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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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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下山也好,这货太吵。”轲孟不以为意。

    “他是找小师弟去了。”朱达再禀。

    “为师管得了他去找谁,为师现在只担心这顿早饭不够好吃,你说你也三十而立了,自己都活得不明不白,偏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我看你伊姑说得不错,你简直就是一头猪。”轲孟终于不耐烦地训了起来。

    朱达十分无辜地低下头,左思右思不得其解,好好的怎么又成了一头猪了呢。于是发狠狂吃,不一会便吃光了两个食盒,站起,躬身,小声商量:“那么,弟子就不在陪你老人家用餐了?弟子现在就去发奋练功?”

    轲孟这才笑了起来,四个徒弟,除了小舞那个孽徒爱顶嘴,其他几个还是蛮好的。于是温言道:“练功的事先放一下,你亲自去银杏树下挖一坛酒送给祁东衡,他也是个好酒的,让他先别喝光,等下我去上上课,顺便陪他喝几杯。”

    朱达吓了一跳,直直望着轲孟,师父送礼,这还是头一遭。

    轲孟叹道:“你们哪,真应该向小舞学学,小舞六岁时就说过,尊重一个人,是因为他的精神世界值得尊重。这个世界,如果还有人值得为师送他酒陪他喝,这个人,就只能是祁东衡。记住,去送酒,要执弟子礼。”

    朱达若有所思,领命而去。

    出魏境往南,过五马河,二百余里就到了越城。越城是南晋北境的第一重镇。这几年魏晋边境无战事,越城就更显繁华。

    魏晋风景迵异,人文也大不相同。魏国境内景物粗旷,十万大山以北,黄沙漫天,寒风吹得山都是秃的。越往南走,则越是和风细雨。从魏都大同,直至五马河,连绵二千余里,如一幅由黄转绿的彩色画卷。前半部用粗粝的土黄色颜料堆积出厚重的苍桑质感,后半部就换成了淡如烟的水彩。魏人尚武,晋人尚文。大约与出生的地理环境有关。

    越城对晋人来说,还是太过粗糙。比如越城人就沾了几分魏人的粗鄙,说起话来缺乏京都人的悠扬气质。越城虽然也植了一些烟柳,但气侯不够温和,烟柳往往织不出如梦如幻的烟色。

    烟渚楼就建在烟塘中央,一条长堤与岸上连着,是越城最大的酒楼。烟塘是越城最有名的所在,说是塘,其实是一片小湖。晋人风流,连晋国的武人都沾了十分的风雅,北境守将司马戊居然挖开护城河,引进一股活水,生生在越城內造出了一个湖泊。烟渚楼原是司马戊的私宴地,后来才变成了酒楼。

    尽管如此,烟渚楼也不是有钱就能进的。除非,你不是一般的有钱,有钱到让东家忘记你是一个俗臭的商人。否则,这里只接待往来的贵人。所谓贵人,在晋人看来,第一,世家子弟,第二,世家子弟,第三,还是世家子弟。

    据说江州刺陶况,年少时,曾经路过越城,想到烟渚楼头去坐坐,喝杯寡酒。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三两纹银,结果银子和人都是被扔出来的。现在烟渚楼上有一个位置,旁边就写了一行字:“陶公**烟柳处”。欲而不得,可是一件丢人的事。烟渚楼如此大胆,居然敢如此羞辱现在的江州刺史陶公。可见其东家上面有人。这个人,当然只能是司马戊。南晋六大世家之一,世袭越州刺史,征北将军,司马戊。

    商羊舞和惜年就坐在烟渚楼,恰好坐到“陶公**烟柳处”的那个座位上,看楼下的一塘柳树。虽然离春天还有一个月,要是在北魏,这些个柳树现在还是枯枝,但到了越城,柳树上却隐隐有了几丝绿意。

    桌面十分夸张地布了二三十个菜。商羊舞似乎还不满意,皱了皱眉,问屏息侯着的小二:“就这些招牌菜了吗?”小二见这个公子如此豪奢犹嫌不足,吓得连连道歉:“鄙处毕竟是边锤小镇,比不得京都,公子,公子就将就着用用可好?”

    也只好将就了,商羊舞挥挥手。小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惜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张饼也好,满桌珍馐也罢,商羊舞安排的,自然都是美味。嘻嘻一笑,抓起筷子,就开吃。

    商羊舞举起杯,笑道:“商某略备薄酒,聊表敬意,惜姑娘吃好喝好。”

    惜年匆忙中住筷,讶道:“这么客气干嘛,我又不嫌你这酒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嫌弃,惜年满满喝了一大杯。

    商羊舞哈哈笑道:“这是我在江湖上请你喝的第一顿酒,自然要说些场面话。”

    惜年举杯道:“那我要场面回去吗?”

    商羊舞目含笑意,道:“你应该说商兄相邀,足感盛情。这下,场面上咱们就互不相欠了。”

    惜年脆声喊道:“商兄相邀,足感盛情。”又不满意地说:“我还是觉得‘商哥哥相邀,足感盛情’这样的场面话好听些。”

第九十章 会寻仇的宝马() 
商羊舞的酒量好,惜年的酒量更好。

    惜年的眼睛越喝越亮,商羊舞却喝出了一些苍凉。

    两斤装的上等梨花白,己经在桌上摆了四个空坛子。

    这顿酒喝得惊动了司马少公子。坐在专为他所设的雅间,房门洞开,远远的正对着惜年。一个侍妾小心翼翼地捧过酒杯,看着有些失神的司马宗,还是鼓足了勇气娇声道:“相公,与其看人家喝酒,不如贱妾陪你喝几杯。”

    “啪”干脆利落的一个耳光,把伸过来挡住视线的一个粉头拍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司马宗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对面正在豪饮的红衣少女。己经派人去打探少女身边白衣少年的来历,这少年出手如此豪奢,才使得司马宗抢人之前还需要打探一二。

    商羊舞用手轻拍桌面,唱道

    魏都槐花晋城柳

    快马西风,漫卷黄沙昼

    塞北江南花乱斗

    凭栏阅尽千山秀

    苦途平生尤看透

    长剑如霜,但取仇人首

    七尺休为牛马走

    斜阳向晚持尊酒

    惜年终于有了些醉意,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只剩下商羊舞。哪里会发现对面洞开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痴痴看她的男子。

    “啪啪啪”有人鼓起掌来,司马宗从房子里大步跨出,走到商羊舞面前,眼神却止不住瞟向惜年,很场面地哈哈笑道:“兄弟好诗才,这首诗苍凉豪迈,绝非一般的酸士能做得出,不知小兄是哪家的子弟?”

    商羊舞微微一笑,道:“商人而已,不是哪家的子弟。”

    司马宗皱了皱眉,商羊舞的样子哪象个商人。于是又是哈哈一笑:“小兄说笑了,说笑了,商人哪写得出这样侠气纵横的诗,兄弟我也颇读了些诗书,小兄莫要诓我。”

    “既然是商人,自然会做些买卖,比如这首小词,就是我从一个和尚那里出钱买的。我这里库存诗还有一些,阁下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卖几首给你。”

    商羊舞越是这样漫不经心随口胡说,司马宗越是不敢大意。

    一个仆人匆匆上楼,站到司马宗不远处,低垂下头没有说话。司马宗拱手道:“兄弟稍坐,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往雅间行去,那个仆人也跟了进去。

    一阵骤而急的楼梯声响起,楼下一片惊呼,显然阻挡不住,终是给什么人撞上楼来。

    一匹全身雪白,没有半根杂毛的神骏白马,跨上了楼,一直冲到商羊舞面前,不作丝毫停顿,扬蹄,就把那一桌子酒菜给踹翻了。

    一堆人追上楼来围观,自己会上楼找主人的马太少见了,何况这马还如此神骏。此刻见到这匹马居然直冲商羊舞面前,踹翻了桌子。众人窃窃私语:“原来这马是来寻仇的呀。啧啧,会寻仇的马。”

    惜年吓得跃开半步,避开那些飞溅的菜汁。商羊舞定定看着这匹马的眼睛,用手势止住愤怒的惜年,哈哈笑了起来:“这桌酒菜刚好冷了,小二,再给换一桌酒菜。”

    白马打着响鼻,终于息了些怒火。

    小二们端着菜鱼贯而入,商羊舞捧着一坛酒放到白马嘴边,白马叼起,仰首,一口气喝尽。众人发出了惊呼。

    商羊舞又端起一盘菜过来,白马用舌头一卷,那菜就尽了,商羊舞笑道:“原来肚子饿了,难怪这么生气。”盘到菜尽,转眼之间便吞掉了十数盘肉菜。白马摇了揺头,示意吃饱了,又把头往那几坛酒甩了甩,商羊舞忙捧来酒,白马叼起又喝尽一坛,这才把头往商羊舞肩上碰了碰,状甚满意。

    围观的终于惊到一片寂静,都保持张嘴的姿势,这哪里是一匹马,明明是一匹马大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街上的路人都往烟渚楼内挤。

    “楼上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连护卫都上去看了,肯定出了什么新鲜事。”

    “据说一匹马在寻仇。”

    “呀,听说有匹马把它仇人的头咬了下来,啧啧。”

    “仇人的头咬下来算什么,他还喝血,一口气把那人吸成了一张皮。”

    众说纷纭流言四起之际,商羊舞和惜年带着那匹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那少年低头在马耳边说着什么,白马嗷的一声,狠狠地摇着头。显然是不同意少年的说法。少年又低头说了几句,那马才停止揺头。少年扯起红衣少女,跃上白马,连缰绳都没有,少年道一声:“快走”。白马如一阵旋风,冲出人群,遇见有人闪避不及,一骑二人竟然在头顶跃过。转眼,就踪迹全无。

    “宝马!宝马呀!老朽在征北将军手下当差四十年,这样的宝马,还是第一次见。”一个手扶拐棍的老者夹在人群中叹道。

    冲出越城,奔到效外一片山中,左右无人。商羊舞和惜年才跃下马来。

    “姓商的,原来你是一个不讲信用的小人,不是早说好了一起闯荡江湖,泽被天下的吗?”那马仰天长啸,竟说出话来。

    商羊舞暗道,那是你自己说好了,不是咱们一起说好了的。也不好同他夹缠,遂哈哈笑道:“白兄什么时候可以变身了,要是早知道你能化身为马,我就会热情邀请你一块下山走走了。”

    “尊师前几天,解了我血祭之后,不是在我头上拍了两下吗?渡了些轲山气运给我,我便恢复了一点术法,凡是我自身有哪些特征的都可以变化出来,目前可以化马,化虎,化鹿,你觉得哪一种变身适合江湖气氛?”

    “那,还是马好,还是马好,你这么一变化,神教就不知道你是白泽了,只要你不对着其他人口吐人言,这个江湖,我们尽可以安心走上一阵。”商羊舞笑道。

    “有尊师这样的强人在,我们可以横着走,要不是知道你胆小,我哪里用得着化什么身,我就满世界嚷嚷,我就是圣兽白泽,他们又能把我怎样?”背有靠山,白泽骄横不已。

    “你那是不了解我轲门规矩,我在焚天鼎里差点被人炼死,我师父还不是照旧在轲山喝着小酒。”商羊舞叹道。

    “吓,你轲门有什么破规矩?难道是见死不救的规矩?”

    “自强不息,就是要不停地自己去变强,别老指望着师父,轲山之外,咱们要是被人杀了,那就是自强得还不够,师父大人也最多替我们去把仇人杀了。”商羊舞解释道。

    “咱们都死翘翘了,杀几个仇人还顶什么用,你师父可真不负责任。”白泽大为不满。

    “惜年,告诉白兄,我们混江湖的真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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