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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崔烨的作品,钟浩又到了徐峰的小案前。徐峰的行书,用得是钟王体,端端正正的,虽然无奇,但是也无一丝一毫的破绽。钟浩心道:徐峰性子明明有些跳脱,但他的字却板板整整,看来字如其人的说法也不可信。
徐峰的词作写得是一首《浪淘沙》。
细雨惹青衫,淡淡烟岚。一时寂寞几人谙?栏外残荷珠泪冷,瘦影纤纤。
往事不堪谈,塞北江南。前程歧路莫须占!水榭秋风听苦雨,点点侵檐。
徐峰的这首《浪淘沙》,写得是一首见残荷伤秋感怀的词作。
钟浩看完之后觉得:虽然徐峰的这首《浪淘沙》似乎比崔烨的那首《忆江南》意境稍高,但他还是喜欢崔烨那首词,因为崔烨的那首词让人感觉比较清新愉悦,而徐峰的那首让人太伤感了。
钟浩刚才凝神看两人词作,等看完了,抬起头来才发现崔烨和徐峰正站在自己旁边。
崔烨赞道:“只道文轩诗词做得绝妙,没想到这行书的造诣也如此之高!”
徐峰也笑道:“刚才我们判文轩那酒令中《减字木兰花》的词牌不符合要求,文轩却故意做一首《减字木兰花》?的词作,这是故意和我们置气啊!”徐峰这句话,虽然玩笑,但也是赞叹。毕竟指定一个词牌作词,比随意发挥更难。
钟浩忙拱手笑道:“两位兄长的词作行书比小弟更加出色,小弟实在当不得你们夸赞!”
叶亦菡微笑道:“三位公子的词作都是绝妙,奴家俱都喜欢的不了!”说着叶亦菡福了一礼道:“奴家在此谢过三位公子赠词之恩了!”
叶亦菡虽然觉得这三首词作都算不错,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觉得钟浩的那首《减字木兰花》更加好些,她也更喜欢一些。
三人俱都还礼,道:“拙作不堪,还望叶行首不要嫌弃!”
……
三人的词作作出,自然就轮到叶亦菡表演了。
小月、红蕊和绿萼三人,一个抱出叶亦菡的那尾古筝,一个安放矮几,一个则在放置古筝的那个几案旁的香炉中点上一块檀香。
叶亦菡跪坐在几案之后,拿着钟宇三人的词作默记。宋词词牌都是有相配的曲谱的,一个词牌只需按平仄韵脚填好词,便可以唱出来,唱曲者只需熟悉记住词作就行了。
叶亦菡聪慧至极,只过了小半响儿,便把三首词作都记牢了。
“铮、铮。。。。。。”叶亦菡轻轻调试了几下古筝,笑着对四人道:“奴家就献拙了,弹唱的不好,几位切莫见笑!”
“哪里,哪里,叶行首琴曲绝妙,我等巴不得聆听叶行首仙音呢!
钟浩三人在叶亦菡在那记忆词作时,就住了交谈,静静的等待叶亦菡演唱,这时见叶亦菡准备唱曲,不由得更是屏气凝神,倾耳凝听。
叶亦菡秀手轻拂,淙淙琴音飘散传出,与此同时,叶亦菡檀口微启,一曲温婉又带几分哀怨的《减字木兰花》渺渺而出。
叶亦菡的古筝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彩云之际,清幽之音,袅袅不绝。歌喉更是婉转空灵,如清风拂面。
三人听到她的歌声,不知不觉便被带入曲中的情形中,感染力十足,。
唱完钟宇所作的那首《减字木兰花》,叶亦菡又将崔烨和徐峰的词作一一唱出。
钟浩的词作的婉转旖旎,崔烨的词作的清新明快,徐峰的词作的情深感怀,都被叶亦菡的歌声表达的惟妙惟肖。
琴曲佐酒,美人相伴,三人不由得举杯痛饮,不知不觉的便已醉了……
第四十五章 婉儿的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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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天黑的有些早,钟浩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抬眼正看到婉儿正用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钟浩顿觉心里暖洋洋的。
无论如何,在这个世上,总还是有人记挂着自己的,自己并不孤单。
婉儿见钟浩醒了,却瑶鼻轻哼,很生气的道:“哼,你醒了,大坏蛋浩哥哥,出去十几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回来就整天喝酒!哼哼,你就等着娘亲收拾你吧!”
钟浩看到婉儿生气的可爱模样,不禁坐起身来,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微笑道:“哥哥错了,以后听婉儿的,再也不喝酒了!哎呦,头好痛!”钟浩倒不是装得,而是真的有些头痛,刚才躺着还没觉得,一下起得急了,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
怕是今中午饮酒过量的后遗症。今中午和崔烨、徐峰一起在听香小楼,着实喝得有点多了,崔家的马车送自己回来后,自己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婉儿看着钟浩捂着脑袋的样子,不由得气哼哼的道:“坏蛋浩哥哥,头痛活该,谁叫你喝那么多酒!你都烧了一下午了,哼哼……人家就不应该管你!”
钟浩这才发现床边有个装满水的白铁盆,自己起来是额头还掉下一块毛巾,怪不得婉儿守在自己身旁呢,原来是自己发烧了,她在给自己敷毛巾降温。钟浩心里不禁更加温暖。
钟浩微笑道:“哎呦,以后哥哥都听婉儿的。婉儿不让我喝酒,我就再也不喝了,我保证!”
婉儿依旧板着小脸道:“哼,你再喝醉酒,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自己难受死!”
“不喝了,再也不喝酒了!”钟浩捂着脑袋说道。喝多了,确实太难受。
“哼……”婉儿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算是原谅钟浩了。
婉儿去桌前端过一碗汤,递给钟浩道:“把这个喝了吧!”
钟浩看着那一碗红红的汁水,不像很好喝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哼,不喝拉倒!这可是人家熬制了一下午的八珍醒酒汤!”说着婉儿作势端着要走。今天婉儿的脾气很不好,她对钟浩连着喝多,一点都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很是气愤。
“哎呦,喝啊,我喝啊,没说不喝嘛!”钟浩忙接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咦,味道还不错啊,酸酸甜甜的。”
听到钟浩夸好喝,婉儿终归是小女孩,这时忍不住自夸道:“这是八珍醒酒汤,可是我用莲子、百合、橘皮、白果、红枣、青梅、胡桃、山楂八种果品熬制了一下午,才熬制好的,费了好大劲呢!”
“嘿嘿,还是婉儿对我好啊,哥哥感激不尽啊!”
“知道就好!”
钟浩喝过醒酒汤,又找出自己的西药吃了一粒,到晚饭时,感觉头痛轻了许多。最近经常锻炼,其实钟浩的身体好了许多。这次估计是在牢内担惊受怕了十几天,寝食难安,今日在听香小楼和崔烨、徐峰聊得投机,又得听叶亦菡妙曲,太过兴奋,饮酒过量,大悲大喜之下,身体有些闪着了。
晚饭很丰盛,钟浩已经十几天没在家吃饭了,因此今晚徐氏特意炖了一只鸡,蒸了一条大鲤鱼,还做了四个炒菜。以往,钟浩三人吃饭时,一般就是虽然炒两道菜肴。显然,今晚因为钟浩好久没在家吃饭了,冯氏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但冯氏却对钟浩一直板着脸。她对钟浩最近不在家读书,出去胡混很有意见:“大郎,你平日可是挺用功的。但最近这十几天不着家,回来就连着出去喝酒,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姨母见谅,我以后一定安心读书,还有个事情,要跟姨母说一声,我已经考上松林书院了!”
“啊,真的?!”徐氏一听,钟浩考入松林书院,不禁忘了追究这十几天不着家的事情。
不过冯氏随即却又凝眉道:“不对啊,松林书院考试之期早就过了,那时你不是应该去登州参加文会的吗?”其实冯氏刚才对钟浩板着脸,很大原因就是因为钟浩不声不道的跑去参加什么文会,而把松林书院的考试错过了。
“姨母有所不知,我去登州参加文会是跟松林书院徐山长家的三公子一起去的,徐山长特批我可以晚些参加考试的!我是今天刚去松林书院参加考试,徐山长特试的我,让我入松林书院率性堂呢!明天徐三公子还要来咱们家拜访呢,我是不是考上松林书院,姨母到时一问便知!”钟浩随口胡诌道。
不过他前面说得是假的,他考入松林书院之事倒是真的,徐峰明日要来拜访也是真的。今天钟浩跟徐峰约好了,让他明天来和自己去挑几件古玩雅物,钟浩要去崔府答谢崔老。
“啊,真的啊,姨母早就说以大郎的本事,必定可以考上松林书院的,果不其然!”
“浩哥哥是最棒的!”钟浩刚才对婉儿一番哄顺,婉儿早已对他转嗔为笑。
冯氏高兴的道:“那你什么时候入学?姨母待会就给你准备书包和文房用品。听说松林书院的学子都是要住在书院,姨母待会给你准备好被褥铺盖。”
“不用,姨母,我入得是率性堂,是可以走读的。只要每月逢六去上课听讲便是!”
“啊,这率性堂怎么这样?一月就上三天课啊,这个斋堂太不受重视了吧!”徐氏有些狐疑的看着钟浩。
“姨母有所不知,率性堂是松林书院最高水平的斋堂,由徐山长亲自授课,只有最有才华的学子才能得以进入。到了这个级别的学子,都已经对经义诗赋非常精通了,不需要每日去坐堂听讲!”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了钟浩的解释,徐氏才放心下来。
婉儿刚才还怕钟浩去了松林书院,自己会很难见到他,这时听钟浩说,他可以走读,还可以每日见到,心里也是很高兴。
吃过晚饭,钟浩又跟冯氏闲聊了一会儿生意。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徐氏的香饮子生意已经不做了,只做小吃生意,除了豆浆油条,还做汤饼、卤煮等吃食。
如今青州很多食铺都上了豆浆油条这种吃食,但徐氏食铺作为最早发明豆浆油条的食铺,被很多食客认为是最正宗、最地道的,徐氏食铺的生意还很好的。
……
秋夜很凉,躺在东厢房床上的钟浩不禁裹了裹盖在身上的絮被。
经过入狱一事,钟浩深深的发现作为此时一个平头百姓的无奈。官本位社会,即使你是腰缠万贯的富绅豪商,也承受不住一个微末小官的折腾。只有有了权力,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钟浩现在发觉自己想靠经商致富过好日子的想法有些幼稚。虽然大宋很重视商业,但这并不妨碍各级官僚胥吏对商人的吃拿卡要,稍微一点打点不到,可能就会有大麻烦。就如天然居,每月只是打点那些前来“打秋风”的胥吏和泼皮,就得十几贯钱。这要是个官员家眷开的酒楼,哪个胥吏、泼皮敢去?关键是没权力啊。
钟浩发现崔老劝自己的话,其实真的是对的。自己那时靠着点后世的知识,赚到不少钱,还有些沾沾自喜,跟崔老大谈什么商论,似乎有些幼稚了。
钟浩觉得自己想要在大宋过得好,一定要混个官儿做。
不过,钟浩虽然如今入了松林书院,但实在是对科举考试不敢抱希望。虽然钟浩觉得,自己真要是扑下身子去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