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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忍不住说道:“孟德虽是宦官之后,但是其雄才大略,贤德爱士,是一个难得的明主。正平,你们如果有一日要出山辅佐明主,可以去考虑一下孟德,他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祢衡只是笑而不言。
韩非当然不会好所曹操是什么明主了。毕竟,那以后会是自己的对手,当下说道:“曹孟德的大名。可是传遍了天下,我听说他有一句什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的言论,真真是……昔日太公垂钓于渭水。以期文王。只因纣王无道百姓惨遭荼毒。我观那曹操杀戮过重,堪比白起。若我为谋臣,当不会选这样的人做主公的,宁可选择一个默默无闻的仁君,也不会选择一个势力强大的暴君!”
“杀戮太重?”戏志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解释道:“学远,曹孟德坑杀那三万黄巾反贼的事情?和参与屠杀广宗的事情吗?如果你因此怪孟德。那你便是冤枉他了。他也是不得已。当时朝廷下命,对所有反贼无须关押。直接坑杀,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一人。孟德是无法抗命啊!”
还有这事?
韩非一愣,这事他还真就没听说过。
“志才,我只想说一句,百姓何辜?自古都是官逼民反,而民不得不反。大泽乡陈胜吴广起义,群雄纷涌响应,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那些老百姓吃饱了没事情干,试着去推翻秦国,弄个王侯将相来当当吗?不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既然活不下去,那只有拿起武器来反抗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了,或者还有一线生机。哎……张角等人虽然可恶,可是也算得上是一时英雄。可惜的是,死得太早,否则天会是什么样子,还真的很难说。”韩非当下忍不住发怒说道。
百姓的生命就不生命吗?哎,看来我和这些古人还说有代沟的。
“学远,你……”戏志才愣住了,他没想到韩非竟然对曹操坑杀那些反贼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在古代,坑杀俘虏和降敌这是很正常的。
“学远真乃仁爱之人。孟德其实并非嗜杀之人。孟德是宦官之后,朝中针对他的大臣很多,他若是私放了那些黄巾反贼,只怕会招来众人的非议,到时候丢官弃职是小事,被诬陷勾结反贼抄家问斩便是大事了。孟德他不得不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为求自保,而不得不遵从朝廷的命令,杀害那些无辜的百姓,这确实有些残忍,可是究其原因,确实怪不了曹操,只能怪朝廷吧!
可徐州呢?
徐州时,曹操又是受了谁的命?那时的曹操,已经是一方诸侯了啊!
可韩非能怎么说?
“若我择主,当是仁爱百姓,心怀天下,礼贤下士,三者缺一不可。若我为主,也当为此而努力!”韩非言辞激烈,质地有声。
“哈哈……学远,仁爱百姓,心怀天下,礼贤下士……这三个作为择主的标志倒是见得学远你心中所系并非天下,而是百姓。学远,果然是仁爱之人啊!” 祢衡当下忍不住笑着说道。
这韩非虽然上得战场,闯下名声,可还只是一个孩子,他还不曾看透战场的残酷,官场的权势之争?百姓在诸侯的眼里,不过是成就他们霸业的垫脚石。那个帝王将相,不是踩在累累白骨上成就那不世之功的?
哎,学远果然是天真简单啊。
不过,能和这样简单和善良的人交朋友,确实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学远,成大事者,不能妇人之仁。你的仁义终有一天会害死你的。”戏志才下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
韩非当下愣住了,望向郭嘉,戏志才……看来,他也是一个典型的用计杀人型人才。有他跟在曹操的身边,怪不得曹操能杀人杀得风生水起。算了,也不能怪他,毕竟在古代成王败寇,胜者有权力处置败者。
想到这里。韩非不由感觉脊梁骨有些发冷……假如自己失败了,那岂不是很惨?!
韩非脸色的变化逃不开祢衡的观察,祢衡咳嗽了一下说道:“志才兄。学远和我们所学的不同。他学的是王道,而我们学的是霸道。王道讲究仁心,以仁义治天下,使百姓真心皈依。而霸道,是以武力治天下,使百姓屈服于武威之下。”
韩非愣了一下,自己学的是王道吗?自己的只是来自后世的思想吧!看来他们将自己对百姓的怜悯和爱惜看成是儒家的仁义了。自己最讨厌儒家的那种忠君思想了,怎么会是儒家学派的代言人呢!
戏志才摇头说道:“学远所学只怕不是王道。王道讲忠君爱国,这两日。学远的言论当中又有几分是向着朝廷的?”
看来,一时间想要招揽戏志才,有些不大可能了啊。
想到这,韩非道:“各人有个人的志向吧……”
“呵呵。学远才学却不逊于我等。好久没有遇到像言心这般谈得来的朋友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在此秉烛而谈。对酒当歌如何?”戏志才点点头,也不再政变什么,笑着问道。
祢衡一听到酒字,当下说道:“正合我意!”
“敢不从命?!”韩非也不做作当下抬手说道。
当夜这三人,便燃起篝火,两个书童负责烤野味,三人在亭内弹琴,唱歌赋。舞刀,一同讨论天下大事。兵法布阵,谈得十分投机。渐渐之间,韩非和这两个人的关系有说不出的融洽。
祢衡和戏志才都是出来名的酒鬼,到最后,这两个人便拼起酒来,硬是要将韩非也拉上,三个人一起拼酒。
喝醉酒的韩非,便没有多大的意识了,当下诗兴大发,盗版了历史上无数文人骚客的作品。
弄得这两个鬼才,都韩非的文采折服了。
最后三个人都喝醉了,倒在了桌上。
翌日,林若苏醒便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他习惯性地将那个抱着自己的人推开,当然了还不忘了给那人一脚。这是哪里?他……戏志才?韩非满头黑线看着被自己踹醒的戏志才,才记起昨天晚上自己的荒唐行为。
“三弟,你下次下脚再重一些。我可就提前去阎王哪里报道了。”戏志才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三弟?韩非当下惊讶地问道:“三弟?!是说我吗?”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三弟了?
“怎么?你昨天晚上喝醉酒,非来着我们两个结拜,那么快就忘记了?说什么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月下三君子吗?”戏志才胡子倔起了老高,叫道。
“啊?!那我还说了什么没有?”韩非马上追问道。
当时,韩非冷汗下来了。
怎么就喝醉了酒,口没遮拦了呢?
还鼓有桃园三结义……刘大耳朵、张三黑他们,是古人吗?
看来喝酒误事,一点没错。韩非隐约记得自己确实好像拉着他们不放,硬要结拜的场景,回想起来,好像在梦中。
“你昨天一连吟了好几首诗,文采了得。让我和大哥都好生佩服。” 祢衡也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说道。
韩非一脸黑线,好一会才说道:“果然是喝酒误事!”
“三弟,你可还记得你说的天下三分的事情?”戏志才记得韩非醉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大汉之后,天下三分,最后统一为晋,还嘟囔着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韩非当下惊讶地说道:“什么?!我有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自己还说了些什么离经叛道的话?
哎,以后要少喝酒为妙。否则只怕被别人听了,会把自己当成妖孽了,要知道这个时代对待像张角这样的妖孽,朝廷是绝不手软的。自己要是被当成妖孽烧死,那可是历史上冤假错案了。
“你不记得了?!”戏志才反问道。
韩非苦着脸说道:“不记得了。你别问我,我喝醉酒都是乱说的。况且星相之说,是存在一定变数的。不能当真的。”
起码我现在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变数。
“大哥,我看我们今天晚上有必要,再让言心喝多一些。” 祢衡一脸坏笑地说道。
韩非当下望着祢衡一脸的无语。
交友如此,真是不幸啊!
……
有相见,就有分别。
“学远,你何不多留几日。难得我们谈得如此投机。”戏志才执着韩非的忽视能够手手十分不舍地说道。这个韩非除了有些妇人之仁,其他都是很好的,特别是他的那横空出世的谬想,恍如山涧清澈的泉水,洗涤了自己脑子许多混沌不堪的思想。
能和这样的人成为兄弟,真是一大幸事。
再多留几日,就被你们带坏了,肯定要成酒缸了。这戏志才和祢衡,典型的酒缸级人物,每天晚上是无酒不欢,不醉不睡。韩非直接白了戏志才一眼,然后说道:“非还有要事在身,不过,日后肯定还会常来看望大哥和二哥的。只是希望到时候,我们是友非敌。”
“既然如此,那就多留几日吧!省得我们他日真要在战场相见了。”戏志才忍不住说道。要是和三弟对上阵,只怕还真的让人心惊肉跳的。
“大哥,所言极是。三弟,你何不多留几日?人生难得一知己!”当下祢衡也是赞同。能遇到一个智力相当,又谈得来的朋友的几率实在太少了,因此在这里祢衡只有戏志才这样一个朋友。
韩非虽然也有些舍不得这两位新交的朋友,可是他确实不能多留了,毕竟他有计划的,他可不想因为变化而改变了他本来的计划。他当下扬手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哥,二哥,你们多注意身体,我就此告辞了。”
“对了,大哥,你这身体可不怎么样,巧的是,张长沙张先生以及其师傅就在我冀州,若依小弟之见,大哥不防看看这身体,大哥,你这身体,可不是长寿之相啊!“韩非想了想,又道。
“张长沙?张仲景?!“戏志才吃了一惊,韩非所说的,他岂不明白?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还真熬不了太多年,若不然……
“不错,大哥,奉笑他经过诊治,延长个三五十年的寿命,呵呵……”韩非微笑道。
戏志才和郭嘉也是老熟人,郭嘉什么身体,戏志才当然清楚,说直白点,不比他强到哪去!
延长三五十年的寿命?
登时,戏志才心动了。
“两位哥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我们再见!”
韩非说完,策马而去,只留下一阵飞扬的尘土。(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火烧郭祀()
“刚刚那人是?”
文武百官的车队中,一辆装点的很是典雅的车厢内,两名头发班白的老者透过车窗望着空荡荡的函谷关,其中一名老者皱眉问道。
老者赫然正是大汉司徒王允,而另一人,乃是杨彪。
“好象是韩家那小子……”杨彪和韩家多少有那么一点的来往,与韩非也见过,时不一年,总觉得关上那道身影很是眼熟,虽然离的远了些。
王允神情微震,“你是说,韩馥家的那小子,韩非?”
杨彪点点头,道:“方才远远的听那董贼喊什么‘韩将军’,想我大汉韩姓将军并没有几个,而能让董贼如此忌惮的,恐怕也就韩家那小子了。”
“如此说来,怕还真就是那小子了。”王