,只怕自己的脑袋也安稳到时候了,所以林秀很清楚这其中的道道,他不会做那木秀于林的主。
“这几日林胜可有消息?”
林秀思忖之余,还挂念着已经调至兵部任教头操训使的林胜,庄非应道:“林胜这些人日子在训练西山先锋营,不曾回来!”
“既然这样,你抽个空,代我去看看林胜!告诉他,性子务必收敛,毕竟中都水深,那些个勋贵子弟都不是好惹的主,一句话不当,就会发生麻烦事!”
“属下明白!”
庄非得令离开,林秀转身回屋,拿起纸笔,开始写这初春以来的第一封家书。
西山营,自军行改制后,西山大营分为西山营和中骑营,西山营乃是黎骑的骨架根子,后由中都禁军补充,为一万人,十校列,林胜便担任着前锋三校列的操训。
第二百二十八章兵向江淮3()
“突刺!”高高的操训台上,林胜一声呼喝。
台下的兵士手持长枪进步顶位,捅杀于面前的木桩,这是北安军义鳞骑的突杀技,只不过中都兵未像北安军的兵士那样搏命生死间,哪怕林胜教的再多,他们还是如纸老虎一样,带着股面团气息。
待一合操训到时,林胜来到台下,自有亲兵奉上茶水。
“这些个废物子弟…”
林胜看不上西山营兵士的懦弱,暗自低骂,那亲兵道:“胜都将,这些人肯定比不上咱们北安军!”
虽然林胜说完声音不大,但是不远处的西山营哨兵却听到了,他瞥眼一看,重重唾了一口,林胜觉察,将杯盏一扔,大步走到这兵士面前。
“你刚才做什么?”
“没做什么?”
哨兵嘴硬不认,林胜阴阴一笑,直接抽鞭子打在他的脸上:“老子再问你一句,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
感受着脸上的鞭子疼痛,哨兵心气已经松懈不少,林胜见此,沉声:“老子告诉你,莫要以为自己是中都人,就可以肆无忌惮,若是在北安军,你刚才的动作,老子能够杖刑你,把你打成残废!”
这话还未落地,一声挑讽传来。
“呦呵…谁这么大口气,区区些许小事,就能把兵士打成残废?”
林胜寻声看去,竟然是西山大营统将杜恕,这杜恕巡营至此,看到林胜强势如狼,心中对北人的蔑视不由的升起。
那哨兵看到统将到来,竟然底气再涨三分:“将军!”
“杜将军,某操训兵士,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胜皱眉沉思,杜恕笑笑:“林都将,做事别太过火,这里是中都,不是北疆,不管是狼还是虎,都得盘着!”
“盘着?哼哼…”林胜冷笑两声,不再应杜恕的话,他转身上了操训台,令旗一挥,继续开始操训,杜恕瞧着林胜的反应,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心底却浪涛翻滚不断,身旁,小校道:“将军,这林胜未免太猖狂了吧!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
“这些个北疆种,当真属野马胚子的…此事本将暂且给他们记住,咱们走!”
杜恕说完,带着人离开。
秦府。
秦宇至下朝归来,与几个勋贵官宦见了面后,便在府上摆了一桌酒席,与这些人言谈今日朝堂上的事。
“秦侯爷,下官得侯爷宴请,当真是没想到!”时任兵部佐郎使的金静水拱手礼敬,身为河西军系的官员,金静水对于中都的各方势力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得罪,毕竟他们弱势不堪,稍有不测,就会被不轨之人寻机落罪。
“金大人,当初本候就听闻过您的事迹,秦王殿下手下智谋,能够与杨茂老先生并驾左右的参将,现在从身中都官场,那可要好好的发挥才干,为陛下效力!”
秦宇至笑声,金静水不明深意何在,除了赔笑敬酒,并不敢接话丝毫。
秦宇至酒过三巡,道:“金大人,您也是经历过沙场的智者,本候爷既然请您来,就是想聊聊沙场上的事,这些道理,朝堂上的那些文臣肯定不懂,你明白本候的意思吧!”
金静水听到这些话,沉思片刻,开口:“秦侯爷,您这话…下官还真的不明白!”
对于金静水装糊涂的模样,秦宇至虽然不悦,可这也在情理之中,稍稍缓息,秦宇至冲其它几名兵部、户部的官员道:“尔等身为大夏的六部中的肱骨之臣,应该明白中都现在钱粮几何,兵甲几余?”
户部佐郎徐风赶紧起身:“秦侯爷,下官等平日兢兢业业,只为公事而行,从没有过私藏舞弊之嫌,不知侯爷话意何在?”
“徐大人,本候不过是借此转意罗金赐的请柬!”
秦宇至直言,徐风这才放下心来,至于金静水,经此一提点,在暗中估测稍许,方敢稳下心绪。
“秦侯爷,此事不是在朝堂上言之不定,陛下还未明确下旨?”
金静水接声:“罗大人请柬兵战江淮,以天威定诸城,侯爷您以怀柔攻心为上策,现在陛下没有明旨,我等做臣子的也不好多言,请侯爷见谅!”
“见谅是自然的…但是此番南渡江淮,收服燕王叛军之地,非小事尔,若是大动兵戈,后果如何,难以预料,尔等既然是兵部户部的官员,就应该明白本候顾忌的是什么!”
“秦侯爷,其实按照罗金赐大人的请柬,直接兵战江淮,也未尝不可,现今中都四大官仓屯粮八十万石,足够大军出征一年之用,兵甲器刃也都半仓过之,虽然比之安帝时代,少之又少,可在江淮那等小地面前,足足的大山之势!”
徐风说的趾高气扬,可秦宇至却倍感压力。
“徐大人,你说的只是表面,与罗金赐所想无二,在江淮面前,陛下统掌中都、北疆、河西、川蜀、东州等地,可连年的战祸已经耗干大夏的力量,现在好不容易攒下这么些家底,若是再来一次大战,百姓将怎么办?况且燕王在江淮盘踞二十年,纵使手下只剩残兵,可江淮人占据地势优势,又有众多战船,中都军一时想要攻下,绝非易事,一旦拖战,这看似山一样的甲胄粮草就会像水一样流入战场漩涡!”
秦宇至沉声道出这般深理,徐风当即呆住,一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于是秦宇至再度把目光看向金静水:“金大人,你曾是秦王的参将幕僚,你很清楚战场瞬息万变的理,也知道各种战况下的可能,所以本候希望你从心来看罗大人的请柬,江淮是一定要收复,可是兵战还是心战,务必要商议个根本,不然大夏将再度陷入战火的漩涡!”
“秦侯爷,下官已经明白侯爷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侯爷需要下官做什么?”
“很简单,借你们的口,向陛下请柬,让陛下改变兵战江淮的想法!”
“这…”
金静水犹豫起来,秦宇至看向徐风,徐风也是同样的表情。
最快更新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百二十九章兵向江淮4()
盯着几人的模样,秦宇至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着虑请柬的后果。
也就半刻不过,金静水起身冲秦宇至道:“秦侯爷,此事事关重大,我等不过是六部官员,若说请柬,下有言官诸位大人,所以此事…恕下官难以从命!”
金静水这么一说,徐风及几个其它官员也都顺风顺水:“秦侯爷,恕我等难以从命,毕竟请柬事重,非三言两语可说,且咱们陛下雄才大略,睿智过人,定然能够理出其中的利弊,我等官员各司其职就可,勿要多事!”
话落,金静水、徐风这些人匆匆离开,留下秦宇至独自一人怒火中烧。
“侯爷,这些人当真自私自利!”
秦三从身后走出来:“尤其是那金静水,他身为河西系的官员,若是能够借此请柬陛下,一来能够为中都江淮两地百姓博得生机,二来也能够亮出自己的才华,在朝堂大放光彩!”
“你说的不过是浅陋之见,金静水曾经身为秦王殿下的幕僚参将,那等心思多么深厚,岂是旁人可比!”秦宇至叹了一息:“既然他们这些人都不愿意请柬,那就只有我独身请旨陛下,这江淮…若是一战初起,恐怕又是一场泥潭战争!”
在秦宇至为皇分忧,思量即将到来的江淮战事时,张府,张祁也在闻风嗅着此事的味道。
“那罗金赐真的请柬陛下兵战江淮?”
张祁再度问话,蒋济面有无奈的道:“小公爷,属下绝绝对对的确定,那罗金赐以大夏一统为由,请柬夏景帝下旨派兵,首府江淮!只是让感到意外,身为军行勋贵之首的秦宇至侯爷竟然反对直接兵战,说什攻心为上,后来夏景帝发问朝臣,那林大都护竟然也附议秦侯爷的意见,实在让人不明!”
“这有何不明!”
张文长从旁开口:“罗金赐乃是文官,只看到了中都安定下的富足兵壮,却没有看到江淮地区的战场泥潭,那燕王虽然占据弱势,又遭水患影响,可他们占据地利,这是其一,燕王统掌江淮二十年,民心还有个六七成,中都派军兵战,一时拿不下,就必定陷入战场泥潭,那时后果如何,罗金赐这等文臣可受不到什么影响!”
“慢着!三哥!”
张祁忽然截声张文长:“文臣受不到什么影响,才会说这话,军行的将领害怕拖战的后果,才持反对意见!”
这话让张文长愣了一愣:“俞至,你想做什么?”
“三哥,这是个机会!”
张祁不觉中兴奋起来:“燕王自两年前败战以后,龟缩在江淮诸城之地,苟延残喘,现在又遭水患侵袭,所掌治下十室九贫,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纵然民心固有六七,残兵数万,可斗志强撑之下,又能厉害到哪去,现在秦宇至、林仲毅那些军行将领皆不愿从战,那我去请战,只要拿下江淮,我就不信陛下不看重!”
“小公爷,您…您这太冒险了…”蒋济直接被张祁的想法吓了一条。
眼下人人都知道夏景帝收服江淮的念想一日比一日重,可越是这样的龙庭要事,越要沉稳行之,罗金赐身为文臣,只要要从文旨方面请柬,至于夏景帝拍哪个将领去战,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可换到军行将领的角度,这事就悬了,一战定之,恐怕林仲毅、秦宇至都没这个勇气,可张祁却敢以罪罚之身说出大话,后果如何,实在不敢想象。
“俞至,你现在好不容易安身,如何还要去卷进江淮的战事?那可不比之前的数场大战,这是捣毁燕王老巢的攻伐,以燕王的才武,他定人拼死抵抗…”
张文长也劝慰张祁,可张祁不甘落寞之地,他急思片刻后,道:“三哥,你莫要再说,若是认同咱们是同系兄弟,就给愚弟想法,请柬陛下,得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