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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静羌寨那次上报的战报,这么久了一直也没有回音儿,正好一起去探探情况。
当然,钟浩还想循点私情,好久没见富若竹了,异常的思念,正好可以趁机去见一面,以慰相思。(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合河津渡口()
从静羌寨到并州有五百多里,往返一次要用十几天,加上在并州逗留的时间,钟浩估计自己怎么也得离开半个多月的时间。
寨子的事情如今都算走上轨道,崔峰和杨怀玉负责战兵营的训练,至于寨子里的建设和各个作坊,钟浩离开后,暂时安排让韩虎和郑文涛负责。
把寨子里的事情安排好后,钟浩带着王三,还有五个杨怀玉挑选的战兵营精锐骑兵上路去并州。
从静羌寨出发向东,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黄河边的合河津渡口。
合河津渡口是此时沟通麟州和岚州的唯一渡口。
大宋河外麟府丰三州,和大宋内地隔着黄河,而此段黄河奔流很急,难以轻易渡河,因此交通河东的通道只有两条,一条是府州和保德军之间的黄河浮桥,另一条便是麟州和岚州的这个合河津渡口。
这两处通道是河外三州沟通内地的重要生命线,是此地两岸往来的必经之路,钟浩他们到达合河津渡口时,合河津渡口上已是很是喧闹忙碌。
朝阳初升,金黄色的阳光洒下,黄河水浩浩汤汤,自北而南滚滚而下,河面上黄浪翻腾,蔚为壮观。黄河自流上黄土高原就会变成滚滚黄流,此时若是站在静羌寨后面的天台山顶看黄河,黄河就宛似一条披着闪闪鳞甲的黄龙。
无数的大小渡船忙碌的来往在渡口两岸,不断的运送着过往的客人和货物。除了大小渡船,合河津渡口的河面上也有不少载人或是载货羊皮筏子在浊浪中搏击,而且数量不比船只少。虽然合河津渡口是这段黄河上最平稳的一段,但依旧风浪很大,坐在那些十几个羊皮革囊承担的木筏子上渡河,还是需要很大的胆量和勇气的。
钟浩对那些筏子客还是很佩服的。在黄河上操筏子需要足够的勇气和技巧。
钟浩觉得自己静羌寨也需要准备些能做能制作羊皮筏子的羊皮筒子。万一日后静羌寨被党项人攻破或是有什么危急情况,需要迅速撤往河东时,或许能有大用。
制作羊皮筏子的羊皮筒子,需要很高的宰剥技巧,从羊颈部开口,慢慢地将整张皮囫囵个儿褪下来,不能划破一点毛皮。将羊皮脱毛后,吹气使皮胎膨胀,再灌入少量清油、食盐和水,然后把皮胎的头尾和四肢扎紧,经过晾晒的皮胎颜色黄褐透明,看上去像个鼓鼓的圆筒。
这些羊皮筒子可以长期保存,平常放掉气存起来便是,若是静羌寨遇到撤往河东的情况,需要使用时,再充上气便能使用。
钟浩也是觉得以防万一,有备无患。等从并州回来时,一定要找几个会制作羊皮筒子的皮匠做上一些。
乘坐那些羊皮筏子,在滚滚浊流中渡河,钟浩是没有那个胆量的,主要是钟浩不会水,若是羊皮筏子翻了,那只有一个被淹死的结局。当然,就算会水,在这黄河激流中,生存的的希望也不大,怕是一落水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当然,钟浩有官身,随身带着驿站勘合,自然不用乘坐那些羊皮筏子,他是可以带着王三他们一起乘坐合河津驿站的官船的。
钟浩从青州来并州时,还没有河东帅司管勾机宜文字的差遣,那时虽有勘合,但只是小勘合牌子,只能自己住驿站或是使用驿站车马渡船,不能带着随从使用。但到了并州后,有了管勾帅司机宜文字的差遣,他的小勘合早已换成了大勘合,自然可以带着随从使用合河津的渡船。
合河津渡口的驿丞姓黄,他是认识钟浩的。黄驿丞见钟浩带着王三几人来到合河津驿站,不待钟浩拿出勘合牌子,便已经让人为钟浩他们准备过河渡船。
合河津驿站挨着静羌寨,钟浩觉得静羌寨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到合河津驿站,因此黄驿丞得了静羌寨不少好处,对钟浩自然要客气些。况且他这驿丞虽然也是官,但只是一个流外官,还入不得品流,而钟浩是从八品的官身,品级比他高很多,再说钟浩的差遣是帅司的管勾机宜文字,那可是安抚使大人的亲信之人,黄驿丞自然要客客气气。
黄驿丞给钟浩一行单独安排了一只中号的渡船,钟浩谢过黄驿丞后,带着王三他们牵着战马登船过河。
大宋内地繁华之处,官道上都是三十里一个驿站,但在西北人烟稀少,自然没有这么密集的驿站,也没有这么标准的里程间距。一般在河东,大约五、六十里到七、八十里才有一个驿站。七、八十是马车一天的车程,骑马的话一天能行进的路程还要多些。一般官员出行不是乘坐马车就是骑马,只要路上不出状况,还是能保证每天都能住进驿站的。
合河津渡口东岸,便是岚州兴县的地界了。
兴县位于黄土高原,西侧是吕梁山,到处沟壑纵横,东西穿越兴县的官道是沿着蔚汾河延伸的,两边都是一块块的旱塬。
蔚汾河虽然只是一条小河,但是正处于一处东西延伸的沟谷中,所以官道便顺着蔚汾河修建。
钟浩他们在渡口上岸后,便往今夜需要落脚的兴县驿站赶去。从合河津驿站到兴县驿站大约只有六十多里,骑马的话半天多一点就能到了,所以时间还是很充裕的,所以钟浩他们一路倒是不用太赶。
钟浩一行一路沿着蔚汾河畔的官道向西。官道两侧远处都是很高的黄土旱塬,塬壁上胡乱的生长着些酸枣枝,大风吹过,不是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到处是一片苍凉的土黄色。
西北旱塬上面一般都是谷子或是糜子这些耐旱的作物,只有靠近河流的水浇田才会种麦子。
钟浩一行人到达兴县位于城郊驿站时,刚到申时。钟浩出示了自己的勘合,兴县驿站的驿丞看过后,很客气的给钟浩一行安排了驿舍和马厩。
钟浩见天色还早,离着城门关闭还有两个时辰,便和王三他们一起去兴县逛了一圈。
兴县只是一个中县,县城不大,人口也不多,城内也不怎么繁华,又没有什么名胜,钟浩他们转了一圈也就索然无味,便早早的回驿站休息。(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 路遇剪径强匪()
清晨,钟浩一行早早上路,从兴县驿站出发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恶虎滩。
恶虎滩附近的地形呈南北走向的长条行,地形多为山地,只有蔚汾河东西横穿,因此东西的官道沿着蔚汾河延伸。恶虎滩两侧均是险要的山地,石楼山和石猴山两座高峰两山夹峙,地形甚为险要。
恶虎滩是兴县的东大门,和东边的岚县,东北的岢岚县都接壤,属于三县交界之地,也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带。
随同钟浩一同前往并州的五个护卫骑兵中有郑都虞侯的侄子郑峰。郑峰颇有几分武勇,以前是平西军右营的副指挥使,如今是战兵营五都的都头。郑峰为人倒是颇为沉稳,因此被崔峰派出来带队随从保护钟浩。
郑峰久在西北,对西北各地的风物倒是颇为熟悉,一路上时常给钟浩讲解各地的风物人情。此时郑峰边骑行边对钟浩道:“机宜,前面不远处便是恶虎滩了。其左侧这座山名叫石猴山。此山因峰顶有数块巨石酷似石猴而得名。山腰间前唐时修建的闲云观,只不过因为山路艰险,而兴县又是穷苦之地,这闲云观香火不盛,到如今早已废弃了。
主峰南侧的山脚下,有一天然石洞,名曰黑龙潭,潭内有两泉,一为神泉,一称人泉,常年不枯不溢,据说百姓常取神泉之水祭天祈雨,多有灵验。而山顶主峰巨石如莲花,而称其“莲峰石堠”。
右侧这座山名叫石楼山,因其顶上有形似三层石楼的巨石而得名。
五代时此处设有恶虎关,为兵家必争之地,不过此时位于其关隘已经废弃多时。此地是三县交界之地,又地势险要,时常有强贼出没,不过他们倒是轻易不敢到官道上劫掠,只是在小路上做些剪径的买卖!”
钟浩骑在马上,单手控缰,手搭凉棚迎着阳光抬眼向东望去。只见左侧的石猴山山势延绵,峰峦叠嶂,古树森森,遮天蔽日,此时满山树叶枯黄,远远望去一片黄色。而右侧的石楼山主峰峰矗立于群山环抱之中,突起于群峰之上,远看象天外奇楼突兀而至,很是震撼。
钟浩忍不住感叹道:“天地真有造化之奇,此处当真是一处险地!”
王三在旁道:“机宜,某看此地并非善地,咱们还是尽量少做逗留,快点通过这里才是!”
郑峰笑道:“此地离兴县城不过二十来里,又是在官道大路,那些剪径的小贼怕是没胆子在此劫道!”
郑峰话音刚落,左侧石猴山山坡上忽然一声尖锐的唿哨,紧接着一块巨石“轰隆隆”的从山坡上滚下,正落在官道当中,堵住了钟浩他们前行的道路。
随即从山坡林中跳出一群衣衫杂乱、手持各色武器的汉子来。
那群汉子分出大约二十多人,下到官道上堵住钟浩一行的后路,另外十几个汉子在为首的一个肤色黝黑,浑身是腱子肉,手持一柄宣花大斧的大汉带领下,下到在山坡丈余高的地方站定。
那个为首的黝黑壮汉,大喝一声道:“呔,此路乃我开,此树乃我种,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某家手中的大斧可是早已饥渴难耐了!”他站在高处,宛如一尊铁塔,威风凛凛的俯视着钟浩一行。
众人不禁看了一眼郑峰,这家伙这嘴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郑峰看着众人的目光,不禁大囧。自己刚说了那些剪径的强人没胆子在此劫道,立马就有强人跳出来打自己的脸,这他~娘的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当下郑峰打马上前几步,大喝道:“兀那贼子,爷爷咱们可是官军,你们胆子也太肥了,想要造反不成,还不速速退开,小心你们的狗头!”
那为首的壮汉听了郑峰的话,不禁脸现迟疑之色。若是这些人真是官军,那可太他~娘的晦气了,自己这开张的头一幅买卖就碰到官军,真是倒霉!
钟浩他们一行去并州,因为是大宋内地,未免张扬,都未穿军装,也并未携带长兵器和甲胄,只是携带了防身的长刀,因此那壮汉误认为是富家公子带着家仆路过恶虎滩,正是合适的肥羊,因此才放下巨石阻断道路,意图劫掠。
众强匪听了郑峰的话,不禁都望向那壮汉,等待他的决断。
那黝黑壮汉见状,大声道:“某家管你官军还是百姓,此路是我开,若是不留下身上钱财,便让你们尝尝某家手中大斧的厉害,某家这大斧只认钱财不认人!”
钟浩见这群强人手中并无弓箭这等远距离杀伤武器,不禁心中有底,当下倒也不紧张,微笑着对那大汉道:“这位剪径的大哥请了,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这路要是大哥你修的,我们从此路过,自然理应要留下买路钱。可是这大路明明官道,乃官府所修,大哥要强收买路钱,似乎不合道理吧?”
那黝黑壮汉听了钟浩的话,不由的气得哇哇大叫道:“某家是劫道,跟你讲屁的道理,你要讲道理,就来跟某家手中的大斧讲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