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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畏战的话……除非韩非不再想着争霸,若不然,谁还会投奔他这样的一个主公?
名声尽毁啊!
袁绍、袁术,果然够狠!够yīn啊!
目光扫过韩非腰间的龙鳞宝刀,韩馥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喜……从小到大,韩非除了极聪明外,再没有得他喜欢的地方,让韩非念书骗学武,也就是他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儿子,要不然……
还好最近这些rì子韩非很给他争气,挑了华雄,又拜了大儒康成公为师,一时间,韩馥很是满意韩非的表现,只以为儿子出息了。可这一转眼的功夫,竟挎了一把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极其奢华的那种,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纨绔”二字。
难道,这逆子就不知道“刀”代表着下贱吗?
算了,由他去吧……
韩馥也知道,说不听韩非,索xìng全当作没看见,见韩非面sè变幻,韩馥道:“若是非儿你不愿随军出征,那就回颖川吧。”
韩非躬身道:“那父亲和他们怎么说?”
“称病吧,也只能如此。”韩馥苦笑了一声,没奈何的摇了摇头。本来,他是袁门故吏,能有今天,也多亏了袁家的提携,韩馥不是忘恩之人,一直以来,对袁绍、袁术都很是尊敬,即便是大着二人一辈。
可袁绍、袁术要害他儿子的xìng命,韩馥顿时就不干了,哪怕是他再不喜这个儿子,韩非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是不争的事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一刻,对袁绍、袁术,韩馥充满了怨怼。
如果没有郑玄的出现,韩非早就闪人了,他可不想与吕布对阵,更不想让袁绍、袁术有机会算计自己,可如今……
韩非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孩儿怎么说也战过华雄,上过战阵,此番纵是再次随军,亦不是初战,至于吕布……想联军战将如云,哪个不想争功?轮不轮到孩儿出战还在两说……”
说着话,韩非突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子一亮,又继续说道:“父亲放心,纵是孩儿不是吕布的对手,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韩非的脸上,洋溢起浓郁的自信。
虽然不知道韩非的把握在哪里,但沮授却也知道,眼前这个少主,绝不是什么放空话之人,就好象,前番断言俞涉、潘凤会战死一般。见韩馥脸sè更苦,他在一旁说道:“主公,让少主历练下,也是好的,冀州安定,征战本就不多,此番机会难得,对少主rì后统兵很有好处。再者,我军中也有强将,无论是麴将军还是张郃、典韦,武艺都不下少主,纵少主战不过吕布,四人齐上,吕布再勇,又能如何?”
沮授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韩馥,是啊,吕布再勇,又岂是这四将的对手?虽然这样一来,难免为人诟病,但也只能说吕布太过厉害罢了,非一人敌。
总比丢了xìng命要强!
想到这,韩馥终于答应了,“非儿,公与的话,你可听到?”
“父亲放心,孩儿绝不逞强便是!”韩馥的意思,韩非哪会不明白,口中说着,嘴角却又泛起一抹邪异的冷笑。
哼,对战吕布,小爷才没傻掉!
桃子三兄弟,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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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兄,小弟不请自来,还望见谅才是。”
一回到自己的营帐,韩非拉起郭嘉,带上典韦就来到了北平军大营,军兵禀报,不半晌的时间,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就迎了出来,远远的,韩非就长声笑道,热情无比,就好象多年未见的好友般,直让刘备有些受宠若惊。
他三兄弟,因出身的关系,在联军中,可谓是受尽了冷眼,又有几人向韩非这般?尤其是,韩非还是一州牧之子!
别看袁绍挂着车骑将军、袁术挂着后将军的名头,可这些,都是他们自封的,其根本,不过是渤海太守、南阳太守,其他诸侯,也都只是一郡的太守而已,一州之牧,韩馥可以说是众诸侯中唯一的一个,大汉朝廷承认的官职中,最大的一个。
“岂敢岂敢,应当是备亲自上门拜访才是,怎劳公子亲至。”刘备脸上,挂满了与人亲善的笑容,不卑不亢的与韩非见礼。
关羽眯缝着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柔和,只是脸上仍满是傲意,冲韩非略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礼。
张飞却是直爽,大踏步的走到韩非的近前,大力的拍打着韩非的肩膀,其力量之大,直拍得韩非一个趔趄,若不是知道张飞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韩非真会以为他这是在报上次被砸了一枪之仇。
韩非龇牙咧嘴:他娘的,真够疼的!
“好小子,俺一直想去寻你,却不曾得暇,今rì相见,说什么要畅快一饮!”张飞大笑着道。
回了刘备、关羽一礼,韩非笑道:“那个自然,今r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张飞哈哈笑着,拉着韩非,转身就奔军帐。
其他几人见状,也只能是苦笑着跟在两人的后面。
刘备并不是像其他人认知的那般,他并不属于公孙瓒的手下,只能算是一客将。历史上,无论是投公孙瓒,还是其后的陶谦、曹cāo、袁绍、刘表,他的身份也都是客将,如此一来,也就不存在什么背叛之说,所以,虽然他占了徐州,又占了荆州,也没人指责他背叛故主。
这应该就是刘备的高明之处了。
三兄弟所在的军营,也是dú lì的一处,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帐中,分宾主落了座后,刘备命人摆上酒食,一边谈,一边喝酒。
有韩非、张飞这二人在,帐内的气氛,倒是热烈。
“韩小子,上次你胜的可是不武,这一次,说什么,咱俩要好好的比量一番!”
。。。
第六十九章 挤兑刘关张(下)()
“韩小子,上次你胜的可是不武,这一次,说什么,咱俩要好好的比量一番!”张飞伤好之后,一直想找韩非再比斗一番,虽然说上一次的落败,以张飞的豪爽,还不至于耿耿于怀,但每每想起来,还是觉得憋屈的慌。
要是败在武艺上,张飞无话可说,可败在一把兵器上……
韩非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听了张飞的话,他可没觉得什么胜之不武,当下微微一笑,“小弟胜了一次,已是侥幸,再战,又如何会是翼德兄的对手?有道是‘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眼下,就有一人的武艺胜过小弟,以翼德兄武艺之高强,何不与他战上一场,若是胜了,小弟敢说翼德兄一战即可扬名天下矣!”
韩非正愁不好开这个话头,张飞这话,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哦?莫不是这位……呃,叫典韦,是吧?”张飞看向站在韩非身后的典韦,陈留城门发生的一幕,早传遍了联军大营,典韦之名,张飞也听说了,他自问,纵是能抬动牙门旗,但绝对不会如典韦那般轻松,更别说谈笑间杀敌了。
听韩非这么一说,张飞只以为韩非是在说典韦。
“呵呵,典韦虽勇,但这名气却不大,又何谈扬名天下?”韩非摇了摇头,扭头看向虎牢关的方向,“有句话不知道翼德兄听说过没有,这世上有两样绝品,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手中那杆方天画戟,小弟有幸见过一次,使得端是出神入化,他胯下的那匹赤兔马,rì行千里,快如闪电,他还视天下英雄为草芥,山川巨谷在赤兔马的蹄下,也是如履平地。董卓得吕布,胜得十万雄兵,如今更可怕的是,这两样绝品居然合二为一了。此刻,吕布正骑着赤兔马,到了虎牢关,联军大军开拔在即,已吕布一战,就在眼前,而小弟所言之人,乃是指吕布那厮!呵呵,若翼德兄能胜得吕布一招半式,天下还有谁人不识君?”
自己出战吕布,韩非是没想过,知道上去也是一场败,甚至,一不小心,连命都会丢掉。为了使自己的“预言”成立,韩非却是把主意打到了刘关张三兄弟的身上,只要自己能拖到这三兄弟上阵,吕布一败,自然就再用不到他上阵了。
这就是韩非打好的算盘。
“吕布?那小子居然也到了虎牢关?忒好了!”韩非这边话音方落,那边,张飞已拍案跳了起来,叫道:“前一次,华雄那小子耀武扬威,要不是大哥你拦着,又怎会便宜了韩小子?这一次,说什么俺也要和吕布比上一场,捅他一万个透明窟窿去!”
关羽一直眯缝着的双眼,此刻也睁开,jīng光四shè,“三弟,吕布勇武过人,还是由我来战他。”
韩非嘴边诡笑一闪而誓,“云长兄,翼德兄,吕布那厮,确是勇猛无匹,小弟可是听说,那华雄,在其手底下,根本就走不过二十合……要我看,如没有万全的把握,还是不要与那厮对阵的好,这不是小弟说话难听,实在……”
“韩小子,你该不会是被吕布那厮吓破了胆吧?”张飞叫道。
关羽没说什么,只是脸上,有几分的不愉快。
“哪里……”韩非笑道:“你们也应该听说,袁盟主极力让小弟我去战吕布,说实话,小弟这心里,还真没太多的底气,比不得云长兄、翼德兄这般豪气。不过,二位纵是想与吕布比斗,恐怕也不能如愿了,除非小弟败在了那厮戟下,若不然……”
“那怎么行?”不等韩非说完,张飞顿时不乐意了,“韩小子,吕布那厮,你可一定要让给俺,要不,别怪俺不认你这个朋友!”
关羽也道:“韩公子先前已挑了华雄,夺了首功,若再挑了吕布,莫不是余将功劳尽揽于一身?”
“就是就是,韩小子,咱们相交一场,你可不能这么不仗义啊!”张飞紧跟着又叫道。
说着话,两兄弟看向刘备,关羽开口道:“大哥,这一次,你可不能再作阻拦了,说什么,兄弟也要会上吕布一会!”
刘备一世枭雄,可不白给,如果说开始还不知道韩非此来的目的,那么,此刻却已有了几分的了然,只是,他不明白,韩非为什么放弃了这扬名的机会,要说是害怕与吕布交锋,他还真就看不出痕迹来。听到关羽的话,刘备看了看韩非,笑道:“韩公子,瞧你把我这两位兄弟都激成什么样了?”
韩非不动声sè的一笑,他知道,他这点小手段根本就瞒不过刘备,可事到如今,他也没别的选择,“哪里,玄德兄,我这也是好意不是?云长兄、翼德兄,还请二位回避下吕布这头猛虎的好,也免得玄德兄责怪于小弟。至于吕布,小弟一力战之就是。”
“呵呵,”不等关羽、张飞说什么,刘备先笑了起来,“此番会盟,备三兄弟所为的,不是那功名利禄,更不是那个人虚名。汉室危难,国贼却居高堂之上,吾三兄弟只求能为朝廷诛贼,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汉室乾坤清朗。只是,时如今,刀不曾举,剑也不曾出鞘,一敌未杀,实是心中生愧。备在此请求韩公子将这吕布让与我三兄弟,也好全我三兄弟诛敌之心,备将感激不尽。”
说着,刘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韩非深深一礼。
虽然不知道韩非为什么会有如此举措,但刘备却顾不了那许多,他迫切的需要一场大胜,来扬他的名声,前番yù使关羽出战华雄,结果被韩非抢了人头,刘备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