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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大军的军营之中,声息皆无。
“杀!”
张纪头一个跃马过沟,虎头金枪手中一顺,猛地刺上辕门外的旗杆。借助战马的冲力,粗大的旗杆前后晃动。灯光摇晃。
跟随在他后边的军卒,有用大刀的,吐气大喝。紧跟着横砍其上。“喀喇”一声响。旗杆缓缓栽倒。
“但愿我辈,不辱此行,杀!!!”
三百零三人,三百零三匹战马,如一道铁流。三百余人奔驰入营。营中外围的帐幕环遭相连。帐幕的士卒闻此巨响,却是安然不动,不见有半个敌人出来。
张纪心中一跳,隐隐觉得不对。然而,仓促间,他也没工夫细想,怒马驰骋,风驰电掣。转眼功夫,深入韩非大军的大营百步。
“杀啊!!!”
这时,蓦然喊声大作!那外围的许多帐幕,却是原本就没有士卒。待得张纪深入百步后,又撞上一座中营。顿时,铜锣声三响,角鼓齐鸣。中营内,一排排士卒持弓挟矢,挺枪束刀,有条不紊,从营帐中跑步而出,向张纪这三百多人围将上来。
张纪大叫一声:“敌军有诈!速走。”
话声中,拨马就退。
然而,进来了,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脱身的?后边侧方两翼,泼剌剌,撞出两队明盔亮甲、擎着巨盾的韩非大军士卒。张纪不认识,但是,和这支军队交过手的人,都会深深的记住这支军队的名字,那,就是“陷阵营”!
中营帐内,一将披挂锦绣,纵战马哈哈大笑,遥遥呼道:“张纪!白日间你师弟饶你一命,尚不珍惜,今夜还敢来偷袭我营,本太守早候你多日。”
张纪惊骇欲绝,百忙中偷眼回望去,正是韩非!
身边只有五十人上下,一样的打扮,正是闻名遐迩的“乞活军”!韩非身边,一个黑得不能再黑,几乎快要融入到夜色当中,正咧嘴憨笑着,两列洁白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寒光,不是那典韦又会是哪一个!
韩非引着五十人冲上前来,口中不无嘲讽的道:“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劫营?这般勾当,不知本太守乃是祖宗么!”
乳臭未干?这韩非也太……
好象,我张纪的年龄要比他韩非大吧,怎么反我成了乳臭未干之人?至于说韩非劫营之事……
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秋风寒,热血盈。张纪热血冲头。连受韩非的嘲讽,他又恼且羞。本来劫营,虽早曾料想到,但计划失败,反被敌人劫杀,也不得不恼。张纪捻起背上长弓,取箭一箭射向冲上来的韩非。虽然,他知道韩非也是擅射,但是,想让他持枪上前与韩非过过招,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即便,他对这箭,根本没有报一丝的希望。
果然,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戟轻动,点在张纪射来的箭支上,击落后,韩非轻笑一声,不过,笑声中,怎么听,怎么透着一种玩味的意思,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射,那本太守就奉陪到底!‘乞活军’、‘陷阵营’,自由射击!”
韩非的话,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抑或是张纪这一箭,捅到了马蜂窝上,张纪,现在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射什么箭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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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埋伏()
果然,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戟轻动,点在张纪射来的箭支上,击落后,韩非轻笑一声,不过,笑声中,怎么听,怎么透着一种玩味的意思,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射,那本太守就奉陪到底!‘乞活军’、‘陷阵营’,自由射击!”
韩非的话,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抑或是张纪这一箭,捅到了马蜂窝上,张纪,现在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射箭啊!
随着韩非的话音落下,骑在战马上的“乞活军”、持盾步步进逼的“陷阵营”,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自腰间、马背上擎起一架架强弩,短距离内,也不曾有所瞄准,一抬手,弩箭如同过境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袭来。
一时间,人临死发出的惨叫声,战马中箭的悲嘶声,交织成一团。三百余人,一排排、一片片的倒了下去。
“撤,快撤退!”张纪好战归好战,却也并非热血一上来、就不顾后果之人,恨恨地盯了韩非一眼,按下怒火,转马向营外驰去。
张纪一马当先,虎头金枪荡开飞来的弩箭,一溜烟的冲杀了出去。也幸亏韩非下达了射箭的命令,如若不然,“陷阵营”的将士阵形列上,铜墙铁壁,枪林密布,别说是张纪,即便是韩非、典韦、黄忠也不敢一试自己能不能冲杀的出去!
然,其他的将士,却是不曾有张纪的本事,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惨叫悲嘶,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待得张纪冲出了辕门。顺着来路上所搭的飞桥逃过壕沟,这才略喘了一口气。忙回头看去,见身后。三百余人,现下,所余者竟然不足三十人!陡然,张纪目光一凝,扭头问向身旁的李宜,急声问道:“李将军,郑将军何在?”
“张将军,郑将军他……”张纪不问还好,这一问。铁铮铮的一个汉子,此刻,也不禁滴下了泪水。郑秋,在高干的麾下,是与李宜关系最好的一个,如今……
“郑将军他怎么了?”张纪心中一紧,莫非……
“事起突然,乱箭太多,郑将军他……他已葬身箭下了!”李宜潸然说道。岂止是乱箭太多。他们万不曾想到,这一轮的齐射,居然足有三千余支弩箭!能够在如此的箭雨下脱身,是该庆幸。还是该……
这时,一道道的军令从韩非大军军营中传出:“拿下李宜!赏银五百两!”
“活捉张纪,计大功!”
“太守有令。活捉张纪”
“死活不论,诛之者。亦按次功计!”
……
韩非大军营中,像是有几千、上万人。都在齐声大呼:“主公有令,拿下张纪、李宜!死活不论。”呼声响彻天地,振聋发聩,寂静的夜中,传出甚远,映着回音,嗡嗡作响。
“张少将军,快撤吧!”李宜闪目光看向韩非大军军营的辕门所在,忧虑的说道:“看样子,韩非小儿的大军马上要追出来了,到时再撤,恐怕来不及了!”
若不是有高干的嘱咐,一切事务都听张纪的指派,李宜哪肯去听张纪的话!好友身死,有心报仇,却是无力为之,心中愤恨,可却不敢在折身杀回去。不说里面千军万马,不说韩非、张颌,单是那一个典韦就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他李宜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眼下,保得性命,才有报仇的希望在!
仿佛是在印证他所说的话一般,李宜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自辕门内闪现出来,正是韩非!紧随着韩非的身后,典韦并着“乞活军”、高顺率领着“陷阵营”,一队队,一列列,蜂拥而出。
韩非一眼就看到了壕沟对面的张纪众人,振臂扬戟高呼道:“张纪哪里走,本太守来也!兄弟们,活捉张纪者,赏金一千,官升三级!杀!!!”
“杀!!!活捉张绣纪!!”
……
“不好!敌军追上来了,快撤!”
听得身后传来韩非的断喝声,张纪再不敢有所停留,一个韩非就够可怕的了,再加上一个更可怕的典韦,只怕自己这二三十人上去,也不是人家两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乞活军”在身旁,那个是以一百诛杀有精锐之称的匈奴军上千人的恐怖存在!想到被纠缠住的后果,张纪不禁打了个寒战,当下再不犹豫,吩咐一声,率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真好比没头的苍蝇一般。
“张纪哪里逃,儿郎们,随本太守追杀张纪!”韩非自然知道张纪在张杨那个老家伙心中的分量,若是能擒得张纪,以其性命为要挟,令得张杨投降都不是难事!
“杀啊!!!”
五十余战马,载着杀性正浓的“乞活军”,紧随着韩非追杀下去,休说前面千军万马,那又如何?样的大场面“乞活军”的将士又没见过!紧随在“乞活军”后面的,正是高顺以及他的“陷阵营”,区区一千余人,带起上万人的声势,紧咬着张纪的二三十人不放,尾追不舍。
要说前面没有接应张纪的援军,打死韩非他也不信,韩非可是知道,张杨对这个侄儿有多看重,简直和亲生儿子没两样!
他娘的,这张纪该不会又是一个欧阳克吧!欧阳锋和他的嫂嫂……也是这般疼爱欧阳克,莫非这张杨……
韩非心中邪恶的想到。
他万没想到,他这个胡思乱想,却正正猜到了根本上,张纪还真就是另一个欧阳克!
突然,韩非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莫非,还真叫奉孝料中了不成?这一丝不安来的甚是突然,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预示着前方的黑暗之中有危险的存在。或许。别人不曾有得如此的灵觉,但是。韩非有!那是一种野兽对危险的天生警觉,乃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对这感觉。韩非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这灵觉的示警,没有一次有过疏忽,更不只一次的救了韩非的性命。
韩非不敢怠慢,忙闪眼向四下看去,只见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出甚远,即便韩非拥有良好的视力。有夜视的能力,也是亦然。右边,流水哗哗,正是那川流不息的黄河支流!莫非,这黑暗之中,有敌人的伏兵不成?
也应该出现了!
韩非能嗅到前面的危险,跨下的宝马通灵,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飞驰的速度。不自觉的降下了几分,待得典韦赶到近前,韩非低声说道:“子昭,前面恐有埋伏。小心敌人暗箭偷袭!”
典韦虽然是“乞活军”的统领,但是,他所着的盔甲。却是将领正常穿戴的,并不是“乞活军”那样的制式盔甲。可以挡得箭支的袭击。这也是典韦自恃武艺,根本不愿穿戴的原因所在。高顺则不然。看上去,和普通的“陷阵营”将士一般无二,一样的穿戴,一样的武器,如果放到“陷阵营”中,很难看出,这就是高顺,一名大将!
韩非叮咛了典韦几句。虽然韩非相信以典韦的武艺,寻常箭支根本伤他不得,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韩非可不想因一时的疏忽,而折去一员爱将。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得千刀万枪,却是难躲这寸铁!
至于“乞活军”、“陷阵营”,即便是站那让敌人射,又能耐得了他们如何?
“主公放心,俺老典醒得!”典韦憨憨的点点头,双目中闪过两道精光,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既然主公说前面有埋伏,那,就一定有!
“嗖……”
典韦话音方落,右边突然想起一阵的破空之声,韩非的耳力十分了得,加上方才心中的灵觉示警,整个人早就调节到最佳的状态。虽然天色昏暗,看不得真切,但是,韩非听风辩位的本事,还是有的!手中的凤翅玲珑戟急动,破空向声音传来之处砸去。
“叮……”
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在已不复寂静的夜空中响起。韩非知道,这一戟打中了,而且,正撞在飞射而来的箭尖之上!感受着箭支上传来的力道,韩非心内微笑,这人的力气,还不小嘛!
虽然遭受到袭击,但是,韩非还不曾有所胆怯,纵是敌军上万的军马又如何?若是身后的不是“乞活军”、“陷阵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