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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赵祯看着钟浩有些忐忑的样子,不由的微笑和声道:“钟卿你不用紧张,让你来是主要是,你要去麟州上任了,朕嘱咐你几句!”
钟浩忙道:“恭请陛下训话!”
官家赵祯这时却不说反而问道:“钟卿你去麟州打算怎么做好这通判之职?!”
钟浩一听官家赵祯这话,不由的心中腹诽。这通判自己又没做过,哪里知道怎么做啊?!自己这可是第一次做正儿八经的文官。再说,这通判只是知州副手,只是辅助这知州,这通判并没有太多的决策权,自己又能怎么干?!钟浩还真没想过,做了这麟州通判应该干点什么?!
不过钟浩觉得这官家问话,自己也不能不说点什么,不然显得自己什么水平都没有。不过钟浩又实在不知道这通判该干些啥?!钟浩急急思索了好半晌儿,这才开口泛泛道:“微臣一定做好本份,辅佐知州大人做好工作,保境安民,争取能让百姓安居!”钟浩对这通判的具体职责都不太清楚是啥,一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回答怎么做,只能这么泛泛的回答。
以前杨文广任知州时,还兼任这麟府兵马都总管,是以麟州保静军、镇西军和府州永安军他都能指挥。这西夏人在寇边时,杨文广自然能指挥军队御敌。或许杨文广在麟州军政一把抓,杨家在麟州又素有威望,所以朝廷才会趁着他立有大功之际,加官加职顺便调任秦凤路兵马都总管。就算朝廷知道杨家的忠心,但是依旧不会让他就在麟州的。
当然,在大宋就算是文官知州,其实调动也是很频繁的,很少有在一地待满一任三年的,这是大宋官场的惯例。
如今的麟州知州是文官,自然不再兼任这麟府兵马司的兵马都总管,这麟府兵马都总管另有武将兼任。是以这知州自然也就没有了军事上的差事和责任。这知州只管民政,钟浩这通判自然也就只需协助其管好民政之事。因此钟浩的回答,便主要是说明在保境安民,让百姓安居上。
官家赵祯听了钟浩的这泛泛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对于以前你提得那攻略横山的战略,此去麟州你尽量放开手脚做便是!”
钟浩听了不由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个通判,就算放开手脚干能干些什么?!麟州那边的首要任务肯定是占住这个河西的桥头堡,进而攻略横山地区。但是无论是这窟野河畔的屯田,还是对横山地区的蚕食,都需要有军队做倚靠啊。自己这个通判手中又没有军队,放开手脚做,又能做些什么?!
不过官家如此说,钟浩也不会多问别的,只是立即躬身回道:“谨遵官家教诲!”
随即官家赵祯不再谈论此事,作为大宋这艘巨舰的掌舵者,他不可能对这战舰上的每个部件都去亲口安排如何使用!
官家赵祯随即朝钟浩道:“这去接洽高丽使者的差事你做得很是不错,如今大宋跟高丽重建宗藩关系,你也算是颇有功劳。”不过赵祯脸色一变,说道:“不过这次就不赏你了,且给你记下吧,若是下次立功一并赏你吧!谁让你自己不在乎这功劳的,这在登州上了个奏折你便跑回老家去了,剩下的事情也不关心了。”
钟浩听了官家的话,不由的无语:剩下的便是鸿胪寺和朝中相公们的事情了,我一个小小新科进士能在这恢复大宋和高丽宗藩关系的谈判中起什么作用?!
钟浩本以为自己救回高丽使者,这功劳是板上钉钉的呢,自然也就不太在乎别的功劳,没想到这奖赏没自己的事儿了!不过钟浩听官家的意思,只是把自己的功劳给存下,下次一并奖赏,倒是没说便剥夺了这次功劳,估计是因为自己不管这高丽使者,自己跑回家,惹得官家认为自己不认真办差,这才不给自己奖赏的。
当下钟浩躬身道:“微臣微末之功,不值得什么奖赏。若是官家真要奖赏微臣,微臣还受之有愧呢!”钟浩觉得虽然没领到这奖赏,但是得让官家记住,可别觉得没这回事儿了,是以如此提醒。
官家赵祯听了钟浩的话,呵呵笑道:“国朝对有功的臣子不会亏待的,去了麟州好好干吧!”
钟浩忙躬身道:“微臣一定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官家赵祯笑道:“那高丽使团的正使金至向对你很是推崇啊,这几日那高丽使团要启程回国了,你先别急着赴任,到时去送送他们。等送走高丽使团,你在去麟州赴任吧!”官家赵祯每日要处理的事情繁多,这跟钟浩说了几句,便要忙别的事情了。
钟浩听了官家赵祯的话,忙道:“谨遵陛下旨意!”
官家赵祯很是温和的道:“到麟州好好干,做出点政绩了,争取给朕再来个惊喜。”说吧,官家赵祯摆摆手道:“去吧,顺便让王渐送你一下!”
钟浩忙再次作深揖之礼,躬身退出垂拱殿。
第四三七章 王渐的嘱咐()
王渐送钟浩出了垂拱殿,便一把把他拉到一旁,斜晲着他冷笑道:“你小子胆儿挺大啊,连这钦差都敢不缴旨,随便写封奏折到朝里,这便溜回家了!哼哼,行啊你!”
钟浩苦笑道:“王公公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去登州时,明明王公公你说得这差事不是什么重要差事儿,随便去接洽应付一下那些高丽使者便行了!也正是因为此,这差事儿才安排给小子这个要回老家休假的新科进士的。如今却嫌小子不把这差事儿,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再说,小子这叫什么钦差啊?!一没仪仗,二没旨意,这算不上正儿八经的钦差吧!这不是正儿八经的钦差,也就不必非得回京缴旨了吧?!”
王渐听了钟浩的话,不禁笑骂道:“咱家以前不是没想到这一行高丽使者是来跟大宋商谈恢复宗藩关系的嘛,以为他们还跟以前一样是来打秋风的呢!”
钟浩也是赔着笑道:“那王公公你老就怪不得小子呢!”钟浩还真不敢得罪这个皇城司的特务头子,是以对他表现的很是尊敬。
王渐看着二皮脸的钟浩,不由的有些无语,低骂道:“我说你小子怎么不长进呢,这差事儿可是官家特意给你安排的,为得是给你增加些履历。这一行高丽使者可是来大宋谈恢复宗藩关系的,你明明救了他们,就算什么都不干,送他们进京。这大宋和高丽恢复宗藩关系的事情谈妥后,自然便少不了你的一份大功。你可倒好,把他们救下后,自己跑回家去了。本来官家是想给你功劳的,可是政事堂那里关于这恢复宋丽宗藩关系的功劳名单上压根就没你的名字,官家也不好对你照顾了,只能先给你记着着功劳了。”
钟浩一听王渐这话,不由心里舒服些了。原来不是官家不给自己奖赏,而是这政事堂拟定的奖赏名单压根没自己的名字。钟浩觉得这只要官家心里有自己,自己的名字简在帝心,这奖赏不奖赏的倒是不是太重要了。只要官家心中有自己的名字,日后还能少了自己的好处。
当下钟浩朝王渐咧嘴一笑,说道:“小子这不是好多年没回家了,实在等不及了嘛!这要是随着高丽使者进京的话,这一来一回,就是好几个月,怕是小子也不用休假回家了,直接在东京等着分派差遣便是了。所以小子实在是思乡心切,也就顾不得要那些功劳了!”
王渐听了钟浩的解释,点点头,唯有赞许。王渐是知道的,钟浩跟别的举子不同,去年是别的举子大都是从家乡来参加科考的,但是钟浩却是随着西军大军从南方回来到东京的,而去南方平叛之前,他是在河西静羌寨的,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虽然这个小子不管差事儿,而跑回家去省亲,有些让人不满。这这个小子能够为了亲情,不要那些功名利禄,反而让人觉得重性情。这一般重性情的人,其品性也不会太差了。
当下王渐微微一下,朝钟浩道:“就算思乡心切,也要公事为重。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钟浩忙道:“一定,一定。”
王渐听钟浩如此说,便不再念叨此事。他接着道:“你马上就要去麟州做通判了,打算如何做啊?别拿那些空话敷衍咱家哈,刚才在殿里听到你说的那些废话,咱家都想抽你一拂尘。官家这次特意提拔你做通判,可不是让你去混日子的。”
钟浩苦着脸道:“以前我又都没做过文官,这做通判也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会,我除了那么说,还能怎么说啊?!你让我说具体做啥,我这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啊?!”
王渐朝着钟浩板着脸道:“你以前不是上得什么平夏策略嘛,那开拓河湟和攻略横山呢?现在你都忘了,还是以前你只是随口说得大话,只是以此作为进身之阶的?!”
钟浩苦笑道:“那些策略虽然是我说的,但是你让我去干,怕是我也不了啊。无论是开拓河湟还是攻略横山,这都是需要有倾国之力的支持,才能办到的。你让小子一个小小文官,赤手空拳去办此事,怎么可能?!”
王渐斥道:“任何事情都是一个一个的点去做的,点多了便能成面了!你当这科的新科进士为什么都被官家派去了边州和南方?!还不是因为你们年轻人做事儿都用冲劲,不同于那些官场老油条那样,只知道趋利避害、明哲保身。只是西北缘边诸州这便便有近百个新科进士去任职,你当官家只是让你去做此事?你只是一个点之一。当然,你这个点是官家最看重的一个点之一,所以才对于另眼相看,才会特别召见你!而且你去的麟州这个地方也是攻略横山的最前沿、桥头堡,位置也很重要,是以你必须得做出点成绩来,不然对不起官家的器重啊!”
钟浩有些惊讶,他以为当年官家年岁渐长,暮气日重,执政会以稳为主呢,没想到这次竟然还要锐意进取一番。当下钟浩问道:“那这科的新科进士去边州是要让他们对西夏保持强势,锐意进取的事情,他们知道吗?”
王渐道:“这个审官院的楚相公在给这些新科进士分派差遣文书时,都有暗示的。只是这种事情官家不可能挨个进士去说,又不能派别人去传达,这种事情不能宣诸于世的,只能通过楚相公暗示了。至于会不会起作用,就看这些新科进士们的造化了。若是有人能做出成绩,合了官家的心意,官家自然会不吝赏赐!”
钟浩苦笑道:“那王公公你刚才又说点、又说面的,合着我们那些同年也没意识到他们要干的事情跟着平夏策略有关啊,那什么开拓河湟和攻略横山的事情,更是不用提了!”
王渐朝钟浩翻翻白眼道:“你以为这开拓河湟和攻略横山的事情朝廷没在做啊,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旷日持久的功夫的,哪是能够一蹴而就呢!这开拓河湟和攻略横山的事情一直在做呢,就是往这河湟地区的渗透,我们皇城司早已派了不知道多少的探子。如今据说这河州的瞎毡病重呢!你看吧,这瞎毡一死,这河州一阵有得闹腾。这朝廷往河州推进势力的好机会便到了。这你以为朝廷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呢,这些年朝廷一直在铺垫呢!”
钟浩听了不禁有些惊讶,原来以为这大宋文官朝廷只是追求安稳呢,维持文人的地位呢,没想到他们也有进取的一面啊。原来这开拓河湟和攻略横山的事情,朝廷早就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