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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北安前军弟兄的阵列,赵彦倒吸了一口气。
“混账官种,纳命来!”
忽然,一声虎喝传来,赵彦心里一怵,险些惊落马下,待他稳住心神,张眼看去,一胖将壮如山熊,手提丈八刺锤在北安军阵前叫嚣,那般模样,着实勇猛。
北安军前军阵前,李虎挺锤拨马,来回躁动,若非赵源有令,不可急出强杀,李虎早就冲过来,一锤子砸烂赵彦的脑袋。
“尔等郡城兵甲,竖起耳朵听好,降者不杀,抗者碎尸万段!”
赵源沉声,数千北安兵士狼嚎如风,威压之下,赵彦仅存的胆气立刻散尽,旋即,赵彦卸甲下马,请声愿降。
瞧此,黄齐、花铁梨等人唾口道:“无能的杂种,就这点能耐还敢来捋北安军的虎须,我呸!”
在北安军一众唏嘘中,赵彦等数千溃兵只得哀声束手,旋即,花铁梨本校列兵士尽出,将其拿下。
与此同时,何季撤退向临城方向暂避,可是身后北安军追的紧急,连连咬着不放,若是北安军强杀一击,何季不可能这样边撤边挡,说北安军放水,何季襄城的兵士接连倒地哀嚎,全然不像作假。
一时间,何季被北安军打的头胀欲裂,混乱中,崔成浩所在都队的数百义鳞骑追上,放眼高望,何季两千余襄城兵甲混乱如麻,而屁股后面的追兵不过尔尔,这般景象实在有趣。
“弟兄们,追上这些混种,让他们的官老爷拿钱来赎命!”
面对官家联军的溃败,崔成浩痞性大发,竟然打算在何季这些人身上做些赎金勾当,可何季乃襄城指挥使,军行大员,岂会忍受这般侮辱?
“混账,休要放肆!”
撤退中,何季无法忍受崔成浩的戏虐,竟然转向回攻,叱声叫骂,崔成浩见状,毫无顾忌的冲杀上去,其势当真不可挡,但何季将威依在,自北安军三向攻击以来,联军完全被压着脑袋打,现在何季败中反战,那股子激励之气当真应了哀兵必胜的理。
“娘的…北安军算个屁?都是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刀砍肉身贱血,弟兄们,和将军一起回战,宰了那些狂妄种!”
群情激奋,怒水浪涌,眨眼功夫,何季这两千余溃兵竟然鼓起倍于勇气,反杀上来,崔成浩骑锋犀利,可他一击过后疏漏大显,直接被何季缠住,如此把崔成浩吓出一身冷汗。
“该死的…撤!”
崔成浩叫嚣,本队义鳞骑的弟兄当即调转冲向,以缓攻势,谁成想又一支骑兵从西侧杀来,虽然不多,可足够拖住崔成浩。
“何叔父勿忧,小侄来也!”
嘶声之下,乃凌天回救。
这凌天听从何季安排,领着数百骑暗中撤退,可何季是何瞳的叔父,何度的弟弟,万一有个闪失,凌天回去怎么交代?故而凌天半道回救,正好帮了何季。
崔成浩粗心大意,将优势变为劣势,胜战变成溃逃,面对何度、凌天夹击,崔成浩不敢抵挡丝毫,毕竟凌天勇猛可至北安军将校前十之力,崔成浩绝对不敢独战槊锋丝毫,不然亡命马下就是最终的归宿。
眼看崔成浩撤退,凌天汇合何季:“叔父,快走!”
何季深知兵败如山倒,就算得了一时之利,待其它北安军围住,他还是要落败此地,于是乎何季、凌天合兵一处,风一般退向临城。
但北安军威压诸城,以正黄天之道,何季怎么可能逃掉?不过半刻,何季撞上赵源的前军,望着已经溃败投降的韦昌、赵彦二部,何季心怒,却无言以对。
“官种,下马投降,饶你一命!”
黄齐驱马上前,叱声令下,凌天眉角抽动,血气翻涌,当即扯缰跃马,挺槊杀来,黄齐见此,手中长锥刃一举,身后一排骑兵端起臂弩,也亏得何季呼声,不然凌天必定变成马蜂窝。
“北安军且慢,我等愿降!”
听出一声,凌天勒马,血目回首,似在质问何季根由,而黄齐也挑眉冷笑,长锥刃迅速放下,身后骑兵当即散开,瞬息之后,赵源出列。
“敢问何季将军在哪?”
听到这话,何季缓息稳神,沉声应道:“尔等莫要嚣张,败者不过为兵卒,某等绝不受辱!”
“何将军言重!”赵源拱手:“林将军早有交代,若碰到何季将军,务必好生尊重,其下所部也常身应之!”
“为何?某不受人平白之顾!”
何季粗声中,凌天已经退回身旁:“叔父,侄儿方才发现,此处军阵不过数千,我等虽败,仍有数千,只要你一声令下,侄儿必可护着你杀出去!”
瞧着凌天冷面低语,赵源笑笑:“襄城青俊才武之人,相必你就是凌天吧!”
第六百三十九章官途俯首2()
冷不丁被赵源激住,凌天愣神不解。
“二位不要以为凭借骁勇可以冲出去,那是自寻死路,当然北安军也不曾想过屠戮诸城北人!”
赵源句句中心,一时间何季、凌天二人根本无法应之,末了赵源上前:“林将军谨记二人当初的恩典,除此之外,林将军已经在临水村摆下宴席,候等二位将军!”
话落,赵源拱手摆请,何季、凌天还在犹豫,不远处,李虎、黄齐、花铁梨已经拉开阵势,但凡何季二人稍有拒绝,前军骑锋就会携刃袭来,望着身后已经疲惫的襄城兵士,何季妥协了。
末了何季道:“但请将军恩待这些兵士,他们不过是从令者罢了!”
“何将军勿忧,请!”
北安军临时中军大营,马全逍遥自在的待着,待斥候传令而来,马全笑道:“联军大败,此乃常理之中!”
“小公爷,北安军压着败军向临水村方向退去了!”
余五这话一出口,马全眉挑目皱:“等等…容我想想!”
马全原以为仲毅会在联军败退之际,给自己来信号,那时自己率领临城兵甲作为救火精锐出场,可是从余五回告来看,林秀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夺声威的机会,若是没有声威,自己又如何让马家执掌临城?
浑然不解中,北安令骑来此。
“马小公爷,林将军宴请尔等!”
“宴请?”这话让马全更是迷茫:“仲毅到底要做什么?”
“属下只是奉令行事,请马小公爷移驾临水村!”
撂下这话,北安令骑离开,余五唯恐有诈:“小公爷,该不会是北安军借机剿灭诸城官家人吧?”
“不会!”马全决声:“仲毅此番归来,人已变了许多,你说的混种事,他绝对不会做!”
临水村,西郊荒地。
放眼看去,万余联军兵士胡乱围聚在此,在其四周,北安骑每个五步一哨,将其牢牢围住,但凡谁有异动,必定被骑兵后面的弓弩手射杀。
临水村打粮场上,诸城败军的将校官吏全在此处,甚至于徐安民、岳长发这等浑水摸鱼潜逃的家伙也都被抓回来,除此之外,在不远处的木棚下,乔崇鹤、葛佰这些命时不好的,在乱战中受惊落马,更遭踩踏,仅剩下半条命,林秀下令范博然率领郎中们为其救治,能不能活,全凭天意。2yt。org
“诸位自坐无妨!”
林秀笑声,可是何季这些人谁敢擅自坐下,这可是北安军的老巢,说句不当的话,你就是放个屁也得问问人家同意不,不然你就是蔑视,三步之外警戒的北安兵士一刀砍了你,你都没地伸冤。
“诸位无需这般,我家将军非屠夫!”
唐传文出声,听此,何季等将领才缓缓坐下。
旋即,林秀恭杯斟请,上敬何季、凌天,并在言语之中感谢曾经救助之恩,这般景象在其它官员看来,当真恨的牙根生疼,甚至于这些人还会妄想自猜,联军溃败乃何季与北安军里外同谋所为。
一旁,马全瞧此,瞬间明白缘由,林秀要威压诸城,已经用兵锋给了教训,不长眼的家伙都死在荒地里,余下这些给予威压分离,让其自猜怀疑,这样诸城官途势力不攻自破,当真是好计啊!
一巡过后,林秀回身坐下,瞧着座位不敢抬头的徐安民、岳长发二人,林秀笑道:“徐大人,岳大人,此间运气不错,若非我族将四面围堵,你们当真要逃回去了?”
面对奚落,二人皆不敢应,倒是马全借机说话:“林将军笑言了,他们二人不过文吏尔,哪能和北安骁勇相比?”
“汉生小公爷,此言甚对!”林秀恭杯:“尔之骁勇,一战破本将中营,若非联军各木独支,此战胜负还一定!”
对于这捧言,马全心知肚明,林秀杯落,看向徐安民、岳长发二人:“临城郡守孙奎乃老硬之人,可他还不至于昏了头脑,你二人数次犯戒,本将觉得该给你们醒醒脑袋!”
话落,十余名北安兵士抬着一口大锅过来,瞧着里面滚烫的沸水,徐安民心里一怵:“将军,此为何意?”
“此乃醒神浴,恳请二位大人更衣!”
林秀冷笑,二人顿时胆怵怂身,瘫软在地,可林秀言出无消,方化当即上前,与亲兵动手。把二人剥了个精光。
待二人抬至锅台前,二人如杀猪般吼叫:“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饶命?非也,非也,仲毅只是想给二位大人醒醒神罢了!”
笑声无戏,徐安民、岳长发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一个不留神,二人屎尿俱出,那般狼狈让其它郡城将校官员遮掩口鼻耳目,但林秀突然叱声,众人皆是一惊。
“尔等遮掩什么?难不成这般行径就那么不堪?”
何季、凌天、马全知道林秀心中有话,且至少干系不再他们身上,便只顾饮酒不应。
孟尝山等官吏哪里经受得了这般压迫,无法之下,孟尝山上前跪地:“将军宽宏大量,以忠义为根,看在天道义理的份上,饶恕他们吧!”
“本将饶恕他们容易,可谁来饶恕北疆数以万千的贫苦百姓?谁来饶恕他们!”
叱声相抵,孟尝山哑语,僵持之余,庄非起身:“天道义理,非明非暗,人居其中,怎可狭之行路,将军高义,受其刀山火海之罪,尔等贪贱,享其荣华富贵,这些将军何曾管过?但尔等贪得无厌,一纸为民求生的军农一政令,就让你们心急火燎,如此轻饶其命容易,为北疆百姓讨生难啊!”
一息心言说的在场诸人心哀内疚,也正是这一刻,何季明白了林秀的深意所在。他看向一旁的马全,但见马全稍有思量,当即出身:“林将军,徐安民、岳长发不过官途浮萍尔,错不在他们,既然将军愿为民受其罚,我等身为官途执掌者,更应同行之,此有谁异议?”
林秀威压,孟尝山这些人怎敢言不?马全继续道:“自此刻起,军农一政令,官途必行,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我临城马氏,当为临城百里第一官家力尔!”
第六百四十章南阳战()
在诸人破语威压,沉默无声中,马全代为马家先开夺威。
大锅旁,徐安民、岳长发早已威信全无,哪怕他们能猜到北安军和马全的勾当,也只能顺之,不然身旁的大锅就是他们的归宿。
马全说完,林秀深意满满的看了马全一眼,虽然二人并无太多的神色变化,可从心底而言,在这一刻,临城地界新的统治秩序已经浮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