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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学的学子自然力挺苏跃飞,虽然他们觉得钟浩的这首《卜算子》确实不错,但是口上自然不服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两拨人数相当的文人谁都不服另外一拨,这词作还真没法说谁的更好些。
苏跃飞听陆文博说钟浩的那首《水调歌头》比自己那首《青玉案》高出很多时,便已经勾起旧恨,此时见钟浩的词作一出,松林书院的学子又说什么自己这第一才子的名头应该让贤,不禁愤恨更加。
苏跃飞自认自己这第一才子的名头可是凭着真才实学挣来的,钟浩只不过凭着两首词作,众人松林书院的学子便说他是第一才子,苏跃飞心头火起,当下对钟浩冷声道:“诗词比较,双方各执一词,咱们难分轩轾。不如咱们比下对对子,看看到底谁的才学是假的!”苏跃飞迫切的想压一压钟浩的风头,挽回下面子。
钟浩忙道:“苏兄惊才艳艳,小弟哪敢和苏兄比试?”
“怎么,你不敢?”苏跃飞嚣张的道。
“小弟不敢!”
松林书院的学子见苏跃飞气焰嚣张,不由的大是起哄。
“文轩跟他比,灭一下他的气焰!”
“文轩别怕,你一定行的!”
众人不顾钟浩反对,把钟浩推到苏跃飞面前。
“那就由钟兄出个上联吧!”
钟浩苦着脸道:“小弟不会对对子!”
苏跃飞恨恨的道:“莫非钟兄看不起在下?既然钟兄不出,那在下便先出一联,‘笛侧梅花应旧识,缘几度肠中热樽中冷时,折之来对孤寒我’,请钟兄对!”
钟浩本来找不到那佳人就有些心绪不宁,此时被苏跃飞那讨厌的样子勾起了心火,不由暗想:既然你想踩我,那就别怪我反击了。本来钟浩一直想低调做人的。可是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低调做人的原则行不通,你越低调人家越踩你。再说,经过入狱一事,钟浩现在觉得有些名气也不错,等于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罩,谁要想动自己,都得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名气。虽然面临有可能被戳穿的危险,但还是值得拥有的。
前面已经抛出词作来了,自己就算想低调怕是也不行了,当下钟浩决定打击一下苏跃飞的嚣张气焰,顺便扬扬自己的名声。
钟浩听了苏跃飞的对联,一副很不屑的表情,眼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鼻孔一哼,道:“这联我对不出!”
苏跃飞哂笑道:“钟兄这‘对不出’三字,竟然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当真是世间少有,在下佩服!”
“佩服就对了。那苏兄出了一次上联了,是不是该我出了?”
苏跃飞折扇轻摇,做一个请的姿势。
钟浩笑依旧是眼神仰望,傲然道:“我这上联是:两头是路穿心店”。
苏跃飞一听只是个七字短联,而且都是普普通通的用词,张口就要作对,可是细细一想,不禁大惊,这联……这联真他妈难啊!
这上联虽是简简单单的七个字,但它既要求前四字必须说明后三字所指事物的特点,又要求后三字所指的事物必须符合前四字所指事物的特点,其中第二个字和第六个字所表示的还必须是人体的两个不同部位。将如此众多奥妙汇聚在这短短的七字出句之中,这……这让人怎么对。
苏跃飞才发现此联的难处,再一思考,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对出来,一时冷汗涔涔而下。
好半晌儿,才艰难的开口道:”这联我对不出!“苏跃飞号称青州对王,让他说出这句话很难。
不过苏跃飞转念一想,自己都对不出,钟浩未必对得出,当下问道:“你不会只是出个上联难为人吧,要有下联才让人心服!”
钟浩笑吟吟的随口道:“下联有啊,你看我用‘三面临江吊脚楼’对,如何?”。
苏跃飞一琢磨,这下联对得确实工整,挑不出一丝毛病。
苏跃飞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子是隐藏的做对高手啊。当下苏跃飞打起精神,苦苦思索,想出一个上联:“凭栏望江河,烟雨之间,何堪春色空隔岸!”
钟浩痛快的道:“我对不出!”
这苏跃飞没有开嘲讽,认真的等着钟浩出联。
钟浩开口道:“我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请苏兄一对!钟浩直接把这千古绝对拿出来难为苏跃飞。
此联可称绝对,上联五字,嵌“火、金、水、土、木”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一个幽静的池塘,周围绿柳环绕,一层层烟雾将其深深的笼罩,这简直就是一幅山水画,想要对上五行,再对上意境,千难万难。
乍一听,苏跃飞绝对这个短短的五字联很简单,可是细一深思,这联大巧不工,实在是……难死人啊!
围观的众人初听此联时也和苏跃飞的感觉一样,但细品之后,才发现发现其何其难对,当下众人也都纷纷思索对法,但却无一能对上来的。
好半晌儿,苏跃飞才垂头丧气的道:“这联我对不出!”
州学众人纷纷道:“你别光出上联啊,这根本就是个绝对,别连你自己也对不出来吧!”
钟浩微笑道:“在下倒是想到两个下联,一个文对,一个武对,不过都还不是很满意!”
“说来听听啊!”大家一个没想到,人家一说就是俩,众人不由大是郁闷。
“我这武对是‘炮镇海城楼’,唉,这下联只是五行对上了,但只能算个无情对,意境相差太远。”
众人听了不禁翻翻白眼,你这是笑话我们连个无情对都对不上来了。
众人听完武对,不禁对文对更加感兴趣,纷纷催促钟浩说文对的下联。
“我这文对下联是:‘桃燃锦江堤’!”这个下联其实是后世公认的最佳下联。
众人听了一琢磨,不管是州学的,还是松林书院的,都对这下联大是认同,这下联比他们心中刚才想的那些生搬硬凑的下联强多了,一时对钟浩的下联大是夸赞。
钟浩谦虚的道:“其实还是有些缺陷的,这‘锦江堤’非通用名词,‘锦江’与‘池塘’相比非通用也,所以‘锦江堤’与‘池塘柳’相对,还是有些缺陷的!”
松林书院的众学子,都道:“此联当真绝对啊,怕是很快便会流传开来。以后必然会有很多人来对此联,但文轩这下联已是绝妙,怕是很难有人超越啊。”
陆文博大声对松林书院的众人道:“这两联的比试,高下立判啊!”虽然钟浩和苏跃飞谁都未能打上对方的上联,但在众人眼中显然钟浩是不屑于对苏跃飞的上联。一个连绝对都能对出来的人,谁愿意对那些普普通通的上联。
州学的众人已是无话可说,松林书院的同学则是对钟浩大是吹捧。
众州学学子面上无颜,纷纷散去。苏跃飞临走时,看向钟浩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第五十九章 虎年来到()
自从梅花诗会后,钟浩便整天的有些茶饭不思了……
徐峰来见过一次钟浩后,断定他害了相思病了。
徐峰对这事而很感兴趣,当下笑嘻嘻的追问,“来来,说说,文轩看上哪家小娘子了?三哥帮你参谋参谋!”
钟浩苦着脸道:“唉,小弟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娘子啊,要是知道就好了,就是在润园诗会时惊鸿一瞥啊!”
“润园诗会?那去问问守谦便是,说不定他知道!”
徐峰拉着钟浩去问崔烨,不过问过崔烨的结果,也并不让人满意。
钟浩那日只是惊鸿一瞥,记住了那佳人的面目和衣着,但此时没有留影设备,只凭他的苍白描述,崔烨也无法说出那佳人是谁,毕竟那天润园来了太多的俊男靓女。
钟浩茶饭不思的哀思状态一直持续年底,才被过年的欢乐气氛冲淡。
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冯氏的小食铺子便关门歇业了。大宋百姓人家一般小年之后,便开始为过年做准备了。
从小年之后,钟浩一家人便为过年忙活,备年货、蒸年糕、裁新衣,三人一直忙活到除夕。
后世的年味似乎很淡了,而钟浩家里就只有他和小妹,没有长辈操持,年味更淡,他和小妹一般都是除夕随便吃点好得,这年便算过了。
来到这个世界,有冯氏操持,钟浩尽情的感受着原汁原味的古代过年风俗。
天然居和云门书斋都送来了年终的分红,同时送分红的还有斜柳街铁匠铺的王铁匠。
王铁匠今冬造的带烟筒的炉子卖得不错,至于这炉子和烟筒自然是钟浩教给他的。
大宋富人一般都会在家里建有地龙,冬天烧上,自然暖和。但穷人家没有这个条件,一般就是弄个炭盆。
刚入冬时,冯氏给钟浩屋里加炭盆时,钟浩阻止了。炭盆这玩意弄的屋里烟熏火燎不说,晚上睡着了,还很容易炭气中毒。于是钟浩便把后世的炉子搬了出来,本来是去王铁匠打造的,没想到被王铁匠看到了商机。如今王铁匠家的炉子在青州城销路很好,这东西比炭盆暖和多了,还可以做饭烧水,很是实用。
说来此时的穷人家,冬天当真有些难熬。如今棉花还远未普及,大宋普通人家还是以麻布衣服为主。穷苦人家,冬天大都只能一层层的麻布单衣往身上套,十层单不如一层棉,寒冷的冬天还是很难熬的。当然,此时也有所谓的冬衣,一般就是两层的麻布中间填充上柳絮、芦花或是碎麻絮等,虽不如棉花暖和,但多少比穿单衣暖和些。也有人会弄些皮子穿,这个还是比较暖和,当然能穿上皮子的穷人不多。
当然,有钱人家好过些,一般都是穿皮裘,或是穿里面填充了丝絮的绸缎冬衣,这些冬装保暖性很好。钟浩如今也是算小有家资的有钱人,自然有皮裘穿,不会在冬天挨冻。
不管怎样,钟浩提前造出炉子,倒是让大宋穷苦人家冬天好熬了许多。
…………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古时每年除夕,人们都会摘下门上挂着的旧桃符,换上新的桃符,以祈求新的一年平安无事。大宋时,桃符其实已经渐渐的被春联代替了。但冯氏还是很喜欢桃符,说是能辟邪,于是钟浩家的大门上除了一副“虎步奔腾开胜景,春风浩荡展鸿图”春联,还在多了两块刻着门神图案的桃符。
明年是虎年,这副春联是钟浩自己写得,本来写了好几副,但是冯氏觉得这副“春风浩荡展宏图”最好,她希望明年钟浩能够学业精进,一展宏图,是安排钟浩和婉儿贴上这副春联。
昨夜一场大雪,处处洁白,倒是把今日除夕家家户户门口都贴上的红红的春联,映衬的更加喜庆——
爆竹一声除旧岁。
子正时分一到,四下都想起了清脆的爆竹声,新一年来到了。
正在守岁的钟浩,听到四下想起了爆竹声,也兴致勃勃的拿着线香,去院中点燃自家的爆竹。所谓爆竹,大宋以前都是把竹节放入炭盆中,使其爆裂发声。而到了大宋此时的爆竹,民间开始普遍用纸筒和麻茎裹火药编成串做成“编炮”,跟后世的鞭炮已经很像了。
钟浩点燃“编炮”,捂着耳朵北屋门口跑,“编炮”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
婉儿和冯氏听到爆竹声,都使劲捂着耳朵,但却不进屋,依然站在北屋门口,望着那一个个爆裂开的“编炮”,脸上都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