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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
林秀中军阵接连突战,已然到达丘林前三百步之位,结果饶助率亲骑军三向怒杀而来,大有把林秀中军阵给反顶回战场的态势。
阵前中军骑列处,焦褚瞧着这名燕贼杀将,重唾一口,旋即抄起寒铁大刀迎上饶助,结果一合兵锋交错,焦褚竟然被饶助败了三分气力,且饶助强势不减,身后着乌红铠甲的亲骑兵士更是嗷嗷嚎叫,宛如狼群扑兽。
第四百一十七章瓮中捉鳖()
但焦褚自问骑战天资聪慧,更得林秀军略指点,做了中军骑列小校,此番危战搏命,他怎敢退败?于是乎两军僵持鏖战,两相悍将各不退缩,瞬息之后,焦褚的黑甲中军骑列与饶助的乌红甲亲骑兵冲战到一起,眼花缭乱之息,黑红流光交错屠戮,其人飞臂断,马卧血溅的景象简直刺瞎人的眼目。
“北安骁勇,忠义无畏…为了将军…誓死屠敌!”
焦褚嘶吼,身后八百中军骑搏战互冲一合后,在令兵号角声中快速移动,汇聚成尖锥阵,再度蓄力杀向饶助,饶助瞧此,大斧横举,一字撑天,身后亲骑三向纵列,以犄角拱卫之势迎击上前。
瞬间,碰撞再生,血杀再溅,饶是燕军本阵前的陆言都为之惊愕:“北安军果真如风言传闻…以独营骑列冲战北蛮黄金家族而名扬?难不成秦懿老儿当真把他当做闭门军途子弟来教?”
虽然惊愕一息,但陆言暗藏兵力于后手,更以蛇锋之势急出两向,胜券可以说确定在握,而林秀全军压战夺势的一时优势反倒隐隐成为瓮中王八,当饶助率亲骑军二度脱战林秀,林秀本阵无法前行时,陆言几乎已经看到了胜利战果,待自家军阵合围突进,林秀的北安军慌乱无措,各自为战,顶多一刻功夫,燕军将士就能把林秀麾下的北汉蛮种们突击宰割殆尽。
右翼战场,赵源以独骑隐势冲杀丁辽,虽未斩将夺旗,可也把丁辽的部署彻底打乱,加之黄齐、李虎、花铁犁三将均为骁勇之辈,其麾下先锋营的弟兄也都是北安军初期老卒组成,在赵源独骑搏命的悍狼气势带领下,丁辽所部三千飞骑彻底被分割成数部小列,即便掩战回撤,也不过拖延三分时间,于后被李虎、黄齐、花铁犁三将接连击溃,只把丁辽急的心躁欲裂。
“可恶…可恶…该死的北汉蛮种…”丁辽大骂,结果这个失神间隙,李虎那黑胖子已经寻到他的所在,于是乎这个胖将拍马杀来,丁辽此番已经不敌,只能转逃,回奔本阵,如此一来,袁弘、毛云二人率亲兵骑轻易破开丁辽的前队阻挠,汇合何赵源,让人赵源有了缓息功夫。
混战中,赵源暂歇马力,而他几乎累趴在马背上,即便如此,赵源依旧目漏精光,盯战四周,手握三尖刀,随时准备挥砍燕贼,细眼看去,那血渍汗水遍布满脸,让人怀疑他到底杀了多少贼敌。
“快…快追将斩首,不能给他们缓息之机…不然…”
赵源粗声斥命,毛云心疼不已:“校尉,你赶紧撤吧,余下战事由我等拼杀即刻,不然你会活活累死…”
“住嘴!”赵源嘶哑着嗓音,怒吼视来:“燕贼号角两向袭来,必有后手,仲毅已经全军压上,此乃死命搏战态势,若在燕贼兵围我军前,林秀不能冲破贼敌本阵,擒拿贼首,败就是我们…那时我们可有活路…”
“可是…”
毛云心忧赵源,奈何赵源为了林秀,只能将枯干的生命再度压榨,他使劲咽了一口,浓稠的口液滑过火辣辣的咽喉,只把他刺激的肺腑火裂:“袁弘,立刻角声传令,让李虎、黄齐、花铁犁三人携全部轻骑冲过丁辽,不管右翼溃败贼骑,直接从右翼扑杀燕贼本阵,为仲毅的中军阵突战赢得空间和时间!”
“属下明白!”袁弘此番也疲惫不堪,可是战况瞬息即变,当真是一毫都拖延不得,待袁弘从亡命的令兵身上找出号角,呜呜吹着离去,赵源扯缰拍马,战马嘶鸣一声,于是这名黑瘦如山松、却又刚毅如猛虎的青将再度冲向丁辽那摇摇欲坠的骑列本队。
北坡,张祁回阵后,立刻从张保手中接过统军大旗,望着远处急行而来的燕军,张祁几乎把眼珠子给凸出来。
“他娘的…燕贼何时生出这么多援军?”
疑声心躁中,周燕通道:“小公爷,听闻那陆言也是江淮名将世家,试想名将用兵,怎会不留后手,说不定林仲毅派人暗行邺城燕军时,燕军也在算计他?”
“这些小爷只能看出来,岂用你现在废话?”张祁心忧烦躁,斥声火大,周燕通借机转言:“小公爷,既然北安军优势强战燕军的先机已无,再战下去,结果难测,不如…”
话到一半,张祁已明周燕通深意,他探身一把揪住周燕通,将他提起半空,周燕通一时气急面红:“小公爷饶命…小公爷饶命…”
“你想让我做那不忠不义的唾言种?成为仲毅眼中懦弱子?”
张祁目瞪发泄,周燕通不住哀求:“小公爷,属下这是为了你好,这八千精骑是黎军的家底,万一打完了,咱们往后的路可就难走了…况且老爷之前交代属下,一定要在危机关头劝住您,不要凭借意气用事,就像您常说的…善者无果,恶者名就…”
闻听此言,张祁宛如当头挨了一桶冷水,瞬间后张祁冷静下来,此时令兵三回来报,燕贼援军军阵已经和黎军前锋校搏战,张祁快速急思,转目看着坡下战场中的情势,北安军犹如一只八卦盘状的中杀阵列,燕军虽然暂时弱势被压,可这两向援军一旦加入战场,燕军就会突变成一张大网,把北安军给包围在里面,那时北安军的八卦盘就会成为一只缩头王八,四向无路,此般强势弱战的转变,林秀别说拿胜果,就是全身而退也是问题。
“张保,除了先锋校,亲卫校,其余各校随你东退后撤!”
张祁令下,张保大惊:“小公爷,你要做什么?”
“小爷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带着人赶紧撤,若是毁了我张氏的军行家底,小爷把你五马分尸!”话落,张祁领着亲卫校千人向西奔去,张保不解之余,只能带着黎军各校急速脱战后撤,只是他们这么一撤,彻底把战场北坡给空出来,其后果可想而知。
第四百一十八章鳖者为谁?()
不多时,张祁奔至前锋校处,一合晃战,张祁领着千余精骑撤退,与之交战的宋谦放声大笑:“北汉蛮种如此胆小,想来那林仲毅也不过尔尔!”旋即,宋谦率数千燕军冲过北坡,直冲战场。
但宋谦眼中的懦弱种张祁并未逃离战场,他不过带着亲骑弱战转了一圈,绕至宋谦军阵背后,望着逐渐被燕军合围战场,张祁紧握缰绳,道:“仲毅,愚兄不能陪你赌上全部的家底,赌这胜负无定的战斗,但愚兄也不会看着你败亡于此…”
燕军左翼,桥瑁反杀程达、陈官二部一筹,待苏文后队压上,桥瑁实在后劲无顶,也就瞬息功夫,桥瑁本部在程达的兵锋中破开一道口子,旋即,千余北安兵士吼杀冲过,桥瑁只能领着残败兵士急撤北向,企图从来援军阵中寻得生机。
那程达稳住阵脚后,缓息须臾,冲驰援来的苏文道:“黎军那些王八蛋擅自退兵,简直把咱们给害死了…且北面的贼军援兵号角声越来越近,想了定是贼军后手,若是接战,我们该怎么抵挡?”
“冲杀燕贼本阵,拱卫将军的中军阵…”
事已至此,苏文只能随林秀中军营阵战的态势齐动,可话虽如此,侧翼拱卫重要无比,也不能真的空出来,不然就算苏文、程达随中军突战陆言本阵,一旦燕军援兵赶到,面对无人抵挡的战场空缺,燕军一个冲杀,北安军的侧翼就会溃败,进而使得整个北安军阵败的更快。
想到这一层,陈官不做言语,自领一校千余本部将士,横插在桥瑁部的后腰方向,把桥瑁的残军给顶杀出去,让后牢牢守住北坡方向的进攻道路,见此,苏文呆愣瞬息后面色陡变沉重,而程达也看出老伙计的死战之意,但他只能心痛,毕竟战况天变,人已经无法掌控。
缓下心绪,陈官冲二人悲笑:“苏士郎,这一仗一定要打赢…若我等真的战死…告诉林将军,东州军的败类唯有卞安成那老种一个…非我等兵将之过…”
“陈将军…此言,你要自己给将军说…”
撂下这声硬气话,苏文压下心底的涌动,提起三尺青锋,呼呵令下,不多时,苏文与程达合为一部,向林秀的中军阵列汇合去。
“呜呜…呜呜…呜呜…”
当日挂西下,孙家坡战斗已经持续三个时辰,混杂的号角声已经从先开始的气急有力变成沉闷粗喘,从中可以听出角手们早都力竭,此时示令传声,仅仅凭着胸腔内的一口浊气呜鸣而已。
“将军,南向右翼出现燕军数千!”
北安军中军阵前,林秀正统军突进,听得令兵来报,林秀沉面无动:“全军中进,退者斩,怯者斩,乱言者…斩!”
这般话出,令兵字语不言,立刻抄起横刀加入中军阵队列向前冲杀,在林秀本阵前一百处,焦褚独战饶助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方化正好借着饶助分散注意的机会,率本队外突饶助骑列右翼,饶助一受二将围攻袭扰,逐渐疲敌,可他撑着一口怒气,硬是不退,焦褚也斩不了他,僵持中,林秀抽出虎纹青月刀,来至中军阵前队列首位,一时间,中军阵兵士士气高昂,如雄狮啸天。
饶助大眼扫来,只觉的心魂一震,似乎那青将有着万者敬仰的气魄。
丘林前,陆言瞧此,即刻呼声本阵急出,此时北安军中军距他不过二百步,饶助奉令抵挡北安中军阵于战场中位处已经失败,若是林秀将威四溢,率部一战杀来,他的瓮中捉鳖军略就要失败。
“北汉蛮种,休要猖狂…爷自来取你性命…”
心震之余,饶助凭借血气汹涌,叫嚣拍马,焦褚、方化也看到出战的林秀,在林秀将威震慑下,二人率部闪道,自觉为饶助闪开一条死亡道路。
饶助见之,立刻夹马提速,似乎在他眼中的林秀不过青崽稚嫩尔,方才那一瞬间的心魂震慑也是疲惫所致,殊不知正是这名稚嫩青崽在北蛮铁蹄弯刀下夺得生路,扬出北安骁勇之威。
刹那间,饶助与林秀同冲相错,自始至终林秀面容无变,宛若一潭深井,不可见底,待虎纹青月刀寒光划过,饶助臂力瞬泄,下一秒,他的器刃已经断裂,饶助还想怒啸以断刃回斩,可一股子湿热已经从胸前喷溅而出,须臾之后,饶助落马,见此,焦褚、方化立刻大嚎:“北安骁勇,威从天降,龙驹怒杀,无可匹敌…杀…杀…杀!”
一瞬间,林秀瞬斩杀敌将北安军的气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眨眼功夫,北安军中军阵在林秀带领下,犹如无人之境,以狂风卷落叶之势将燕军亲骑营击溃,也亏得陆言先一步本阵出军,否则林秀这一斩将势就能把他彻底击溃。
“杀…”
当双方本阵相撞于丘林前,陆言威声吼出,两千燕军甲士犹如浪涛下的坚石,硬挺在北安军兵锋前,以至于方化、焦褚二人拱卫先战,撞个头破血流。
一战不成,两方军阵只能各自稳固阵脚,陆言立于前列,受亲兵护卫,挑声林秀:“林仲毅,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