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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究竟说了些什么,能让主上得以如此信任?!”
第四十九章 短箭()
没人知道穿山……李知时说了什么,但由不住众人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胡思乱想。
对此,一直跟在匡真身旁十数载的老人柱子是这样说的:“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夏风卷席着落叶,这时君上领着那名神秘的男人进了宅院,经过一炷香的详谈之后,再次出现的两人对视的眉目当中充满了知己之情,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最后……”
“最后什么?柱子哥,你倒是说下去啊!”
见柱子说到最后闭上了嘴巴微微仰头沐浴阳光,旁边的侍卫们不由抓耳挠腮,只感觉心头上有几十只猴子跳来跳去,难受的要命。
本名桃柱的柱子特别享受这片刻众人瞩目的时光,好不容易有了个大料,他当然要好好的酝酿一下情绪,等到周围的渴求声音继续到极点之后才说出来。
可没想到闭上眼睛等待了半天,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句,后面按照惯例的追问竟然好似被人掐断了一般没了,感觉气氛突然尴尬下来的柱子只得稍稍将眼睛眯开一条缝,下一刻便瞳孔紧缩,膝盖发软,差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李,李大人!”
李知时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爱嚼舌根的心腹,细声问道:“最后怎么了,吾也很好奇呢?”
对此桃柱只得躬身九十度对着李知时行了一个礼,“大,大人,小的一时糊涂多嘴,请大人恕罪!”
见桃柱如此惧怕,周围的亲卫们却是没有丝毫的不解,反而露出一种心有戚戚焉的表情。这些天的经历以及听闻告诉他们,面前这个男人绝对是比发起火来的君上还要恐怖,在其居住的西院那边巡逻时经常能够听到琐碎的啮齿声与呢喃,让人大白天的就汗毛炸立心生惶恐。
“恕罪倒也不必了。”李知时摇头摆摆手,然后轻轻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向匡君把你要了过来,听说你是他手下跑得最快的?”
……
在有了桃柱之后,李知时的计划终于有了实施的基础。
“大人,刚得到消息,一日之后那秦王小儿子便要出城游猎。”在一件不起眼的屋子内,季礼拿出了一根竹条递给了李知时。
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素来不安分,过不了多久就要借口游猎出城玩一玩,这一点整个咸阳城的人没人不知道的,毕竟每次的声势都不是一般的浩大。
“明日?”李知时拿来竹条看了看便丢到了火盆里,复又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扫过了屋内坐着的以季礼为首的几人,至于桃柱,经过他这些天的特别训练,此时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至于会不会因此而有了某些心理阴影他就不得而知了。
匡真交给他的,原来由季礼指挥的那些人,便是齐国未亡国之前以及亡国之后再秦国安插的细作,
“那计划,便于明日开始吧。诸位,可都准备好了?”
看到众人的点头示意,李知时再次将手中的羊皮卷铺开,拿着头部烧黑的竹条开始依次讲解计划当中需要各人注意的地方。
“桃柱,你虽然不用参与具体行事,但你的脚力乃是此谋当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季礼,留意一切从御史台出来的人。”
“广为,你……”
对每个人都吩咐了一遍之后,李知时便站了起来,神色淡然,或者说是用一种绝对的自信看向了窗外。此时太阳的光线以四十五度角射入了这间屋子,对应的时间是申时三刻。
“可惜了,这个时代终究还是没有手表这种东西……”
……
……
一个城市的夜晚很快过去,中间有多少男欢女爱纵酒行乐彻夜难眠已经不得而知,但对于这座城市阴影当中的最大掌控者来说,终究还是有迹可循。
“左中郎将胡适昨日新收一妾。”
“谏议大夫朗普与邢侗聚会,彻夜饮酒。”
“太仓令继元……”
有关于这座城市大大小小官员的行迹,此时极为有序的一一汇聚于李昙的面前,他虽然是御史大夫,但此时国之初,陛下将这等监察咸阳的职权也下放给了他。
当然李昙知道,如今收上来的这些消息实际上都是最基础最容易获得的,实际上稍稍在对方府邸安插一名探子便可,但对于这些官员隐秘的行动或者想法,则不是那么容易就探的到了。
不过所有人的思维实际上都会通过不起眼的小行为透露出来,这也是他时不时要亲自查看这些消息的原因,他要从中分析出这背后的所蕴含的秘密。
再翻过了一堆早就让他知根知底看透的家伙的竹条之后,李昙将目光聚焦于一根被系上红线的竹条之上,短短红线的另一端则穿着一块铁片,上面刻着“张府”两个大字。
“在正堂整夜奏写疏奏?”李昙的眉头一皱,虽然近些天来张府传来的都是这样一类彰显张良工作勤勉的消息,但他的内心当中总感觉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张府继续保持甲等。”虽然一连几天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种观察继续下去,陛下将这种大事交与他,他就必须要保证在这个咸阳城中没有人能够逃得过
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就是陛下的眼,就是这天下安稳的基础。
可就在这时,就在李昙刚刚将手中笔放下之时,便听闻耳边传来一阵不急不慢的破空之音,紧接着一道坠落之声便在堂外的某处响起!
“快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李昙眼皮一跳,若是鸟雀脱力坠落的声音倒也罢了,若是其他……要知道这里的护卫程度可是仅次于皇宫!
几个呼吸之后,便有带甲的侍卫走了进来,眉目当中尽是惶恐和惊疑。
“报,发,发现……”
“发现了什么,别支支吾吾的,快说!”见侍卫如此样子李昙心中一惊,朗声喝道。
听到呵斥,侍卫虽然惶恐但也不得不将刚刚所见之情说了出来。
“报,在院中发现一根短箭,短箭之上系着一根竹片。”
“竹片何在?”李昙敏锐的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事物问道,紧接着便有另一侍卫将竹片呈上。
李昙将其接过,然后眉目当中竟是惊怒之色,片刻之后转化为不可抹去的疑惑。
第五十章 我一定会去()
“皇子出巡与南门,正途肃清而局乱,三刻后,南城造匠府,待后箭传书。”
李昙眼中蕴含着愤怒,面上阴晴不定的开口问道:“小皇子现在出城了没有?”
“禀大人,尚未出城,刚出宫未久,此刻应该正在城南。”一名下属拱手拜礼回答。
“哼!”李昙心中一惊,然后带着怒意把手中竹条一把折断,“此剑入府后坠落之时已然无力,看来射箭之人应当不在府内,牙侍卫,你带人在府邸四周巡视,如有可疑人等直接擒拿,待我回来后审讯!”
“诺!”
看着侍卫带着人鱼贯而出,李昙平静了下情绪,看向自己的副手,“着人被马,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
“送出去了?”
在一处民宅当中,李知时看着墙上挂着的羊皮卷,拿着沾着墨汁的竹条点了点头。
这张羊皮卷上勾勒着整个咸阳城的城貌,其中最为详细的便是城南区域,因为这是小皇子胡亥出游时一贯的选择。
在他的身后,一身布衣,面貌垂垂老矣的布道正聚精会神的一同看着羊皮卷,每当他的目光划过上面勾起来的圈时变会有片刻的停顿,然后思考许久之后才浏览向下一个圈,直到看到最后一处,整个脸上的惊叹之色已经展露无余。
“李卿果真当世之人杰也!如此谋略,老朽自愧不如。”叹息了一声,布道便面向李知时行了一个大礼。
“大夫严重了。”李知时摇摇头,叹道:“大夫为何不走?吾已言过,此计可一可二但决不可三,您若是不随着一同离去,只怕当真要死在这咸阳不可。”
布道淡然一笑:“老朽如此年纪何惧一死乎?李卿如此谋略,这头策已然是毫无压力,那尾策之事想来也不会没有头绪,老朽能待在这咸阳亲眼目睹那恶贼嬴政枭首,就算朝闻夕死,曝尸荒野亦足矣。”
说完布道却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而后说道:“只是李卿如此大才,为何要留守于这咸阳当中以命来刺秦乎?若是有计,老朽倒是愿替君一死。”
若是让你替我杀了我岂不亏死?李知时当即摇了摇头,“在下留于咸阳自然有理由,如今天下一统,嬴政坐拥天下身边能人无数,比你我聪明之人也定当有之,如今吾以有心算无心,当得上奇谋二字,可在下说句狂妄之言,若是没了吾在此周旋,若有变故又有何人能临阵变计与无数能人博弈?”
“又有何人”四个字若是旁人说来,布道定当觉得此人狂妄至极,可看着此时面前年轻人淡然的面容,布道只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若是此人早生数十载,若是此人乃我齐国之人,这天下,也未尝不可得啊……”
……
……
御史台距离南城不近,但用马车代步之下也算不上远。一路之上李昙的确见到了许多混乱,每次小皇子出城总会闹出一些动静,在这些混乱的稍稍阻拦之下,倒也是花了两刻半左右的时间才到了目的地。
“大人,到了。”
李昙感觉到身处的马车停了下来,便掀开车帘下了车,而他的面前则是一个并不豪气的府邸。
匠造府,是秦国一处专门设计器具的衙门,李昙知道里面的那些个老人大概都与墨家有些关联,陛下重用墨家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立国之初所颁布的几条法令都与之有关,可见墨家之人可真当谓是深受陛下之宠爱。
故而造匠府之匠人,在这咸阳城从来都不是这满朝官员可以轻侮的存在。在报上名号之后,便有仆射迎了出来,面对着御史大夫这人显然也有些拘谨,再一看李昙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当真是能不说的话不说,不能不说的话少说。
“带我进去看看。”对于自己的来意李昙并没有透露,而是用眼神给身边跟随的侍卫下了命令,让他们散开,于府邸之外巡视。
“飞箭传书?”李昙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跟着领路之人看似悠闲的在府邸四处观察。
马车从御史台到匠造府只用了两刻半,如今这四处走一走,这半刻便也不急不缓的过去了。
“如今三刻已到,你若是敢来,便让你有来无回!”大约估摸了一下时间,李昙荡臂一挥,目光如电的在四周巡视。而下一刻,却是如同前信所说,果真一道箭矢从天上掉了下来,但却不是什么弓箭射出来的,而是从天上的一只飞鸟身上掉下,毫无杀伤力可言。
“什么?!”亲眼见到此幕的李昙面目一惊,然后升起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如果是射出来的箭倒可以根据轨迹判定方向,可这从鸟身上掉下来的箭怎么去寻找源头?难道把鸟射下来盘问一番?
“此人……果然不简单。”李昙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心中有些郁闷,但对于这一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