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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春蕙进来问詹秀英说,午饭已经准备好,要不要开饭。詹秀英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见娄言山给她使了个眼色,立刻会意,说:“先吃饭吧,我也饿了。”
第六十四章 初探王府()
吃饭的过程中,大家心情沉重,都怀疑娄言山的所谓有办法是不是真的,但是也不好再问。闷闷地吃完这餐饭,蔡大老爷告辞而去。
送走蔡之秋之后,詹秀英亟不可待地把众人吆喝回族长的书房,要审审娄言山的什么好办法。
“言山,你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说出来听听,靠谱不靠谱?”詹氏夫人一刻也憋不住。
娄言山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啊,既然财富都在富人和王庄那里,就只能想办法从富人和藩王那里取钱。”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不等于没说,岳母大人,您别急,”娄言山说,“好好地和他们讲道理,让他们把钱拿出来,他们不愿意。那就只有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什么方式?”
“一种非常规的方式,就是说让他们拿得拿,不愿意拿也得拿的方式。”娄言山说。
“我明白了,”春蕙说,“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方式,就是强迫,就是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那就是抢;还有一种方式,就是不让他们知道拿走他们的财富,那就是偷。”
“哈哈,有趣,”族长笑了起来,“言山,你的见面礼儿,就是要县大老爷,去抢,去偷!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匪夷所思啊!”
“所以我就不能告诉蔡叔叔了嘛。”娄言山满脸正经地说,“不是要县大老爷去抢,去偷,而是由这秀才师爷和他的女人代劳。”
“那苦主去县大老爷那里去报案、告状怎么办?”族长夫人问。
“我明白了,”春蕙说,“那就不在本县抢、偷啊。在临县就行。”
“这不就成了盗贼了?”族长一时间还是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
“爹,”娄言山说,“河南全省最有钱的是谁?是那些藩王,和投靠他们的人。他们有谁种过地?还是会做别的营生?他们的财富不是靠抢百姓得来的?拿些他们的不义之财,用来交田赋,再来养他们,有什么不可以?我想,咱们县就有好多彰德府赵王的王庄田,原来还不是别的人家的?是他们硬给抢去的。我们就拿赵王和彰德府的豪绅开刀好了。”
“这是不是很危险啊?王府里都有侍卫,那都是武林高手,就是长史府里也有很强的保卫兵丁吧。”族长夫人还是不放心。
“那你就放一百个心,”族长说,“春蕙的功夫,做这些营生绝对没有问题。她就是现而今的妙手空空儿,会来无影去踪无的。”
“说实在的,这也不是个长久法子,只能够应急,”娄言山说,“爹,娘,现在这个年头,做老实好人活不了,做老实好官也活不了。以前的话本里面说,叫官逼民反。现在呀,其实是帝逼民反,甚至是帝逼官反。这江山社稷,还好得了吗?我想一半天我就和春蕙去一趟彰德府,探一探赵王府和那里的富绅府第。尽快把送给蔡叔叔的见面礼准备好。”
“唉,逼良为盗,这是什么世道啊!”族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娄言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爹,您也不要觉得我们要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更不要因此而不开心,或者觉得遗憾。我们取些不义之财,为的是解救百姓于水火,何罪之有?这其实是办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另外,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和老实善良的百姓,必须要炼成一支英勇善战的队伍。可是没有粮饷,队伍组织得起来么?”
“山儿的见识不凡,”丈母娘都佩服起娄言山来了,“取不义之财,办忠义之事,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
“所以,我在想啊,”娄言山说,“这赵王府――当然还有别的王府,先从赵王府开始――能不能办成我们今后的队伍的粮台,就是粮饷的来源,而不仅仅是为了解决蔡叔叔的田赋问题。”
“啊哈,”春蕙先是吃惊,接着是佩服,“少爷,您的想象能力可是太犀利了。”
“是呀,亏你想得出来!”族长夫人说,“那要打进他们内部,长久地埋伏下来才可能啊。”
“就是,要让他们祖祖辈辈集聚的财富为我所用,是要下一番细致的工夫才行。”娄言山再次皱起了眉头。
“噗嗤!”春蕙看见娄言山皱着眉头的样儿笑了起来。
“你笑啥?”族长夫人问道。
“我看见少爷皱着眉头的样子就想笑,”春蕙说,“娘,您看他,原本是个阳光的小帅哥,脸上光溜溜的,像个成熟的苹果。可是非要皱着眉头装深沉,又装不像,不伦不类的,可不可笑?”
娄上泉听着夫人和孩子们说话,自己却是沉吟不语。让王府里的财富为我所用?谈何容易!
两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娄言山和一身儒生打扮的春蕙各骑了一匹马来到彰德府。赵王府占了彰德城内很大的一块面积,而且主要的大殿建筑在高台之上,老远就可以看见,很好找。他们进了一家进出很多儒生模样旅客的客栈。找老板要了一个清静的小院。住处安排好之后,两个人出了客栈,信步逛街,考察一下住处周围的环境。
他们围绕着客栈绕行了一周,这里地处繁华市区,来往的行人不少,也有骑马赶车的在行人中间穿行。比起车水马龙的开封,彰德可就显得清静多了。
他们找了一间不小的酒楼,店小二看着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儒生,恭敬地把他们引上楼。娄言山捡了一副临窗的座头坐下,叫了半斤酒和酒菜、吃食。小二很快地就把这些送了上来。娄言山让小二下去,没有听到叫他,不要上来。
春蕙给娄言山斟了一杯酒,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说道:“少爷,喝点儿酒,解解乏。这彰德,您来过吗?”
“没有。”娄言山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办事儿,心里面还有点儿没抓没挠的呢。”春蕙也抿了一口酒,拿起筷子,给娄言山面前的小碟子里面夹菜。
娄言山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赵王府。高台上的大殿,巍峨雄伟,其他的就是连绵的廨宇的屋顶,远处还有几座楼,说:“没关系,蕙蕙,今后我们打天下,总是要去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慢慢地就习惯了。我们吃完了饭,趁着天还没有黑,绕着王府走一圈了解一下它的周围。这个王府好大,路又不能走快了,绕一圈要费好多时间。我们回客栈牵了马,骑马走一圈吧。”
第六十五章 赵王府里()
——佛圆光照在这里向亲爱的朋友说一声对不起。这里是现阶段最后的一章。因为特殊的原因,光照有一段时间无法码字了。在这里谨向一直关注本书的读者朋友和各位编辑,深深地鞠三个躬,表示深深的歉意。实在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浪费了各位的时间!——
娄言山和春蕙骑马绕了赵王府一周之后,回到客栈。到屋里娄言山在床上,春蕙在一张凳子上各自盘腿打坐入静练气,也是做一个行动之前的休息。
二更过后,他们都换上了夜行衣靠。娄言山背插单刀,斜跨镖囊。春蕙背插宝剑,靴子里是两柄分水峨眉刺,斜背断魂梅花针的针囊。还有一袋碎石子,那是为了点对手的穴位用的,为的是不轻易把独门暗器遗落世间。
赵王府不远,他们蹿房越脊,不走街道,很快就到了赵王府。春蕙率先跃上墙头,随后往下对着娄言山一招手,娄言山也跃上了墙头。天上的浓云随着秋风,缓缓地移动着,月亮多数时候是隐藏在浓云的背后,偶尔露出脸来,地面上的房屋、道路依稀可见。
赵王府内,一片黑暗。只有偶尔经过的更夫,打着灯笼走过,照着他们附近的一小块地方。娄言山和春蕙隐蔽这自己的身形,跟着两个更夫走。娄言山知道,大的宅子里,跟着更夫,可以走遍大半个院子,初步把大院各处的建筑物、道路花圃什么的查看清楚。这是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做调查的第一步程序。
除了跟着更夫之外,春蕙和娄言山都很注意地查看院落的各个角落,看有没有暗中的哨兵的布置。对于重要的场所,例如军机要地,往往布置有固定或者流动的暗哨。这是侦查者最需要警惕的,往往很多情况下他们的行迹,就是暴露在暗哨的手里。
他们跟在更夫的后面,转完了前院,看来这是赵王白天办公的地方。其实藩王无公可办,也就是和清客们聊天的地方。他们没有发现暗哨,看来这个赵王,不过是一家一般的藩王,府第的关防并没有特别的注意。
后院是藩王和王妃们生活的地方。有一座楼,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匾上写着粉妆楼三个大字。楼下的进门处,一左一右还有两个带刀的侍卫把守。进进出出的,有宫女太监们上各种吃食,有的是唱曲儿的戏班子的女孩子和乐师、打杂的,挺热闹。原来,在楼上,赵王和他心爱的汪妃在饮酒听曲看舞蹈。楼下就成了后台了。
春蕙和娄言山隐蔽在楼周围的暗黑中,围着粉妆楼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暗哨存在。娄言山心里就有些纳闷儿,虽说因为祖上曾经参加过造反,但是已经蒙皇帝宽恕,这赵王好歹也是一家有名的藩王,怎么保卫、警戒工作就这么马虎呢?他还是不敢丝毫大意,特别注意前后左右的动静。
这时候,春蕙向娄言山打了一个招呼,顺着一条楼内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带,猫着腰向粉妆楼摸去。娄言山没有动,警惕地注视着春蕙和她的周围,替她望风把哨。春蕙隐身在一层楼的窗下,看看楼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在两扇窗户之间,一跃身用手把住了一层楼的屋檐,身子一卷,翻到了一层楼的屋顶上。她隐身在二楼窗户灯光找不到的黑暗处,慢慢接近二楼窗户。秋天的晚风很有些凉,窗户是关着的。她用手指轻轻地把窗户纸撕开了一个小洞,通过这个小洞,二楼内部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右手边是赵王和汪妃。赵王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胖得完全看不见脖子,好像那个大猪头直接就坐在肩膀上。她的左手边是两个扮着杜丽娘和春香的女孩儿,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牡丹亭,歌声缭绕,很是好听。宫女们不停地给赵王和汪妃斟酒,撤去用过的食物的盘子,不断有新的食物端上来。春蕙心里骂了一声“罪过”,王家就是这样的糟践粮食,要知道,就在彰德城外,有多少百姓冻饿而死啊。
春蕙又翻上了二层楼的屋顶,踏勘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向娄言山招招手,娄言山会意,也按照她原来的路线,潜身在暗影之中,移身到二楼窗前,透过窗户纸上的小口子往里面看了一会儿。
娄言山忽然发现,一个送果盘上来的宫女,长得简直和春蕙一模一样。霎那间,他觉得好诧异,日夜和他耳鬓厮磨的春蕙怎么去侍候赵王去了?莫不是眼睛花了?他使劲眨了几眨眼睛,又用手把眼睛揉了揉。没看错,这个宫女就是春蕙!
娄言山招手让春蕙过来看。春蕙一看也傻了眼,那个宫女和自己怎么这样像,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这个时候,赵王已经哈欠连连,困得眼睛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