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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北面,王芐带领的野狐骑队境况要比林秀的好太多了,在他的指挥下,五百野狐勇士速度时快时慢,回击抛射卡的恰到好处,几个回合下来,背后追击的青狼勇士真是被折磨的要疯,原本的千人队现在只剩下寥寥数百人。
王芐大眼扫去,当即折转马头冲向追击的青狼崽子,那些青狼崽子看到这景象,都浑然一愣,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一百步,也就眨眼功夫,王芐带领五百野狐勇士一连三个抛射冲击袭来。
当灰色的骑队冲进青狼崽子的黑色骑队后,顿时刀撞鸣响,惨叫嘶吼,半刻之后,王芐率队冲出后,而那身后已经没有活的青狼崽子了。
至此,那些跟随王芐的野狐勇士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夏人老头,王芐重重的喘着粗气,他举目望向南面,大声一喝:“继续冲!”一众野狐勇士当即毫不犹豫的举刀嚎叫,奔向那黑压压的青狼崽子。
“呼…呼…”
烟尘翻滚,遮蔽天日,曾经水草丰满的水洼子、两牙湖在上万马蹄的不断践踏下,早已面目全非,不知狂奔了多久,战马在各自主人的鞭笞呼喝下继续噎着脖子四蹄狂奔,但是,战马嘴角泛出白沫已经透漏了出这些牲畜的根底,它们快不行了。
林秀此时喉咙干燥的几乎要冒出火焰,他伏在马背上,可以清楚的听到胯下枣红马重重的喘息声,即便这样他也不能停,他只能继续跑,从松坡岭奔向东面,再从东面折向南,再从南折向东,这如风一般的四下奔逃让野狐勇士一个接一个命丧在青狼崽子的羽箭之下,现在,他身后的野狐勇士剩下不足百人,而那图布早已在四处追杀中消磨掉最后一丝警惕,只是…这还不够。
狂奔中,林秀侧目看到身后一丈处的呼兰已经面色煞白,相必是他背后的刀伤太过严重,林秀喘着粗气,干裂硬声道:“怎么?你这个野狐勇士撑不下去了?如此看来,你还不如我这个夏人!”
赤裸裸的戏虐,无情的蔑视让呼兰怒火涌涨,可是他到底撑住了最后一口气:“夏人软骨头…”
就在这时,林秀抬头看去,远处的坡梁上,野狐的老营已经映入眼帘,见此,他再度加了一鞭子,可是早已疲惫的枣红马根本提多少速度。
百步之外,图布也看到远处坡梁上野狐老营,这个似人熊一般的汉子当即兴奋起来,自青狼部进入水洼子草原以来,柞木合埃斤一直在找野狐的老营,只要一次冲击,野狐的老营就得消失在青狼的铁蹄之下,但是那只老狐狸实在太了解这里,故而每次都被他逃掉。
现在,一群怯战懦弱只会逃窜的野狐崽子们把他带到了野狐老营,这绝对是苏门达圣的眷顾,是上苍要青狼在劫难中奋勇成长为狼王的机遇。
即便图布此时疲惫不堪,甚至于肩头的伤口传来阵阵痛感,但是面对野狐崽子们的血液,他的身躯就像火山一样再度迸射出无尽的力量,那是对荣耀的渴望。
“青狼的勇士们…狼嚎上苍…杀…”
雷鸣般的呼啸,暴雨般的疾驰,当数千青狼勇士纵马奔向野狐老营时,那些在老营内的妇孺孩子们已经被这地震般的撼动惊破内心,他们有的如苍蝇般胡乱奔逃,有的则跪地高举双臂,拜服上苍,渴望苏门达圣出现,给予他们庇护…
“三连抛射…冲…”
当林秀、呼兰这仅剩的百余骑死命逃向老营时,当图布为荣耀勇士冲向野狐老营时,王芐这支五百人的野狐骑队好似幽灵一样从侧翼的烟尘中出现,跟着一片细密的箭雨朝图布青狼骑的右翼落下。
瞬间,这如洪流般的冲击骑队好似浑水搅荡般骚乱起来,也让为荣耀鲜血而冲杀的图布几乎疯掉,只是青狼部是草原南面靠近夏境草原上所有部落里实力最强的,那些部族勇士在遭受到袭绕后,迅速分出一支由部族百户首领统率的青狼骑队冲向王芐,其余数千勇士依旧向洪水一样直奔野狐老营,只要摧毁了野狐的根基,这些零零散散的弱兵就会像浮萍一般在草原的寒风中飘零凋亡。
“呜呜呜…呜呜呜…”
浑厚的牛角声从野狐营地方向传来,图布远远瞧去,野狐埃斤拓牙达的旗帜出现在视野里,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勇往直前的信念。
“老狐狸终于出现了,勇士们,踏平前面的狐狸崽子,取了老狐狸的人头,今夜,我们将在野狐女人的身躯上享受勇士的荣耀…”
“嗷嗷…嗷…”
在图布虎吼的刺激下,数千青狼勇士呼啸狂奔,那山踏一般的撼动将整片野狐老营的土地都给震荡了。
林秀感受着身后的威压,死命狂奔,而野狐老营前,拓牙达埃斤早已看到那支朝自己奔来的野狐骑队。
至此,他拔出弯刀,高举向天,身后,埃斤角手拿起乌黑的牛角号呜呜吹起来,随即依扎兰与千余名野狐勇士分列两排,这些勇士挺身举刀,挽缰纵马。
第64章 风起战号7()
当拓牙达埃斤的弯刀斜指落下,这些勇士狠夹马腹,战马蹄动向前,随着速度越来越快,这支灰色的千人骑队便像利剑一样插向图布的青狼骑狼首。
“野狐的子民,苏门达圣赋予我们智慧,但是同样给予了我们尖牙和利爪,让我们举起战刀,为了野狐,为了苏门达圣的英魂途,杀!”
“呜呜…呜…呜呜呜…。”
嘶吼的杀声,沉闷的号角,在这一刻化作洪流冲向青狼,图布见到野狐埃斤的大旗随着千余勇士奔向自己,当即呼喝,在他眼里,这野狐埃斤算是活到头了,也就瞬息之后,他的头颅将会挂在自己的马鞍上,可是事实真的如此?
青狼骑冲击阵的侧翼,青狼百户小首领率领数百勇士冲向袭扰侧翼的王芐,可是接战之后,青狼百户小首领才发觉这支袭扰侧翼的野狐骑队是一块硬骨头,不过两个照面的抛射,他已经损失百余人,加之他们这些青狼骑从两牙湖的松坡岭一路狂奔来到此地,战马早已疲惫力竭,速度上绝对落于下风,可那王芐老头又以快慢交加的雁形抛射将青狼百户小首领的数百勇骑给攻的七零八落,且这时候,随着‘呜呜’的号角响起,一幕让青狼百户小首领无法想象的画面出现了。
当林秀与呼兰等几十骑与拓牙达埃斤的骑队相冲时,拓牙达埃斤骑队当即分列出两个三马齐驱的间隔,而疲惫几乎坠马的林秀与呼兰等野狐勇士迅速顺着间隔撤离到后方,随即,拓牙达埃斤的角手再度呜呜吹起,千人野狐勇士当即快速结阵,依扎兰手持长锥突于骑队前端,其它野狐勇士好似河流汇集江海一样尾随在后,形成锥形阵,对着眨眼就到近前,宛如天幕般的图布骑队冲了上去。
“轰…”
战马碰撞,弯刀互砍,嘶鸣吼叫在一瞬间迸发出来,图布原以为他定然可用绝对的优势兵力轻松击退狐狸崽子们,可是当双方的骑队接触那一瞬间,如山崩的冲击让图布脸色煞白不已,在整个野狐锥形冲击的压迫下,严密的青狼骑冲击阵瞬间裂开,即便他手握弯刀如风闪电般砍落十余名从身前穿过的野狐崽子,但是那阵形撕裂虽产生的撼动让更多的青狼勇士在惨叫中被野狐的利刃斩落马下。
不过一息,图布的青狼骑冲击阵就被彻底撕出一个巨大的口子,而以依扎兰为首的野狐骑队犹如战神步入无人之境般勇往直前,冲杀不止,当依扎兰的野狐骑队冲出青狼骑冲击阵后,回眼看去,那两里多的草地上已经躺满了尸首,有青狼勇士,也有野狐族人,但是只要眼睛不瞎的都可以看出,青狼勇士,损失惨重。
“呜呜…呜呜…呜呜…”
冲出青狼骑冲击阵,野狐骑队继续狂奔,在拓牙达埃斤的呼和下,依扎兰调转马头,以弧线的冲奔方式带着身后的野狐勇士再度朝图步杀去,而图步的青狼骑队经过刚才的惨烈,此时根本未稳下阵脚,失去了各部百户小首领的集结,一些青狼勇士好似没头苍蝇一样在骑队中胡乱冲奔,可是不远处,那拓牙达埃斤的野狐骑已经再度冲来,未接战冲击前,依扎兰这些野狐勇士纷纷弯弓搭箭,一轮抛射下来,让本就混乱的青狼骑队更加崩溃,即便图布大声嘶吼,甚至挥刀砍番数个扰乱骑队的懦夫也于事无补。
至此,图布才突然发现,原来狐狸再怎么弱小,可它一旦漏出尖牙,曾经的奸诈狡猾就会变成比弯刀还要可怕的屠杀。
混乱的骑队,惊慌的哀嚎,数千人的青狼骑此时就像一盘散沙,面对只有寥寥千人的野狐勇士,他们的兵力数量已经没有用处,他们强大的压迫兵势也即将消耗殆尽。
面对稀疏的箭雨,胡乱呼嚎的青狼勇士纷纷跌落下马,图布和他本部的数百勇士用血淋淋的弯刀和热乎的头颅一连两番威压,才勉强将骑队整合。
但是,这最后一丝胆气还未与血水交融,为他们最后的死战夺来荣誉,野狐老营的东、北、南三个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号角声,那声音快速传递在整个战场上空,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布幕,将青狼骑牢牢包在中央。
望着远处出现的骑队身影,青狼勇士们发出绝望的哀嚎!
“怎么可能?那些狐狸崽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勇士?”
“苏门达圣,难道你要抛弃你的狼王子孙了…”
“拼了,阴险狡诈的狐狸崽子…”
“一支…两支…三支…四支…五支…天啊…他们到底什么隐藏了多少兵力…”
杂乱的惊恐,无知的咆哮,当三个方向密密麻麻出现数不清的野狐骑队时,被包围在中央的青狼勇士们的胆气彻底崩溃,若说拓牙达埃斤的旗帜还能勾起他们残留在胸腔内的血性,可是当无数的野狐勇士纵马踏声从四周出现后,他们就从狼的子孙蜕变为羔羊,除了惊恐哀嚎,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远处,撤离战场的林秀看着陡转急下的战局,内心满是惊愕,野狐,这个总共只有七千勇士的部族竟然将青狼部的万余勇士打成这般模样,即便此时此刻野狐骑队完全在兵迫威压的气势上占据了无可动摇的地位,但他知道,那些出现的野狐勇士也不过寥寥五千余人,而被包围的图布至少还有六千靠上的青狼勇士,可看到如此景象,傻子都知道,那些青狼崽子们已经放弃反抗了。
威压四溢,羽箭飞窜,图布挽缰纵马看着四周的人海,他愤恨狂暴,原本是为青狼旗帜挥洒鲜血搏取荣耀的胜利硬生生在瞬间变成绝境,他作为青狼柞木合埃斤的那可儿,除了最后拼死一战,根本毫无生机可言,就算拓牙达埃斤不杀他,柞木合埃斤把他斥为奴隶,可是身为勇士的荣耀,苏门达圣的抛弃,这一切都让他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第65章 风起战号8()
当四个方向的野狐骑队压上来后,密布遮天的箭雨,明亮锋利的弯刀,还有四尺长的投枪,这接连的屠戮将一半以上的青狼崽子坠下战马,剩余的则在战马遮挡下哭嚎求饶。
当战况逐渐缓慢下来,原本六千有余的青狼勇士此时不过剩下两千左右,看着两千多名畏缩胆怯的蛮子,林秀很想知道野狐的家伙会如何对待这些弱兵俘虏。
“伤势如何?”
不知何时,王芐来的林秀身旁,听到这话,林秀才感受到麻木如坚石般的肩膀竟然已经震裂伤口,渗出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