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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韩非。
同刘备不同的是,沮授对韩非还算是有点了解,在冀州时,韩馥不只一次的说过,他这个儿子好武厌文,一直引以为遗憾。通过这两rì的接触,沮授也发现,韩非并不喜欢读书,如此,沮授自然不会以为这样的佳句是出自韩非。
可是,自己也不曾听过这样的佳句啊——
难道说,最近又有谁的佳作问世了,自己却不知道?
这句当然不是出自韩非了,乃是出自清朝时期吴璿的《飞龙全传》。
韩非刚要脱口说出,却猛地醒了过来,迎着两双注视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是一变,道:“呃,却是非一时的胡乱之语……”
“妙啊!”还不等韩非话说完,沮授双掌猛地击在一起,急声问道:“少主,酒逢知己千杯少,却不似一孤句,却不知下句为何?”
“这个……”韩非脸sè微红,饶是他脸皮够厚,这般剽窃也不禁脸臊得慌。好在这是在酒桌上,众人也不疑有他。
他娘的,无非就是上辈子说顺了嘴的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这辈子说出来居然被围观了,我……
也罢,索xìng剽窃个彻底!
韩非心一横,顶着臊红的面皮,朗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沮授喃喃念了几遍,双眼越发的明亮,突地站起身,冲着韩非深深一礼,道:“十四字,却道尽了人与人,少主之文才,授佩服!”
“先生这是作甚?”韩非连忙搀起沮授,将之按回座位,又道:“先生大才,非之鄙陋,又安登大雅?这般大礼,却是折杀非也!”
嘴上虽然这般说着,韩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两rì,虽然沮授对他还算是恭敬,但韩非知道,这完全是看在他那便宜老爸的面子上,要不然,以沮授之才,能不能正眼瞧自己这样一个武夫,都在两说之间,更不要提深一层的交往了。
想不到,剽窃,也有剽窃的好处!
两句十四字,却是将氛围彻底的活跃开来,就连那自打进了营帐一直淡漠的关羽,面对韩非也有了笑模样。
很快,就聊到了今天的斩华雄,张飞大刺刺地道:“韩小子,你把华雄的脑袋往那帐中一扔,那满堂的诸侯啊,全都看傻了,什么刺史啊太守啊将军的,呸!俺看啊,都他娘的是饭桶草包!韩小子,来来来,俺老张再敬你一碗!”
“翼德兄,嘴下留德啊,莫要忘了,家父也是其中的一镇诸侯。”韩非有点小尴尬,对于这个口没遮拦的张飞,他又是喜欢,又是无语。
“哎呀,你看俺……韩小子,俺老张忘记了,无心之言,俺自罚一碗就是了!”说着,不等韩非说什么,一仰脖,一碗酒顿时进了肚子,径自倒满了酒,又道:“韩小子,这罚也罚完了,俺老张这碗敬你!”
“请!”
饮罢,二人放下酒碗,韩非想了想,又道:“非早就听起三位兄长的威名,破黄巾,斩贼首,更是听闻三位桃园结义,生死与共,只是,非有一不解之处,想三位并非同乡,云长兄更是河东人氏,又是缘何诼郡聚首?”
此却是韩非燃起了八卦之心。无论是关羽还是张飞,都是他前世崇拜的对象,对于这两人的生平也是相当的感兴趣,但是,无论是演义还是历史,对三人在黄巾之前的记载,都忒少了,少得可以忽略不计。
还是张飞的嘴巴快,听韩非问起,当即就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俺二哥他是早年因犯事逃离家乡至涿郡。至于俺兄弟三人却是在市集上认识的,俺大哥是卖草鞋的,俺二哥是卖绿豆的,至于俺老张,屠猪卖酒,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韩非听得暗暗点头,听张飞这么一说,和老罗所讲的,却是差不得许多。看来,罗贯中有忽悠人的地方,却也并非是完全的架空。
“我兄弟三人出身粗鄙,倒是让韩公子见笑了。”刘备淡淡地道,说着话,目光却一直看着韩非,似是在看韩非的反应。“玄德兄此言非就不明白了,何笑之有?”韩非洒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有道是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真英雄莫问出身,而三位自破黄巾,天下谁人不称一句‘英雄’?在非看来,这天下间,并没有粗鄙之出身,有的也只是粗鄙之人,英雄每多屠狗辈,壮志豪情永不休,想樊哙也是屠猪卖酒,伊尹更是奴隶出身,可谁又能说他们卑贱?”
。。。
第十章 初会刘关张(下)()
张飞猛地一拍桌子,跳起来叫道:“好小子,这话俺老张爱听,比起你小子,袁本初那个口口声声道自己四世三公的家伙,却显得不够大气了!他娘的,狗眼看人低,今rì俺二哥阵前请战,却……”
“三弟,休要胡言!”刘备瞪了口没遮拦的张飞一眼,待张飞悻悻的被关羽拉回了座位后,这才转头对韩非道:“韩公子说笑了,备实不敢当这‘英雄’二字,只余这七尺贱躯,当报国难,只是……”
说着,刘备话音一转,问道:“韩公子如何看这董卓?”
韩非笑道:“玄德兄,你是指董卓祸乱京都呢,还是指董卓这个人?”
“就说说董卓祸乱京都吧。”刘备略是沉吟,道。
韩非看了看刘备,见到他一脸的微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着什么。从表面上,韩非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从进了营帐起,刘备就是这一脸的微笑,前后根本就没有丁点的改变过,始终给人一种如沐chūn风般的感觉。
不过,韩非防得最深的人,就是刘备!
曹cāo黑,孙权厚,唯有这个刘备,是又厚又黑,韩非才不会相信,两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刘备会特意跑过来看他。有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眼子!
想到这里,韩非谨慎地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好!”一直没有言语的关羽,此刻,忍不住高声赞道:“好一个‘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关羽本就是至忠至义之人,董卓祸乱京都,天子蒙难,他只恨不得早rì杀进洛阳,救驾于苦海,而韩非剽窃的这一首《从军行》,无疑是道出了他的心声。
关羽的赞声,韩非并没有放在心上,很明显,能传千古的佳句,当得一赞,又岂不是很寻常?又岂在乎关羽的一赞?韩非的目光,掠过关羽、张飞,却是落在了刘备的身上。
眼见着,刘备的面皮一阵的放轻松,旋即,就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瞬,若不是韩非注意着,还真就发现不得。
这货,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不愧是世家子弟,书香门徒,韩公子出口便是文章,如此天才美玉,却弃笔从戎,实乃国之憾事,当真是可惜了,依备之拙见,当以良匠雕琢之,方不负公子天资。”刘备捻着胡须,笑道。
“刘使君所言甚是,以少主之才,不入名门却是实在可惜了。高密康成公与授之祖上有旧,少主若是有此愿,授愿代为引荐之,不知少主意下如何?”沮授也是动容说道。
无论是沮授还是刘备,都不曾读过这首诗,哪怕是听也不曾听过,如此也只能说,这首诗是韩非自己所写,而不是什么抄袭剽窃之作。
而十六岁就能做出如此大气之诗,才华又是怎的一个了得?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首诗乃是唐时杨炯所作。
韩非自然不想去学什么文,尤其是儒学,毕竟,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真去拜什么师,还不等他学成归来,冀州可就姓袁了!当下,想都不想的摇头,断然道:“多谢先生美意,只是非不想学文,只愿习武,却是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思。”
沮授却是觉得韩非在文才上更有发展,才十六岁,就能写出如此大气的诗句,此子若是能善加培养,将来必是大汉的栋梁之才。闻言不禁劝道:“为什么一定要习武?今虽有董卓之乱,但天下共伐之,也长久不得,届时,天下已定,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学文更能辅佐君王,治理天下,名垂青史,不是更能实现少主胸中的抱负吗?”
韩非还是坚决的摇头,道:“非之抱负,乃是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匈奴连年犯境,鲜卑未灭、西羌未平,南蛮更是祸乱连绵,先生又怎敢说天下已定?”
“况且,即便董卓之乱得平,天下真就大定乎?众诸侯聚盟以来,每rì只会饮酒作乐,一个个拥兵自重,非却实在看不出攻取洛阳迎救天子的决心何在。以先生大才,难道看不出董卓之乱后,即是战国之相?”
刘备面sè终于微微有些动容,就连旁边的关羽也是凝神细听的样子,张飞此刻也放下了手中的肉,只是拿着酒碗在独酌。
没有一个是傻子啊,就连粗莽如张飞,也小觑不得!刘关张三兄弟的神sè丝毫不落的看在韩非眼中,对这三人,却是有了直观的认识。
“想不到我沮授自诩才智,却不及少主看得透彻,惭愧啊!”沮授愣住了,良久,他慨然长叹。
之后,五人均是沉默不语,默默的喝酒。
突地,刘备放下手中的酒碗,拱手道:“韩公子今rì阵斩华雄,却是实在令人心折不已。备之两兄弟,也颇习武艺在身,前番还在向备唠叨,言yù向韩公子讨教一二。备此来,一为瞻公子之风采,这二来嘛,也是为了遂两兄弟之愿,还请韩公子不要推脱,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闻听,关羽先是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兄长,随后,又看了看韩非,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倒是张飞,此时吃了些酒,兴致很高,听得刘备的话立即赞同道:“大哥这个建议却是极好,韩小子你能斩杀华雄,武艺定是差不了,俺老张早就想领教一番,与你战上一场了。官军中,也就孙文台和你小子有点意思,就连那潘凤的名头也是吹出来的,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还是来了啊!
韩非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心里很是不平静。
无论是关羽的神情动作,还是张飞的话,韩非都能看得出,或许,这二人曾说过类似的话,但这所谓的“讨教”,却完全是刘备的主张,根本不是出自二人的本意。
也可以说,是公孙瓒的授意,袁绍的谋划。
此刻,他想起了沮授先前的话。在听到刘关张三兄弟到来时,沮授就曾断言,这三人此来,是找他比斗的。
想不到,竟被沮授一语中地!
如果是寻常的比斗,韩非自然是乐意至极,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能与关羽、张飞这样的绝世武将比斗,受益自然非浅,只不过……
只不过刘备所提起的比斗,xìng质却不同,一旦韩非比斗输了,无论是输在关羽手中还是输在张飞的手中,其结果都是一样,将来公孙瓒若是入侵冀州,领军的大将必然是这次比斗的胜利者,此一计,却是与先前害死潘凤之谋,有着异曲同工之用。而且,也无人能说出什么来,毕竟,军中比斗,本就属正常。
这是**裸的阳谋,后面,则是图谋冀州的大yīn谋!
但,韩非却无法拒绝。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