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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不得入都半步,这难免让人浑然夏武帝的心意所在。
临水村,洪成定率长生军袭击于此,虽然己阵从东岗坡方向势如破竹,连连大捷,可是合力相击的黑老鸦却被林怀安这些少年军突杀在北面,这让洪成定稍有失措,而林懋知晓自己的族人兄弟接连命丧贼人,这个瘫了的老爷子硬是爆发出让整个族人为之震服的气势,在陈玉县差团练兵、林怀安少年军、北安军留住的百人队、林氏族人及村人组成的最后防线下,洪成定竟然以绝对优势兵力在临水村东村村墙前吃了大亏,除却丧命的三五百喽啰兵外,连洪成定都险些被林怀安一槊刺下马来,也正是这般搏命保家的骁勇,临水村才算没有被攻破,可是好景不长,洪成定领着千余贼兵退却后,不过一日功夫,独眼率骑兵驰援来,在独眼的突袭下,临水村损失惨重,入夜,独眼才退兵与洪成定合营一处,暂歇马力,待明日一战定胜。
“爹,临水村危机,儿必须去救!”
马全急声,可马钟却吞吐不咽,一时间,马全急的来回踱步,就差怒声出口了。
“全儿,非爹不允许,只是这临城形势…”
“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临城形势?”马全心火马钟的想法,现在临水村在北安军的声威中,俨然使得整个临水县都脱离了临城的官家掌控,甚至于方圆的数县都与之相合,凡所行事令皆有临水县主持商议,于后再行上告,可这么一来简直视临城于无物,长此下去,只怕临水县方圆十几里乃至百里的县乡村镇就会皆知北安威,而不知临城官,这等结果当真让临城官家恼怒,可是林秀的厉害他们谁都见识过,前任郡守更是被逼的告老,二把手满门更是死于其威之下,那股子官途军行的芥蒂早就长成大山,除非老天降雷,否则绝无化解可能。
现在临水村遭贼军惦记,临城中的官员巴不得临水村那些人全都死在贼人手中,只要林氏的根基族人一散,林秀就算带兵回来又能如何?连族人支撑的助力都没有了,这临水村将不再是他家,介时临城官家就会慢慢把临水县及周边的掌控力给收回来。
只是马全眼明心亮,他很清楚北安军对于现在北疆的意义,在河西、东州、江淮均造战祸沿袭时,北安军的存在就是北疆的门户之柱,虽然现在官家势力遭受北安军的侵蚀,可于大体而言,那是北疆百姓受之庇护的保证,所以马全就算是为了自家将来,也要缓了临水村这次危机。
“爹…此事儿心意已决,不管你从不从,这临水村绝不能被贼军攻破,否则后果难以估测!”
撂下这话,马全转身冲门而出,马钟叫唤数声都拦不住,可是当马全来到行军都营调兵时,却遭到行军都营副指挥使胡威的阻拦。
“马小公爷,别让属下难做,你父有令,无他亲言,任何人不可调动临城兵马!”
“放肆!”
马全怒斥抽刀,顶在胡威脖子上:“一群浑人贪种,只为私利,这等深坑毙命之路当真看不清楚?”
“小公爷,恕难从命!”
撂下这话,胡威一记沉声,左右兵士架刀顶上,直接把马全迫退,此处调兵不得,马全只能转身,可是去郡守府寻孙奎那楞种的令,马全宁愿自己去救临水村。
“小公爷,临城北校团练营!”
余五出言,马全听此,顿时点头:“该死的…小爷怎地把那些家伙给忘了!”
数月来四野贼乱严重,临城兵马不足以巡捕平稳,郡守便下令征集村夫成立团练营,暂行剿贼令,虽然战力不怎么地,可是人数不少,足有八百多人,若是以人数轰压贼兵,还是有些助力。
于是马全不再犹豫,直奔团练营,这团练营受郡府直接指派,可是马全乃临城二把手马钟之子,团练营的营尉今日又吃花酒不再,余下小校哪个也不敢顶马全,且马全一声去了人赏钱银五两,这些团练兵顿时兴致从命。半刻后,马全带着团练营直奔临水县。
第五百九十七章皇心难测()
殊不知马全凭心性所为的事在接下来的北疆风云中却救了自己和整个临城的百姓。2yt
邺城前往北疆的路上,不知是不是离开中都权风之地,那天色看起愈发清亮,恍惚中让人生出一股子怯意。
在马车晃动中,林秀于卧驾上醒来,只是他心闷不已,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转头看去,马车窗外乃是亲兵都队方化随骑。
那方化发觉有人看自己,转头看向车驾,顿时大喜,跟着方化高声令兵:“将军醒了,将军醒了,快去前、后军传令停下来歇脚!”
不过片刻功夫,各校参将奔来,将马车围个严实,那唐传文急声随行郎中:“快与将军看看,情况如何?”
郎中手忙脚乱的一通检查后才松气说:“诸位军爷,你们将军大体无事,只是他心火积压,伤病有根,之所以会昏死血出,全因心神劳累所为,只要安稳养神,半年时间,必可根除,但是…”
郎中顿声片刻,交代:“若是此次气血冲身的病根不除,而将军又不顾忌自己,继续从前所为,恕在下说句不恭的话,将军这病…少则年,长则十余年,必定复发,介时只会更严重,最终伤及心腑,浊气冲身,那时纵然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所以请将军自安吧!”
听到这话,诸将心里都是一沉,车驾内的林秀听到这话,出声:“某的身体,某自知,尔等无需忧心,方化,让郎中走吧,他是中都人,没必要与军前往北疆!”
那郎中得林秀赦放令,顿时感恩跪地:“多谢将军!”
于后,林秀起身,赵源等人围到近前,林秀看了看四周,道:“这是在哪?”
“咱们在邺城北道!”
“怎么会在这?”
林秀只觉得胸闷如石压水涌,自朝堂吐血昏死,林秀被夏武帝着令派人囚监送至北安军军营,在所有人惊愕中,紧随其后的皇门令传来诏令一封,将北安军驱逐北调,无令不可南进。2yt
听到这话,林秀哀声苦笑:“朝风…皇权…终于离开这漩涡之地了!”
“阿秀,你好生休息,近来军务我自会料理!”
赵源开口,林秀点点头,一旁李虎想说什么,却被赵源使劲瞪了一眼,李虎缩首退身,可林秀已经看到李虎的举动。
“虎子,你有什么好想说?”
“没…没!”李虎尴尬的笑笑,可林秀很清楚这些弟兄们的性格,李虎哪里瞒得过去?
“这里无外人,说吧!”
林秀话到这里,李虎道:“秀哥,这次的事…你替张祁那混账顶了太多的罪,我为你感到不值,他闹出那么多罪过,结果屁事没有,反倒您被囚监落罪名,要我说,咱们北调路过黎城时,狠宰他一刀,让他们出出血!!”
“不值?”林秀摇头:“世上那有什么值不值的,此次陛下能够这般行令,已经是恩赐了,倘若张祁被落罪斩首,牵连其军,你们觉得我们北安军能够独善其身么?”
面对问话,李虎哑语,至于唐传文、庄非、韩墨这些人,也为林秀的远瞩目光所钦佩,为将者,当如此傲然毅骨,远见卓识,也只有这样,所部军行才能走的更稳。
末了,赵源下令全军继续北进,林秀则靠在车驾辕子边,望着愈发湛蓝的天空漏出笑意:“爹娘,灵儿,我终于要回家了…”
中都,乾清宫。
浓浓的药息弥漫整个宫廷,在阁庭后,小金凌侍奉而立,景炎跪坐在龙床前,为夏武帝端着汤药碗。
“父王…该吃药了!”
景炎低声,夏武帝抬臂,小金凌张身搀扶,让夏武帝靠在床头榻角木上,以便更舒服。
虽然日前夏武帝突立高堂,平下赫连熙、马秉绉、韩浩那些人谏臣的躁乱,可他的身子骨也算消耗至根基之末,现在看来,只怕命不久矣。
“咳咳…”
看着浑浊不清的汤药碗,夏武帝皱了皱眉,让后缓息摆手,推开汤碗。
景炎放下药碗,近前探耳:“父王,您想吃什么?儿臣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做!”
“都退下吧!”
夏武帝低声,小金凌等内侍纷纷离开,让后夏武帝才道:“皇儿,朕问你一句,这皇位…你想坐么?”
此言一出,景炎心神一哆嗦,险些瘫坐在地上,虽然景炎心向至高皇尊,自燕贼战祸时也受麾下从臣撺掇,力争皇位,可是景炎到底守住宽厚之心,没有做出太过格的事,只是现在被夏武帝直言相对,他无可躲避。
在夏武帝的注视中,景炎思量半晌,才退身一步,跪地叩首:“父王恕罪,儿臣…想坐!”
听到这话,夏武帝反倒淡笑,这让景炎浑然。
“皇儿,人心离权欲越近,就越容易诡秘其中,你能实心相对于朕,朕很欣慰!”
闻此,景炎又是一股冷汗,在他听来,夏武帝虽然说的平淡无常,可是深一层意思就是夏武帝已经掌控了景炎那些小作为,这当真是虎锋落首消无影,命临悬崖不自知!
“咳咳咳…”夏武帝重咳:“皇儿,朕这身子骨怕是没几天了,所以有些事,还是需要交代你一声,这朝臣中…杜如庭、郑乾、罗金赐等臣从皇坚定,可是能力有余,私心尚存,在他们眼中,皇权与家世并列,所以才会有暗意你自行上位的意思,若非他们是两朝老臣,朕必定杀了他们…”
一言入耳,景炎心寒如刀割。
“除此之外,借着朕昏死前后之际,邵安这等保守立位的中间派动风起浪,实为大逆不道,秦王、燕王死灰不起于中都,但天府之国的蜀王已经到了雄心之际,这些人妄图借机寻贵殊荣,抓之必斩,所以朕将这些人诛九族,只是他们仅仅是苗头,朝臣中还有藏匿者,这是朕留给皇儿的绊子,也是你登基后立威天下的鸡头!”
二言入耳,景炎魂飞雷惊变。
“日后,政务上,除杜如庭等臣,你从臣中的刘勋、高柔还算能耐入眼,可用可砥砺,常林够忠,却眼界短浅,非大才之…”
第五百九十八章长生军乱()
由于力疲,夏武帝半息喘息,景炎赶紧为其拂背顺气,夏武帝示意无碍。
“除了你的从臣…那太府阁的中下官员蒙铄、骆平安可行堂政之威,此无可置疑,冯振饶、瞿承恩可行常务,此算对才…至于军行上…秦宇至、余长海乃忠将,他们在,必守中都安稳,高崇涣、李默然、孙道乾等将各做巡战调度,孟喜、乌正可为一阵之监察,但真正能够率兵独挡一面出征的唯有两人,北疆黎城张祁,临城林仲毅,只是此二将皆为北人,未免一军之强而现外力压主的结果,朕赦免张祁在乱风中的罪责,留驻西山大营,即可为刀,又能以其功利心为锁,拴住此人,为中都效力,至于林仲毅,此人不求功名利禄,与当年的秦懿勋贵将兄贺兰氏相似,用之天高飞,囚之蛟龙祸,所以朕以囚监之名驱逐林仲毅北调,让其不得诏令不入都,待合适时机一道,你一旨恩赏,分化其力,即能以之对抗黎军,又能发挥其忠义之心,如此您的位子才能安稳!”
三言入耳,景炎早就在惊蛰愧疚中泪流满面。
待夏武帝说完,缓缓喘息,景炎叩首哀声:“父王,儿臣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